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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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吳夢一路跟著“溫延”來到實驗室的監(jiān)控,周胖子也全部用技術(shù)手段將刑二的身影抹去,吳夢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她為何鬼鬼祟祟的拿著包裹來到實驗室……更何況,除了這個包裹以外,這實驗室里,還有他們提前就打暈了的劉家的人在等著給他們驚喜…… 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全部是可以預(yù)見的,溫延冷冷地勾起嘴角,他可沒拿刀拿槍逼著吳夢去做什么,一切都是對方自己做出的行動決定。他們合伙害死了粱昕是因,這果,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得給他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第99章 chapter99 第九十九章 粱民力身邊的四個保鏢是一母同胞的四個親兄弟,盛世的時候就跟在粱民力身邊,替粱民力辦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許是身上的煞氣太重,也或許是血脈中就有什么天賦異稟,總之四個兄弟末世來了之后居然都獲得了異能,這讓他們歡欣鼓舞的同時,也更加擁有了在末世行走的決心。 許是叱咤風(fēng)云慣了,此時此刻四人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情景,都還有點緩不過神來。 這是一個封閉的屋子,只有中間一盞白紙燈吊著,燈光不太亮,可卻在這黑暗之中顯得慘白無比。他們四個人被綁在四個架子上,屋子的另一頭坐著兩個人,那兩人不說話,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們。 這場景端的是詭異,四人都算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可眼下這情景就是再傻也該明白自己處于不利的地位了,四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要發(fā)動異能,可身體給他們的回應(yīng)卻是軟綿綿的四肢無力,不論他們怎么發(fā)動,異能就是毫無反應(yīng)!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異能呢?!異能呢?!” 排行老四的性子最急,當下發(fā)現(xiàn)自己使用不出異能,心里別提有多驚惶無措! 這時候?qū)γ鎮(zhèn)鱽硪宦暤托Γ娜瞬患s而同的抬起頭看向那二人,只見溫延嘴角帶笑地盯著他們,話,卻是對著身旁的謝琛說的,“知道你不愿意聽,可我還是想說,謝謝你幫我抓著他們。不然,我實在要費上很多力氣?!?/br> 謝琛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溫延一眼卻沒有吭聲,他是了解溫延的,對方的每一步報復(fù)他都看在眼里。不論是吳夢還是吳永森,這些人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卒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可不是溫延那樣溫柔的招數(shù)就可以輕易打敗的。他知道溫延心底非常要強,真正的黑手如果他出手幫溫延對付了,溫延一定會覺得意猶未盡甚至不夠出氣。既然如此,那他就幫溫延把這黑手身邊的羽翼慢慢剪除干凈,如此一來,溫延會輕松一些,他也樂得看戲。 “你們兩個抓我們有什么目的?!我們的異能呢??。 ?/br> 對面的叫囂讓與謝琛對視中的溫延慢慢收回了眼神,他淡淡地瞥了眼對面說話的人,微微挑起了右邊的眉:“異能那種東西,既然能無緣無故的擁有,當然就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有什么可驚訝的?!?/br> 四人聽溫延說自己的異能消失了,都不約而同的呆愣住,只覺渾身發(fā)冷。在這樣人吃人的末世里,沒有異能護身代表著什么…… “你胡說八道?。‘惸茉趺磿桨谉o故的憑空消失?!你們到底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溫延!