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劍之師
書迷正在閱讀:首席新聞官、總統(tǒng)的冒牌女友、護國王爺之奉旨討夫(女尊)、宵禁、隔壁嬌娘又軟又香(1v1,np,出軌,年上,年下,爬墻,扒灰……)、七零白富美日常、女總裁的王牌保鏢、進擊的尚宮、[綜漫]你也是重力使嗎、脫軌
“不用謝我,我給你的是懲罰。福禍相依,你若挺不過去,淪為廢人,是禍,你挺過去了,是福?!?/br> 項千羽搖搖頭,淡漠道。 “若無前輩那來世一劍所凝聚的輪回精華,我也看不透未來,更不可能入宗師之境?!?/br> 文華卻未曾起身,鄭重道:“今日起,前輩為我一劍之師。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語罷,文華再度磕頭。 范勝男和范夢寒一愣,心頭一涼。 文華能入宗師之境,竟是這白衣青年的功勞。 那滴乳白色水滴,蘊含劍道精華,方才讓文華有所悟。 “勝男姐,你……” 范夢寒覺得鬧了一個大烏龍,范勝男為忍辱負重,將全身劃傷,到頭來認定的敵人卻變成了一個好人。 范勝男面若寒霜,不發(fā)一言,只是平靜望著項千羽。 “一劍之師?呵呵!” 項千羽隨意望了眼葉明遠,并未多言。 “今日起,我將遠赴沿海。若有外國武道,入侵我華夏,必斬之!” 文華站起,立誓道。 等他望見范勝男那滿身傷痕,俊逸臉龐流露出一絲不忍,搖了搖頭道:“勝男,你何苦呢?” 范勝男轉(zhuǎn)身,背影顯得蕭瑟,但她的步伐卻異常堅定。 她望著那皎月,武道之心更堅。 來時,她冰若寒霜,如冰冷仙子。 如今,那冰霜已深入骨髓,能支撐她面臨一切風霜劍雨。 雖無言,但那曾立下的誓言,將成為其一生奮斗的目標。 范夢寒狠狠瞪了項千羽一眼,轉(zhuǎn)過身去,與范夢寒同行。 “等下!” 然而項千羽的話音從背后傳來,三人止步。 “你還想怎樣?” 范夢寒那夾雜著一絲英氣的臉龐上流露出不滿,反唇相譏道。 “前輩還有何需要交待的?” 文華眼瞳閃爍一絲疑惑,詢問一句。 “與你無關(guān),我是喊她!” 項千羽站起來,指著范勝男。 “喂,你……” 范夢寒跳腳了,這人太過分了。范勝男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要不依不饒。 不過她的動作卻被文華兩人給制止了,范勝男目光堅定,直面項千羽。 “你不服我?” 項千羽隨意道。 文華暗嘆,本想勸說,但最終在沒有開口。 他熟知范勝男的性子,是不會聽進勸阻的。 “不服!” 范勝男沒有猶豫,堅定道。 一時間,文華和范夢寒都很緊張,擔心項千羽會出手,畢竟范勝男忤逆了項千羽。 “想戰(zhàn)勝我嗎?” 項千羽伸出手,掌心金光呈現(xiàn),之前那湮滅的柳條,憑空呈現(xiàn)在其手中:“若想的話,將此柳條收下!” 范勝男眼中盡是疑惑,沒想到項千羽會如此做。 她想要拒絕,她想憑自己力量,努力后戰(zhàn)勝項千羽。 “不想多了解我的劍道嗎?” 當她將開口時,項千羽率先道:“我名無敵,有時候,無敵也挺寂寞的!” 無敵,挺寂寞! 三人紛紛有種暈死的沖動,無敵天下,是無數(shù)武者窮極一生追求的夢想。 可這夢想到了項千羽這里,卻是一種煩惱。 寂寞?我倒是很愿意承受一下這種寂寞。 “我會的,相信我,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范勝男將柳條接下,鄭重道。 “哼!” 范夢寒輕哼一聲,亦轉(zhuǎn)過身去。 那樣子,桀驁不馴,不服天下人。 然而下一秒鐘,她卻是跳起腳來,怒視著項千羽。 咚! 只見項千羽踢出一腳,朝著她那豐潤翹起的部位,踢了過去。 “你……” 感受著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痛苦,范夢寒小臉猙獰,欲怒斥。 “我最煩不男不女的人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項千羽輕輕一笑,道:“更討厭不男不女,還裝傻賣萌的!” 一瞬間,范夢寒只覺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心頭跑過。 自己可是家族里的掌上明珠,洞庭湖畔,誰人不知我范夢寒是一個游戲紅塵的翩翩公子,惹得無數(shù)女生心猿意馬。 到了你這無賴嘴中,竟成了不男不女,裝傻賣萌的了。 這簡直是舅舅能忍,嬸嬸都不能忍了! 她已喪失理智,張牙舞爪欲與項千羽決一死戰(zhàn),卻是在文華的提醒下,呆在原地。 她竟忽略了這與自己差不多歲數(shù)的人是之前那個舉手投足間,揮劍斬江的武道高手。 一時間,整個人如一只泄氣的公雞,頹廢下去。 “華夏武院我會去的,我希望等我到時,里面的某些不正之風消失了!” 項千羽不理會她,掂量著金牌,隨意交代道。 文華立即一喜,連忙感謝。 他的這種獻媚的表情,讓范夢寒有種毆打這個自己曾無比尊敬的華伯伯的沖動。 拜托,你可是宗師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像一個狗腿子好嗎?有點尊嚴好不好? 然而文華卻是一直都面含微笑,笑得和一朵花一樣,讓范夢寒徹底暈死。 “華夏武院的天要變了!” 范勝男卻思考得比做事不經(jīng)大腦的范夢寒要多,呢喃道。 文華晉升宗師,說明他有決策武院未來的資格了。 華夏武院雖有數(shù)位宗師鎮(zhèn)壓,但宗師都不在武院內(nèi),只不過是掛個名頭而已。 文華對項千羽何其尊敬,自然會將項千羽的話奉為真理。 一言,影響華夏最高武院的走勢! 這白衣青年,不愧無敵二字。 “小葉子,挺不錯的嘛?!?/br> 項千羽走到葉明遠身旁,看出小葉子已有凝聚天衍師本源象征輪回花的趨勢。 “師尊教導(dǎo)的是!” 葉明遠那盡是皺紋的臉上,盡是笑容。 百余年了,他終于邁出了這一步。 以他天縱之資,若想修煉,百年時間,內(nèi)勁五重天豈能阻礙他的腳步。 但他依然選擇于內(nèi)勁三重天宗師境停留百年,只為凝聚天衍師和縱橫師的本源象征。 因為他有一名師,曾告訴他,若凝聚兩本源,天上地下,無論何處,皆可縱橫無敵。 更曾許諾,若有一日,他朝成大帝,將帶他征戰(zhàn)諸天。 他欲仰天長嘯,抒發(fā)自己心中的酸甜苦辣,但最終他忍下來了。 勝不驕敗不餒,已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師尊有自己的道要走,自己尊敬他,僅為尊敬。 不是每一個招惹師尊的人,自己都要動怒,師尊自有手段解決。 這是他的領(lǐng)悟,那顆驕傲而有逆鱗的心,從此完滿。 項千羽走了,消失在天字一號院的無盡花叢中。 “小兔崽子,終有一天,我要將你收為小弟。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范夢寒跺跺腳,那男兒衣服遮擋不住她的嬌氣,道:“還要讓你給我捏肩捶腿,開心點打你一頓,心情不好打你十頓!” 范勝男若有所思,望著柳條出神。 這普通柳條雖只有二兩,但此時在她手中卻重若千斤。 她的劍道天賦曾震驚華夏武院,怎能感知不到這柳條之后蘊含無窮劍意。 每一道劍意都足以培養(yǎng)出一名絕世劍客,若這根柳條秘密流傳出去。 她相信,將有無數(shù)宗師爭搶。 不得不說,她為自己挑選的這個對手,讓心高氣傲的她,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勝男姐,你的傷痕需要趕快處理,我們趕快去找蘇一針蘇神醫(yī)醫(yī)治!” 范夢寒望著范勝男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心疼不已,連忙道。 