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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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是否太過較真了,霍云都只是說在你府里找到前些日子所失竊的黑驚雷,雖說少了兩顆還未找到,但是霍云可沒說在你手上,本宮也沒說一定在你手上,而且,二弟怎么知道,那個大坑就一定是黑驚雷所造成的。”南木宸話到最后眸光一瞇,周身那種危險的氣息直壓向二皇子,“除非,二弟早知道那兩顆黑驚雷在何處,會出現(xiàn)在什么時方,何時出現(xiàn)?”語聲凌烈中又透著平和,卻自有一股不容反轉(zhuǎn)的氣勢。 二皇子聞言眸底有些什么東西頓時一泄,是啊,霍云都只是說在他府里尋到黑驚雷,只是說少了兩顆…。 二皇子此時那微微萎靡的神情落在眾人眼里,頓時一幅了然。 所謂此地?zé)o銀三百兩也莫過如此。 一旁六皇子本來要對二皇子打眼色,未也沒料到一向內(nèi)斂沉穩(wěn)的二哥為何今次這般失準(zhǔn),既然事情出了意外,沒有按照計劃中的發(fā)生,但是,也沒有任何顯兆能牽連到自己身上來,此時,因為順帝楚浴染的出現(xiàn),所有人都下了馬,六皇子看著二皇子微微側(cè)對自己的身姿,又不被察覺的看了眼四周,三國同駕,身份都不在他們之下,再一抬眼,正巧見太子眸底那幽深的光茫,似乎那汪海水從未看見其波動過,心下一聲長嘆與不甘,眸底種種暗光流過,終是微微偏開了頭。 偏頭,即是一種決定。 而以六皇子為首的派系,本就將所有注意力放在六皇子身上,此時,見六皇子棄車保帥,遂下意識的,身姿也微微移了移。 馬車內(nèi),冷言諾心底冷笑,經(jīng)此一事,她以后對于南木宸可更得小心為上了,即有扭轉(zhuǎn)乾坤手,又有柳暗花明術(shù),輕輕的一句話,或說是一個局,便將二皇子引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同時,也將朝中派系看得清楚,今日之事,說不定他早有預(yù)料,亦說不定,他將計就計,趁此釜底抽薪,束整朝納,為自己的登基鏟出一條開闊錦復(fù)路。 “此事,怕是…?!蹦蠂┫嗌锨耙徊剿葡胍f什么,卻被南木宸手一揮,生生將口中的話給咽了下去,他本是三朝元老,也不屬于任何派系,只想著,現(xiàn)下情勢緊張,又有外國君王在此,能平息自然平息,可是見一向尊于自己的太子竟然一拂袖阻止,面色一正之后,同樣抬起頭看了眼南木宸,卻見其面色一片沉然,巋然不動于風(fēng),怔望片刻,內(nèi)心忽然一嘆。 鐵血手腕的太子這次是終于要展鐵血風(fēng)彩了。 “二弟,你如何說?!蹦夏惧防^續(xù)看著二皇子問。 二皇子怔愣片刻,目光游移間,看著小田,“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二皇子此時也只想著抓住這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已經(jīng)扣壓了小田的父親,此時,他話雖如此說,實際上卻是已經(jīng)在給小田指引了一條死路。 要么,自己想法認(rèn)下這罪。 要么,拉上太子——雖然這個已經(jīng)有些不太現(xiàn)實,但總好過于無。 要么,想辦法拉上別人。 否則?!?/br> 小田接受到二皇子的眼神,默不作聲,心光一念間,突然想到之前救他免炸于碎片的女子,他不知道她是誰,卻只覺得此時或許那個女子說不定能救他于一線危機,又或者是救他的父親。 可是,他該如何做。 然后,在眾人都看向小田時,那如山的壓力拔然而來時,小田對著蒼天一望眼,蒼天碧如洗,一輪明日升至當(dāng)空,落一束熾烈光線下來,襯那平凡身姿突然就覺得有風(fēng)彩清絕。 “小田自小由家父養(yǎng)大,此生只求他平安?!