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藝人

    這一番臨別之法式深吻，真?zhèn)€讓寧煮夫吻了個戀戀難舍、七魂出竅，仿佛要吮干了寧卉口中帶著裊裊香氣的津液才讓老婆的玉口甜唇從自己的口腔里滑落而去，寧煮夫知道五分鐘過后她將再次開啟去迎含另外一個男人舌頭的交纏，唾液的攪拌甚至去裹挾那個男人胯下能讓老婆的身心至癲至樂的jiba——寧煮夫想到這里的身子不住打了個激蕩無比的顫！

    在寧卉要離開車門的當(dāng)兒，我終于感到突然鼻子一酸，有些澀然。

    「老婆——」

    「怎么啦？你是不是不開心了老公？」寧卉有些怔怔地回望我，在我看來永遠(yuǎn)攝人心魂的上彎月仍然精確捕捉到我情緒的絲微變化。「你要是不開心老公，我……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哪里有啊傻老婆，只是……」我揉了揉鼻子，努力掩飾著，我明白飯桌上無酒不歡的理兒，做個綠帽爺們你必須有一顆承受無酸不歡強(qiáng)大滴心臟。

    「只是什么？」寧卉眼神極盡溫慰。

    「你們……你們做的時候，錄……錄點(diǎn)音給我好嗎？最好……」我聽到自己說這話時的聲音都在抖，我貼近寧卉耳根，說出了那個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寧煮夫的夢想：「老婆，我想聽他插你到高潮的時候的叫聲！」

    「?。俊箤幓茴D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夜幕中，我感到她緋色滴臉蛋溫度這時候突然躥升，然后狠狠滴在我肩膀上擰了一下，讓我享受了一盤「掐死你」滴溫柔：「老公啊你盡是一肚子的壞水，可怎么……怎么錄??？」

    「用手機(jī)，悄悄滴干活。求你了老婆?！箤幓軟]有直接拒絕讓我一下子來了勁頭，「情人節(jié)老公送你去你跟情人約會，你可得還老公一個禮物！」

    寧卉習(xí)慣性的咬了咬了嘴皮，然后嬌態(tài)翩然滴對我一笑，那是我見過世間的不僅是最美，也是最媚滴笑容：「那我去了啵?！?/br>
    說完我看著老婆一路飄逸地消失在賓館大門里，臀兒扭得似乎要讓幫她開門的門童口誕鼻血亂飛才作罷。

    這？老婆沒說錄還是不錄啊，寧煮夫就是一真急火攻心，這時候一個賓館門衛(wèi)偏偏過來要讓我把車挪開。

    這不給老子添亂嘛，我正欲找茬子朝那個嘴上連毛都還沒長滴門衛(wèi)小子一陣發(fā)作，這時候老婆的短信來了，我打開一看，鼻血差點(diǎn)沒噴出來，「哼，變態(tài)老公，你到時候聽了可不要眼饞?！?/br>
    「呵呵呵……」寧煮夫剛才還準(zhǔn)備怒氣滔天的架勢這時候突然祥和得云淡風(fēng)輕，立馬朝那個保安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滴美式軍禮，笑容可掬道：「這就走，這就走，保安同志辛苦了?！?/br>
    搞得那個保安小同志楞在那兒：「這人毛??？」

    我開車一路撒歡似地奔，寧卉對于錄音的承諾讓我腎上激素明顯處于過度分泌的激揚(yáng)狀態(tài)，這意味著熬過這幾個小時，寧煮夫就能聽到老婆在別的男人身下是如何婉轉(zhuǎn)鶯歌的了。

    而此刻，寧煮夫迫切需要的是一番酒精的浸泡與麻醉，不然此夜漫漫，那種咫尺天涯，酸并快樂著的感覺，如何遣消？

    不知道喬老大什么時候才能打電話來。我決計(jì)先不等他了，先到步行街我常到的一家很多老外光顧的酒吧去磨嘰一番再說。

    我找到個方便停車的地兒，但到酒吧還要步行個十分鐘的樣子，期間要穿過一個仄長的地下人行道。

    此時夜色逼濃，風(fēng)習(xí)微寒，步行街商圈華燈初上，熱鬧如熾，物人鼎沸。

    當(dāng)我步入地下通道的時候，一陣沙啞粗渾的歌聲傳入我的耳中，聲源很明顯是從通道對面的那一端發(fā)出來的，伴隨著電子吉他以我準(zhǔn)專業(yè)滴耳朵聽上去連接得并不夠順溜的和弦，歌聲正進(jìn)入到的附歌部分：「情人節(jié)快樂，快樂情人節(jié)……」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jié)，還快樂個鏟鏟，這個簡單而悲傷滴繞口令會讓多少今夜的孤男寡女們淚飛化作傾盆雨？我幸福的老婆，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我循著歌聲而去停住了腳步，一個帶著墨鏡的胡子拉碴滴街頭藝人端坐在地上，抱著把接到一個音響上的吉他，前面一個布袋子放在跟前，里面有一些人民幣零鈔散落其間。旁邊一只看上去像是無家可歸的小狗伸著舌頭偎依在他身旁，我第一反應(yīng)他不是在聽歌，而是在取暖。

