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此時此刻,褚恬就有些后悔了。正猶豫著是不是打電話讓徐沂來接的時候,老大爺停下來了,指著前方一個右手邊的一個路口說:“往里面拐,再走個兩百米就到了。地方人不能隨便進,我就不往里面送你了。” 褚恬千謝萬謝,送別了老大爺,拎起東西往里面走。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被墻圈起的大院子。院子外豎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面寫著衛(wèi)兵神圣不可侵犯八個大字。褚恬心里一陣輕松,可算找到地方了,而且還沒走冤枉路。一時間,腳步也輕松了許多。 她快步走過去,看見了門外站著的哨兵,本想上去打個招呼,可不經(jīng)意地往里頭一瞥,褚恬愣住了。 目之所及,能看到的有兩棟正對著大門的兩層高的營房。而從營房直通大門的這條主干道的兩側(cè),各搭著兩個藤架,上面長滿了蔬菜瓜果。而在這主干道的右側(cè),竟有一排塑料大棚!當時當景,褚恬腦子里蹦出兩個字:農(nóng)場。 那徐沂口中所說的那個新調(diào)的單位——就是這個農(nóng)場? 意識到這一點后,褚恬真想暈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喵~ 這算是……見面了吧?捂臉,別打!在我所有女主中,評選最會撒嬌的那位,褚恬要是排第二,那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啊有木有2 寫完這章,只想對徐指導員說:自求多福么么噠。 看完這章,還有人認為徐指導員,哦不,是徐場副同志是男神的姑娘們,我只能說你們絕對是真愛粉23333 ☆、第17章 接到門崗通知,徐沂來接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褚恬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褚恬也看見了他,愣怔兩秒,就唰地背過了身。徐沂不由低頭打量了下自己,剛接到哨兵通知的時候,他正在跟著戰(zhàn)士們在后面忙活種地,聽到褚恬到了的消息之后,就匆匆過來了,襯衣和軍褲因為干活都沾了不少泥。 其實他準備了套干凈衣服放在宿舍,準備去接她的時候換上,沒想到她卻悄悄地先到了。徐沂事先設(shè)想過她到來時的場景,驚喜肯定是沒了,只希望她能別生氣。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沒有最糟,只有更糟。沒轍了,那我軍就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徐沂走上前,看看地上那兩大包東西,以及背對著他的那抹纖細身影,低聲道:“來了?” 十分難得的,徐指導員帶了點討好的語氣跟她說話。可褚恬根本不想理他,她太了解這個人了,如果不是心虛,他才不會這么對她呢。 徐沂也清楚自己隱瞞不報這么長時間,給了她這么大一個意外,她給臉色看,那是正常的。因而便也不著急給自己辯解,彎腰拎起東西,他握住褚恬的胳膊,想把她拉回來:“先跟我進去?!?/br> “我不進!”褚恬小聲說,甩開了他的手。 徐沂原打算把人領(lǐng)進門再哄,可現(xiàn)下她連門都不進,那麻煩可就有點大了。徐指導員環(huán)顧了四周,見農(nóng)場大門口處圍了好幾個看熱鬧的兵,用眼神把他們趕走之后,他走上前,光明正大攬住褚恬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那也不能再這兒站著了,坐一下午的車了,難道你一點都不累?” 還有臉說! 褚恬唰地又轉(zhuǎn)過身:“誰讓你不告訴我說你調(diào)到農(nóng)場了,早知道這么遠,我一準就不過來了!”憤憤地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對著他領(lǐng)口抱怨的,這也太沒有氣勢了。褚恬抬起下巴,用力瞪他一眼。 徐沂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睛泛紅了,看來是真著急了。不由自主摟了摟她,她越掙扎摟的越緊。 “你干嗎?”褚恬臉頰通紅。 “跟不跟我進去?”徐沂低頭看著她,力道一點也沒松。 褚恬撇過頭,不說話。這么長時間她跟他沒學會別的,就學會生氣時不理人了。 徐沂忍不住笑了出來,趁她沒防備,單只胳膊忽然一使力,就把她整個人都托起來了,另一只已經(jīng)負重二十來斤的胳膊則牢牢鎖住了她的小腿。 