毙√镌捖洌鄣滓挥嗑Я磷悦骖a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一個普通的小將,于這大義個人,國家之前,艱難取舍。 風(fēng)風(fēng)雨雨,就似此般一刻,下一刻,小田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突然起身,拼盡全力朝城墻而去。 只意欲—— 撞柱而結(jié)這取舍。 “啊?!卑傩?,朝官們都不自覺發(fā)出一聲呀驚嘆。 的確,小田這一死,幸運點,二皇子也能蒙混過關(guān),不管是否與太子有關(guān),太子也抽離得干凈。 化這亂起風(fēng)云為秋水無波。 二皇子看著小田跑向那修建百年堅厚如實的城墻,眸底顯現(xiàn)出的狂熱因為內(nèi)心的激動,早欲有穿透而出的沖動。 因此,他此時看向南木宸的眼神也已經(jīng)有些快意,那眼神分分明明寫著,“人證已死,太子你還有何招?!睂m廷風(fēng)云詭譎,代代以來,皇子之爭就是千古不變之真理,皇家無兄弟,正如戰(zhàn)場無父子,二人的相斗,也幾乎擺上了臺面,從來的弟友恭親,不過是一場無聲的笑話,此時此刻,既然二皇子已經(jīng)知道太子另有安排,又豈會當(dāng)真坐以待斃,安然于笑,又或是期望對方手下留情,安予一命。 太子的手段,他又怎么會不清楚。 一子錯,滿盤皆輸。 冷言諾不用看也知道馬車外發(fā)生了什么,于此時此刻,于那兵將而言,似乎也只有那么一條路,他之前那一句話,許是說給二皇子聽,也許是說給自己聽,人終一已,只求其父相安。 而此時,城墻下于這一幕,所有人竟無動于衷。 只有城墻頂上,那些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一幕,看著自己同為守城兵將的兄弟就這般沒為國身戰(zhàn)而死,反死于這內(nèi)部迫壓之下,面容在風(fēng)中都化為了雪霜。 楚浴染始終掛著那若有若無的華艷笑意,似乎那一撞不過就是血花一綻,黃土一抔,來年花開滿懷,無須在意。 宮烈與宮月此時卻齊齊看向璃王馬車。 宮月是烈國公主,更是月流年,她與冷言諾相處甚久,當(dāng)知她某些心思,同樣的,她也猜到,南木宸明明可以一舉拿下二皇子,也可以突然出聲阻止,此時,他卻并無任何言語,似乎,一切,都只是為了兩個字。 試探。 是的,南木宸不看那即將要撞上城墻的小田,反而眸光緊鎖那馬車。 城門碟血,且,就恰在璃王府馬車這旁,冷言諾當(dāng)真不介意。 馬車內(nèi)冷言諾似乎輕嘆了一口氣,南木宸不怕城門將士灰心也要逼自己或是慕容晟睿一個態(tài)度,又是為哪般…。 “太子這是要給我們表演泣血真人秀,還是要向我們展示皇子奪嫡戰(zhàn)?!卑殡S著璃王馬車內(nèi)飄出的一道清麗明妍的女子聲音,下一秒,眾人便看見,空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身影,將即將與厚實城墻親密接觸的小田給拉回原地,在小田還摸不著頭腦之時,轉(zhuǎn)眼消失在原處,如一抹輕煙,來無影去無蹤。 小田此刻站在最開始的位置,依然處于南木宸與慕容晟睿馬車之間,他愣了片刻,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但是又不知道的自己為何沒死,就只能那般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該做動作的,在風(fēng)中有些凌亂之態(tài)。 然后,他最關(guān)心的是他的父親是否還活著。 “沒想到來到南國就看見這般新奇一幕,的確是有些讓人思測難辯。”璃王馬車內(nèi)再度飄過一句話頓時將小田神經(jīng)拉了回來,這是剛才空中所見之女子,是她救了他,微微偏頭,看向身后的馬車,看看馬車旁依然站得筆直又不傲嬌的清一,又看看其身后的長長儀隊,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她是璃王妃。 