我們無冤無仇!你可別拿錯了主意??!” 老三身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兇狠氣息,他看著溫延的眼神里毫不掩藏那兇狠的惡意,只看那表情,就知道對方當真巴不得把溫延給生吞活剝了??蓽匮訁s是絲毫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笑著,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那老三一眼,聲音不緊不慢道:“六年前的那場車禍,你們都參與了吧?” 溫延這話音落下,密室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溫延仍是微笑著,仿佛一點都不著急,他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四個人,不再言語。 大約二十秒的空白時間,四人中的老二終于面色平靜地對溫延道:“溫延,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有什么目的,你不妨直說。我們已經(jīng)連異能都使不出來了,你又何必畏首畏尾,瞻前顧后呢?!?/br> 對方仿佛有意激怒溫延,想讓溫延失去冷靜之下透露點有用的信息,可偏偏溫延卻一點都不生氣。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老二,居然還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就是他們的中心了?!闭f這話的時候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老大,果然見老大的臉色在這一瞬間難看了起來,溫延心里一笑,謝琛得到的情報果然是極為有用的。這四兄弟盛世時原本是非常和睦的,可末世之后,走錯一步都有可能真的涉及險境,忠心有余而韌性不足的老大,自然不能被粱民力加以重用。 四人之中唯獨老二心智堅定又聰明果斷,所以粱民力對他非常器重,更吩咐其他三人唯老二馬首是瞻。老三老四自然無妨,可老大當慣了大哥,表面上雖然對老二也是頗為信服,但心底總有那么一根刺。這刺雖然被他埋深了,平日里倒也沒什么,可如果被陌生人當面戳穿,無異于當眾打臉,雖然其他三兄弟未必會那樣以為,可老大自己卻就不好說會怎么想了…… 溫延只當沒看到老大那難看的臉色,只是看著老二道:“知道你們忠心,你們跟了粱民力這么多年,當然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確切的說,你們也不敢,料想那粱民力如果知道你們背叛他,估計等待你們的也只有一個死。不過我也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等你們想清楚了,咱們再說也不遲?!?/br> 溫延話音落下后,看了謝琛一眼。謝琛知道對方的意思,當下拍了兩下手,只見門口突然進來了兩個人,有了謝琛的首肯,那二人卯足了力氣抬進來一個碩大的鐵桶,鐵桶里不知盛了什么東西,鐵蓋子上還扣了一個頗大的水舀。 四人見這場景都心里一驚,每個人心里都升起了不大好的預(yù)感,可溫延卻像是沒感覺到任何不妥似得,只是微笑著輕聲道:“這二人……也是有故事的。四年前,他們的兄長,因為一宗強河蟹jian案而入了冤獄,他們家人幾次上訪都被人打了回去,他們年邁的母親,因為兒子被冤入獄而一病不起。他們的父親剛直不阿又性格倔強,四處打聽才知道這件事是一位官員所為,更是不放心的跟著兒子一起上訪,誰知居然被那官員派去的人暗地里打斷了一雙腿作為警告……年老的母親見老伴如此凄慘甚至連床都下不了,當下以死相逼不許剩下的兩個兒子再做上訪的事,可是強權(quán)的壓制之下,他們?nèi)允沁^的不算安生,老母親心中郁郁到終日咳血。原本和睦幸福的一家五口,只因為那官員的獸河蟹欲和強權(quán),竟然硬生生被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他們的父母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含恨去世了,兄長也莫名其妙的在監(jiān)獄里得病枉死,可他們連尸體都沒見著……這著實是天大的冤屈,你們說,是不是?” 四兄弟聽溫延這樣說,當下全部將目光落到了那二人身上,誰知那二人也絲毫不畏懼他們,甚至盯著他們的目光,比他們看過去的眼神還要兇狠!那是一種深可見骨的恨意,如果不是滔天的怨恨,絕不會讓他們這樣臉上面無表情,可眼神中卻蘊含著森森的殺意。 “說了這么多話,他們一定渴了。葛忠,葛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們的父親,一定教過你們這個道理?!?/br> 謝琛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那兄弟二人精神一凜,他們是被謝琛找出來的,謝琛說可以讓他們親手報仇,可謝琛也警告了他們,必須按照他說的方法去做,如果心急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他們真正的仇人粱民力,只會逍遙快活,完全傷不到他的根本……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堅定。這四個人固然可恨,但真正讓他們家破人亡的是粱民力,在親眼看到粱民力落得該有的下場之前,他們還要依附于謝琛,哪怕忍一忍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何況如果沒有謝琛,他們連現(xiàn)在這樣的機會都不會有! 想到此處,葛忠按照謝琛的示意上前,一把拐起了老四的下巴,當初出主意打斷他們父親雙腿的人就是這個老四!弟弟葛義掀開了鐵蓋子,將盛滿液體的水舀使勁往那老四的嘴巴里倒,毫不留情!一瞬間老四只覺得一股sao臭氣味撲鼻而來,這氣味端的是尖銳刺鼻,一旁的三個兄弟聞到之時都是臉色一變! 老四唔唔亂叫想要避開,可想到這些人就是讓自己父母兄長含恨而終的罪魁禍首,拐著他下巴的葛忠絲毫沒有留情,死死地鉗著他的下巴不松手,葛義更是敞開了手腳使勁往對方嘴里倒那液體。因為怕嗆著,老四不得不大口大口咽下這些臊臭刺鼻又有渾黃的液體,這場景看在其他三兄弟眼里何其驚懼,老三再也控制不住地對溫延和謝琛道:“你們住手?。∵€不趕緊住手??!這它媽是什么水?!這是尿?!你們居然敢給老四喂尿!你們找死?。?!”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想也知道,四人之中性格最孤傲不遜的就是這個老四,讓他當中喝尿,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謝琛見老三這樣激動,暗想這兄弟中和老四最親的恐怕就是他了,因此淡淡地挑了挑眉道:“你這么著急做什么,下一個才是你。” 老三氣恨的直咬牙,“溫延!是爺們就該用爺們的辦法解決問題!你這樣算什么本事!竟它媽使一些老娘們用的招數(shù)!怪不得長得男不男女不女,我c你媽!別它媽讓老子緩過神來,不然老子非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c你媽的?。?!” 這話說的可真是極為粗鄙,而且溫延長得的確秀氣,可絕對沒到“男不男女不女”的地步。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有意激怒,可對方這樣詆毀溫延還是讓謝琛非常的不高興。 眼見謝琛微微瞇起了眼就要發(fā)作,溫延趕緊對他擺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他看著老三,緩緩地笑了:“我長得好看不用你說,所有人都知道。至于爺們的招數(shù)……就你們這種從來都上不了臺面的狗河蟹雜碎……也有臉跟我說爺們的招數(sh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跟你們這些偽君子比起來,我是毫不在意的,因為我可是真小人。女人的招數(shù)又如何了?可別瞧不起女人,沒有你爸c你媽,哪來的你?” 所有人都沒想到,溫延居然會用同樣粗魯?shù)姆椒ㄕf回去,就連葛忠和葛義都楞了一下,然而在謝琛冰冷的眼神下,他們趕緊斂神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老三見他越和溫延說話,那葛忠葛義的動作就越快,當下氣的臉都漲紅了卻是不再出聲。 溫延還是那一臉笑意,老四已經(jīng)被葛忠葛義灌的往外直吐水了。溫延臉上帶笑,趕緊對葛忠葛義擺了擺手,葛忠葛義見狀下意識看了眼謝琛,見謝琛不大明顯地點了點頭后,這才往后退了退。溫延對他們這樣唯謝琛馬首是瞻的態(tài)度并不介意,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老四,滿臉帶笑道:“現(xiàn)在如何,記起六年前的那場車禍了嗎?” 其他三兄弟見溫延這樣和顏悅色,氣的牙根癢癢。饒是一向沉穩(wěn)的老二也暗暗攥緊了拳頭,溫延這心思實在狠毒無比,他不將他們四個兄弟分開審訊,偏偏把他們都合在一起,這樣他們?nèi)魏我粋€受到任何酷刑,其他三人都看在眼里,這不僅僅是威懾的作用,更讓他們無比痛心!