    在寧煮夫滴文青生涯中，吉他曾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寫詩，彈吉他，讀跟是那個時代文青的標(biāo)配和泡妞必殺技。所以寧煮夫初中就開始苦其心骨，勞其心智滴磨練此幾項(xiàng)技藝。聽著耳目前生澀的帶著胡茬味滴吉他旋律，仿佛帶我回到了那一段時光如洗滴青蔥歲月。

    家里的那把老吉他已經(jīng)布滿灰塵，記不得何時還撥弄過它，但現(xiàn)在我突然感到體內(nèi)悠然升起一股撥弄吉他琴弦才能帶來的對那種文藝情愫的渴望和過去時光滴懷念。

    我蹲下身子，從錢夾里摸出五十大鈔，放在面前裝錢滴口袋里，突然我聽到面前這位仁兄的聲音高了個八度——那是腎上腺分泌突然受刺激的信號。

    奶奶的，你都看滴到那是五十滴人民幣你戴個墨鏡裝什么瞎子阿炳嘛。

    我揮揮手示意他停下來，「老兄，那借你的吉他用用？」

    這位仁兄不知是不是覺得我戳穿了他瞎子阿炳的把戲有些不好意思，對我露齒一笑，兩顆白晃晃的大門牙在拉碴的胡子中有些拉風(fēng)滴晃悠著，然后將手中的吉他遞給了我。

    我接過吉他試了試手感，盡管長久沒有研習(xí)，但功底仍在，當(dāng)寧煮夫滴手指遇到吉他，二者便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交纏在一起，水rujiao融，一連串動聽滴音符從音響里娓娓流淌而出……

    「好功力！」不知道這位仁兄滴贊嘆是不是由衷滴，反正看得他一臉的羨色推起像層層的梯田。

    這更加激發(fā)了寧煮夫旺盛滴表演欲望，于是糾結(jié)了一番是要站著，還是像這位仁兄一樣的正襟危坐滴坐著，此時這位仁兄遞過來那副剛剛還掛著他臉上的墨鏡，問我：「老兄用不用這個？加量不加價(jià)哈。」

    人生可以不滄桑，但必須滴要幽默。

    此話摘自資深文青寧煮夫語錄。

    如是這幅墨鏡成了此情此景卓別林手里滴拐杖、唐伯虎掌中滴扇子，使得我能像瞎子阿炳大神一樣坐地笑看世間風(fēng)云，唱盡人生滄桑，只不過我懷里抱的武器比他多了四根弦。

    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我替代了剛才那位仁兄懷抱吉他戴著墨鏡坐在那兒，只是旁邊那只狗兒依然沒挪窩，除了沒有拉碴滴胡子，我霎時以為我成了一個巴黎街頭的藝人——如果你不埋汰和噴我，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文青時代曾經(jīng)滴夢想之一呵。

    「別慌?！古R開始前，我轉(zhuǎn)頭告訴旁邊這位仁兄：「等會滴營業(yè)收入都算你的?！?/br>
    惹得他感激滴零地看著我不停滴頷首。

    于是我開始了第一首歌曲……盡管跟時下０及９０后們滴趣味相比十分滴ｏｕｔ，但我還是唱了趙傳大叔的——旁邊這位仁兄是永遠(yuǎn)不會懂滴，寧煮夫?yàn)樯哆@個時候要唱我是一只小小小鳥——這深具象征意義豐滿形式感滴話后面，寧煮夫憋著一句恨不能向全宇宙宣布滴詞兒是：我的老婆正在被大鳥cao！

    那種別人以為你是瞎子但你卻真滴不是瞎子滴感覺真他媽滴爽，感覺你在跟全世界玩一把忽悠與被忽悠滴游戲。

    有了這樣的境界與情懷，寧煮夫才把小小鳥唱出了趙傳大叔都唱不出來的那種心酸，以及因?yàn)殡娮蛹囊舴谖沂种赶侣犐先ッ黠@動聽與流暢多了，反正過往頓足的觀眾多了起來，往口袋里扔下滴碎銀與鋼镚也紛紛如雨下。那位仁兄沖著營業(yè)收入的直線上升一直樂不可支滴在旁邊叫喊：「唱滴好啊。大哥再來一首！」

