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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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長嘆一聲:“還有半年的命?!?/br> “那人是不是今天又來鬧了?” “嗯?!?/br> “他如果真去公司……嗯,影響有多大?” “天明集團是業(yè)內(nèi)領(lǐng)頭羊,行業(yè)規(guī)則的制定者,在這里名聲壞了,基本上也就全都知道了,除非出國?!?/br> “那你還想找人結(jié)婚嗎?” “結(jié)?!彼纫豢诰频溃捌鋵崈赡昵拔覌尣槌霭┌Y時,我就想分手結(jié)婚了,所以那時候歐陽菲聯(lián)系我,我打算試著跟她相處一陣。不怕你罵我缺德,當時我甚至還考慮過你……”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啊,現(xiàn)在也要結(jié)。找個les,談妥條件,反正我媽也活不過半年了?!?/br> “那你找到了嗎?” 程遠搖頭:“我怕那個神經(jīng)病又來鬧?!?/br> 裴櫻忽道:“要不要考慮我?” 程遠訝異轉(zhuǎn)臉瞧她,裴櫻笑:“我是說真的,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了,所以對我來說,不會有什么影響?!?/br> “你別發(fā)傻?!背踢h說完舉起酒瓶往嘴里倒酒。 裴櫻極為鄭重地扶在他手上:“我不是開玩笑,”說著斟酌幾分,才道,“其實我……也有我的原因。” 程遠轉(zhuǎn)過來看她。 裴櫻不知如何開口。說是為了躲避溫世安的sao擾?還是為了讓王潔瑜死心?說來說去,只是想讓那人知道,她跟了程遠,這樣應(yīng)該就足以證明一些事情。只有這樣,她才能理直氣壯在天明集團待下去。 只有那人死心了,她才能讓自己死心。 ☆、第78章 命運(中) 天明集團股票連續(xù)大漲半個月后,歐洲那邊的合作意向終于達成,可是集團內(nèi)部卻出現(xiàn)了幺蛾子。 王承孚與獨立董事溫世安對此次合作意向投了反對票,理由是,歐洲項目涉及境外投資,董事會對當前國際投資風(fēng)險判斷沒有足夠把握,特別是烏克蘭政局動蕩,影響整個歐洲格局,財政金融危機重重,外溢風(fēng)險或?qū)⒎糯?存在極大不可控制的風(fēng)險因素,因此否決了投資議案。 這種投資一本萬利,王承孚和溫世安卻不知給人什么好處拉幫結(jié)派在董事局與蘇正則為難,蘇正則一個頭兩個大,又關(guān)注國內(nèi)幾個省市合同的談判情況。 曾興亮道:“都吩咐下去了,但是……” 蘇正則容不得屬下吞吞吐吐,利落道:“說!” “原本我們省的合同已經(jīng)達成了意向,接洽那邊最近又反口,導(dǎo)致其他幾個省市合同推進都受到影響?!?/br> “跟他們說,該打點的都去打點,不怕花錢,拿預(yù)算我來批?!?/br> 曾興亮猶疑道:“倒不是這個?!?/br> “那是什么?” “說是跟對手公司也有關(guān)系?!?/br> “那幾家的方案我們兩年前就不用了,沒有可比性。” “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們這一行,人家在那邊耕耘多年,養(yǎng)肥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我們趕盡殺絕,他們不幫人說一句話面子上也過不去。上頭不發(fā)話,他們下頭也難做。” “我們有技術(shù),搶也要把合同搶過來?!?/br> 曾興亮暗嘆一回,點了頭。 