可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招認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可他們又不能張口說不讓老四招認!不然誰知道溫延還會使出什么出其不意的方法折磨他們!這樣的情況當真騎虎難下!連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了! 老四被灌得一肚子臊臭的尿液,葛忠葛義退下去之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地低頭狂嘔,可那些到底是液體,再加上他被綁著是直立的姿勢,更加難以吐出來!可是那味道刺鼻到眼睛都辣的睜不開,老四從來沒覺得這樣屈辱過!被喂尿!!而且還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陳尿??!這明顯著就是對方有備而來專門給他們準備的!!他們四兄弟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老四抬起頭張開嘴就想對溫延怒罵,可張開嘴的味道就逼得他受不住又哇哇地吐了起來,溫延見狀居然笑出了聲,他們這邊早早放了周胖子提供的空氣凈化器,葛忠葛義則完全不在乎,只要能給家人報仇,忍點味道沾點自己的尿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況看那老四現(xiàn)在的狀況,兄弟二人只覺痛快!這才是第一步而已,可四兄弟就已經(jīng)氣的臉紅脖子粗了,當真是好戲。 溫延輕咳一聲忍住笑意,剛想說什么卻聽見門后又有響聲,外面是有周胖子和刑二守著的,溫延側(cè)頭和謝琛對視一眼,誰知從門口進來的是溫少航,他大致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況,而后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道:“你的猜測是正確的?!?/br> 溫少航的一句話讓屋內(nèi)陷入了寂靜,尤其是溫延,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可此時此刻那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眼神黝黑地看著對面的四個人,目光一個一個的在他們臉上停留。那眸子里深處的漆黑深邃,仿佛包含了數(shù)不盡的森然寒意,饒是心智堅定的老二,在這樣的目光下,都覺得從背后竄上來一股冰涼寒氣。剛剛被喂了尿液原本還在盛怒之下的老四,只覺原本想要怒罵出口的話語全部憋到了肚子里,在溫延這樣的目光下,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那眼神深處隱藏的殺伐之意是那樣明顯,聯(lián)想到自己兄弟四人現(xiàn)下的處境……老四猛地打了個激靈,卻是更加閉口不語。 溫延知道,他們之所以這樣沉默是打定主意以為粱民力會來救他們,原本他還想玩一出貓捉老鼠的游戲,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耐心了。 因為他托溫少航去對比的是那些jingye與這四個人毛發(fā)中的dna是否相符,溫少航既然說他的猜測正確,那那一天折磨羞辱粱昕的人,就是他們了…… 溫延拳頭攥的死緊,他只是這樣面無表情的來回掃視著對面的四個人,溫少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溫延,不由出言道:“不如把他們交給我,帶到實驗室里做人體實驗,我保證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免得臟了你的手?!?/br> 溫延沒有理會溫少航,他只是突然低下頭,原本他只是心里懷疑,他懷疑粱昕父母出事和粱民力有關(guān)系。所以謝琛既然把這四人抓來,他當然要問出點東西。可他同時也有預(yù)感粱昕的死也和粱民力有關(guān)系,所以他讓溫少航去對比,但他也只是這樣做了,其實心底還是有一點不愿意相信,因為他到底還是高估了那所謂的人性。 他以為粱民力是粱昕的三叔,應(yīng)該也不會做出那樣讓人發(fā)指的事情,他可以為名、為利,甚至是為財而殺了自己的兄弟弟媳,可他為什么要殺粱昕!他為什么要殺粱昕??!他為什么要以那樣的方式殺掉粱昕??!這四個人是粱民力的人!