文華亦道:“勝男,有所堅持是對的,但不能用這種方式證明!” “一副臭皮囊而已,待我有一日實現(xiàn)夙愿,我會修復(fù)!” 范勝男嫣然一笑,道:“我有我的堅持,不用勸我了。消耗太多時間在臉上有何用,不如練劍!” 說完,范勝男將柳條鄭重背好。 雖丑陋,而且無時無刻有霸道的劍意侵入體內(nèi),讓她痛苦難當,但她知道,這樣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變強的捷徑,都將伴隨著無窮痛苦。 她能忍一切磨難,只為戰(zhàn)勝那個看似不可逾越,不可戰(zhàn)勝的白衣青年無敵。 文華兩人不再相勸,有的只是淡淡的傷感。 “等等!” 在她們準備離開之際,背后傳來一道蒼老聲音。 循聲望去,只見之前一直默默站在項千羽身后,專注斟茶的青衫老者,緩步前來。 葉太祖? 他們的心中升騰起三個字,不過轉(zhuǎn)瞬被他們否定。 雖然項千羽很強,但他估計還不能讓神話中的葉太祖當一名隨從。 “有何事?” 文華詢問道。 “沒什么,只是和你有點話要講!” 葉明遠輕撫白須,呢喃道。 “我?” 文華一愣,自己和項千羽的交集已完了啊,這老者還有何事要與自己說。 他想詢問,但想著自己好歹已為宗師強者,不能丟了面子。 能向項千羽下跪,是因為他幫了自己。 宗師,皆有其驕傲! “你不是要與我一戰(zhàn)嗎?我可等著呢!” 葉明遠緩緩道。 “喂,我華伯伯何時說與你一戰(zhàn)了?” 范夢寒本就煩悶,隨手道:“還不快走,我華伯伯乃宗師強者,是和你少爺一個等級的人物!” 文華眼中疑惑一閃而過,轉(zhuǎn)變成震驚。 他想到自己曾言入宗師之境時,必將跨海提劍與葉太祖一戰(zhàn)。 難不成這老者真是傳說中的葉太祖? “我知道!” 葉明遠微微點頭,呢喃道:“若非宗師,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若非宗師,連讓其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蘊含一種無上的狂傲。 這人,必不是凡人,乃葉太祖無疑。 當范夢寒欲發(fā)問葉明遠為何有這自信之時,只見葉明遠的氣勢從之前普普通通的老者,拔高到一個極致。 那種磅礴的氣勢,仿佛是一頭絕世兇獸,剛剛復(fù)蘇一樣。 三人震驚,這氣勢已證明了葉明遠的身份。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亦不能相信,以葉太祖的名聲,怎會甘心為一青年斟茶。 雖然白衣青年無敵很強,但也不至于這樣?。?/br> “出劍吧!” 葉明遠淡定自若,道:“你不是說我已氣血虧損,待你入宗師,與我一戰(zhàn)嗎?給你個機會,殺我!” 眾人只覺葉明遠與之前的項千羽一樣,很狂,很強大。 若無自信,怎可說出給你個機會殺我這種話。 “好!” 文華冷靜下來,堅定道。 武道一途,本就是生死路。 若是自己退讓了,那將成為自己的心魔。 他乃劍修,以劍入道,進入宗師便戰(zhàn)力驚人。 這是他的自信,他要以一進入宗師境多年之人,磨礪自己的劍道。 “這一劍為浮生劍,為我之前由無敵前輩所提煉的劍術(shù)精華中感悟所創(chuàng)。譽為浮生多變,我輩沉浮其中,當以一劍,破局!” 文華氣勢一變,如一神明般釋放無窮光芒,受天門之力滋養(yǎng)重組的寶劍更顯崢嶸,道:“這一招我未曾施展過,具體力量如何,我亦控制不住,還望前輩小心。” 他本已入宗師,無須稱呼葉明遠為前輩。 但他年少時將葉明遠當作偶像,心甘情愿稱呼其為前輩。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自認為這一劍可碎大地,葉明遠百分之八十接不下來,畢竟武者到晚年,都是氣血虧損。 “來吧!” 葉明遠一勾手,淡淡道。 浮生劍,璀璨! 文華面色一狠,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原本只準備釋放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全部灌輸進劍身。 吟! 劍吟之音如虎嘯龍吟般,響徹天際。 虛空之中無數(shù)璀璨光華綻放,盡是劍影,明暗不定。 這一劍,明暗交替間,暗含殺招。 轉(zhuǎn)瞬間,無數(shù)劍意將空間封鎖。 葉明遠的身體在劍意中,如大海中的一艘孤舟,漂浮不定。 “這一劍,太強了。按道理來說,不比項千羽之前那一劍要差!” 范夢寒小臉上盡是興奮,激動道。 “宗師之境的劍術(shù)這么強嗎?” 范勝男眼中盡是渴望,呢喃道。 她們都堅信,文華能戰(zhàn)勝這葉太祖。 葉太祖自二十年前拍賣海龍草后,再無其出手消息。 江湖流傳其氣血虧損,已無當年之威風。 葉太祖三字,在她們這些常年接觸宗師境的人眼中,漸漸喪失了應(yīng)有的威懾。 葉明遠嘴角浮現(xiàn)一縷笑意,青衫微動,他伸出自己的手。 那只手,白如潤玉,看上去仿佛有寶光流轉(zhuǎn)。 一個個微弱的光點在他的掌心跳動,仿若擁有生命的生靈一般。 嘭! 那無匹的劍光與那只手碰撞在一起,洪鐘大呂般聲音從碰撞點綻放出無盡華光。 與文華浮生劍的光芒相比,葉明遠那只手所散發(fā)出的光,如螢火之光,不足以正視。 但那無窮光芒全部迸發(fā)出屬于自己的威力,卻奈何不了那只手。 手掌未曾挪動分毫,如同一磐石,任由風吹雨打,自巋然不動。 “這……這是怎么……” 范夢寒未曾想到會是這一結(jié)局,斷續(xù)道。 范勝男拳頭握起,眼睛直勾勾盯著戰(zhàn)斗發(fā)生處。 “滅!” 只見葉明遠青衫一揮,無形風暴以其為中心釋放開來。 他揮出一拳,樸實無華,但所過之處,卻有音爆聲傳來。 咔! 文華慌忙之間抽劍回防,卻是發(fā)出輕鳴之音,寶劍彎曲到極致,而葉明遠的拳頭落到文華的胸口處。 文華整個人如一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最終落進滔滔不絕的西子河水中。 葉明遠搖搖頭,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完輕松自在,仿佛與一劍修宗師高手碰撞,沒有讓其動用半分力量似的。 漫天白發(fā)飄蕩,雙瞳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氣血之力磅礴厚重,大有直沖霄漢的趨勢。 范勝男和范夢寒只覺氣血翻涌,一口逆血上涌,吐了出來。 她們情不自禁的想,江南神話,豈是自己所能窺視。 那個鎮(zhèn)壓江南武道數(shù)十年,成就江南第一家族葉家百年榮光的葉太祖從未消亡。 “如此垃圾,也配與我一戰(zhàn)!” 葉明遠淡漠望著文華消失地,嘆道:“老子混了這么多年,才混到個三流弟子,你這小子一來就說是師尊一劍之徒,當老子是擺設(shè)不成?!?/br> 范夢寒和范勝男兩女呆若木雞望著這一切,表情凝固。 “勝男姐,你聽到葉太祖說了什么嗎?” 范夢寒有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沖動,葉太祖所說的太過駭人聽聞。 “你沒聽錯,無敵是葉太祖的師尊!” 半響后,范勝男悠悠回應(yīng):“葉太祖不是因華伯伯的冒犯而動怒,而是因華伯伯說無敵是他的一劍之師動怒!” “也……也就是說,進入宗師后的華伯伯,連……連當無敵的徒弟的資格都沒有!” 范夢寒只覺舌頭有點不聽使喚,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