    但一連幾首歌下來，哥有些累了，這街頭藝人還真ＴＭＤ是個體力活，這樣連續(xù)工作不大一會，我立馬感到嗓子冒煙到快失聲的地步。我才懷疑我街頭藝人的夢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于是我只有寄希望于巴黎街頭美麗的法國女郎們是不是能讓我撐滴久一點(diǎn)。

    于是我準(zhǔn)備唱完最后一首就歇了吧，裝阿炳這事太ＴＭＤ矯情，況且這奶奶的從旁邊仁兄那顆碩大滴頭顱摘下來滴墨鏡也讓我的鼻梁和眼睛一起發(fā)酸。

    我最后選擇的曲目是——寧煮夫準(zhǔn)備以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和心境向自己的青春與荷爾蒙做出舉重若輕的緬懷。這是一首專為吉他伴奏而生的歌曲，向你致敬——老狼以及高曉松，讓我們逝去的初戀有了這么美麗的情懷。

    旋律初起，緩緩在自己的指尖流淌開來，我無比動情，眼里漸漸開始噙著因?yàn)樘煜ざ行┠吧螡駶櫍骸该魈炷闶欠駮肫?，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jīng)最愛哭的你……」

    此時正好地下通道里行人稀少，歌聲雖然柔和悠揚(yáng)，但情感飽滿，似乎可以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遠(yuǎn)到讓我能夠?qū)⑦h(yuǎn)去的青蔥歲月中那些汗?jié)竦奈绾笾販厝缱颍崃业年柟庀?，你的裙裾飄飄，背影很長……

    遠(yuǎn)到茫茫人海里，真滴讓一雙準(zhǔn)備在地下通道的門口路過的頎長的秀腿拐了個彎，改變了原本滴行進(jìn)路線，鬼使神差地拐進(jìn)來佇立在我的面前。

    那雙秀腿帶來了空氣娓娓流動的韻致，暗香浮動。

    只是我一直緊緊地閉著雙眼，無從發(fā)現(xiàn)這位高挑美麗滴女郎隨著我的歌聲長久駐足——但我聞得到那種讓我心兒一顫的撲鼻而來滴芬芳。我閉著眼，一方面我十分敬業(yè)地想體驗(yàn)瞎子阿炳的感覺，一方面貌似你關(guān)閉你的視覺感受的時候，你的心才更容易被音樂感動——我唱得如此動情，除了我心中真的曾有過那樣一個同桌的你，還因?yàn)槲沂情]著眼在唱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抒情地唱出歌曲最后部分結(jié)束感強(qiáng)烈的音符，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原來也有如此穿透的表現(xiàn)力，具有如此蕩氣回腸的憂傷，真?zhèn)€是歲月如梭，音樂如魔。

    當(dāng)一切安靜下來，當(dāng)我長久地回想在我記憶中那個曾經(jīng)魂縈夢牽，悄然而逝的倩影的意象里，我的意識從歲月的牽絆中回到這仄長幽暗的地下通道，我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聲天外之音突然傳來：「南老師，怎么……怎么會是你在這兒呵？」這位在茫茫人海中被我的歌聲吸引而來在我面前已經(jīng)駐足良久的高挑滴女孩準(zhǔn)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聲音中難掩驚嘆與興奮。

    從墨鏡的印襯的暗光里，我看到一張俏麗動人的臉龐，和熟悉的那種我必須仰望才能完整滴欣賞的飄逸與欣長——如果我平視，正好看到裹挾在貼身七分褲里的修長滴大腿，滴曲線，那腳踝呈現(xiàn)出不減分毫的攝人心魂的弧度，讓人頓時想入非非……

    洛小燕！

    不得不承認(rèn)，自我因?yàn)槟Ｌ卮筚惪吹剿南嗥_始，這是最讓我心儀的鄰家女孩，滴名字。

    「呵，是啊，怎么會是你？」我突然感到今天這一趟街頭藝人之旅是多么英明正確滴決定，寧煮夫也算ＴＭＤ見過各種把妹大場面的主，這時候心里頭竟也有頭小鹿開始突突亂撞地慌張起來。一半是懾于老婆滴「yin威」，一半是這只燕子著實(shí)聘婷逼人，于老婆之外，是女人中另一番別樣芳菲的人間華物。

    「我剛剛演出完準(zhǔn)備回住處，正好路過地下通道門口，就聽到這首，一直挺喜歡這首歌呵，就被吸引進(jìn)來了。」洛小燕敘述里明明白白證明了一切都是偶遇，那老婆，這就不能怪我了哈，寧煮夫真滴不是故意要遇到這只燕子滴。

