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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禍的話,就好說了。”太宰治道,“最近被人發(fā)現(xiàn)類似的案件是在三四年前,那么從三四年前至如今的這幾年間,幕后之人為何沒有動作亦或者做了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蝴蝶香奈惠凝眉思索:“……說明幕后之人這幾年并不想大張旗鼓引人注目?那為什么這次……” 咖啡廳外的日光大盛,落在來往各式各樣顏色鮮艷的洋服上,襯得景致格外美好。 太宰治視線落在那群人上,笑著接上了她的話:“上弦陸死了,下弦伍也死了,十二鬼月近些日子一下子死了兩個,鬼舞辻無慘想必怒不可遏?!?/br> 侍應生抱著菜單走了過來,太宰治瞥了那人一眼,笑意更深了些:“——這種時候,若是鬼依舊‘碌碌無為’,就等著挨罵啦~” 蝴蝶香奈惠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對方在人禍的假設上已經確定了幕后之人就是他們要殺的食人鬼。 但沒等她搞明白太宰治擴大的笑容,就見對方熱情地對著一位模樣清秀的侍應生道:“照子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br> 蝴蝶香奈惠愣了愣,是熟人? “太宰先生?”被稱為“照子”的侍應生面露驚喜,“您不是去往北方尋人了嗎?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里?”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蝴蝶香奈惠身上,試探著問道:“這是……已經找到了?” “嗯嗯,是啊?!碧字稳嗔巳嗪隳位莸念^,面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帶著我meimei來這里辦一些事?!?/br> 蝴蝶香奈惠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溫和又禮貌地對侍應生道:“照子小姐好~” “哎呀,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啊,”照子用菜單遮著嘴一笑,“能看到太宰先生身邊有人陪著真好啊,不然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總是會有些孤獨的吧?!?/br> 蝴蝶香奈惠一頓,不由自主地看向太宰治,對方卻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照子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地體貼人啊,不知今日愿不愿意和我去殉情呢?” 說著,他捧起了對方垂下來的手 ,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輕柔地吻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照子似乎對他很熟悉,聽到“殉情”這樣的話也不覺得失禮,只是為難地搖了搖頭:“不行啊,我的工作可還沒有做完呢!” “誒?”太宰治委屈地道,“原來工作比我重要嗎?” 照子收回手,臉上飛上一抹紅霞,視線飄忽,“太宰先生你啊,還是好好照顧meimei,不要想著自殺的事了吧……” 說完,似乎又怕他反駁似的,緊跟著又道:“今天還是喝之前的那種咖啡嗎?” 太宰治笑著點了點頭,照子又看想蝴蝶香奈惠,對方回:“和太宰先——哥哥一樣?!?/br> 照子向兩人欠身,轉身很快去到后間了。 蝴蝶香奈惠收回目光,她其實對于方才兩人的談話有很多疑問,但考慮一瞬,還是什么都沒問。 不過她沒想到,下一瞬,對方卻開了口。 “方才擅自與香奈惠君做了兄妹,希望你不要介意呀~” 蝴蝶香奈惠很快搖了搖頭:“怎么會,太宰先生也是為了我們的任務,況且能像太宰先生這樣的人,對待弟弟meimei一定是極為細心溫柔的,我能擔任這個角色,是我的榮幸呢。” 太宰治回想了一下他對待不死川實彌的方式,高興地點了點頭:“是呢!” 他確實溫柔又細心??! 蝴蝶香奈惠接上之前的話題,問道:“要是這次的情況屬于天災的話,太宰先生想怎么辦呢?” “很簡單啊,”太宰治答得理直氣壯,“就不辦?。〖仁翘鞛?,人力哪有辦法扭轉,放棄吧放棄吧?!?/br> 蝴蝶香奈惠聞言皺了皺眉,面上流露出同情,“這樣的話,那些人就太可憐了?!?/br> 太宰治沒吭聲。 “既然有這一身醫(yī)術,不試著幫一幫的話,我于心難安,太宰先生,我能不能……”她沒將話說完,抬眸看向對面的時候面上流露出些許請求,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而前一秒剛說完“不辦”的太宰治此刻萬分爽快地改了主意:“嘛,畢竟我們只是隊友的關系,香奈惠君可以自行采取完成任務的方法。” “話是這么說沒錯,”蝴蝶香奈惠說到這里,柔和地笑了笑,“但我現(xiàn)在畢竟是太宰先生的meimei呀,征詢一下哥哥的建議也是合理的。” 太宰治看著她,眨眨眼,下一瞬突然捂住胸口:“可愛的香奈惠君,若非你太小,我簡直要邀請你和我殉情了。” “啊呀,這可不行?!焙隳位菪χ鴵u頭,“我還要斬殺惡鬼呢?!?/br>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照子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放到桌子上:“這是太宰先生與meimei的咖啡,請慢用?!?/br> 蝴蝶香奈惠:“多謝照子小姐?!?/br> “多謝照子小姐啦~”太宰治看著對方,“哦對了,我和meimei最近要在這里住幾天,聽說這里發(fā)生了住客昏睡的事哦?” 照子點點頭,面上不無憂慮:“是的,無緣無故就睡過去了,真讓人擔心啊?!?/br> “這樣嗎?”太宰治也表現(xiàn)出了同等的不安,但很快他看向蝴蝶香奈惠,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我的meimei從小便在這邊學醫(yī),有沒有可能讓她試試看?” “誒?這么巧嗎?”照子向身后的柜臺看了一眼,有些激動,“老板的女兒最近也是同樣的狀況,我可以幫您問問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