如果沒有粱民力的授意!他們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想到那日,粱昕周身是血滿身傷痕的躺在床上的慘狀,溫延直覺胸口惡心,不是惡心粱昕,而是惡心粱民力,惡心對面的這四個人。 就在溫延滿腦袋都是酷刑可卻又不知道該何從下手的時候,謝琛微微嘆了口氣,側(cè)頭對他道:“交給我如何?”這樣的事情,還是由自己來做吧。 溫延知道這些自己不拿手,因此只能點點頭。只見下一秒謝琛就憑空變出了一些東西,對面那四人見謝琛居然還是個空間異能者,更是驚訝??蓽匮訁s是眼神一沉,謝琛這樣,明顯是不想留他們活口了,這樣也好,正合他意!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謝琛變出來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除了一把生了銹的匕首之外,他還真看不出來其他都是什么名堂,只有溫少航在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臉色一變,可看了溫延一眼,到底是沒有出聲。 謝琛漫不經(jīng)心的拿出來一個像項圈一樣的東西,只是這項圈上綁了一個兩頭尖尖的金屬錐,金屬錐的長度可以調(diào)節(jié),謝琛看著葛忠揚了下下巴,葛忠雖然有些手抖,可還是立刻會意的將項圈戴在了老四的脖子上。謝琛親自上前擰了一下項圈后面的機關(guān),只見那金屬錐立刻變長足有15公分!老四嚇得立馬將頭后仰以免被戳破喉嚨,其他三人見謝琛不聲不響的就給老四戴上了這樣前所未見的東西,當下渾身冷汗。 謝琛卻不著急,他見老四揚起腦袋以免被扎破喉嚨,又拿起一個小架子一樣的東西釘在了他身后的木頭上,那架子下有兩道尖銳的鐵錐,直直沖著老四的兩只眼睛,老四立馬明白了謝琛的用意,他僵硬地梗著脖子,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不自覺的放軟了幾分:“你們要問什么就問,何必使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 可是這一次溫延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沉靜地看著,他可沒錯過對方眼里閃過的一絲陰沉,這人,到底是不死心。謝琛就更是沒有理他,現(xiàn)在老四是抬頭就有可能被扎傷眼,低頭就有可能被戳破喉嚨,只能這樣不上不下的挺著。 謝琛又拿起那把生了銹的匕首,在他的眼神下,葛忠上前幾下就用隨身的匕首避開繩子,割開了老四的衣服。謝琛想了想,看向葛忠道:“想親自動手嗎?” 葛忠眼睛一亮立馬點了點頭,他明白謝琛的意思,對方之所以拿出來這樣一把生銹發(fā)鈍的匕首,正是因為這樣的匕首傷人才更疼!想到自己親人身上的仇恨,葛忠一咬牙,狠狠地就在老四的胸口劃了一刀,因為這一刀卯足了力氣,隨著老四那殺豬般的吼叫聲響起,旁邊的老三再也忍不住道:“你們要知道什么!我說就是了!放開我弟弟!” 溫延冷冷地看了老三一眼沒有說話,這個老三的確是為了他的四弟著想的,可是那眼睛里卻不是義無反顧,而是還透出了一點算計的精明,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謝琛回頭看見溫延的眼神,轉(zhuǎn)回頭又仔細地看著老三,他回想資料上說這個老三格外注重外表,因為外表英俊性格霸氣所以很招女人的喜歡……謝琛微微挑眉,從旁邊拿起一個像算盤的東西,只是這東西上面嵌著的全部是尖銳的金屬凸起,看著這樣的利器,是人都難免心生恐懼,尤其老三見謝琛那淡淡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的臉,當下再也顧不得其他的發(fā)顫開口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們說就是了!六年前的車禍是我們做的!要問什么你們倒是問?。。。。 ?/br> 可是他說的這些話只換來了老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溫延以及謝琛的冷漠表情。謝琛甚至根本沒猶豫的就將手上的尖銳“算盤”狠狠往老三臉上一劃,老三“啊——”的一聲慘叫在這屋子里顯得格外凄厲,旁邊的老四也不甘落后,葛忠與葛義兩兄弟你一刀我一刀的在他身上狠狠地劃著,這幾年痛苦壓抑的仇恨終于有了發(fā)泄的突破口,兄弟二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不能撕碎面前的四人,現(xiàn)在只是劃幾刀,當然是使出吃奶的力氣。 “啊——”隨著一聲尖銳慘叫,老三另一邊臉也被謝琛弄花了,溫延看在眼里只覺心里痛快!他們當時那樣劃花了粱昕的臉,可也想過自己會有今天?!溫少航當時把粱昕的尸體檢查之后給自己總結(jié)的時候,他只覺得心跳都要停了,因為溫少航說,粱昕在遭受這些折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清醒的,也就是說,這些禽獸在對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都是有感受的,被自己三伯父派來的人毀容,jian河蟹污,甚至是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折騰侮辱…… 溫延再也坐不住的“嚯”的站起身,他輕輕喘了兩口氣,拳頭攥緊又放松,后又攥緊。他沒管任何人的目光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就在所有人都愣神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檔口,溫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了一桶白花花的東西進來,他咬著牙沒管任何人的目光,抓起一把鹽就往老三的臉上灑,老三如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徹響屋中,旁邊的葛忠葛義見狀也抓起鹽往那老四的身上灑,這兄弟倆的哀嚎一聲比一聲響,老二見狀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咬著牙高聲道:“你們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既然是沖著粱民力,就更應(yīng)該有話好說!把我們殺了,關(guān)于他的事你們也什么都得不到!” 溫延將森冷的目光掃向老二,這人是個硬骨頭,還是這四人里的中心,殺雞儆猴,早該先拿他開刀! 溫延沒有回答老二的話,轉(zhuǎn)頭對葛忠葛義道:“當年,是不是他下令打斷了你們父親的腿?” 葛忠葛義腦海里不由回想起當年的情形,這個老四自以為聰明的向三個哥哥提議,原本只要還有一點良知,只要拒絕了就行了。可這個老二的確是助紂為虐的同意了他的提議!甚至于到最后出手的時候,這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老二反而是下手最狠的一個!簡直把他們的命都沒當成是人命! 溫延看葛忠葛義的臉色就知道了個大概,當下冷笑著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用我教你們怎么報仇嗎?” 葛忠葛義聞言立馬看向謝琛,謝琛看了眼表情森冷的溫延,當下皺眉點了點頭,葛忠葛義立馬上前一人一條,生生用手勁兒將老二的兩條腿掰斷了!而后二人尤不甘心,還出手挑斷了老三的兩條腳筋! “啊————?。。。。。。。。。?!” 三兄弟中只有老大目前還是完好無損的了,他看著溫延森冷的目光看向自己,當下渾身都哆嗦起來,兩腿之間甚至已經(jīng)濕答答往下滴著液體,他下巴直打顫,幾次想開口都沒發(fā)出音來,后來閉上眼硬是抖著音帶著哭腔道:“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別殺我!別別傷害我??!我什么都說!?。 ?/br> ☆、第100章 chapter100 第一百章 老大見溫延只是冷冷地盯著自己卻不言語,當下吞了吞吐沫,他剛想開口講條件,卻見溫延突然裂開了嘴,只是雖然是笑,可這笑怎么看怎么陰森恐怖! “我如果是你,就老老實實的說實話。我不是傻子,你認為呢?” 溫延這話讓老大神情一凜,他雖然事到臨頭膽小怕事了些,可并不代表他沒腦子。溫延這句話一方面是在提醒他別想?;ㄕ?,不然對方也不是傻子,必定會不客氣。另一方面的意思是,正因為對方不傻,所以這場景換成對方都要實話實說,何況是他自己……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敢求您放了我們,能不能先饒了我兄弟……” 溫延微微挑了挑眉,“看來你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處境。” 還沒等溫延再說什么,旁邊被掰斷了腿的老二咬牙切齒地出聲道:“大哥!你什么都別跟他說!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不論我們說不說,都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根本不會放過我們的!