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鐵肩擔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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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狂了,要不是實力差,我想將他給斬了!” 水初夢再無刁蠻模樣,眼中充斥血絲,咬牙切齒道。 那段歷史,是屈辱的歷史,無數(shù)先輩流下鮮血方才保下萬里河山。 如今竟從一太陽國人嘴中聽到如此狂言,他們怎能不怒,怎能不激動! 夏初心和李鶴望見這一幕,冷冷一笑,道:“弱者的哀鳴,若有實力,自可上前一戰(zhàn)!” “你們不配當華夏人!” 之前向項千羽等人介紹武者情況的女郎激動望著兩人,呵斥道。 “你們不配!” “你們是垃圾,是蛀蟲!” 武者熱血,一眾武者怒目相對。 李鶴和夏初心見此這個陣仗,下意識后退一步。 夏初心冒出頭來,道:“你們難不成只有這點本事嗎?不敢與雄少爭鋒,只敢與我們狂吼,你們又有何用?” 饒是性子清冷的葉青夢亦是浮現(xiàn)出怒氣,欲動身上前,但卻被項千羽給阻攔了。 “羽少,為何如此?” 這是葉青夢在答應(yīng)做項千羽侍女后,第一次提問。 顯然她不明白項千羽為何會阻攔自己,她想知道為什么。 這是關(guān)乎華夏尊嚴,亦是關(guān)乎江南武道尊嚴的事情,不容許她有半分懈怠。 “有的人安逸太久了,有高層武者擋著,忘了自己是因處在一偉大的國度方可安穩(wěn)?!?/br> 項千羽淡漠道:“血性,無論在怎樣的時代,都不容缺失。知恥而后勇,宗師,神境所承受的壓力也需給底層武者,不然他們無法面臨未來變換的時代!” 流川雄的話,讓項千羽古井無波的心境誕生一絲怒意。 但他很快平復(fù)下來,自己可輕松斬殺流川雄,但若是在場之人骨子中的東西無法改變,那只不過是枉然。 血性,武者傳承的根本。 武道一途,本便是逆天而行,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若無一腔孤勇,何以成為真正的武者,何以護衛(wèi)一方土地。 葉青夢冷靜下來,她尚未有項千羽之心境,但她覺得很有道理。 “粑粑,我想揍他!” 項子涵小臉之上盡是激動,握緊拳頭,堅定道。 “我也是!” 項如煙亦是堅定回答,小拳頭還狠狠揮了下,道:“他們是壞人!” 水初夢面色一變,見兩孩子,道:“我要把他們帶走,他們太小,不應(yīng)看這些!” 項千羽阻攔了她,讓她非常不解,試圖與項千羽辯說。 “他們?yōu)楹尾荒芸?,遲早他們將接觸這一切!敵人,需要給他們懲罰,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項千羽淡漠道。 之前鎮(zhèn)壓天如夢等人,他沒讓孩子看,因為不到時機。 自己項家以勇武傳家,遲早將面臨這些。 如今這便是最好的時機,這是血仇! “我,王城,前來與你一戰(zhàn)!” 一麻衣老者手握龍虎鐵棍,氣勢如虹,冷聲道。 流川雄面露輕蔑,道:“老家伙,滾下去。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刀不斬垃圾!” 垃圾! 兩個字重重的敲擊在在場每人心頭,麻衣老者乃江南武道界一拳館的老師傅,已跨入化勁境界。 他們未曾言語,只是默默看著,但那眼中期待卻將他們的情緒給暴露出來。 