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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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混過關(guān)!蘇云同在心里比了個剪刀手,眉眼彎彎的看著葉崢,然后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她只覺得身邊的床鋪忽然一陷,而后一個帶著水汽和涼意的身體貼了上來。 ——昨日的大雨一直下到凌晨才停,這會兒葉崢才從外頭回來,自然滿身濕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燒壞了腦子,蘇云同感覺著身邊的人從自己身上將暖意都吸走,居然奇異的生出了幾分安心的感覺。然后下一刻,她就沉沉的跌入了黑甜鄉(xiāng)中,睡了個昏天黑地。 再有意識的時候,整個人感覺朦朦朧朧的,像是怎么都醒不過來。然而又能夠清楚的聽到周圍的聲音。 她聽到葉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倉皇和擔(dān)憂。 發(fā)生了什么事?蘇云同恍恍惚惚的想,然而沒等她想清楚,意識又開始朦朧起來。她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似乎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娘娘這是內(nèi)心淤氣被病氣激發(fā),發(fā)散出來,才會高燒不退,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 來不及多想,蘇云同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等她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上二百多塊骨頭無一不痛,似乎是從骨頭里泛出來的酸疼,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從身上碾過一遍似的。動一動就牽扯得渾身發(fā)痛。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蘇云同閉著眼睛躺在被子里,只覺得渾身無力,似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做了半天的思想斗爭,終于睜開眼睛,蘇云同便愣住了。 葉崢坐在床邊,一手撐在床頭的柜子上,正閉著眼睛打瞌睡。他身上穿的猶是來的時候穿的衣裳,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發(fā)皺了,眼下也有點兒發(fā)青,顯然是不曾休息好的。 葉崢何曾有過這樣狼狽的模樣?蘇云同心中忍不住涌出幾分異樣,又被她強壓下去。她動了動身子,打算起來,結(jié)果一動就牽扯到了酸痛的地方,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瞬間消失,整個人重新倒回了床上。 這動靜并不大,然而下一刻,葉崢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他眼中先是浮現(xiàn)出幾分茫然,而后似是忽然一驚,視線立刻掃向蘇云同所在的地方。 見到她睜著眼睛,葉崢?biāo)坪跻泊袅艘淮?,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狀況,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傻氣的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 不過這將醒未醒的狀態(tài)值維持了短短幾秒鐘,葉崢的手放下來時,他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看著蘇云同的視線,克制中帶著幾分擔(dān)憂,“皇后醒了?” 蘇云同“嗯”了一聲。她自覺已經(jīng)用了最大的力氣,然而所發(fā)出來的聲音卻十分微小,像是被什么東西阻攔在了嗓子里。蘇云同這才發(fā)覺自己嗓子疼得厲害。 怕是發(fā)炎腫起來了……蘇云同心想。她小時候每次感冒,都是從嗓子發(fā)炎開始,然后到頭疼,再是鼻塞流涕,最后才能痊愈。這么一圈下來,也總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沒想到這種體質(zhì)居然被帶到古代來了,蘇云同內(nèi)心哀嘆,而且她自從成年之后,就極少感冒,也算是多年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了。 葉崢聽到她的聲音,立刻意識到什么,轉(zhuǎn)身倒了一杯溫水,將蘇云同扶起來,喂她喝了,這才道,“嗓子不適就別說話了。醒了就好,慢慢養(yǎng)著,總能養(yǎng)回來的?!?/br> 這話說的奇怪,蘇云同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不過不等她想明白,五兒已經(jīng)端著一碗藥走進來了,看到她醒著,也是一呆,手中的盤子幾乎沒摔到地上,激動的叫道,“主子,您可算醒了! 