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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生包子之侯門紈绔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為了保住魏國公府的臉面,齊老爺就算在家把她罵死恨死甚至關(guān)起來狠狠揍,也不會去動她的地位。

    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唄。

    不過他那么偏愛齊慕文,一心把家業(yè)都交給他,當(dāng)然也不能讓他有個因偷盜而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娘,要知道如果他將來習(xí)了爵,他的榮耀就是整個魏國公府的榮耀,而他個人的恥辱也將是整個魏國公府的恥辱。

    這些他都能想得通,也不指望這個一向沒把自己當(dāng)親兒子的爹會為了替自己討回公道而放棄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面子,甚至也不指望他把自己看得比老二重,會為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感情上受傷了而動一分容。

    他這一鬧只要能把自己的損失先弄回來就行,別的人情債,將來再慢慢算也行,這不來日方長呢么。

    眼下置辦新房子要錢,投資商鋪田產(chǎn)也要錢,他總不能讓簡云琛跟著自己既沒爵位又喝西北風(fēng)吧?那他還能算個男人?

    果然齊老爺心里也為難,要說舍了他老婆一個人出去就能全解決了,他倒不是舍不得的。

    可所謂夫妻一體,偏這阮氏的行動還就牽連著他自己還有他兒子,他就真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于是便瞪起眼來指著阮夫人怒道:“你別東拉西扯說這么些有的沒的,我把這一家一當(dāng)全交給了你,你自己不會理家鬧出那許多虧空來,倒怪咱們把你吃窮了逼你去伸手了?那我倒要問問你,咱們這一大家子有多少輩子了,我娘、我奶奶、我太奶奶,她們都是怎么當(dāng)?shù)募??她們也沒死了的原配留下一大堆錢財給她們支去!怎么我們家還能傳到我這一代來了?”

    這話說得是在理的,把阮夫人說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齊慕安一聲不吭地在一邊坐著,當(dāng)然不會因?yàn)槔蠣斪舆@番話就以為自己的公道來了,只安安靜靜等待神轉(zhuǎn)折呢。

    果然由著阮夫人又哀哀切切地哭了一陣,齊老爺方咳嗽了兩聲道:“這么著,老大的東西,你怎么弄出來的,也給我怎么送回去,一個子兒也不許少他的,先把這個坑給平了好給薛家一個交代,別的回頭我再來跟你細(xì)算!你可別想再給我糊弄,這事兒明天一天辦不完,你就給我收拾收拾鋪蓋回蘇州去!到時候我可管不著什么孩子沒了娘,當(dāng)初老大也沒了娘,我還不是續(xù)了你?”

    說完便氣哼哼地抬腳就走,也不管阮夫人捂著臉癱倒在地上哭得幾乎背過氣去,這蠢兒子和蠢媳婦兒他是看夠了,白白叫他受了這么大一場氣,總得找個地兒好好兒找補(bǔ)去。

    誰知道才要出門,卻被一具香噴噴的身子給堵在了后花園里。

    “天兒都黑了,老爺這是要上哪兒去呀?可是把白兒拋到腦后去了,可憐人家想你想得好苦!”

    謝白一把抱住齊老爺?shù)难鍍号ぶ疵鰦?,趁著夜色還大膽地直接伸手往男人底下那地方又摸又蹭,把個齊老爺弄得失了魂兒,橫豎他本來就是要出去找樂子的,這會兒不就有樂子找上門了嗎?

    當(dāng)即嘿嘿一笑把人往懷里一摟,借著先頭的酒勁道:“走,跟老爺我出門去,咱們好好樂上一晚上!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地兒,老爺我可不想待了!”

    齊慕安在自己屋里收到了齊老爺帶著謝白出去開房間的消息氣得都笑出聲來了,這個老不修,家里雞飛狗跳的,他還有心思跟兒子的小老婆瞎搞。

    想想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么勁爆的消息總得有人分享才是,于是便對焚香道:“今兒不用你當(dāng)值,你下去歇吧,把這趣事兒說給惠香聽聽?!?/br>
    惠香是阮夫人放在他這里的眼線,前段時間他自己動手尋著由頭清掉了幾個,不過卻留下了她。

    阮夫人的人,自己需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用一用的嘛!

