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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生病,那種身體上的難受讓她愿意用所有事情來交換健康的身體。 一股沒由來的委屈突然讓她開始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淚,順著眼角滲進枕頭里,洇濕了一大片。 這都怪DIO。 自己本來好好的在埃及旅游,他不但把她擄走還關(guān)押在陰冷的地下室里,甚至還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他們之間現(xiàn)在還是陌生人! 說不上那些眼淚里是否有對自己不爭氣的氣憤,總之她把現(xiàn)在的一切都怪罪在DIO身上,如果下次他再來到牢房里她一定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看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半夢半醒之間,西爾維婭感覺到有其他人的手臂穿到她下將自己抱了起來,而她卻因為困倦怎么都睜不開雙眼,只能感覺到一片模糊的金色。 她的頭靠在對方的胸肌上,大臂貼著一部分腹肌,兩個人皮膚接觸的地方異常冰冷。 那是DIO,除了他,別人身上也不會有這么低的溫度。 意識到這就是害自己生病的罪魁禍?zhǔn)?,西爾維婭用力推著對方的胸膛想要離開他的懷抱——而別說是生病時毫無力氣的雙手,就是正常她可能也無法撼動男人一分一毫。 “別鬧?!?/br> 一雙微涼的唇貼在她前額上試了試溫度,又將她緊了緊,然后是牢房的鐵門打開時的“吱呀”聲,她能根據(jù)兩個人身體顫動的頻率判斷出來是DIO在抱著她上樓。 沒有床鋪在下面接著,西爾維婭也不敢隨意亂來了,免得這個她摸不著情緒的男人一生氣再把她從樓梯上扔下去。 看其他人提起他時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她猜測DIO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沒過多久之后,她又被放在另一張柔軟的床上,這個房間體感上要暖和得多,可現(xiàn)在她渾身燥熱,即使知道對身體不健康,她還是想要一些能夠降溫的東西。 但手邊似乎只有DIO的身體最涼,她馬上把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子里丟出去,認為可能是自己燒糊涂了。 男人把她放下的那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西爾維婭在床上翻滾的半圈,打量起房間內(nèi)部的裝飾。 很空曠,即使是地下那件牢房看起來也比這里溫馨一些,床頭立著一個紅木柜子——上面還放著剩了些液體的紅酒杯,以及一個同款三根蠟燭的金色燭臺。 除此以外,床正對面的墻壁改成了一整面書柜,里面塞滿了看不清題目的書籍,遠遠看去都是上了年月的大部頭,不知道他真的會看還是只拿來當(dāng)做裝飾。 不同于這幾天她住的單人床,這張四柱床在真正躺上來之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一些,大概160的身高算上頭頂空出來的距離才不過占了一半多一點。 紅色的帷幔有一邊是散下來的,另一邊也是靠近房門的那一側(cè)用同色的布料系起來掛在床柱上,厚實的深紅色地毯更是比整個床的范圍還大。 最奇怪的是原本應(yīng)該是窗戶的位置,現(xiàn)在有一面巨型的落地鏡,但好在屋內(nèi)光線昏暗,不至于把里面的內(nèi)容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那杯紅酒引起了西爾維婭的興趣。 DIO應(yīng)該是很挑剔的人,她從味道能夠辨別出來,意大利人雖然不如法國人喜歡喝紅酒,但是他們自己也產(chǎn),西爾維婭第一世時早就成年了,大學(xué)時期不能說太多、但也絕對不是滴酒不沾。 甚至她和迪亞波羅住在一起的時候,紅酒也經(jīng)常是餐桌上助興的環(huán)節(jié),迪亞波羅自己要求很高、也有些挑剔,他有專門用來配牛排的不同紅酒。 顯然DIO也是,她也有點想喝,雖然因為生病身上有些熱、喝了之后可能會更熱,也可能因為勁大而頭暈,但也許蓋著被子出出汗就會好了呢? 于是她沒貼著杯沿、把剩下的半杯紅酒全喝了。 即使和DIO已經(jīng)有了些更親密的接觸,但這并不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也不想無緣無故地跟其他人間接接觸,免得DIO看到了之后又會多想。 直到西爾維婭再一次睡去,金發(fā)男人才推門而入。 她醒著的時候,他不能留在她身邊。 西爾維婭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離開海底之后的這幾年里,他不是沒有碰過女人,但那些都不過是進食時順帶的,有些時候他甚至提不起什么興趣,只是單純地吸收能量,讓頭部和喬納森的身體結(jié)合的更快一些。 把她帶回來之后第一次下去看她,他就沒能控制住自己。 雖然還沒有完全占有她,可他還是看到了她臣服于自己、沉耽于欲望時的神情——他從年少時就夢寐以求從那張臉上看到的,比他當(dāng)時想象中的還要美麗。 而就在剛剛,她比平時還要熱的手掌貼在他胸膛上時,他又一次感覺到了想要得到她的欲望。 想要把她吞吃入腹,就這樣揉碎進自己的身體里,讓她永遠與自己結(jié)合在一起。 西爾維婭身上所帶有的,比起其他女人對他更加致命的吸引力、那種血液的甜香,讓他想要就那樣將指尖插入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但這樣他又會失去她,她會變成和其他那些送上門來的女人一樣的空殼。 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最后DIO還是回到了自己床上,側(cè)著躺在西爾維婭身邊,支著手臂看向像是依靠在自己懷里的黑發(fā)女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涼意,她無意識地向他的方向移動,在睡夢中將手臂搭在了他身上——就仿佛主動在擁抱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