語氣間頗有些喜極而泣的意思,蘇云同心中怪異的感覺更甚,啞著嗓子道,“不過是睡了一覺,又沒什么大事,瞧把你給激動的?!?/br> 五兒驀然睜大了眼睛,“什么睡了一覺?主子您睡了快三天了!”她平日里是個挺穩(wěn)重的丫頭,這回真是嚇壞了,不然不會如此大呼小叫。 蘇云同聞言,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這會兒她忽然想起來了,自己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的確曾經(jīng)醒過一次,結(jié)果又昏睡了過去,曾經(jīng)聽到有人說“高燒不退”幾個字。莫非在自己睡著之后,燒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更嚴(yán)重了? 她的視線又忍不住拐到葉崢身上去。難怪他看起來有些狼狽的樣子,該不會是在這里守了自己三天吧?這是極有可能的,畢竟他身上連衣裳都沒換呢。而且眼下發(fā)青,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這么想著,蘇云同心中忍不住一甜。但下一刻,更多的擔(dān)憂浮了上來。葉崢的身份是皇帝,注定了他不能夠耽于男女私情,而要將軍國重事放在前面。如果自己真的病了那么久,他一直守著的話,只怕現(xiàn)在早就驚動了不少人了。 不過這個問題不好問葉崢。就算他真的是在這里守了三天,也最多說明他待自己的心是誠的。就算有諸多不妥,但這話也不該從她蘇云同的嘴巴里說出來,好像嫌棄別人多管閑事,給izji惹了麻煩似的。 “藥就放在這里?!碧K云同的視線掃過來,葉崢就知道她應(yīng)該猜到了什么,心中就一陣不自在。 當(dāng)時他陪蘇云同躺著,本意只是想小憩片刻,卻沒想到是被蘇云同的體溫燙醒的。這下子葉崢可嚇得不輕,帝王威嚴(yán)半點不剩,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了擔(dān)憂。后來雖然太醫(yī)說不會有什么大礙,但蘇云同一直沒有醒過來,他自然就越來越擔(dān)心。 不過他沒有像蘇云同猜想的那樣,三天里一直守在這里。輕重緩急葉崢是明白的。尤其他知道,蘇云同目前是不想,也不適合跟自己回宮的。自己這段時日頻頻出宮,未必沒人猜到是為了什么。 不過可能在那些人看來,皇后現(xiàn)在從身份大義上來說,就根本斷絕了回宮的路,就算自己惦記著也沒什么用,所以才沒有挑起事端。但如果自己為了皇后荒廢早朝政事,恐怕彈劾的折子立時就能堆滿文德殿了。 所以就算是滿心焦灼,葉崢還是堅持著每天都回去早朝,結(jié)束之后再趕回來。——就算是幫不上忙,能守在一旁看著蘇云同,也能夠稍稍遏制他心中的惶恐。 葉崢從未有一刻如此清晰明確的意識到,皇后對于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她已經(jīng)是跟自己身心緊緊相連,密不可分,再也不能夠失去的人了。 這情緒來得洶涌又突然,但細細琢磨,卻又似乎有跡可循。葉崢急切之下,當(dāng)然也不會去認真的推想,只需要知道自己必須牢牢地抓住眼前這個人,就夠了。 只是心里這么想,這會兒蘇云同醒了,那雙水潤潤的眼睛盯著自己瞧,他心中躊躇滿志的想法全都像大太陽底下的露水,刺溜一下就給蒸發(fā)掉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也就罷了,許是因為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他覺得自己面對皇后時,竟然也開始不自在起來了。 這可是皇帝陛下從來不曾遇上過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心中七上八下,手足無措得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怎么做。只是面上還能勉強維持鎮(zhèn)定的模樣,倒是能夠唬人。 五兒聞言,連忙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快步退了出去。這三天里除去早朝的時候,都是皇上親自照顧主子的,等閑也不讓人在里頭,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葉崢端起藥碗,然后有些犯愁。之前皇后喝水吃藥都是他喂的,至于喂的法子,咳咳……反正現(xiàn)在皇后醒了,似乎就有些不合適了。所以他只能別扭的端起碗,舀起一勺藥汁,送到蘇云同嘴邊。 蘇云同的連立刻就皺了起來。葉崢這是怎么回事啊?明知道藥難喝,還要這么一勺一勺的喂,嫌她受的罪還不夠多么? 葉崢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輕聲哄道,“皇后,乖乖把藥喝了,很快就好了。不然的話要日日躺在床上的。朕讓人備了蜜餞?!?/br> 蘇云同無語,這是把她當(dāng)做小孩子來哄了嗎?她無奈的伸出手,從葉崢手里將藥碗奪過來,一仰脖子一口氣就給喝干了,然后若無其事的將碗一放,一雙眼睛看向葉崢,里面明晃晃的三個字,“喝完了?!?/br> 可惜葉崢大概跟著她一起燒壞了腦子,非但不曾讀出她眼神之中的鄙夷和無奈來,反而將之解毒成了邀功的眼神,迅捷的捏起一枚蜜餞,塞進了蘇云同的嘴巴里。 蜜餞的甜和藥材的苦,兩種味道混在一起簡直妙不可言。