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白翀嘿嘿笑:“當然不算,我們是自己人?!?/br> 本來曹駿給自己夾菜,郭橋還挺高興的,沒想到被他們倆那話說得胃口全無了。他埋頭食不知味地吃著菜。 白翀吃了幾口菜,猛然想起來沒酒:“便說,來點兒啤酒吧,光吃菜不喝酒沒意思?!?/br> 郭橋看了一眼曹駿:“我陪你喝,曹駿不能喝酒?!?/br> 白翀看著曹駿:“你怎么不能喝酒?” 郭橋代他回答:“他上次喝得胃出血了,以后就把酒戒了?!?/br> 白翀同情地拍了一下曹駿的肩:“那算了,喝飲料吧。郭橋,我們倆喝,讓他饞著。” 郭橋給兩人倒了酒:“我敬翀哥一杯。” 白翀笑瞇瞇的:“好,干了!” 曹駿也不喝飲料,端了一杯白開水,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吃著菜,心里其實打著鼓,生怕郭橋想多了。這個白翀,如郭橋所想的那樣,確實是曹駿的初戀對象,當然,也是暗戀。曹駿小時候脾氣臭,不愛說話,別人都不喜歡他,不愛跟他玩,所以朋友特別少。白翀是他家樓上的,大他好幾歲,是個孩子王,很多小孩都喜歡跟在他屁股后頭玩,他也喜歡。白翀嘴上說煩他,其實并不真的討厭他,可能是年齡差距的問題,白翀年紀大些,知道替人著想,所以能夠容忍他的存在。 曹駿第一次夢遺的對象就是白翀,那時候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跟別人的不一樣,不過他意識到這件事不久,白翀就出國了,所以他這段暗戀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說起來,這一起吃飯的,還真就是曹駿的新歡和舊愛,所以總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覺。不過所幸的是,白翀并不知道自己暗戀過他,郭橋也不知道自己暗戀過白翀,曹駿決定打死也不說出這個秘密。 這邊兩人酒喝至半酣,白翀拍著郭橋的肩:“原來你就是四川人,聽說四川男人個個都很賢惠,全都能舞刀弄鏟的,郭橋的手藝肯定錯不了?!?/br> 郭橋嘿嘿笑:“一般,能吃。” 白翀扭頭看著曹駿:“曹駿,你吃過郭橋做的菜沒有?怎么樣?” 曹駿點頭:“吃過,不比這個差多少?!?/br> 白翀豎起大拇指,打著酒嗝:“我就知道。那看樣子我有幸能夠嘗到郭橋的手藝了,一定要做給我嘗嘗啊。” 郭橋呵呵笑:“翀哥不嫌棄就好了。” 白翀這家伙是個挺能折騰的,拉著郭橋一起喝了七八瓶啤酒,最后兩人撐了一肚子的酒水。曹駿無奈地搖頭,拖著兩個喝得半醉的人回去。白翀一人霸占了車后座,將腳架在車門玻璃上,倒頭睡得呼呼響,郭橋只好坐在副駕駛上,一邊打著酒嗝。 曹駿說:“系上安全帶?!?/br> 郭橋喝了酒,腦子有點遲鈍,轉(zhuǎn)過頭看著曹駿:“???” 曹駿看著他半張著嘴,一臉迷茫的樣子,真想撲上去狠狠親下去。他俯身過去,替郭橋系上了安全帶,利用整理安全帶的機會,在郭橋嘴上親了一下,不過淺嘗輒止,立即分開了。 郭橋被曹駿親了那么一下,有些惱怒:“曹駿你……” 曹駿趕緊噓一聲,伸手指指后座,郭橋想到還有一個人在,便咬了一下牙,把抗議壓下去了,真無恥。不過心里那點小小的得意是怎么回事? 39第三十九章 打翻醋壇子 車到了家,白翀依舊打著歡快的小呼嚕,曹駿將車后門打開:“翀哥,起來了,到家了?!?/br> 白翀咂巴了一下嘴,抹了一把臉,睜開眼,滿臉醉意:“到了啊?!比缓舐掏痰嘏莱鰜?伸個懶腰,“行李給我?!?/br> 郭橋打開后備箱,將兩個箱子提了出來:“我來吧,翀哥?!