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的根本就是個小三，一輩子的小三，難不成領(lǐng)個結(jié)婚證還真把自己當(dāng)正室了？光明正大生孩子去了？”褚恬無比氣憤地說。

    徐 沂當(dāng)然明白褚恬的心情，可那兩位現(xiàn)在畢竟是合法夫妻，生孩子天經(jīng)地義，他們有什么立場去反對。褚恬恐怕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心情才如此苦悶。想了想，徐 沂說：“恬恬，這件事我們沒法管。你再怎么難以接受，那孩子也是爸爸和趙小晶的，我們無權(quán)干涉。明白嗎？”多年的教養(yǎng)，徐沂還是不能跟褚恬一樣，稱呼趙小 晶為“那女的”。

    徐沂的話句句在理，褚恬無法反駁?？尚睦锬赜X得堵得慌，半晌，她丟出一句話：“她那種女人，誰知道肚子里懷的孩子是不是老頭子的？”

    徐沂只當(dāng)她是賭氣了，可褚恬說完這句話，腦子卻突然變得警醒了。她看著徐沂，說道：“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

    徐沂神情嚴肅了幾分：“不要亂猜，這話不能亂說?！?/br>
    褚 恬當(dāng)然知道不能平白冤枉一個人，她是想起來今天白天看到的陪同趙小晶一起去總院的那個人。之前在車里她一直沒看清楚，后來下了車又震驚于趙小晶懷孕這件 事，現(xiàn)在她腦子清醒一些了，才想起來那個人。那是一個男人，雖然只看到一個背影，但那高大的身形讓她明白，這人絕對不會是褚屹山，因為這老頭子平生一大恨 就是他矮胖的身材。

    那男人跟趙小晶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陪同她上醫(yī)院？還有說有笑的？

    褚恬越發(fā)覺得這件事可疑了，她看了徐沂一眼，拿過電話，跑到陽臺上，準備給褚冬梅打電話。

    看著褚恬的背影，徐沂一顆心沉了下去。他隱隱覺得不能讓褚恬攪和到這件事當(dāng)中，否則，以她的性格，極有可能會出事。

    ☆、第40章

    褚恬打算跟趙小晶見一面。

    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她的心情有些矛盾。對于褚屹山這個人，她其實早就死心了，也暗自決定他的任何事都跟自己無關(guān)。同時她也十分贊同徐沂的話,他們沒有立場去管這件事。道理擺在那里，一切也都清清楚楚，可一想起來,她心里還是有些膈應(yīng)。

    然而，難受歸難受。昨天從醫(yī)院回來，大半天的時間讓她想明白了,這件事已然發(fā)生，她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除非,那孩子不是褚屹山的。

    這 個可能性，褚恬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設(shè)想的。在她看來，褚屹山對趙小晶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出手大方，他寵起這個女人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而且褚屹山雖然 身材算不上高大魁梧，但五官周正，尤其是一雙眼睛，長年在生意場上磨練下來，深邃精明，襯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真要說起來，他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年紀 大了一點。

    褚恬仔細回想了昨天見到的陪同在趙小晶身邊的那個男人，僅從穿著打扮和背影身形來看，他確實應(yīng)該比褚屹山要年輕許多。 而且從兩人相處的方式來看，一路有說有笑，又是陪著來做產(chǎn)檢的，絕對不像是剛認識的。這么一想，褚恬心中的疑慮又加深了一層。不過，她又從不擅長以最壞的 惡意來揣測別人，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打算先跟趙小晶見一面再說。

    出乎褚恬的意料，在她還糾結(jié)著見了面要跟趙小晶說些什么的時候，這個女人倒先給她打來了電話。

    褚恬從未將她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里，可看著屏幕上跳躍的一組數(shù)字，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抿了抿唇，她滑動接聽。

    “喲，還真通了?！壁w小晶嬌俏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的傳了過來，“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呢。”

    “你有什么事？”褚恬懶得跟她多寒暄。

    “沒什么事。就是想說我現(xiàn)在也在b市了，如果有空的話，我們見一面怎么樣？”

    “我為什么要見你？”并非拿喬，褚恬實在好奇她為何主動提議要跟她見面。

    趙小晶嗤笑一聲：“別逗了，褚冬梅不是跑你那里告狀了嗎？我就不信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老頭子在b市給我買了套房子？”

    “我知道了又怎么樣？你跟我見面莫非就是因為這點事？”褚恬覺得好笑，她實際并不把那套房子放在眼里的，微斜身子，她看著窗外道，“老頭子有的是錢，他想給你買什么跟我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我就知道不會在乎?！壁w小晶冷呵一聲，繼而又說，“所以我找你，當(dāng)然還是因為有別的事。”