蘇云同噎了一下,然后才“惡狠狠”的將這蜜餞吞了下去,然后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口,才總算是將那種味道沖淡。 ☆、第97章 終于離開京城了 人們常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蘇云同這場病卻來得急也去得快,第二天就能夠下床了,除了臉色仍舊稍顯蒼白,看起來跟正常人沒兩樣。葉崢這才總算是放下了心。 不過他心里也難免有些犯嘀咕。主要是太醫(yī)說蘇云同這場病是因為病氣激起了心中的淤氣,所以才會來得那么厲害。就是這一點讓葉崢忍不住琢磨起來。 按理說呢,蘇云同自從出宮之后,看著是比在宮中時不可同日而語。在葉崢看來,她過得至少比在宮里要自在許多,也要真許多。既然是這樣,那她的郁氣是怎么來的? ——是怕自己讓她回宮,還是擔(dān)憂自己一直不讓她回宮? 細細想來的話,皇后其實并不是那種凡事不計較的心寬性子,反而更像是有自知之明,從不去想不可能的事,所以不管面對怎樣的境況,似乎都能安之若素。 但她心中,就當(dāng)真什么都沒有想嗎? 葉崢?biāo)剂窟^后,決定還是將自己的安排透露一些給皇后知道。 這件事葉崢其實準(zhǔn)備了很久,只是一直沒能下定決心。 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皇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誰也不能否認,這的確是一段安靜寧謐,令人心生眷戀的。 而這樣的平靜一旦打破,可能永遠也不可能再擁有了。 只是蘇云同這一病,讓葉崢不得不下定決心。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xiāng)啊…… 所以在問過太醫(yī),確定了蘇云同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之后,他便在蘇云同身邊坐下,沉默片刻后才開口,“皇后之前曾說過想家。你從小在臨河長大,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 蘇云同,“……”我什么時候說過想家這種話? 呃……等等!葉崢怎么會忽然問起這種事?還有他這話里的語氣,怎么好像很希望自己回臨河去? 蘇云同狐疑的看向葉崢。之前處心積慮想方設(shè)法不讓自己離開京城的人是誰啊?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怎么忽然又想通了?看起來不像??! 不過,雖然說是夫妻,不過做得跟普通朋友沒什么兩樣,葉崢的事情,他的算計蘇云同是一直沒弄明白的。他現(xiàn)在既然開口說了這件事,肯定就是已經(jīng)做好安排了。 既然葉崢裝傻,蘇云同也不會拆穿。所以沉默片刻,蘇云同就毫不猶豫的開口,“其實我從小住在廟里,對臨河的印象也淡薄得很??偛怀梢貙氈樗氯グ??” 有什么安排就直說好了,何必要這么拐彎抹角的呢?她的智商在牽扯到陰謀詭計的時候總是不夠用啊…… 知道蘇云同已經(jīng)聽出了自己的意思,葉崢微微挑眉,笑道,“皇后大概不知道寶珠寺的來歷?” 這個蘇云同可不是原裝的,而且來到這里之后就匆匆的進京了,葉崢覺得她應(yīng)該不會去關(guān)注這些事情。所以隨即就解釋道,“寶珠寺是前朝的皇家寺廟,后來我朝立國,定都于此,香火自然沒有這般鼎盛。不過依舊底蘊深厚,跟臨河當(dāng)?shù)氐暮篱T望族關(guān)系很近?!?/br> 蘇云同恍然,難怪蘇家這樣的大家族是起于臨河那個小地方。而且蘇云同身為世家貴女,居然真的能夠去寶珠寺“帶發(fā)修行”,而不是回到蘇家好生教養(yǎng)。畢竟大家族都要臉面,若是太過難看,他們是不會做的。 不過……蘇云同使勁轉(zhuǎn)動腦筋,思索葉崢提起這個的意思,他特意解釋寶珠寺的存在,莫非讓自己回臨河,跟寶珠寺還有什么關(guān)系? 蘇云同想了想,也不裝傻了,問道,“你要我回寶珠寺去,可皇上是知道的,蘇云同到底在寶珠寺是怎么生活的,性子如何,這些我全都不知,那寶珠寺要是這么厲害,萬一看出點兒什么來……” 那可是寺廟里啊,君不見穿越小說剛出來的時候,多少女主都是被老和尚/老道士指著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命格看不清楚”之類玄之又玄的話,然后嚇出一聲白毛汗? 雖然蘇云同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女主角的命,不過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到時候真的被什么老和尚看出端倪了怎么破? 葉崢完全不明白她這種子虛烏有杞人憂天的想法,微微勾唇,“你現(xiàn)在是朕的皇后?!本退悴皇窃趯m里的皇后,那身份也絕非是從前可比。 蘇云同的目光一凝。葉崢說這句話,就相當(dāng)于是要讓自己堂堂正正的以皇后身份前往臨河了。那肯定是要帶著大批人馬,擺出皇后鑾駕,跟自己設(shè)想的輕車簡從有點差距啊…… 摔,簡直差大發(fā)了好嗎!葉崢這是什么意思?這段時間自己可一直算是隱居一樣的住在皇莊里,按理說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淡下去了。他這時候來這么一出,是生怕別人記不住嗎? 