    阮夫人正在屋里一邊捂著心肝一邊跟割rou一樣心痛地看著兩個心腹丫鬟從她那常年鎖著的大柜子里往外搬東西呢,一聽見惠香遞進(jìn)來的消息,氣得險些暈了過去。

    不過她還不算糊涂,知道現(xiàn)在不是暈倒的時候,唯有先把這事兒放到一邊,集中精神把齊慕安那邊的虧空給填上才行。

    丫頭們搬一件,柳mama就記一筆,可就算把這些全交出去,還是有好些都賠不上。

    于是少不得連夜派人出去通知她三妹和三妹夫幫著張羅,有些還在當(dāng)鋪和知道去向的,唯有自己貼出錢來高價買回來,實(shí)在尋訪不到了的那也只好先這么著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阮夫人噼里啪啦打了一頓算盤珠子,東西倒是大部分都追回來了,可卻花了比當(dāng)初賣出去時更高雙倍的價錢,自己不但沒得到半分好處,還把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體己都給填送進(jìn)去好多。

    東西還好,更叫人頭疼的是白花花的紋銀。

    當(dāng)初福和郡主過門時除了陪東西,余者還有現(xiàn)銀啊!那些拿出來花的時候方便得很,她便大手大腳用了許多,今兒用一點(diǎn)明兒用一點(diǎn),七八年下來總用去了一半都不止,這會兒要她一下子全賠出來,那才是最要命的。

    可有什么法子呢?如今最最緊要的是保住自己國公夫人的位子,別的就算全賠進(jìn)去,將來總還可以再圖后計(jì)。

    于是不得不咬咬牙拿出老本來貼補(bǔ),另外這些年她在外頭放貸放利著實(shí)也撈了不少,本以為老來可靠,沒想到這一下子就全都被迫吐了出來。

    最后算算還有五千兩的虧空實(shí)在補(bǔ)不上,眼看天就要黑了,齊老爺給的時限也快到了,阮夫人急得簡直可比那熱鍋上的螞蟻,想想一大早就派人去找她兒子齊慕文來著,到這會兒了人還沒來,其中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不由心中氣苦,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候齊慕文總算氣喘吁吁地進(jìn)來了,黑著臉從懷里摸出一疊銀票給她,“實(shí)在沒法子,只好把爹給我的金銀鋪?zhàn)诱蹆r抵給了人,加上我自己存了些,這里一共是三千兩。”

    阮夫人一聽兒子把最值錢的一間鋪?zhàn)咏o賣了心里又是一痛,心說那什么人啊可真會趁火打劫的,就那地段那鋪面那生意,怎么說也值兩倍的價錢!

    可這會兒也著實(shí)顧不上了,就算把這錢算上那可還差三千兩呢!

    還是兒子一句話提醒了她,“如今已經(jīng)是沒法子了,娘就一口咬定到了你手里就只這么多就完了,我就不信郡主活著的時候全用的府里公中的月銀,自己一分錢體己不花?按家里太太的例一個月就只得十兩銀子,郡主帶來那么多人,平時又開銷慣了,她不自己拿錢出來怎么夠?這個就是薛家也是該明白的?!?/br>
    阮夫人聽著這話在理,又有兒子陪在身邊,心里才稍稍安定下來一些。

    等齊老爺回來,她也不敢問他昨兒去了哪兒,只陪著小心告訴他一切都備妥了,齊老爺只閉著眼睛哼了一聲,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往小老婆房里去了。

    第二天請來了薛家人,魯國公依然沒有露面,想必是不肯給齊家這個面子,只來了薛淮和魯國公府的幾位老管事。

    齊老爺雖不愿當(dāng)著比自己還小了幾乎快二十歲的小舅子低聲下氣,可有什么法子呢?

    只好陪笑把阮夫人找補(bǔ)出來的財物都當(dāng)著他們的面一一清點(diǎn),又把事先預(yù)備好的謊話給真的一樣有板有眼地說了。

    總結(jié)下來一句話:都是家里一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偷的,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大部分賊贓都已經(jīng)追回,還有幾樣實(shí)在被倒了好幾手不知去向的,齊家也會想法子照價賠出來。

    薛淮冷冷一笑,“原來原是個奴才搞的鬼,要不是慕安誤打誤撞給撞出來了,那奴才可是發(fā)了大財,就這么一天兩天偷著往外運(yùn),不出個一年半載也得成個小財主了。不過這也是個妙人,他既然把財物都弄出去了,怎么都沒花?居然還能還出這么多來,我們原以為就算逮到了人也只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了,實(shí)沒指望還能追回來這許多?!?/br>
    言下之意,普通的小賊哪里可能賠得起,也只有齊家這樣的財力才能變通出來。