褚恬被他嚇得差點兒尖叫出來,之后讓他放自己下來,可又不敢太大聲,怕引來別人注意。徐沂當然是不為所動,抱著她直接就回了房間。 關(guān)上房門,徐沂才將她放了下來。褚恬正想將他推開,卻被他直接按在了門上,吻隨之壓了下來。一開始褚恬還試圖掙扎,可這男人的吻太過急促且熱切,她感覺 自己快要融化在其中了,踮起腳尖,雙手無意識地攀上他的肩膀,柔軟的唇回應他的吻回應地十分吃力。幾乎都要喘不上氣了,她輕哼了一聲,才被他慢慢松開。 不足三十米的房間里,她聽著兩人的呼吸聲,臉騰地就紅了??尚睦锞褪菦]由來的圓滿,自從上一次他那樣從家里走了之后,她心里就感覺好像缺了一塊兒,此時此刻,在這兒,終于又填滿了。 不過想起徐沂的行為,褚恬心里還是有氣的?,F(xiàn)在被他這么抱著,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她伸手使勁捶了捶他的肩膀。徐沂任由她發(fā)泄,等她停下來,才輕啞著聲音問:“打完了,氣消了沒?” 褚恬:“……哼……” 場副家屬來了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農(nóng)場,而親眼目睹了場副一路將家屬抱回宿舍的戰(zhàn)士們更是被眾人擁著滔滔不絕地講述那個場面。太過平淡的生活,一件小事,就頓時讓農(nóng)場熱鬧了起來。 褚恬尚還不知情,兩人剛鬧完,開飯的哨聲就吹響了。徐指導員,現(xiàn)任的農(nóng)場副場長,簡稱徐場副,安頓好老婆,就下樓去集合了。之后在農(nóng)場一眾戰(zhàn)士的揶揄聲中,踢走了好幾個看熱鬧的人,把飯給褚恬打了回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褚恬已經(jīng)換好衣服。一件白色短袖t恤配一條淺綠色線織短褲,清爽而自在。她站在窗邊,正打量著窗外的景色。因為房間位置是在四樓,所以從這里向外望去,可以看清農(nóng)場的全貌。 徐沂任由她看了一會兒,把飯菜擺好后才叫她來吃飯。 坐了一下午的車,褚恬也有些餓了。她回到桌子前,掃了眼徐沂從食堂打回來的飯,三菜一湯,有葷有素,看著還不錯。她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也還算可口。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打的太多了,她吃不完,還剩下了一多半。 徐沂二話不說,接過她用過的筷子,就把剩下的飯一掃而光。他吃的時候,褚恬就坐在一旁看著他。一個月不見,他好像又曬黑了一點,小麥色的肌膚襯得輪廓清 晰深邃了許多。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候褚恬就很垂涎他的“美色”,這時候跟那時相比,她覺得這個男人不僅相貌好看,而且性格也更加成熟沉穩(wěn)了。簡言之,就是更 有男人味。 吃完飯,徐沂還有別的工作要安排。趁著徐沂不在的這段時間,褚恬把他換下來的衣服和自己穿過來的那條裙子一起洗了出 來。剛瀝干水,想要往外晾的時候,天邊突然響起了驚雷,沒多一會兒,雨就嘩嘩落了下來。看了看天,她只好將衣服晾在公共水房。水房一般都算是與廁所相連, 雖然這一層沒什么人,褚恬生怕遇見有人來上廁所,也不敢多在那兒逗留,晾好衣服就趕緊回了房間。 農(nóng)場所處的位置比b市市中心偏北一些,現(xiàn)在又逢下雨,晚飯過后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個晚上是哪兒都不能去了,褚恬見狀,索性就待在房間里。她要跟徐沂好好談談,讓他一五一十地都給她交代清楚。 徐沂從下面班里回來,一見褚恬擺出的架勢,一個感覺不是不妙,而是好笑。這姑娘漂亮,不笑的時候美得幾乎高貴冷艷,但絕不刻薄。所以她擺不出一副兇相來,看透了,便知道屬于色厲內(nèi)荏型的。 “喝不喝水?”他倒了杯水,在床邊挨著她坐下時,順手遞給她。 本想問出的話被堵了回去,褚恬接過水杯,喝下一大半后,瞪他一眼:“你別想打岔。我問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調(diào)農(nóng)場來了?上次休假快結(jié)束的時候你接了個電話,說是有急事,是不是就是把你派到這兒來?”一口氣問完,又將剩下的半杯水喝光了。 徐沂側(cè)頭,目光落在了她披散的長發(fā)上。半年時間,她的頭發(fā)長長了許多,摸起來也柔順光滑,手感極好。 “不是?!彼f,“休假結(jié)束前就知道了?!?/br> 褚恬睜大眼睛:“你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徐沂有些無奈:“因為我不想在休假的時候給你添堵?!?