    恐怕，就是孩子的事吧？放在以前，褚恬恐怕直接就撂電話了，可這次不行。不過她也沒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沉默了有一分鐘，她問道：“在哪見面？”

    “我一會兒把地址發(fā)給你?！壁w小晶語氣輕快道。

    掛了電話沒多久，趙小晶的短信就發(fā)過來了，她將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她現(xiàn)在所住小區(qū)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粗@個地址，褚恬忍不住冷笑了下。

    如果是別人，她或許會考慮是因為肚子大了，出行不便才選擇離家近的地方?？哨w小晶這么做，她絕對有理由懷疑她是想炫耀她那新買的房子！

    簡單收拾了下，褚恬出了門。

    她打車前去，剛坐上車的時候，徐沂的電話就過來了，褚恬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電話那頭徐沂的嗓音有些沙啞，大約是訓(xùn)練太累的緣故，他打電話過來說今晚會早些回家，問她想晚餐想吃些什么。

    褚恬因為心里有事，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徐沂聽出來了，便問她：“你在哪兒？在外面？”

    褚恬啊一聲，含糊地答：“出去一趟，見個人，今晚大概會稍微晚一點回家?！?/br>
    然而徐沂又是多聰明一個人，直接就問：“去見誰？趙小晶？”

    褚恬瞞不了他，就干脆地答：“是啊，就是她?！?/br>
    “褚恬，你——”徐沂有些無奈了，叫了她名字，又不知道要說她什么好。

    褚恬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小聲為自己解釋：“我沒想怎么樣，就是去跟她見一面，而且是她先打電話來找我的。好啦，你放心，不會有事！”

    保證完，她立馬掛了電話，心有戚戚地好像徐沂會從電話里直接跳出來抓她回家一樣。

    二 十分鐘后，她準時抵達咖啡廳。從窗子外向里望去，她看見趙小晶已經(jīng)找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東西，身子被椅子包裹住，所以乍一看完全看不出來懷孕的樣 子。不過褚恬跟她針鋒相對這么久，早就明白她那點小心機了，無非就是想等她走進去，親眼看見的時候，給她個大大的“驚喜”，因為趙小晶她怎么也想不到，她 已經(jīng)知道了她懷孕這件事。

    跟趙小晶對視一眼，褚恬無視她裝出來的一臉高貴大方，付了車費，轉(zhuǎn)身走向咖啡廳。

    推開咖啡廳的旋轉(zhuǎn)門，褚恬踩著小高跟，慢悠悠地向趙小晶走過去。趙小晶也兩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走過來，忽而微微一笑，看著她說：“我記得你結(jié)婚前不是還有個車子，怎么現(xiàn)在出門反倒要打出租了？”

    褚恬拉開椅子坐下，問侍應(yīng)生要了杯摩卡之后，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趙小晶：“懶得開?！睂嶋H上是徐沂嫌她車技不好，不讓她出門隨便開，尤其是到鬧市區(qū)。不過，這犯不著對趙小晶說。

    趙 小晶笑了下，輕啜了口牛奶：“其實開車也沒什么好，現(xiàn)在不是一直在倡導(dǎo)低碳出行嗎？開車堵塞交通，排放廢氣污染環(huán)境不說，每個月光油錢那也是一筆負擔(dān)。你 現(xiàn)在跟你爸爸賭氣，不肯拿家里的錢，那能花的可不就是你跟你老公的錢了？你們一個白領(lǐng)一個軍人的……”她說著又喝了口牛奶，雖是一副照顧褚恬臉面欲言又止 的樣子，但話里的諷刺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褚恬并不在意，她回望過去，仿似隨口問：“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碰了個軟釘子，趙小晶化了淡妝的臉有些不自在：“當(dāng)然不是。”她說著，裝作不經(jīng)意地挪開了原本擋在前面的包，因八個月身孕而隆起的肚子顯了出來。

    褚恬看見了，端起咖啡杯的雙手頓在了那里，雙目微動。在外人看來，那是極力克制后的驚訝。

    趙小晶有些得意地瞟她一眼，輕輕撫了撫肚皮，道：“難不成你爸爸沒告訴你？我懷孕了，八個月?！?/br>
    褚恬的吃驚并非是全裝出來的，她那天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看得太清楚?，F(xiàn)在隔著一張圓桌，她親眼看著她挺起肚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有這么大了。沉默片刻，她復(fù)又將咖啡送入口中，喝了幾口，才說：“怎么，你想聽我恭喜你？”