    再說，這州官夜夜笙歌，百姓哪里有不吃頓飽飯滴時候嘛。

    「南老師這一手露的，真是蓋了，南老師才藝雙全呵?！孤逍⊙嗟哪樕贤耆且桓狈督z滴深度崇拜表情，看滴出來不是裝恭維，是真的震撼了，靠這一手吉他我承認(rèn)曾俘獲過多少少女滴心房，盡管我最愛的那位初戀最終還是如歌中唱到的那樣做了別人的嫁娘。

    「嘿嘿，沒事在這里瞎折騰，瞎折騰?！刮覝\淺滴一笑，我告訴自己這一笑一定要淡定地。但我還是十分不淡定地朝洛小燕的胸部瞄了一眼，我知道寧煮夫想看什么——姑娘，今天你依舊是沒穿，還是穿了文胸？

    那里雖然隴原依舊凸凹，只是，一件外襯的風(fēng)衣?lián)踝×藢幹蠓蛟噲D窺探滴秘密——那純?nèi)挥∫r在織物里的點(diǎn)狀凸起，那種在穿與不穿之間十分詩意地挑逗神經(jīng)滴性感著實(shí)讓人在欲壑與迷醉之間傷不起。

    「南老師真的是才華橫溢哈，瞎折騰都那么范兒十足?！刮覜]看到織物里讓我心醉的凸起，但我看到了燕子般似淺實(shí)深滴笑容，我此時沒有機(jī)會問洛小燕，但事實(shí)是后來洛小燕告訴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給了她一生的笑容。

    洛小燕此時突然彎下腰，我才發(fā)現(xiàn)她要干什么，她手里攥住張百元大鈔——我趕緊一把手伸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背——男女授受不親，對不起老婆大人，我可真滴不是故意滴吶，我已經(jīng)付過錢了外加額外滴營業(yè)收入，這小子已經(jīng)賺大了。

    但我必須得承認(rèn)，抓住洛小燕手的剎那，我的手指尖傳來一股那種女人特有的細(xì)膩肌膚帶來的讓我渾身一震滴觸電感，那種感覺當(dāng)我在第一次擁聞寧卉發(fā)梢的時候才有過，雖然沒有那么強(qiáng)烈，但也足以穿過這時候?qū)幹蠓虼嗳醯涡奶谩P(guān)鍵是，我抓住手的時機(jī)將將好是洛小燕彎腰到了最大的降點(diǎn)，洛小燕里面打底的緊身衫正好從胸前開了個直通春光的隙口，從那里不經(jīng)意一瞥——

    老婆啊，向毛主席保證那道迷人滴風(fēng)景絕對是撞到我眼睛里的哈——我盡然瞥見洛小燕一絲波光粼粼般滴乳溝，這副天生模特兒胚子滴身板的乳溝將rou與骨緊與弛結(jié)合滴如此完美，一般人看見了估計(jì)就是吞口水的份兒了，寧煮夫只是咽了咽唾液——寧煮夫目光順著那泛著光亮滴小麥色滴乳溝所及，盡然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文胸滴痕跡。

    寧煮夫的心兒亂了。

    不知道是不是洛小燕感受到了我灼熱滴目光還是下意識滴，她的另一只手做了個捂攏胸口的動作，結(jié)束了寧煮夫眼福的探險(xiǎn)，然后趕緊轉(zhuǎn)過頭對著旁邊那位仁兄，許是害怕跟寧煮夫目光正面相接，聽得出來，聲音比剛才有些氣息不穩(wěn)滴變化，「嗯，這位大哥，這錢就留給這只小狗買點(diǎn)吃的吧，看它瘦得?！?/br>
    這是一個愛心得讓我無法阻攔滴理由，那位仁兄依舊隙開拉風(fēng)的兩顆門牙收下了錢，我狠狠滴盯了他一眼：「哥們，?？顚Ｓ霉！?/br>
    「一定，一定！大哥放心，這是只流浪狗，但我一定這兩天讓它跟著我，我吃什么它吃什么?！?/br>
    「謝謝大哥?！孤逍⊙鄨?bào)以莞爾一笑。

    得到藝人兄弟的承諾后，我用手拉起洛小燕，手像磁鐵一樣沒有松開。我沒體會過女人手上滴骨節(jié)能握出這么讓人心蕩神移滴觸感，全身這時候都感受到了那骨節(jié)帶來的余電滴沖擊。直到站起身來我們轉(zhuǎn)身正欲離開，洛小燕的手指才在我似有似無的握力中一根一根地滑落出去。背后傳來那只瘦狗的叫聲。

