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狠勁頭
別看丁麗娜說話辦事得體大方,可咋說也是良哥的女人,真要是翻臉了,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勁兒! 矬子蔣振武卻哈哈大笑說道:“好,三哥就喜歡帶刺的玫瑰,干起來爽!草泥馬的,還大眼瞪小眼的干啥?把那個禿子給我廢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和我得瑟?” 良哥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混子,被眼前的兩個大漢攔住,心里頭就是一陣打突,看來蔣振武調(diào)戲丁麗娜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借著這個機(jī)會把自己給干掉。光是看著眼前這兩個彪形大漢,后背上就已經(jīng)冒出冷汗來。 這時候,隨著蔣振武的大罵聲,那兩個大漢也不磨嘰,各自從懷里面掏出一根純鐵的雙節(jié)棍,二話不說,奔著良哥的大光頭就招呼了過去。 站在良哥背后的王鳴看在眼里,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說這是咋地了,坤平縣這些大小混子咋還流行起請練過功夫的人來打架呢?看這掏出雙節(jié)棍的兩位,多少是會幾下子,良哥是絕對應(yīng)付不來的。 當(dāng)下一拍良哥的肩頭說道:“讓開!” 良哥一愣,就感覺到肩頭上一股大力傳來,情不自禁的蹬蹬退后幾步,一下子撞在一個靠在墻邊看熱鬧的女服務(wù)員身上。 王鳴推開良哥之后,就迅速的出腳,砰砰兩聲,各自踢中兩個大漢的手腕,使他們手中的雙節(jié)棍脫手飛出。 其中一根被王鳴一伸手接住,而另外一根,卻不偏不倚的落在蔣振武的腦袋瓜子上,頓時上面就起來個大包,痛得哎呦一聲大叫,惦著腳罵:“你們兩個廢物,不會玩就別他媽的拿出來唬人……哎呦!” 還沒等他罵完,腳背上就是一陣劇痛,感情丁麗娜趁機(jī)拿著高跟鞋在他腳本上狠狠的來了一下,然后幾步跑回到良哥身邊,得意的一笑。 蔣振武氣急敗壞,一面揉著腦門子上的大包,一面掏出手機(j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吳本良,你不是得瑟嗎?行,我這叫人把你逮起來。” 說著飛快的撥了電話號碼,然后沖著手機(jī)里大聲的說道:“老馬,馬上帶人過來,我要你把這幾個人送號子里去!啥?都是誰?問他媽那么多干毛,趕緊過來!“ 說完,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他大呼小叫的,王鳴聽得真切,忍不住笑道:“哎,我說矬子,你叫的人不會是馬立軍吧?” “草,別叫我矬子!”蔣振武天生就是個矬把子,身高也就一米五十多,他最恨別人叫他矬子了,這會兒王鳴當(dāng)著走廊這些人的面揭他的短,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根雙節(jié)棍,掄起來就撲向王鳴。 可惜雙節(jié)棍這玩意兒要是玩不明白,往往挨打的就是自己,蔣振武剛掄了一圈,就梆的一聲,一截棍子又削腦袋上了,頓時包上加包,引得走廊里的眾人哄堂大笑,就連他的兩個手下,都是憋得滿臉通紅,沒好意思跟著笑出來。 “我說良哥,就這么個慫貨,還是惡霸?你看算了,你讓他咋呼幾天,沒走那天一得意忘形,咕咚就掉臟水井里摔死了!”王鳴戲虐的說道。 良哥無語的搖搖頭,暗自嘆口氣,這年頭,啥歪瓜劣棗只要有了硬實(shí)的靠山都想當(dāng)大哥,真是沒天理了。 馬立軍拉著臉,帶著幾個歪瓜劣棗的手下急沖沖的趕到鵲橋酒樓,瞟了一眼門口停著的紅色甲殼蟲,眉頭不禁一跳,心說不會王鳴和韓佳倩也在這兒吧?這坤平縣開甲殼蟲的可就韓佳倩一個人,而且一般情況,有她在的地方,王鳴也肯定少不了。 一想到這里,馬立軍頓時渾身打了個哆嗦,他現(xiàn)在在公安局舉步維艱,羅景泰根本就不鳥他,以前鞍前馬后拍馬屁的家伙紛紛倒戈,他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要不是這倆天縣委書記藍(lán)正和忽然向他拋來橄欖枝,恐怕他都有辭職回家養(yǎng)老的心思了。也真是因?yàn)檫@樣,蔣振武打電話叫他過來,就算心里頭也一萬個不愿意,也只好硬著頭皮照辦,誰叫人家的后臺強(qiáng)硬呢? 可是看到韓佳倩的座駕,他頓時就想打退堂鼓了,王鳴他現(xiàn)在實(shí)在是招惹不起,只能敬而遠(yuǎn)之。 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沒有拿定主意,手機(jī)就暴躁的叫喚了起來,馬立軍拿出來一看,是蔣振武的,估摸著是干等他不來,著急了。 當(dāng)下也不接電話,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為了巴結(jié)藍(lán)正和,他老馬喝出去了。 “都給機(jī)靈點(diǎn),看我眼色行事!”馬立軍跟幾個手下說了一聲,就邁著四方步走了進(jìn)去。 他以前是這里的???,輕車熟路,直接奔二樓,剛走上樓梯口,心就揪了起來,還真跟他想的一樣,王鳴抱著膀子站在那里,和大光頭良哥嘮嗑,遠(yuǎn)處蔣振武捂著腦袋呲牙裂嘴,不時的就大罵幾句,走廊兩側(cè)服務(wù)員都靠墻站著,大堂經(jīng)理搓著手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麻痹的,怕啥來啥,就知道王鳴這犢子肯定在這兒!”