    齊老爺被他諷刺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到底是自家理虧,也不好反駁他,少不得忍氣吞聲,只求此事速速揭過就算了。

    可他并沒想到就算他們把東西賠出來了,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齊家私吞了原配財產(chǎn)的流言還是無聲無息地傳了出去。

    緊接著便有頌雅的婆家來人,說是家里的老太爺病了,請了天師批了命,說是命里犯個什么星,往后五年家里都不能辦喜事。

    也就是說,頌雅如果還想嫁過去,那得等到二十二歲等成個老姑娘。

    而阮夫人好容易給齊慕文張羅的那兩家,早先因?yàn)橹x白的事兒已經(jīng)黃了一家,另一家似乎還有些意思,畢竟魏國公府的名頭在那兒,可這事兒一出來,人家立刻就托了中間人上門,直言兒女婚事不必再提。

    這些都是后話。

    只說齊老爺花了些銀子在一干仆役里找了個替罪羊交給了薛家,自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誰知道也不過睡了一晚上安穩(wěn)覺,第二天一早那最不省事的大兒子齊慕安又到他房門口守著了。

    第37章

    不耐煩地聽完大兒子的想法,齊老爺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不好看了,當(dāng)即吹胡子瞪眼地破口大罵起來。

    “胡鬧!老子還沒死呢你臭小子就想分家?你干什么,才得了你娘拿出來的錢還不知足,還想再來榨干你爹?別做夢了,還不快給我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齊慕安并沒有彎腰去撿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不過心里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阮氏拿出來的錢本來就是我的,怎么,到了她口袋里現(xiàn)在還給我就成了她給我的了?

    心可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貪啊!

    “爹,您先別生氣,兒子并沒說要分家產(chǎn),只不過想先出府去單過。您想想,娘這一出鬧的這樣難看,現(xiàn)在兒子見了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往后天天住在一個屋檐下豈不更加尷尬?兒子這么做,也是給彼此留個余地?!?/br>
    齊老爺連連擺手不許他再說下去,要知道這次這件事原本是可以安安靜靜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悄悄解決的,可全給這個不中用的蠢材給搞砸了,這會兒才三兩天的功夫就弄得滿城風(fēng)雨,自己現(xiàn)在真恨不得從沒生過這么個沒出息的東西,哪里還肯浪費(fèi)時間聽他說話。

    “你給我聽好了,老子一天沒死,你就別想動那些歪心思!敗家子!攪家精!你就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家待著便罷,再出去生事,看我不打斷你兩條狗腿!滾!”

    齊老爺一頓發(fā)作,緊接著齊慕安就被兩個丫鬟給“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齊慕安本來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發(fā)言稿一句也沒能用上,自從他穿越以來一路都順風(fēng)順?biāo)?,自以為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沒想到面對混蛋老爸的權(quán)威,自己還真的就算占理也成了個沒嘴的葫蘆,有苦說不出了。

    跟著在花園里遇上春風(fēng)滿面的謝白,看他用一副看落水狗的眼神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自己,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兩天這家伙沒在老東西那兒少下猛料??!

    挑撥生事神馬的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說來可笑,他跟阮夫人是親戚,可他又勾搭了阮夫人的男人,按理說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敵對的。但齊慕文又是謝白名義上的終身依托,是阮夫人最看重的兒子,因此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這兩個人又極有默契地站到了一條戰(zhàn)線上。

    回到房里沒見著簡云琛的人影,這才想起今兒是他第一天上班的日子,自己趕著把這一堆糟心事給了結(jié)了,也沒顧上跟他說句吉祥話送送他。

    映棠和焚香兩個見他興致勃勃地出去,卻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忙陪著小心端上了一杯熱茶、一碟子還冒著熱氣兒的紅豆奶油卷兒和一屜香噴噴的豬油芝麻團(tuán)子。

    映棠忙著擺筷子,焚香笑著輕道:“爺一早出門也沒顧上吃飯,少君臨走的時候吩咐了,爺回來的時候要是胃口不好,就讓咱們預(yù)備幾樣爺愛吃的甜食?!?/br>
    他竟真能看得這樣通透,或許真是自己這個外來人,把這個時代的事情看得太圖樣圖森破了,畢竟真正地生存在這個地方,又跟前世看過的各種小說有所不同。