同時的,眾人也將所有注意力看向馬車,前有璃王驚鴻一現(xiàn)毀黑驚雷救太子,現(xiàn)有璃王妃出聲救小將,雖然不是璃王妃親自現(xiàn)身阻止,但是那人自不必說定然是璃王與璃王妃身邊之人。 南木宸聞聲先是一僵,雖然極其輕微,但是卻被一旁的南郁北捕捉無疑。 就連楚浴染那三分笑顏七分深重的面上都閃過一抹狐云。 小小守門將值得這狡滑的丫頭出聲相救。 話說,他也許久沒見到冷言諾了。 “多日不見,璃王妃依如往昔?!蹦夏惧仿曇舫辆徣缛獡?,卻你是陷進(jìn)了風(fēng)里。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話里所含深意。 “彼此彼此?!崩溲灾Z沒有任何拘泥。 只有二皇子此刻面色青白交加,不知對面這不露面的璃王妃到底有何名堂,他當(dāng)然不要能要求璃王妃露面,也不好說什么責(zé)怪的話,想到之前探聽的消息,太子對這璃王妃…。 “此人偷黑驚雷炸城門,幾欲傷你我這眾多人,又差點讓本皇子陷于兩難,這等人實在不易勞璃王妃所救?!倍首痈呗暲士?,言辭鏗鏘。 “二皇子可真會轉(zhuǎn)移話題,我家王爺自幼體帶寒毒,我只不過是實在不想再有泣血之場景驚擾了夫君。”最后兩個字冷言諾說得輕又重。 而馬車內(nèi),一直眸光緊鎖冷言諾,溫度呈直線下降的慕容晟睿聞聽這一句話,頓時云開霧散,如三月積雪傾刻化去,露展亮飛檐,明亮樓閣。 不同于馬車內(nèi)的溫情,馬車外,所有人都不明所已的感覺到突然而至的冷氣,皆抬起頭看天,明明陽光勢烈,風(fēng)清氣朗怎么就感覺有些冷。 ------題外話------ 先保證不斷更~~晚上再更~~ ☆、第六十六章 本王懼內(nèi) 與南木宸離得最近的除了南郁北就是二皇子與六皇子,二皇子此時明顯感覺到自南木宸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冷氣,心底冷笑一聲,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觀,雖不知這璃王妃樣貌,聽這聲音,想必也是個可人的,只是,不過一個深閨婦人竟能得南木宸之心,倒真是難得,二皇子思及此,突然想到曾經(jīng)無意中窺見的一卷軸紙,電光火石間,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 天作之合,血星臨世,得者天下…。 下意識的二皇子眼神一凜,直直看向馬車,似要將目光穿透簾幕看向最里處。 車內(nèi),冷言諾明顯感覺到那道特意打量的眼神,這種眼神…聽聲辯位應(yīng)該是二皇子方向,可是,二皇子有這等凌冽的眼神?是什么讓他突然如鷹隼般看向自己,正愣神間,便覺得一直抱著自己的慕容晟睿衣袖似乎拂動了一下。 “啊?!比巳褐幸幻萑醯哪凶拥淞顺鰜?,此時因為四周都很安靜,人群守序井然,男子猛然一出,便覺突兀異常。 其實說是男子,倒不如說是一個未及冠的少年。 而當(dāng)二皇子看到少年時,面色頓時大驚,甚至有些驚惶不定的看向南木宸。 一旁六皇子也看到了那少年,面色也莫由一緊,再看向二皇子時,腳步毫不留戀的再退一步。 “二皇子救我。”少年一跌出人群,便哭聲哀切,似乎受到了某種驚嚇,一雙黑明分明的眸子里瞬間水汽氤氳。 南木宸眸光只在少年身上掃了一眼便移開,但是卻難掩其眸底一抹極為復(fù)雜的愛溺之意。 “太子,你我兄弟之爭,何苦連累他人。”二皇子身姿微微靠近南木宸近乎咬牙切齒。 南木宸聞言,只是淡淡看了眼二皇子,方又將目光看向?qū)γ骜R車,眸光瞬間波濤翻騰卻又止于平息。 “今日之事,是我算計了你,只要你放過他…?!倍首诱Z聲微低,一種極其難喻的情緒掩在語聲里竟有種窒息之感。 “二皇子,二皇子?!