吟! 麻衣老者也不說話,只是抱拳而立。 “找死!” 流川雄淡漠笑著,武士刀歸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而來。 叮! 麻衣老者棍隨身動,漫天棍影在虛空中呈現(xiàn)。 他的身體穿行棍影中,而流川雄快速攻擊,卻是只能觸碰到殘影。 剎那間,麻衣老者從棍影中走出,長棍所向,直面流川雄背部。 “你輸了!” 麻衣老者淡漠說道。 吟! 流川雄面色變換,眼中閃爍一抹厲色,隨后那自始至終未曾出鞘的武士刀,登時出鞘,閃爍一華光,轉(zhuǎn)瞬間刺中已將長棍收起的麻衣老者胸膛。 血液長淌,麻衣老者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他未曾想到這人竟會如此無恥,輸了還玩這種把戲。 “王老!” 擂臺下的眾人紛紛色變,焦急道。 “誰還想繼續(xù)上來?” 流川雄面無表情,執(zhí)錚亮武士刀而立,依舊狂傲。 “你輸了為何還要繼續(xù)攻擊?比武切磋,講究點到為止,這是武道大會,不是戰(zhàn)場!” 麻衣老者徒弟憤懣不已,捂住麻衣老者傷口,斥道。 “輸了?我何曾輸了!現(xiàn)在是他倒在地上,而我未曾損傷分毫。比斗,講究成王敗寇,我贏了!” 流川雄淡漠一笑,大有小覷天下英雄之勢。 無恥! 所有人的心中盡皆憤怒咆哮,但卻沒任何辦法。 畢竟現(xiàn)在出擂臺的是麻衣老者,在場之人,除了麻衣老者之外,再無化勁高手。 如今只是武道大會第一天,真正的江南名宿還未到來。 “難不成偌大江南挑不出一兩個敵手嗎?” 流川雄高傲搖頭,呢喃道:“真是讓我失望啊,罷了罷了,蒼月刀,你注定是沒法酣暢淋漓一戰(zhàn)了?!?/br> 語罷,他拂刀感嘆。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項千羽身上,繼續(xù)道:“你可敢上來受死?” 項千羽瞳孔微縮,嘴角微翹,浮現(xiàn)出一抹冷漠笑意。 “哈哈哈,欺負一未達外勁的人,你這化勁高手,有什么用!” 忽然間,一道爽朗之音傳出。 循聲望去,只見一獨臂中年人緩緩走出,手中拿著一桿秤,走路時,伴隨著清脆響鈴聲。 “你又是誰?不過內(nèi)勁之人,我不屑于殺你!” 流川雄未曾想到如今出戰(zhàn)的會是一像極了乞丐的人,不屑道。 “我不過一無名小卒,家?guī)熓莻€收破爛的?,F(xiàn)如今在場之人唯有我這內(nèi)勁之人想與你一戰(zhàn),因為化勁之人丟不起這個臉。” 獨臂中年人也不生氣,爽朗笑著:“剛出場一人,便將你輕松擊敗,你能贏只不過因為你無恥!” 吟! 刀鳴之音在虛空中響徹,流川雄這一刀快到了極致,只留下一道殘影。 噗嗤! 自始至終獨臂男人都未曾挪動半分,仿佛一尊雕塑一樣,蒼月刀沒入獨臂男人的胳膊,鮮血長淌。 只見獨臂男人欣慰一笑,手中那桿秤爆發(fā)出金色光芒,重重錘擊在流川雄的胸膛之上。 咚! 兩人身體各自向后急退,獨臂男人胳膊鮮血染滿衣服,那空掉的一只袖子不?;漉r血。 “呵呵,我乃江南一無名小卒,江南武道人從未承認過我的地位,認為我的武學太差。你這比我高一境界的人,被我擊傷,看來也沒用嘛!” 獨臂男人展露笑顏,道:“鐵肩擔道義,我是李浮屠,記住我!” “鐵肩擔道義李浮屠,竟然是他!” “李浮屠,下九流之人,江南武道界從未承認過他們,因為他們太無恥。李浮屠與人交易,缺斤少兩,坑蒙拐騙,被無數(shù)人謾罵詛咒。” “沒想到竟是他,緊要關(guān)頭,竟是他撐起了江南武道的尊嚴!” 