既然如此,他們什么話都別想套出來!大哥你……” 他這話還沒說完,溫延眼神一厲地拿起旁邊的匕首就往他的下身扎去,殷殷的血瞬間染紅了老二的褲襠……老大愣愣地看著溫延整個人都沒了反應(yīng),整個屋子里除了老二的嚎叫之外一時間什么聲音都聽不到。然而這嚎叫聲卻不是一直響著的,過了大約十幾秒的功夫,只聽對方一邊嚎叫一邊吸氣,最后居然再也扛不住的暈了過去…… 溫延看著老大整個臉都變得慘白了,身體的顫抖連帶著對方臉上的肌rou都在抽動,溫延微微一笑,用極盡溫柔的語氣輕聲道:“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誠實坦白的把一切都說明白,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我說到做到?!?/br> 如此溫柔的溫延頗有誘導(dǎo)性,對方故意放低的聲音讓老大一瞬間有些溜神,瞥見一旁的老三老四似要開口,溫延用冷厲的眼神看了眼葛忠葛義,葛忠葛義立馬渾身一抖地直接敲暈了老三老四,這時候老大才慢慢回過神,瞧見自己的三個兄弟先后都暈過去了,當下心頭的恐懼讓他忙不迭地點頭道:“我我我說!我什么都說?。∥冶WC說實話?。∧隳銊e傷害我……” 溫延舒了口氣回過身,將不遠處的凳子拉到老大對面一步的距離,而后他就那樣坐在凳子上從下至上地盯著老大,老大被他這樣盯的心里發(fā)虛,當下急著顫音道:“我……我們,我們從十九歲就跟在粱民力身邊了,那時候……” “別廢話!” 溫延突然的一喝讓老大直接一個激靈!他猛地一哆嗦后幾乎都要哭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溫延,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委屈道:“可是你也沒問我該說什么啊……” 不知道對方是在耍自己,還是就真的是蠢??刹还苁悄膫€,溫延的臉都拉了下來。他非常不喜歡裝傻和真傻的人,這兩種他都非常的不喜歡…… 看著溫延那陰沉的臉色老大立馬一精神!他眼睛一亮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剛才太緊張,你是想知道六年前的車禍……是,是我們做的……可我們也是聽粱民力的指示?。∷屛覀兺鶘|,我們從來不敢往西,不過……其實他……”老大原本想說其實粱民力對他們也算挺講義氣的了,但看到溫延那面無表情的臉,他下意識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其實,那場車禍的起因,涉及到了粱民力的一段隱私……”說到這里老大無法控制的停頓了,他不是有意的,而是在組織語言又或者在腦中回想,因此溫延只是靜靜地盯著他,沒有打斷。 “這段隱私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們四個知道……”看得出這段隱私應(yīng)該是粱民力非常非常顧忌的秘密,不然老大不會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然而就在見到溫延有起身的動作時,老大立馬提高了一個音階道:“他之所以讓我們?nèi)ブ圃爝@場車禍,完全是因為妒忌?。?!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任何物質(zhì)名利上的東西!我知道這說出來你或許會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是他……他是因為愛上了自己的弟媳婦,幾次三番求而不得所以才……” 老大的話讓屋子里所有清醒的人都變了臉色,這話意味著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可這無疑是平地驚雷,粱民力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弟媳婦,他愛上了粱昕的mama? “其實如果沒有這件事,粱民力的性格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他和鐘琴是高中同學(xué),他好像一直都暗戀鐘琴,然后大學(xué)的時候這倆人就好上了,因為什么分手咱們就不知道了。后來鐘琴出國,他就留在國內(nèi)發(fā)展,誰知道四年后他弟弟從國外帶著老婆孩子回來,粱民力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媳婦居然就是自己的前女友鐘琴!