蹦巧倌牦w形修長,只著一襲素色長衫,臉形清秀,青絲只用一淡色素帶隨意的挽在后面,搭在背上,紅唇,巧鼻,倒是長得幾分女氣,此時如此急切的看著場中的二皇子,只怨又被其身后的御林軍給攔劫下來,更顯嬌弱。 “慕容晟睿,你這是在逼我還是在幫我?!蹦夏惧芬琅f看著對面的馬車,語聲平平傳音入秘。 馬車內(nèi),聲音靜靜,半響,慕容晟??戳搜劾溲灾Z,語聲溫涼,“看你所想?!蓖瑯觽饕羧朊亍?/br> 冷言諾覺察到有些怪異的氣氛,顯然猜到了二人應(yīng)該在說著些什么。 “你知道該如何做,原本想將你收將于牢,可是如今…。”南木宸看著二皇子,語聲平淡,眸光微微上挑看向遠(yuǎn)方半隱于層,又陽光明射的天空。 二皇子看著場外“不懂事”欲以進(jìn)來的少年,再看向南木宸幽深而無波瀾的眼睛,半響,終于一低頭,雙膝一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還請?zhí)訉捨腋现?,今日算計于你,妄想覬覦這帝君大位,更欲以今日暗殺璃王而推脫于太子之手,實在罪死,于父皇之不孝,于民之不義,于太子之不珍手足之情,今日…。愿自落下堂,請?zhí)犹幜P。”前面還風(fēng)光云華,姿態(tài)昂然的二皇子,這一刻,語聲高呼,自愿塵埃。 那些百姓與身后稍遠(yuǎn)的群臣可不追究什么,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陰謀,遂沉寂一瞬這后,議罵聲,譴責(zé)聲連天。 沒人去注意那個還在一旁嚶嚶哭泣的少年,他們只在乎眼前這一刻的事實,原來太子真是冤枉了,這二皇子心也太壞了,還想暗殺璃王嫁禍太子。 外面群聲激憤,馬車內(nèi),冷言諾輕輕勾了勾唇角,看向一旁明明坐得筆直,但是眸中卻情意涌動的慕容晟睿,只能一嘆,這廝可真是心思深沉,她從窗帷縫隙看出去,明顯看到,那少年雖是少年裝扮,可是卻微微翹起的蘭花指,以及二皇子那一眼看過時無聲涌動的情意。 誰能想到南國二皇子竟然是個戀童癖。 這是丑聞,南木宸不會讓眾人知道,同樣的,這似乎也是二皇子的死xue。 甘愿為這一少年,自愿下堂,認(rèn)下所有罪,愛情里,總有些癡兒。 想到此,冷言諾對這二皇子倒是生起幾分同情的心思。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微微變幻的面色,相視一笑,卻在眼神偏離間,眼底冷光劃過,他只是不想多一分覬覦的力量存在,有些事情,只是提前上演而已。 “你既后悔知錯…?!蹦夏惧房粗蛟谧约好媲暗亩首?,語聲沉緩,還想說什么,看了眼那緊閉的簾慕,突然一改語氣,道,“只要璃王不予以追究…。” “這是南國地界,所謂入鄉(xiāng)隨俗,本王可當(dāng)一切都不知道,也未發(fā)生過,想來,南國內(nèi)政,又是太子兄弟,太子威名遠(yuǎn)播,公正廉義,自有定奪?!蹦饺蓐深5脑挷患辈恍?,將一切事情全部交給了南木宸來斷奪,可是于此時,群臣在看,百姓在看,再如何,面前的是二皇子。 南木宸面上瞬間鍍上一層寒光。 殺他,給璃王交待,會讓百姓心驚,讓群臣異心,雖然二皇子所犯事實在此,死罪難逃,可是真若是殺了他,倒會落得一個巴結(jié)璃王的口實,那些二皇子的舊黨派系,會認(rèn)為自己還未登基,便已經(jīng)在天慕面前敗了下風(fēng)。 可若是不殺二皇子,此事明明當(dāng)該誅殺至死,自己卻不下誅,又會讓人以為是他不將天慕放在心上,辦事不公,更將慕容晟睿之前那翻話給翻了乾坤…。 如何做,都有利有弊。 “二皇子雖然犯錯,可確是皇家子弟,此事,實在不宜在此當(dāng)眾處置,雖為臣,可是是太子之親,畢竟又是皇室,還是過了府堂方才顯太子之廉正?!币恢辈徽f話的楚浴染此時方才上前開口。 言聲一出,南木宸立即微微一笑,“順帝說得即是,如此草草處置,萬一其背后還有余黨,豈不逃脫,這萬一要是再害了璃王倒讓我另加惶恐不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