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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瞄了一眼她,這使她繼續(xù)問道:“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嗎?” 里德爾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回答,而瑪麗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到了雷,還在自顧自地說:“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我姓克雷莫是因為我mama姓克雷莫,可這個名字給我?guī)砹司薮蟮耐纯?,我可能再也不會提起這個名字了,可能,我永遠就是瑪麗了吧?!?/br> “那你是把我當成你傾訴的對象了嗎?”里德爾陰惻惻地問。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很難過,我想說說,我只能跟你說?!彼龑⑾掳蛪涸谙ドw上,歪著頭委屈道:“我周圍沒有人可以說的?!?/br> “鄧布利多呢?你不是總是‘可是鄧布利多是這么認為的’嗎?”里德爾沒有停止他的惡言惡語,他把毛巾甩在一旁,下床坐在了瑪麗旁邊,一系列動作下,發(fā)絲間的水珠濺到了瑪麗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諷刺瑪麗的“周圍沒有人可以訴說”還是在氣憤瑪麗跟他提那個該死的麻瓜。 “為什么提鄧布利多?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嗎?湯姆,我覺得這沒什么,他對海格很照顧,肯定是無法相信海格能鬧出這樣的事?!爆旣愑X得他莫名其妙,伸手抹著濺到她身上的水滴,又將床頭的蠟燭托盤拿近了點——昏暗的房間里里德爾的臉色顯得更恐怖了。 里德爾不說話了,他認為自己跟瑪麗的思想懸殊,完全說不到一起。難道他來救她就是為了看她如何用她討人厭的嘴巴怎么跟他爭吵的嗎? 瑪麗也不開心,她覺得自己跟里德爾的共情程度為負。她想到他們童年的種種過往,再遇后他差點讓她死掉——甚至現(xiàn)在回想來還心有余悸!還有各式各樣的不愉快的爭吵。這都給她今天的動心打了一個巨大的折扣。 或者是黃昏太美了,她心動那時在他鼻翼見留下的斑駁的水滴。 他們就這樣賭氣著,跟所有青春期的孩子們一樣難以和好。 瑪麗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心想算了,今夜她才不會給里德爾一分情面,她就要睡床,讓里德爾自己躺在地板上吧! 誰知她剛要起身,就被里德爾拽住了胳膊,如果出現(xiàn)一個她恰好能落入他的懷抱中的情形,那就是對里德爾本人的小看了。 他只會直接把她壓在身下,鉗制住她的雙手,阻止她將魔杖拿出的動作。 里德爾嗤笑道:“現(xiàn)在是有魔杖了?” 他直接搶去了她的魔杖,慢條斯理地從她的額頭劃到她的鼻尖,最后再到嘴唇,語氣還存在著慍怒的意思,“你的魔杖只對我用,對嗎?對其他人就毫無保留,是這樣嗎?瑪麗?” 他都想用魔杖把她這張嘴撬開,他忽然發(fā)覺,自己本應(yīng)該憤怒至極的,但說白了,他只是有那么一層惱怒罷了,更多的是他想對現(xiàn)在這種難以描述的現(xiàn)狀的一種宣泄。這是一種心理和生理的一種夢幻式的編織,把他想做的事情掩蓋住了。 但他依舊十分愉悅,仿佛一切都變慢了,看著瑪麗回答他時,每一次發(fā)音,都像在輕柔地舔舐著那根魔杖。 里德爾慢慢弓起了身子,他把魔杖放在一邊,一只手從她的下巴撫上臉頰,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有些阻力,因為她及不乖也不順從。不過瑪麗肯定會是這樣,他已經(jīng)是非常習慣了。 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兩根手指絲毫沒有倦怠地擺弄著她的舌頭,在隔音差勁的小旅館中細聽那些奇妙的糾纏聲。 她這又算是什么呢?在對他妥協(xié)嗎?還是一種偽裝呢? 里德爾想著,他又找到了她新的一個可取之處,他必須承認,這完全已經(jīng)是魔法般的精彩了! 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又捏住她的臉蛋,液體便留在她的臉上。另一只手抽空把她的魔杖撥到更遠的地方,他留有一絲理智來以防萬一。 繼而他完全俯下身去,重新投入到迷離的氛圍中,可以說是天真地貼緊她的唇瓣進而實現(xiàn)了一個沒有技術(shù)可言、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吻。 真是太怪了。 他沒有學(xué)過親吻,他曾經(jīng)認為自己從來不需要通過這樣丑惡的方式跟別人交流。他甚至認為他要把這個當做一個秘密,誰都不許知道他主動去跟瑪麗做了什么事。 這一點也不讓人安穩(wěn)。 他現(xiàn)在倒希望這演變成一個打鬧,就跟從前一樣。這樣他就可以完全脫韁不顧她的眼神了,該死,瑪麗怎么就不反抗呢? 幸好,瑪麗終于實現(xiàn)了他的期待,從神情恍惚中緩了過來,不知道為何她的抗拒只是在拼命向往更下方陷入。 “湯姆,你喜歡我嗎?” 她問了這個問題,真高深。 他愣了一下,根據(jù)他的博學(xué)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要我的魔杖?!爆旣悜?yīng)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非常了解里德爾的習性的,所以對里德爾的這個反應(yīng)也是出乎意料的。 她努力從他的身下鉆了出去,他可能是在期待一場爭斗,根本沒有阻止她,看她剛剛握住魔杖,他就將魔杖抽了出來準備迎接下面的一切。 而瑪麗只是念了一個簡單的隔音咒,便又把魔杖放在一邊了。 “現(xiàn)在你可以吻我了。” 她靠近了他。 “或者我來吻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誰才是弟弟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