辈茯E從他手里接了一個過去。 白翀嘿嘿笑了一聲:“謝謝啊。”然后往前走,歪歪扭扭的,差點就撞到旁邊的車上去了,曹駿趕緊伸手扶住了他:“真是,你不能喝就別喝啊,這么點破酒量,還喝什么酒?!?/br> 白翀掛在曹駿身上,嘿嘿笑:“總比你強點兒,你還不能喝呢?!?/br> 郭橋拉著一個箱子,面無表情地跟在他們后面。 進了家門,土豆從沙發(fā)上起來,本來準備跳下來迎接,但是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便站在沙發(fā)上發(fā)愣。曹駿將白翀放在沙發(fā)上坐著,他哪里坐得住,人又歪歪的倒在了沙發(fā)上,他看見沙發(fā)上的貓,伸出手:“紳士,來,讓我抱抱。好久不見,想死我了,你想爸爸沒?” 土豆蹲在那兒,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白翀,猶豫著要不要過來。郭橋已經(jīng)換好了鞋子,將白翀的行李送到他的屋里,回頭來看土豆,土豆從沙發(fā)上一跳,跑到了郭橋身邊,疑惑不解地仰頭看著他。 白翀用手撐起上半身,從沙發(fā)靠背上探出頭來:“紳士,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認識我了?” 曹駿沖了一杯茶過來,放在茶幾上:“喝茶醒酒。你將它扔這兒都多久了,它能記得你才怪了?!?/br> 白翀?zhí)闪嘶厝?,閉著眼睛嘆氣:“哎呀,物是人非事事休。” 郭橋不知道他為何發(fā)此感慨,抱起貓,走到沙發(fā)邊:“土豆,你還記得他嗎?” 白翀睜開眼,伸出手來:“讓我抱抱?!?/br> 郭橋?qū)⑼炼惯f給白翀,白翀挪了一下,將腦袋枕在了沙發(fā)扶手上,將土豆抱在懷里,摸了摸,嘆息了一聲:“紳士也長大了。它看起來不錯,謝謝你,郭橋?!?/br> 曹駿說:“你怎么知道是他照顧的?” 白翀嗤笑了一聲:“我還不了解你么,你頂多給它喂點食?!?/br> “你也沒資格說我,當初是誰把它遺棄在這里的?” “行了,我謝謝你還不成么?!卑琢堄檬种笓狭藫贤炼沟南掳?,土豆舒服地閉起了眼睛。 郭橋心里還是有一團疑問,按說白翀是本地人,他回來怎么不回自己家里去住,要住在曹駿這兒呢。他如果只是回來度假的,怎么又會養(yǎng)一只貓。不過這些他都不好問,也許等有空了問問曹駿吧。 曹駿去那間客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出來說:“翀哥,房間收拾好了,你去洗澡休息吧?!?/br> 白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好?!卑肷?,抬起了一只胳膊,“拉我一把?!毕駛€老佛爺一樣。 曹駿已經(jīng)回自己房間去了,這兒只有郭橋一人,這話分明就是跟郭橋說的,他看著這樣的白翀,心想,這家伙這慵懶的神態(tài)像極了土豆,對,就像一只貓。郭橋伸出手,拉了白翀一下,那家伙半坐了起來,放下貓,伸了個懶腰:“真舒服,洗澡睡覺!”說著起身去客房拿衣服,他推門進了郭橋的房間,郭橋說:“翀哥,那屋子現(xiàn)在我住,你的行李在隔壁那間?!?/br> 白翀點點頭:“好,知道了?!彼P(guān)門時瞥見了屋里的龍貓,又推開門,“呀,你養(yǎng)了兩只兔子?不對,是龍貓對不對?” “是的。” 白翀進了屋,揉了揉眼睛,蹲在籠子邊看:“分了兩個籠子,是一對兒吧?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