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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下意識地緊繃起來,連復(fù)生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沒有重大狀況的時候, 隊長不可能到現(xiàn)世去的吧?” 一邊摸上腰間的斬魄刀,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犀利地說道。 根據(jù)記憶,在護庭十三番隊工作的這些年里, 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況且隊長級別的靈壓對于現(xiàn)世也不是什么能夠承受的東西,除非有緊急情況,不然總隊長不可能允許隊長擅自離開。 那為什么藍染惣右介會出現(xiàn)在斷界之中? 緊接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太著急了。 地獄蝶飛到她手上的第一時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選擇了回到尸魂界。 可是現(xiàn)在想想,瀞靈廷受到攻擊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如果轄區(qū)里還有其他人能夠確認情況就好了,可惜整個橫濱只由她一個人負責(zé), 找到最近的也需要前往其他城市。 “正如你所說的。” 棕發(fā)男人推了推眼鏡,唇角忍不住掀起一絲笑意。 “別那么緊張,朝霧, 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談?wù)?。上一次被浮竹隊長打斷了, 瀞靈廷沒有隱私,或許只有在這里,我們所說的話才能完全保密?!?/br> “所以, 瀞靈廷受到襲擊是假的?你在我的地獄蝶上動手腳!?”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沒有想要回到尸魂界的樣子,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隊長應(yīng)該是主要戰(zhàn)斗力——要么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瀞靈廷,要么他就是發(fā)動攻擊的人。 “一點小手段?!?/br> 嚴重不符合外表和他平時給人留下的印象,藍染在鏡片后面眨了眨眼睛。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一些。 地獄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東西,那是屬于第一番隊的管轄范圍內(nèi),由山本總隊長帶領(lǐng)千年前就掌控的技術(shù),而他居然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更改訊息,還不被總部追蹤。 大家都是隊長,可各位的實力不盡相同,其中公認實力最強的應(yīng)該是十一番隊——戰(zhàn)斗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 藍染平時并不出什么風(fēng)頭,只不過是默認平均的實力,難道他竟然隱藏實力到如此地步嗎? 西爾維婭戒備的姿勢并沒有放松下來。 “有什么話是不能讓其他人聽到的?” “呵呵。” 藍染幾乎是好脾氣地笑了笑,對著其他隊員時他絕對不會這樣縱容,連現(xiàn)在的副隊雛森桃都不行。 “我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主要是你自己的原因啊,朝霧,看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 懷疑地瞇起眼睛,這云里霧里的話快要把她繞蒙了,從最開始她就不知道藍染到底看上她什么秘密了。 “我應(yīng)該記得什么?”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和我去虛圈看看吧?!?/br> 他順勢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通往虛圈的撕裂口被輕易打開。 ……鬼才會信任她。 可是為了知道藍染執(zhí)著于她的原因,西爾維婭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虛圈,荒蕪的沙漠,永遠黑暗的夜晚,凄涼的下弦月,所有的一切都很欣欣向榮的尸魂界截然相反。 只有墮落的靈魂才會變成虛,最后前往這個尸魂界和現(xiàn)世的夾縫之中。 然而詭異的,西爾維婭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種“回到家了”的感覺。 這讓她脊背發(fā)涼,好像她本應(yīng)該屬于這里,尸魂界和現(xiàn)世不過是她最后漂泊到的地方,落葉歸根,她最后還是要回到這里。 “看來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藍染輕笑一聲,見到她震驚的神色,嘴角終于彎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就在西爾維婭愣在原地的時候,他向她走去,抬手輕輕用食指撥開她死霸裝一邊的領(lǐng)子,露出大片皮膚,而在左側(cè)鎖骨結(jié)束的位置,心臟的正上方,有一個可怖的圓形空洞。 順著藍染的指尖看去,她也看到了那個東西。 屬于虛的空洞。 “即使變得再像死神,這里?!?/br> 棕發(fā)男人微微停頓一下。 “也沒有辦法掩蓋起來,一旦回到虛圈,這個就會顯現(xiàn)出原形?!?/br> “……你怎么會知道?” 她聲音干澀,沒有音調(diào)起伏地問出這句話,對這件事自己都毫無印象。 “我當(dāng)然知道?!?/br> 這次藍染臉上有了更明顯的笑意,看著她的眼神里帶上了些莫名的驕傲。 “你可是我第一個成功的作品……也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 “百年前,我嘗試死神的虛化,可以說是失敗了。然而你的存在讓我看到了信心,死神化的虛,連十刃的破面也達不到你這樣的程度……完全褪去了面具,一絲不剩,這么多年在護庭十三番隊都沒有人懷疑你是一只虛?!?/br> 他為她整理好衣領(lǐng),那身黑色的死霸裝現(xiàn)在看起來不過是嘲笑死神們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已經(jīng)在尸魂界逗留了足夠久的時間了,現(xiàn)在是時候回到虛圈……回到我身邊了?!?/br> 可對于西爾維婭這個半路插隊進來的來說,不僅不記得一丁點從前的事情,她也不可能服從于藍染惣右介?;蛟S靈魂碎片的人格不足以完整到擺脫藍染的控制,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計劃,但休想讓我再站在你那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