    趙 小晶看著褚恬一下子下了半杯的咖啡，心里暗喜，她就知道，別看這姑娘表面上裝得如何淡定，但內(nèi)心絕對是暗潮洶涌一般上下起伏著。她壓住唇邊漾起的笑意，輕 聲說：“這我倒不指望了，我就是想說呢，老頭子現(xiàn)在年紀慢慢大了，再過了七八年也就六十了。人一老了，就盼望著回歸家庭，你別看現(xiàn)在孩子還在我肚子里，可 老頭子已經(jīng)盤算著等他們稍稍長大一些帶他們?nèi)ツ膬和媪四?。不過，老頭子心里還是有個遺憾的，那就是你?！?/br>
    這么說著，她突然隔著桌子伸過手來，握住了褚恬的，“所以恬恬，我們能不能和解了，讓你爸爸也能享一享完整的天倫之樂？”

    褚恬被她這動作驚了一下，繼而又覺得十分可笑。不過，她沒急著甩開趙小晶的手，而是緩緩地問：“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一個小三上位的賤人，在這里跟我講家庭，講天倫之樂？”

    “你——”趙小晶的臉一下子僵住了。

    褚 恬收回手，喝了口咖啡壓了壓驚，絲毫不掩語氣中的諷刺：“我真想不到你臉皮能厚到這地步，趙小晶，你平時想起來自己做的事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至于老頭子，他 現(xiàn)在想起來回歸家庭了？他早干嗎去了？再說了，你不是懷了他的種，我勸你還是安安分分地生下來，到時候孩子承歡膝下，老頭子一個高興說不定就又賞給你一套 房子一輛車子，你也好出去顯擺啊。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當(dāng)賢妻良母了？別逗了，捫心自問下，你骨子里有能當(dāng)良家婦女的基因嗎？”

    “褚恬！”趙小晶怒了，但還是克制住了沒法脾氣，“我勸你別把話說的那么絕，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你父親的合法妻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父親的親生孩子！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

    褚恬抬眼看她：“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褚屹山的？”

    趙小晶皺眉：“你什么意思？”

    褚恬也懶得跟她繞彎子了：“如果真是他的孩子，怎么你做個產(chǎn)檢，還要一個外人陪著？”

    趙小晶愣了下，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心虛，可面對褚恬的質(zhì)問，她還是頗為理直氣壯地答：“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到的，我只能說，那是我在b市的一個朋友，他看我一個孕婦大著肚子出行不方便，來幫個忙?！?/br>
    “哦？那這個朋友，老頭子認不認識呢？”

    趙小晶語一塞，再開口時有些惱羞成怒：“他認不認識有什么關(guān)系？我長這么大，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朋友了？”說著，她看褚恬的眼光有些變了，“你既然懷疑這孩子的父親，那就等他生出來，做個親子鑒定好了?！?/br>
    褚恬仔細打量著趙小晶的表情，雖然她提及那個男人的時候有一絲慌亂，可是說起孩子的時候，卻是相當(dāng)篤定的。由此看來，不管她跟那男人有什么茍且，這個孩子應(yīng)該是褚屹山的。不過，褚恬還是不能夠完全放心。

    “那就做一個好了，反正老頭子也不在乎那點錢?！?/br>
    “是不差錢?！壁w小晶嗤笑一聲，“不過就是不知道老頭子愿意不愿意，不瞞你說，他對我肚子里這胎可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的，畢竟是他頭一個兒子。他都能為了孩子拋棄結(jié)發(fā)夫妻了，要是讓他聽見的自己親生女兒質(zhì)疑他兒子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褚恬還是頭一次聽趙小晶提起她母親，而且還是以這種幸災(zāi)樂禍，亦或是猖狂的語氣。耳邊嗡地響了一陣，她將手重重地撐在圓桌，等到耳邊清靜了，才出口問：“你說什么？”

    趙小晶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怎么，你還不知道？你以為老頭子為什么會拋棄你mama不要，轉(zhuǎn)而來娶我？是，他當(dāng)時是出軌了，可卻沒想過真的離婚。若不是你mama發(fā)現(xiàn)了，主動且態(tài)度強硬地要離，恐怕他能耗到她過世。”

    “不許你提我媽?！瘪姨耠y以忍受她這么輕描淡寫地提起母親的離世。

    趙小晶呵一聲，全然不顧她的警告繼續(xù)說：“你生什么氣？即便是你mama過世了，老頭子也不一定會娶我。如果不是我懷了孩子，說不定到現(xiàn)在依舊是沒名沒分。”

    褚恬冷眼看她：“閉嘴?！?/br>
    然 而趙小晶卻打定主意來刺激她：“我懷了孕之后，老頭子也并不是立刻就想跟我領(lǐng)證，只是擺了頓酒宴慶祝了一下而已，根本沒請多少人。也是查出我這胎是個兒子 會后，他才重視起來，領(lǐng)證，送房送車，跟外面一切女人都斷絕了關(guān)系，天天回家當(dāng)二十四孝老公。我就問你一句，他這樣對過你mama嗎？”