蘇正則又道:“省里反口又是怎么回事?” “聽人說跟溫世安有點關(guān)系。” “能不能繞過他?” “這個……”曾興亮沉吟道,“恐怕沒那么容易,現(xiàn)在有一種說法是‘省委被他圍得水泄不通,沒有他的允許,一只蚊子都休想放進去’。” 蘇正則曲指敲擊桌面,盯著上頭一份文件名稱,看了半晌,緩緩道:“那就不找省委,”又望著墻上一副大字,若有所思了一會才道,“常委是不是還在我們省視察?” “昨天新聞?wù)f好像還要再待幾天?!?/br> “叫人去打聽清楚行程,想辦法請到公司來?!?/br> 天明集團是業(yè)內(nèi)翹楚,行業(yè)標桿,先前每年這種省內(nèi)巡視作為民營企業(yè)的天明集團都是首當其沖的考察對象,最近兩年虧損,公司被王承孚搞得烏煙瘴氣,今年不知為何并未通知天明集團接待。考察“遇冷”已是一個明顯信號,說明了一切。孫成憲早幾年每年都受常委接見,又有蘇同海做引路人,深諳官場規(guī)則,曾興亮跟了他多年,有些疑慮道:“恐怕不是那么好辦?!?/br> “想點辦法,看看歐洲那個案子能不能起點作用?!?/br> “我明白了?!痹d亮領(lǐng)命下去。 曾興亮原是孫成憲的司機,二人搭檔多年,極有默契,很得孫成憲重用。孫成憲失勢后,便被派來輔佐蘇正則,如果說孫成憲老成謀國,那蘇正則最近歷練得已初具其魂,青出于藍的是,這人年輕,某些關(guān)節(jié)上他更霸道有魄力。 曾興亮緊急聯(lián)絡(luò)人員,運作一番,還是沒把人留住,幾日后常委按照原定計劃返京。 蘇正則消沉了幾天,正焦頭爛額,王潔瑜在外間的秘書室坐著,偶爾見他進出,悠閑道:“陽關(guān)大道你不走,非要去闖獨木橋,這下陰溝里翻船了吧?” 蘇正則停頓片刻,轉(zhuǎn)過身來瞧著她,好笑:“什么是陽關(guān)大道?” “只要我站在你這邊,那些人根本就沒戲可唱?!?/br> “用我家的錢買我?” “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我蘇正則雖然愧對先人,但這輩子,只買人,不賣人?!?/br> “好!那我就等著?!?/br> 蘇正則推門進了辦公室,抬步走進去,又停頓片刻道:“蘇家的錢,你們最好省著點花,否則我怕你們還不起。” 半個月后京里傳來消息,領(lǐng)導(dǎo)看了歐洲的案子,決議再來一趟,請?zhí)烀骷瘓F做好接待工作。 這類接待之于天明集團,早已駕輕就熟。頭先每年都接待領(lǐng)導(dǎo)考察,蘇正則那時吊兒郎當,王承孚又不上臺面,反而是孫成憲牽頭張玉珊協(xié)助負責(zé)的次數(shù)多。蘇正則這還是第一次接待領(lǐng)導(dǎo),竟然還跑去請教過張玉珊幾次。 張玉珊心內(nèi)憋笑:“成日裝得二五八萬,多少還有點緊張的。” 不過還是跟他說了幾句:“接待當日,不僅我們整棟大樓要清空,周圍大樓都要清空封鎖,附近要道派人把守,交通管制。具體的安保人員由武警大隊、警察局以及中南海派任,都跟我們沒關(guān)系,狙擊手布置在哪里,人員如何配置,安防措施、環(huán)境要求都有專人過來排查部署,他們會告訴我們怎么做,不用太緊張。” 這種事情不用擔(dān)心,接待人員也早已指定由蘇正則、張玉珊、王潔瑜、溫世安為主,除此之外就是當日演示的技術(shù)方案,是以幾天后蘇正則、張玉珊又飛抵北京分公司,檢查項目落實情況。 北京技術(shù)這邊早已準備妥當,項目幾日前圓滿完成還小小地開了個慶功會,大禮堂里一群年輕男女打扮光鮮,切蛋糕開香檳,興高采烈,熱熱鬧鬧。為了宣揚公司活潑輕松的年輕公司文化,行政部拍了許多當日慶功照片,貼得分公司茶水間、通道里滿墻都是,除此之外各處也懸掛了一些,其中一張程遠輕輕摟住裴櫻的照片尤為引人注目。男才女貌,動作曖昧,引人遐思,那兩人也毫不顧忌,屬下有搞惡作劇的在上頭用熒光筆涂了不少心形。 蘇正則一行,剛出了電梯,進了公司便瞧見了這滿墻的照片,程遠聞訊忙出辦公室來接,幾人在那照片墻前會師,與蘇正則一道過來的同事與程遠相熟,早已知內(nèi)情,道:“程總,你手腳夠快的啊?!?