/br> 他說的是實話。上次休假之前,他剛調(diào)入裝甲團沒多久,一來氣都沒喘上一口,就緊跟著參加全團的拉練。拉練結(jié)束之后,他向團里申請休假兩天,團長將他叫過去,不說休假的事兒,只問他以后想在什么位置上干。 好歹也當了兩年的政工干部,徐沂直接給出答案:“服從組織安排?!?/br> 沒想到團長笑了笑,說:“什么位置都行?農(nóng)場也行?” 徐沂的回答也只有一個字:“行!”于是就這么被派到了農(nóng)場。 褚恬覺得不解:“可是你又不會養(yǎng)豬種地,為什么要把你調(diào)到農(nóng)場來?” “農(nóng)場有什么不好?!彼故堑?,“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什么地方了?!?/br> 褚恬語塞。沒錯,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軍地聯(lián)誼會上,而那個聯(lián)誼會,就是在徐沂之前的那個老部隊下屬的一個農(nóng)場里舉辦的。她想了想,低聲說:“那不一 樣。你是學指揮出身的,在這里是埋沒人才?!闭f著就有些氣憤,她在這兒替他惋惜,替他不值,可他卻還這么無所謂。不由抬頭瞪徐沂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正出神地盯 著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說話呀!”褚恬焦急地推了推他。 徐沂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他實際上很想認真跟她談一談,可有時候看她替他焦慮的樣子,又覺得十分有趣。他真是,沒見過比這姑娘更護他短的人了。 “沒事,我在這里干的也挺好?!毙煲收?jīng)地說,“而且,團長派我過來,也是另有安排?!?/br> 一開始接到命令的時候,他其實也無法理解上面的真實意圖。他自下部隊以來就一直待在作戰(zhàn)單位,工作認真,作風良好,頗受賞識。再加上他之前從來沒有接觸 過農(nóng)場的工作,所以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被派到這里來。然而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所以縱使他心中有疑惑,也絕不會有異議。 休假結(jié)束的當晚,他接到團里打來的一個電話,說農(nóng)場副場長臨時家中有大事,要他提前三天結(jié)束休假,到農(nóng)場接班。鑒于他之前從未去過,團里派了一輛車送他過去,也就是在這去農(nóng)場的路上,他才明白團首長的實際用意。 把他調(diào)到農(nóng)場來,相當于一個考核,這個考核不光針對他,還有農(nóng)場的兵。盡管有些兵一入伍就進了農(nóng)場這樣的后勤保障單位,可終究還是個兵,就少不了訓練。 近些年來軍區(qū)對這些后勤保障兵的軍事素質(zhì)也逐漸抓起,要求他們即使達不到戰(zhàn)斗班的水平,也要做到不扯后腿。這樣的命令下達之后,相應的考核方式也在醞釀當 中。上面如此看重這些事,那下面的各個單位也就得做好,紛紛派去不少一線作訓人員負責訓練。 裝甲團這邊把徐沂調(diào)過去,也是經(jīng)過深 思熟慮的。他是個眾人眼中的優(yōu)秀年輕軍官,指揮系出身,卻在基層連隊做了近兩年的政治工作。所以盡管許多人夸,但裝甲團的團領(lǐng)導還是會考慮他到底能不能、 會不會帶兵這個問題。正好農(nóng)場副場長的母親身患重病,請了探親假要回家,團里就決定把徐沂派過來。一是頂替副場長的班,二是負責農(nóng)場這些兵的訓練,為期三 個月。 然而,這些褚恬沒必要一一知道,她只用清楚,他這個“人才”,不會被埋沒就是了。 褚恬聽罷,猶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她問得十分謹慎。 “我騙你干什么?” 褚恬想了想,又說:“那你可以提前跟我說清楚,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br> 徐沂沒說話,他其實也是到了農(nóng)場之后才明白首長們的意思,是可以在電話里跟褚恬說,可他怕一個說不清楚,這姑娘又跑一邊去生氣。電話里,怎么哄得回來? 徐沂不想再多作解釋,他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對肩章來:“剛剛換衣服有些急,沒有佩戴肩章,你幫我戴上?” “???” 話題突然轉(zhuǎn)換,褚恬有些反應不過來。 