這種巧合你說誰能想過啊。再一個這事矛盾的地方也太多了啊,這倆人結(jié)婚粱民力甚至是梁家人,都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的,所以他就一直覺得鐘琴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和粱民霖在一起……當然,這是他說的,可其實依照我們的感覺,粱民霖根本就不知道粱民力和鐘琴的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這咱們就不清楚了??珊苊鞔_的是,鐘琴已經(jīng)和粱民霖結(jié)婚了啊,這就能說明她的立場了?!?/br> 老大越說越冷靜,或許也是陷入了曾經(jīng)的思緒里:“可是自從粱民霖和鐘琴回國,他們之間的糾葛就沒斷過。就我所知道的,粱民力私下里找鐘琴的次數(shù)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了。我們每次都是替他通風(fēng)報信守崗的……我沒有詆毀鐘琴的意思啊,因為她其實也不是自愿的……我并不是說他們在一起就肯定干了點什么,但說難聽的,后來粱民力有錢有勢,混的比粱民霖明白多了,他又對鐘琴那么念念不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鐘琴不樂意……唉,估計一開始他好像也是顧忌粱民霖的,可能是擔(dān)心粱民霖發(fā)現(xiàn)之后對鐘琴不好吧,但年頭一長,他就等不及了似……到后來他就逼著鐘琴和粱民力離婚,鐘琴為了粱昕不答應(yīng),鬧到最后,這事就被粱民霖給知道了……” 老大喉嚨咽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了溫延一眼,溫延只當沒看到對方眼里的渴求,他知道老大應(yīng)該是口渴了,可卻沒有動作。 老大訕訕的笑了一下也沒敢要求什么,只得繼續(xù)道:“粱民霖知道這事之后并沒有鬧出太大動靜,也可能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不清楚吧,反正我感覺就是小打小鬧一樣的,但鐘琴從那之后對粱民霖避而不見了。有一次甚至都鬧到醫(yī)院里,好像是鐘琴以死相逼,差點鬧出人命,然后粱民力就收斂了一些??墒撬侨恕瓰檫_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總之就是反反復(fù)復(fù)鬧了好多遍,鐘琴夾在他和粱民霖兩個人之間也是心力交瘁,車禍之前據(jù)說已經(jīng)有抑郁癥和……和什么焦慮癥?反正我聽說后來都只能待在家里連門都出不了,很嚴重?!?/br> 似乎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了,老大停下了,溫延也換了一條彎起來的腿。 “后來的事你也該猜到了,好像鐘琴是說了非常狠的話吧,也可能是因為真的感覺自己和鐘琴是沒可能了?總之粱民力就恨上鐘琴和粱民霖了。但一開始他是真沒想殺了他們的。后來好像是說,他在鐘琴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醫(yī)院的單子?我們都沒親眼見著,但從粱民力喝醉之后的只言片語里琢磨,好像那意思是,鐘琴打掉了他們之間的孩子?” 自己試探的語氣沒有讓溫延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表情,老大輕咳了一聲繼續(xù)道:“這才是整個事件的導(dǎo)火索,我們也是聽他酒后的話才知道,原來鐘琴后來被粱民力弄懷孕了……但她還是沒和粱民霖離婚,反而還把孩子給打了。但其實這有什么呢?鐘琴肯定也不是自己愿意有孩子的……再說鐘琴這人,平心而論她其實挺好的,絕對不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女人,只能說認識粱民力算她人生中的劫難吧,但打孩子這事,到粱民力那兒就是不可饒恕的過錯了……他覺得鐘琴打了他的孩子還能和粱民霖在一起,對他算是無情無義到一定地步了,所以他就發(fā)了狠了,直接要了這倆人的命……” 溫延只覺得整個故事曲折無比而且狗血的讓人頭疼,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老大也不敢打擾他,只是閉著嘴不停地抿著唇,說了這么多話,他著實口渴了。 “粱民力為什么讓你們?nèi)⒘魂浚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