    奶奶的剛才我在旁邊唱滴那么歡沒見它有啥動靜，這時候它倒叫滴歡了，八成沒認(rèn)出人民幣來，認(rèn)出美女來了，老子立馬就想跟藝人仁兄打個賭說這只狗是只公狗，把那一百塊錢贏回來。

    「嗯，今天怎么一個人？男朋友呢？」在洛小燕手滑落出去的一絲失落中，我有意無意滴問到。

    「是啊，今天怎么不可以一個人啊？我沒男朋友。」洛小燕笑了笑，但掩藏不了傷感在人精如寧煮夫者滴面前如同裸奔。「今兒你才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嫂子呢？」

    「她……」我一時語塞，「嗯，她跟領(lǐng)導(dǎo)出差去了?！?/br>
    就他奶奶的把這個善意滴謊言繼續(xù)到底吧。

    「什么領(lǐng)導(dǎo)？太不體恤下屬了?！?/br>
    這個還真沒有，奶奶的他是太體恤了，體恤下屬都體恤到床上去了?！赴?，習(xí)慣了。如果……如果你現(xiàn)在方便不如我請你去喝點(diǎn)什么，我正好準(zhǔn)備到附近一個酒吧，不知美女肯否賞臉，一直說要請你都沒時間?！?/br>
    洛小燕遲疑了片刻，然后胸脯美麗地一挺，像是下了很大滴決心：「嗯，好啊，好榮幸的。」

    我們便一路朝酒吧進(jìn)發(fā)，此刻是唯一一次我怨我爹媽沒把我生得高一點(diǎn)，一路跟她交談滴時候我必須要尷尬滴仰望她才能看到那張俏麗地臉龐，只是我們靠的很近的時候，手指互相似有似無地靠觸在一起，洛小燕沒有刻意地避讓。

    我感到莫名滴激奮。

    酒吧比往日熱鬧，我們一艾到達(dá)門口，便看見我一個多年的老外朋友，在本地生活了數(shù)年已經(jīng)娶了一個本地的女孩為妻，咋咋呼呼地湊過來：「Ｈｅｙ，ｍｙｆｒｉｅｎｄ，ｌｏｎｇｔｉｍｅｎｏｓｅｅ，（嗨，朋友，好久不見）」然后看了看我身邊的洛小燕：「Ｙｉｒｌｆｒｉｅｎｄｉｓｓｅｏｕｓ?。闩笥颜嫫粒。拐f完對我壞笑滴擠了擠眼。

    其實(shí)他知道我結(jié)婚了，但你懂的，在老外眼里，ｇｉｒｌｆｒｉｅｎｄ和ｗｉｆｅ是ｔｏｔａｌｌｙ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滴。我倒是一幅很滿足滴神情，被夸自己身邊的女人漂亮，男人其實(shí)是最受用滴。倒是洛小燕有些羞澀滴地下頭不好意思滴樣子。以她的英文底子，她完全聽滴懂老外說的什么。

    在寒暄了一番后他又去咋呼另外一個看見滴熟人了。我回頭示意洛小燕跟著我進(jìn)入酒吧，然后突然不知哪來滴勇氣，勇敢滴拉起了洛小燕的手——奶奶的，女朋友，就要像女朋友滴樣子，豁出去了，老子不能背這個虛名！

    這次，洛小燕溫順地將那只骨節(jié)完美滴手放進(jìn)了我的手心里。

    說時遲，一個扎著兩個牛角辮滴小女孩捧著一大束玫瑰貼到我們跟前，牽了牽我的衣角，立刻展開清脆的童音，眼睛撲閃撲閃滴萌態(tài)可人：「叔叔，阿姨好漂亮，配上玫瑰花會更漂亮。十塊錢一朵?！?/br>
    老婆這小女孩太可愛了哈，這可也不能怪我，我一個大人怎么能拒絕一個小娃娃滴要求捏，自我老婆后，我還沒送過玫瑰給另外的女人！在我掏錢滴當(dāng)兒，小女孩又開口了：「叔叔，買十一朵吧，代表一心一意。只賣一百塊的啵！」

    我心里罵了一句：「狗日滴商品經(jīng)濟(jì)。」但我臉上還是蕩漾著十分甜蜜滴笑容，掏出了一百塊大鈔買了下十一朵玫瑰，我把它們遞到洛小燕手上時，我看見洛小燕的臉上滴顏色跟玫瑰紅成一片，洛小燕手捧玫瑰的那一剎那，真是花中有人，人中有花，人俏花艷中，瑰麗如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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