徐沂嘴角微揚,將肩章放進了她的手里。 褚恬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不想多談而岔開話題,卻沒有戳破。她接過肩章,左右兩邊各一個,佩戴地十分認真。佩戴好了之后,還輕輕擦了擦肩章上那閃亮的一杠三星。因為,這也是她男人的軍功章。 作者有話要說: 喵~我發(fā)現(xiàn),恬恬還是挺好哄的233333 以及,擔心男神來養(yǎng)豬的姑娘們可以放心了,我們徐指導員,哦不,徐場副是來干大事的! ☆、第18章 矛盾解決之后,首要的一件事,當然就是——滾床單。 是褚大美人首先引誘她老公的,她主動親了他,可這事發(fā)展到后來,卻一點也不受她控制。她有些憤憤,記得以前在徐沂的老部隊的時候,時常有人夸他溫良隨和??蛇@人卻一點也沒把這樣的好品質(zhì)帶到床上來,骨子里霸道的一面盡顯。 他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完全控制著她的全身。快感太過強烈,褚恬感覺自己就像一塊浮木,很像找個東西抓一抓,然而她兩只纖細的胳膊被徐沂只手扣在頭頂,找不到任何著力點,使不上任何力氣。她只能生受著,白皙筆直的雙腿時不時踢踏一下,慢慢地就沒了力氣。 褚恬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在他吻她的時候鉆在他懷里使勁地蹭著撒嬌求放過,發(fā)出細小壓抑的聲音,像是小貓一樣撓過他的心??上律硪廊焕卫蔚谋凰瓶刂?,次次擊中要害,弄得她幾乎要瘋掉。 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她已經(jīng)全無知覺了。任由他抱著自己簡單地沖了澡,回來頭一沾枕頭,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自然是起不來。徐沂出完cao,吃過早飯,又將早飯用保溫桶打回來,放一旁涼了近倆個小時,等到他抽空回來看她一眼的時候,褚恬仍是未起,俯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徐沂放下武裝帶,走到床前,叫她起床。褚恬嗚嗚地應著,就是不見有動作。徐場副沒轍,伸手撓了撓她的腰。這是褚恬的死xue,沒幾下,就見她從床上彈了起來。簡直就像一個純天然的反應裝置,屢試不爽。 褚恬軟著腳下了床,幾乎都站不穩(wěn),差點兒跌了回去,幸好徐沂及時扶住了她。褚恬赤著腳踩在他的鞋子上,稍一動腿渾身酸軟,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了??赡芨脹]做有關(guān),她本身又嬌氣,所以難免受罪。 可徐沂也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她不知道別的男人如何,她只知道她家男人是這樣的,平時看著溫溫和和的一個人,怎么到床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付她了一樣。 褚恬氣得想咬他! 幸好徐沂提前燒好了水,褚恬能沖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然而在這個純男人的環(huán)境中,她還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所以洗澡的時候,隔一會兒就會叫徐沂一聲,叮囑他別走。 徐沂就在外面等著,他原本想著把她叫醒馬上就走的,去cao場上盯訓練??蛇@姑娘給予他的全身心的依賴,讓他沒法兒就這么拋下她,甚至隱約還覺得享受。 “不著急?!彼?,“我不走,你慢慢洗?!?/br> 洗完澡,褚恬感覺舒服多了。她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吃過早餐,整個人像是又重新活了過來。然而雙腿間還是很酸澀,所以她還是不敢亂動,乖乖地坐回到了床上。 徐沂整理好餐具,回頭問她:“中午要不要跟我一起下樓去食堂吃飯?” 褚恬猶豫了下,說:“晚上好不好?我現(xiàn)在還有點沒勁?!?/br> 她說的很認真,徐沂卻笑了。他在床上坐下,盯著她那張精致的鵝蛋小臉,伸手撥了撥她的柔軟的劉海:“體力這么差,我看下午跟著我的兵一起訓練得了?!?/br> 褚恬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怪誰。”說著用腿蹭了蹭他的腰,似是看不慣他腰力這么好,要小小地挑釁了一把。 徐沂眼疾手快地把住了她的小腿,免得她再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