再一次確認自己的腦子玩不過這些人,她索性直接問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安排?” “你不必擔(dān)心?!比~崢與她對視,那一瞬的眸光柔和至極,他輕輕握住蘇云同的手,“皇后,你放心,等回來的那一天,朕要堂堂正正接你回宮?!?/br> 蘇云同抿著唇,片刻后低聲道,“臣妾相信皇上。” 但她到底信沒信,就連蘇云同本人,怕是也說不出來。這段時間葉崢的表現(xiàn)她都看在眼里,按理說他能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也算難得,但蘇云同的皇后十誡可不是寫著玩的。 誡相信皇上的話。 一瞬間她前所未有的茫然起來,這段時間的悠閑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某些自己竭力逃避的問題,最終還是會自己跑到面前來,避無可避。 既然已經(jīng)商定,后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收拾行李準(zhǔn)備行程都用不了幾天功夫,泰寧十二年十月初一,蘇云同坐上了前往臨河的鳳駕。 如同她之前設(shè)想的那樣,這一路是聲勢浩大,葉崢甚至下發(fā)了明旨,言皇后前往寶珠寺為皇家祈福。 大概在外人眼中,明明之前雖然出宮,但還能留在京城,甚至還能時常見到皇上的皇后,忽然之間被打發(fā)出了京城,恐怕真的是被皇上厭棄了。這樣一來,這一路看起來風(fēng)光,但內(nèi)里如何各有看法,至少沒人在這時候出手試探,所以這一路,平平安安的到了臨河。 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過年了。蘇云同恍惚的想起,泰寧十年,自己進京的時候亦是年底,當(dāng)時的自己躊躇滿志,完全不知道前路上等著自己的,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這么一想來,這兩年的日子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她從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女生,突然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而且居然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現(xiàn)在——雖然說現(xiàn)在這被“趕出京城”的樣子恐怕也挺狼狽的。 這么想來,葉崢對自己還算是厚道了。這么想想,很多事情也就不用再去計較那么多了。 站在寶珠寺之前,蘇云同看著整齊列隊站在門口迎候自己的僧人,突然明白葉崢的那句“她是皇后”是什么意思了。 身份不同,只要她不愿意,這些人連跟她進一步接觸的機會都不會有,更不用說發(fā)現(xiàn)她跟之前有何不同了。而且就算有些許不同,皇后這個位置總是不那么好坐的,有些變化才是正常呢。 “老衲恭迎皇后娘娘?!睂氈樗碌淖〕质莻€笑瞇瞇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就是電視里那種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神仙形象。他宣了一句佛號,走到了蘇云同身邊。 “千慧大師有禮?!碧K云同回了個禮,同時心里思量著離京之前葉崢?biāo)f的話。 “千慧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京城的大佛寺幾番請他進京弘揚佛法,名滿天下。京城里所有的寺廟都希望能夠挽留他,但千慧大師卻一直堅持留在臨河。這件事情的原因眾說紛紜,不過很多人猜測,可能是前朝龍氣猶有殘余,所以千慧大師才徘徊不去?!?/br> 他這么說,蘇云同對自己到臨河來的原因也有了幾分分明。不過她還是不明白,這件事跟自己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頗有一種債多了不愁的感覺,蘇云同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后,同時又想起葉崢曾經(jīng)說過的另一件事來。 “寶珠寺千慧大師說你與佛有緣,可惜一顆癡心,不入空門?!?/br> 從這件事情上來看,千慧大師既然會說這種話,按理說跟蘇云同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親近,但現(xiàn)在見面,卻滿不是這么回事。這位住持對自己客氣有禮,和自己所想的全然不同。 好在寶珠寺的日子也并不難過。蘇云同本來就是個宅女,在哪里宅,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差別。而且到了臨河,正所謂“天高皇帝遠”,縱然自己沒打算做什么,但是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是在京城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的。 雖然她心里明白,自己早晚都是要回京城去的。 但是這一刻,這個問題竟奇跡般地不再困擾她了。 ☆、第98章 天現(xiàn)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