    不由開始細(xì)想昨晚臨睡前簡云琛對他說過的話,“京城是個最容易散播流言的地方,越是高的門第,越是充滿各種流言蜚語。如今齊家私吞原配財產(chǎn)的消息已經(jīng)不脛而走,如果他們再讓咱們搬走,豈不更坐實(shí)了你們齊家父子因財失和的說法?老爺最好個面子,平時或許會點(diǎn)頭,這當(dāng)口恐怕沒那么容易。”

    細(xì)細(xì)想來他說得很有道理,看齊老爺今天早上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明白了。

    平日里他確實(shí)厭惡自己,但起碼能保持風(fēng)度不至于惡言相向,可今天幾乎已經(jīng)失態(tài)了,為什么,因?yàn)樽约汉Φ盟麤]了面子。

    為了抱住殘存的一點(diǎn)那什么,老爺子還真的不可能答應(yīng)他們搬走。

    可惜自己還是太自信太自負(fù)了,昨晚并沒有把簡云琛的勸告放在心上,這是被前一段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一家之長的權(quán)威還是很大的,要是老爺子堅(jiān)決不點(diǎn)頭,自己還真就搬不走。

    妹的,越想越窩囊!

    賭氣地吞了兩個奶油卷兒一個團(tuán)子,又灌了一肚子的茶水,齊慕安怏怏地趴上了床,本來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會兒,沒想到竟就這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有人伏在桌上淺眠,身邊燃著一點(diǎn)如暈的燈光。

    艾瑪,我這是化悲憤為睡眠??!

    齊慕安睡眼惺忪地揉了揉了眼,傻乎乎地看了那人好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什么來似的爬了起來,輕手輕腳湊近他的身邊。

    怎么在這兒睡了,莫非嫌自己睡相難看霸占了整張床?

    想到睡相,他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還賤賤地聞了聞,還好,不臭,沒流口水。

    坐著睡哪兒成呢?

    齊慕安有心想模仿電視里那樣一把把簡云琛打橫抱起來再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送回床上,可這張開一對胳膊這么左比劃右比劃吧,還就是不知該打哪兒下手才好。

    看這大高個兒,看這大長腿兒,不愧是舞刀弄槍的人??!

    好容易一只手?jǐn)堖^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他的雙腿,這一咬牙一使勁兒,起!

    居然紋絲不動……

    我再起!

    哎喲喲——我的老腰——

    齊慕安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正糾結(jié)要不要再發(fā)第三次力呢,卻發(fā)現(xiàn)懷中人的肩膀居然在微微顫動。

    不由氣得磨牙,用力在他腰側(cè)擰了一把道:“叫你戲弄人!”

    簡云琛哈哈哈地笑出了聲,扭過頭滿眼戲謔地看著他,“出息!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哎喲喲,我的老腰——”

    最后這一句可說是學(xué)得惟妙惟肖,就算齊慕安這么厚的臉皮也忍不住臊了起來,只好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道:“那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取到個將軍當(dāng)老婆的嘛,要是謝白那種,哥還不是單手就能把他拎起來!”

    簡云琛搖了搖頭,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跟著又極大力地在他肩膀上一拍,“果然退燒了,難怪這么好的精神頭兒,快起開吧!”

    這媳婦兒,就不能溫柔點(diǎn)兒!

    齊慕安苦著臉揉了揉被打痛的肩頭跟在他身后朝床邊走,忽然一愣,退燒?

    “怎么,我發(fā)燒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簡云琛利索地躺倒、閉眼、背對他,嘴里方念念有詞,“爺,你明兒還能睡到晌午,奴可是還有一個時辰就得出門了,你看能不能先讓奴睡一覺?”

    齊慕安被他rou麻得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看了看桌上的自鳴鐘,果然已經(jīng)半夜三點(diǎn)多了,忙哧溜一聲也鉆進(jìn)了被窩。

    不過卻不是自己那一條。

    “我說,人家病著呢,怕冷,咱擠一個被筒暖和!”

    齊慕安嬉皮笑臉地一把抱住簡云琛的腰,簡云琛累了一天一夜也著實(shí)不想動了,便由他吃豆腐也沒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