無數(shù)人動容,他們未曾想到,這傳說中被稱為下九流的人,會冒著生命危險上去決斗。 “鐵肩擔道義?我看你怎么擔?你擔得起嗎?這江南武道重任你撐得住嗎?” 流川雄胸襟沾血,他的氣勢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自己在化勁高手前都未曾受傷,如今卻栽在這區(qū)區(qū)內(nèi)勁之人身上。 咔! 他一腳踩在李浮屠受傷的肩頭,骨骼破碎聲傳出。 李浮屠的臉變得煞白,面目扭曲,但他自始至終未曾坑過半句。 “李浮屠,快認輸,讓我來!” “你這jian商,我不找你麻煩了,你給我認輸。你有我能打嗎?快下來!” “流川雄,我?guī)退J輸,我來!” 下方的眾人望著被流川雄踏在腳下的李浮屠,盡皆淚目。 或許他平時坑蒙拐騙,無德無良,但如今,他真的用手中那桿秤擔起了江南武道的尊嚴。 “現(xiàn)在還擔得起嗎?” 然而流川雄卻將這些人的話給忽略,冷漠道。 “我……我有何擔不起。我?guī)煾父嬖V我,人這一輩子可以無恥,但不能忘記廉恥!我這肩膀雖小,但鐵肩擔道義,我擔得起!” 李浮屠慘然一笑,道:“秤桿一頭裝著華夏之尊嚴,你們這荒蠻小國,算什么東西?秤桿另一頭裝的是江南武道,這方水土讓我入內(nèi)勁,我擔得起!” 說到后面,他的笑容凝固,那綻放金光的一桿秤,再度輝煌,而他也一拳轟殺出去。 “死!” 流川雄面色淡漠,喝道。 璀璨刀光閃爍,眼看要落到李浮屠的脖子上。 “哎,李浮屠啊李浮屠,你為何未曾學會我的兩三分本領(lǐng)呢!” 一獐頭鼠目,個子一米五的男子出現(xiàn),將李浮屠拉開,推下擂臺,指著對面的流川雄道:“我張三流和你打!” “喂,張三流,你下來,下一個要上的是我,你能戰(zhàn)勝我嗎?” “你排隊好嗎?我好歹是內(nèi)勁巔峰之人,何曾虛過!” 一時間,下方群情激昂,道。 獐頭鼠目男子名張三流,是集下流,不入流,流浪于一身,偷看良家婦女洗澡下流,武道修為不入流,無家可歸,到處流浪。 這樣的人排在他們前面出戰(zhàn),讓他們很激動。 自己等人亦是華夏男兒,李浮屠擔得起華夏尊嚴與江南武道尊嚴,自己等人為何擔不起。 項千羽望見這一幕,發(fā)自內(nèi)心一笑。 這片土地上的人世代更替,但那骨子里的東西沒變。 遵守道義,四四方方擂臺之上,能遵守規(guī)則。 雖弱小,但卻能向比自己更強的人亮劍。 雖九死吾尤未悔,這是怎樣的豪情! “那好,我便讓你們一同死在這里!” 流川雄從未想過會是如此場景,若是在太陽國,當他釋放出絕世氣勢時,那些人必當俯首稱臣。 可這些人,明明是一群螻蟻,為何敢與自己一戰(zhàn)?為何? 蒼月刀法,破軍斬! 他凝神聚氣,無雙刀氣從其體周釋放,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強絕招即將釋放出來。 蒼月刀上,那刀氣所凝聚而成的乳白色光圈仿若一輪皓月,散發(fā)出淡淡光芒。 不過皓月中卻蘊含著一種強大的毀滅力量,似乎能毀天滅地一樣。 流川雄期待著這些人能注意到自己的無上神姿,能對自己恐怖。 但自始至終,未曾有一人流露出半絲懼怕。 他忽然間想到臨走前師父曾告誡自己,華夏是一個可怕的國度。 以前他不信,如今他有點信了。 “殺!” 轉(zhuǎn)瞬間,他堅定自己信念,喝道。 項千羽給以葉青夢一動手的眼神,這種人,不配自己出手! 吟! 忽然間,天邊傳來一陣空氣震動之音,一桿長槍席卷無盡殘云,自西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