    褚恬不說話，她的沉默讓趙小晶更得意了：“沒有過吧？”

    褚恬聽不進去了，起身就要走，慌亂中包掉了下去，她連忙彎腰去撿。趙小晶扶著腰站起，簡直悠然自得的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所以我跟你說，褚恬，你怪不了我，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你mama生不下來兒子，籠絡(luò)不了老頭子的心！”

    她說的痛快，可下一秒就迎頭被潑了一杯咖啡。

    趙小晶只感覺臉上一涼，她用手觸了一下，手指尖淡褐色的液體讓她反應(yīng)過來褚恬潑過來的是什么，忍不住失聲尖叫：“褚恬！”她雙眼睜得極大，毀了妝的臉像一副猙獰的抽象畫，她像是氣極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褚恬，卻說不出來話。

    褚恬重重地放下杯子，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冷聲道：“我警告過你，不許提我mama。”

    趙小晶雙目赤紅地瞪著褚恬：“我提她怎么了？她沒本事生出兒子，就活該被拋棄！還有你褚恬，你以為老頭子有多寵你，從你出生的二十四年里他沒有一天不在懊惱你為什么會是個女兒你知道嗎！”

    褚恬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雙眼微凜，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趙小晶一巴掌，只想打得她張不開嘴。

    趙小晶是徹底懵了，說來也是她將褚恬看得太簡單。因為從她和褚屹山在一起之后，她就從未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跟褚恬交過手，而且基本每次褚屹山都在，所以場面從未如此失控過，她也從未如此像這樣一般處過下風(fēng)。她捂著被打得嗡嗡響的左耳和火燙的左臉，難以置信地盯著褚恬。

    褚恬冷冷地看著她：“這一巴掌，也是你活該！”她試圖說的狠戾一些，可眼底有潮意泛上來，氣勢也就不那么足了。

    趙小晶呆愣地看著她，驀地啊了一聲，仿佛精神崩潰一般，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活該！我活該！你有本事打死我！打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說著沖上來，一副勢要與褚恬同歸于盡的樣子。到這個時候，她根本已經(jīng)不顧及肚子里的孩子了。

    店員和圍觀的人見事情鬧大了，紛紛涌上來要將兩人拉開?？哨w小晶死拽著褚恬的頭發(fā)，幾番拉扯間，褚恬感覺頭皮疼得要命，不禁出聲罵她：“趙小晶！放手！”

    趙小晶卻仿佛瘋了一樣地撲上來，她一個有個八個月身孕的孕婦，別人不敢太使勁地拉扯她，于是褚恬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幾下。

    她疼得沒辦法了，就抬手又給了趙小晶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也不確定打到哪兒了，是臉還是脖子。而趙小晶卻仿佛突然清醒了，全身也沒了力氣，加之后面的人攙扶不及，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第41章

    徐沂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景。

    趙小晶撫著肚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一樣罵著褚恬。褚恬站立著,胸前上下起伏著，看得出來情緒翻騰地也非常劇烈。

    眉峰微皺，他撥開圍觀的人群走上前去，正逢褚恬感覺氣不過，抬腳還要上前的時候，他連忙大步過去按住了她的手。

    “住手！”

    聽到熟悉的聲音,褚恬有些呆愣地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然而徐沂的臉色卻極差，他從上至下看了眼褚恬，確定她沒什么之后,走過去要扶趙小晶起來。

    理智回籠,褚恬伸手攔住了他：“你干什么？不許你碰她！”

    一句話，瞬間轉(zhuǎn)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注視著徐沂，紛紛忍不住猜測著這兩男一女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是小三來找正室示威，未果，這男的又趕來匆匆救場？

    徐沂對周遭的議論渾然未覺，只是神色平靜到近乎面無表情地看著褚恬。僵持了大約有一分鐘，他推開褚恬的手，扶起了趙小晶。

    趙 小晶根本沒有意識到扶她的人是誰，只顧大喊大叫著。徐沂使了些力氣，才將她從地上撐了起來。還沒完全站穩(wěn)，就聽她捂著肚子喊疼。徐沂正猶豫著是否要將她送 醫(yī)院的時候，一個男人匆匆地從外面趕了進來，他瞪著雙眼打量了下眼前的景象，趙小晶的一聲叫喚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猶豫了下，走過去將她扶了過來。

    趙小晶這次看清楚了，撲倒他懷里，開始嗚嗚地哭。

    被眾人圍觀著，議論著，男人覺得尷尬極了，他用口型問徐沂：“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