馬立軍心里頭嘀咕了一句,就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王鳴惹不起,蔣振武他同樣也得罪不起,就只能在中間和稀泥,心說這個副局長當(dāng)?shù)模嫠?媽的憋屈,以前風(fēng)光無限好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嘍。 懷著極其復(fù)雜的心情,走到了王鳴跟前,立即哈哈笑起來:“王老板,好久不見啦!” 王鳴眼皮一翻,心說這個馬立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每次都這句話開場,以前那牛逼哄哄的氣勢都他-媽哪去了?不過他王鳴做事,向來都是給人家留一線的,不碰觸底線的情況下,絕對不做絕,當(dāng)下就笑呵呵的說道:“馬局,你好!” 馬立軍見王鳴客客氣氣,心里頭松口氣,以前他可沒少禍害王鳴,現(xiàn)在人家不計(jì)前嫌的,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度量。就想和王鳴客套幾句,可是遠(yuǎn)處的蔣振武不干了,指著王鳴和良哥說道:“老馬,把這兩犢子給我抓起來,麻痹的!” 馬立軍皺了下眉頭,朝王鳴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然后快步的走到蔣振武那邊,低聲的在他耳邊說:“振武,那個吳本良我抓沒問題,可是他身邊的那位,就算你姨夫來了,也不一定敢動他,以后這個人就最好少惹!” 蔣振武就是脾氣火爆,卻不是傻子,見馬立軍說話語氣凝重,心里頭就突的一跳:“他是誰?” “王鳴!”馬立軍干巴巴的說了句。 蔣振武頓時張大了嘴巴,王鳴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了,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說是市委書記舒慶賀就是這位給扳倒的,還有稱霸香河的舒山河,據(jù)說被這家伙打得連他親爹都認(rèn)不出來,甚至有傳說,鐘小光也是被這個人干掉的。 聯(lián)想到這些,蔣振武就渾身冒冷汗,心說咋稀里糊涂的得罪這個活閻王呢!當(dāng)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就連那個兩個玩雙節(jié)棍兒的手下都不顧了。 馬立軍嘿嘿一笑,心說這小子還不算虎,知道害怕。 眼看著蔣振武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走了,良哥就想上前說兩句風(fēng)涼話,卻被王鳴一把拉住,朝他搖搖頭,這才作罷。 見蔣振武知難而退,馬立軍松口氣,走到王鳴跟前,客氣的說道:“王老板,我還有工作要做,就不打擾了!” 王鳴點(diǎn)點(diǎn)頭,馬立軍這種變臉比翻書都快的家伙,他也不愿意多搭理。 馬立軍咳嗽了一聲,沖良哥一瞪眼說道:“吳本良,你也安分點(diǎn),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務(wù)正業(yè)的!” 說完,背著手走了。 良哥咧嘴一笑:“都快歇菜了,還在老子面前裝b。草!” “行了,這一頓折騰,我都餓了,咱們進(jìn)去吃飯!”王鳴拍拍他肩頭笑道。 四人回到單間,把服務(wù)員叫來,點(diǎn)了一些鵲橋酒樓大廚的拿手菜,就邊吃邊聊。 今天蔣振武吃了暗虧,良哥心里頭一高興,一面喝酒一面拍著王鳴的肩頭說:“鳴子,還是你能耐,連蔣振武那個虎-逼都叫你嚇得灰溜溜的跑來,哥哥服你!” 王鳴搖搖頭:“良哥,自家兄弟就別說那些沒用了,以后還是少跟他發(fā)生沖突的好,和氣生財(cái)嘛!” “好好好,和氣生財(cái)!”良哥大著舌頭說。 說完飯之后,良哥摟著丁麗娜和王鳴及何蘭告辭,曖昧的說要回紅山賓館休息,王鳴就知道這小子喝多酒精-蟲上腦,肯定是要和丁麗娜辦事兒去,就說:“趕緊去,別在這兒耽誤我泡妞!” 良哥哈哈大笑,推門出去了。 何蘭見王鳴口沒遮攔的,臉頰上一陣的緋紅,又看他喝得搖搖晃晃,就過來攙住他胳膊坐下,有點(diǎn)羞澀的說道:“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王鳴其實(shí)也就是個半醉,卻趁著何蘭攙扶他的機(jī)會,一頭倒在她懷里,雙手摟著她的細(xì)腰,噴著酒氣說:“誰喝多了,我是啥酒量?。亢翁m,來,在給倒一杯!” 他嘴里面說著倒酒,腦袋卻在人家的胸脯上拱來拱去的,一雙手在腰上也不老實(shí),上竄下跳,把何蘭摸得渾身發(fā)出,心里頭小鹿亂竄。 “王鳴,別胡鬧,哎呦,往哪兒摸呢!”何蘭嗔怒的說道,原來王鳴的大手不知道啥時候,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還使勁兒捏了一把。 她費(fèi)了半天的勁兒,也沒把王鳴整坐下,就索性拿來外套,攙扶著他出去,打算到前臺結(jié)賬,把他送到車?yán)铮刃研丫圃僬f。 從單間出來,扶著王鳴下樓,結(jié)果吧臺那邊告訴她良哥已經(jīng)把帳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