/br> 那人瞅了墻上特意被放大的照片,意味深長。 程遠神情謙虛,道:“這還是得多謝張總玉成,要不是張總善解人意,給我派來一個‘室友’,我這老大難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解決問題。所以,你趕緊討好討好張總,讓她再去哪招個美女助手過來,派給你?!?/br> 那人對準張玉珊道:“張總,這話你可聽見了,做領(lǐng)導(dǎo)的可不能厚此薄彼?!?/br> “程總過謙了,裴助理與程總訂婚這事先前連我都不知情,主要還是程總有魅力,傾倒了美女?!?/br> 這時小秘書已把裴櫻叫過來接待,程遠見她過來忙拉過來道:“張總和蘇總我就不多介紹了,小櫻,這是高守鎮(zhèn)高總,‘國際’的老大,高總,這是裴櫻?!?/br> “真人比照片還漂亮,”高守鎮(zhèn)點著程遠,“你老小子狡猾,要么不出手,要么就瞄準這么個大美女?!闭f完對蘇正則道,“蘇總,程總這可是公然在公司搞辦公室戀情啊?!?/br> 張玉珊笑言:“要是個個都有程總和裴助理這么能干,再多幾個辦公室情侶,天明集團都養(yǎng)得起,所以程總和裴助理這種,還是要鼓勵的。蘇總,您說對不對?” 蘇正則目光匆匆掠過裴櫻,那人低垂著臉,滿臉羞赧,蘇正則目光清冷,不置可否,問:“會議安排好了嗎?” 程遠道:“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高守鎮(zhèn)瞧蘇正則臉色以為他不愛聽這些,當即閉嘴,跟上去。 張玉珊湊裴櫻耳邊輕聲道:“有空得好好跟我說說你到底怎么變?nèi)宋椿槠薜?。”方走出一步又回頭不懷好意地剜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79章 命運(下) 這日會議完畢,整個項目組都被抽調(diào)回總部,北京分公司基本都空了。 張玉珊跟裴櫻一道上飛機,待飛機起飛后,張玉珊不咸不淡道:“這個項目程遠立了大功,董事會已經(jīng)開會討論過,這次回去就要提他當副總裁,公告不日對外發(fā)布。” 裴櫻知道她大約又要問“未婚妻”的事,心里正合計如何交代。 張玉珊果不其然道:“你眼光倒還蠻準的,搭上個誰都搭不上的,這么些年,總裁辦客工部那么多美女都鎩羽而歸,你這才去了多久?” 裴櫻面上飛紅,低頭不語。 “給我說說,用什么法子這么快就‘訂婚’的?” 裴櫻低垂臉頰,輕聲道:“你不是要讓王潔瑜不再盯著我嗎?” 張玉珊哈哈大笑:“所以就找了程遠,我果然沒看錯你。”想了一會又道,“那程遠就甘心給你這樣利用?” 程遠的私事肯定是不能透露的,她勉強“嗯”了聲。 張玉珊吃吃笑起來:“這事肯定沒這么簡單,裴櫻啊裴櫻,你是個人才嘛,前腳一個蘇正則,后腳又來個程遠,總部還有一個溫世安,怪不得人家都說紅顏禍水,哈哈哈……” 只要張玉珊不再追究細節(jié),裴櫻心里雖郁悶,倒也任她嘲笑。 回省城休整了一日,許久沒回來住,正在房間收拾。 張玉珊路過,順便進來一瞧,裴櫻在那頭忙碌,桌上零碎里卻夾雜著一個黑色竊聽器,不由狐疑執(zhí)起來:“你怎么有這個玩意?” 裴櫻抬眼一瞥,初時沒想起來,迷惑道:“這是什么?” 張玉珊目不轉(zhuǎn)睛仔細打量那精細物品道:“竊聽器,高性能,軍用?!?/br> 裴櫻猛然記起來這是當時從溫世安佛龕上取下來的,好奇問道:“這個有什么用處?” 張玉珊鄙視地白她一眼:“竊聽器你說有什么用處?你哪弄來的?” “撿到的?!?/br> “可惜體積太小,這種型號一般只能發(fā)送不能儲存,要不然說不定還有熱鬧可瞧?!?/br> “哦,”裴櫻狀似無意將那竊聽器收起來,放在抽屜里。 張玉珊暗記竊聽器的位置,卻沒多說,轉(zhuǎn)頭一瞧,見打開的衣柜里仍舊掛著那件西裝,忽裂開嘴笑了:“婚都跟別人訂了,衣服還不還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