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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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蘭來擺攤,他們擋不住,但是可以把自己做得更好。除了更多口味的醬料外,她還可以在別的方面提高。 這樣想著,王曼便走了神。第一堂課,孫玨在上面講著系統(tǒng)的初中數(shù)學,打眼一掃,就見jiejie整天在她耳邊夸成花的“小狀元”走神了。 “王曼,什么是負數(shù)?” 被人提問道,王曼如彈簧板的站起來:“負數(shù)……哦,負數(shù)是同等絕對值正數(shù)的相反數(shù)?!?/br> “好,坐下?!?/br> 這是老師在提醒她走神那,幸好她提前預習過,不過這會卻不能多想了。翻開課本她開始認真聽講,中途她感覺有股眼神在偷偷瞄著她。扭過頭,果然捕捉到章磊的目光。紅撲撲的小臉上,他一雙小眼睛中滿是崇拜。 正好下課鈴響,他直接問出來:“明明你都沒聽,怎么會知道答案,而且還背得一個字都不差。怎么可能,這也太厲害了?!?/br> 這就是學霸之氣大殺四方的感覺么?不對,王曼趕緊切換頻道,她只是個平凡女,可不是某點種馬文男主。 “你不也會么?” “我不會,剛才跟聽天書似得?!?/br> “數(shù)學不是死記硬背,得理解著來?!?/br> “你們都這么說,可該怎么理解?” 這話怎么聽著耳熟,王曼換上課本:“我們舉例子,比如你爸今天給你一塊錢買糖吃?!?/br> “我不吃糖,我爸不給我零花錢,都是我媽給,她每天只給我五毛?!?/br> 她這是被吐槽了?還是密集型吐槽,王曼撫額頭:“她給你五毛,然后你就有了5。后來買了兩支三毛錢的冰棍,是不是就虧空一毛,那就是1?!?/br> “可我只能吃一根冰棍?!?/br> 這都什么跟什么,王曼怒:“你不會把剩下的那支送給我?。 ?/br> “好,我去買冰棍。” 望著章磊跑出去的背影,一排烏鴉從王曼眼前飛過,難道她已經(jīng)跟不上這個世界? 在接過新同桌的冰棍后,她還有些不可置信:“你哪兒來的那一毛錢?” “昨天的沒花完,吃了冰棍我們就是好朋友,你可得教我學習。等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得幫我跟我媽說好話?!?/br> 王曼突然覺得手中的冰棍有些燙人,章磊哪是蠢萌,這貨猴精猴精的。 “學習上沒事,至于家長會,只要你學習好了,還用得著我跟你媽說好話?” 別以為她沒看到作業(yè)本上這孩子怎么寫得自己名字,他是叫章磊不錯,可他直接寫成了“章石石石”,字跡之分家一看就是個學渣。學生還能苦惱啥,無非就是扛著低于60分的成績回家被家長罵唄。 “可我學不好。” 聽到這話王曼突然想起了泉水村的堂弟王超,難道他倆都是很用功的學渣?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學好的?!?/br> 倆月的暑假她把王超掰得差不多,現(xiàn)在他預習起課本來很輕松。如今章磊又不是傻子,才初中,她還有自信掰一掰,畢竟前世她可是憑借著“金牌家教”賺的錢念完了大學。 在越發(fā)和諧的氣氛中,王曼完成了她初中的第一堂課。有著成人的思維方式,她再看初一課本簡單的很,學起來毫不費勁。 抽美術(shù)課的功夫,她給自家畫了個商標。雖然她記得后世很多商標,可無奈藝術(shù)細胞有限,到最后她干脆湊合湊合,找了個表情包中的大笑臉。無心插柳,經(jīng)過她多番潤色后,還真有那么幾分看起來就讓人開心的味道。簡單的設計涂成淡黃色,博人眼球的同時又過目難忘。 “你畫的是什么?”章磊湊過腦袋來問。 王曼瞅瞅自己紙上,現(xiàn)場給他示范:“是個笑臉?!?/br> “雖然鼻子和眼都歪了,不過看著就讓人高興?!?/br> 這是夸獎么?是的!王曼催眠自己,將畫圖本折過去,開始完成自己的美術(shù)課作業(yè)。 終于等到放學,帶著大笑臉,她在教室門口等著王曼,剛到大院門口,便見幾個穿綠色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圍在那,中間推著餐車的人赫然是她父親。 而在一旁,周春蘭如喪考妣的收拾完餐車,騎著車子揚長而去。 “怎么了?” 與虞楠對視一眼她走過去,幾人的制服上帶著城市管理局的袖標。領(lǐng)隊城管說道:“有群眾舉報你們,搞得小區(qū)門口全是油煙,嚴重擾民。再說你這么大個東西停在這,擋著三岔路口視線,容易發(fā)生交通事故。這攤子必須整改,往后別開了?!?/br> 王曼一直以為,城管是下個世紀才有的獨特風景,可沒想到這會就有了,還找到她家頭上。 “這位同志,您說得對,這攤子是有油煙,打擾到出門進門的人了,您看我挪里邊去行么?” 不抽煙的王繼周身上隨時掖著一包煙,這會派上了用場,他挨個人分著,又遞上打火機。 不論什么時候,謙遜的人總不會惹人討厭。領(lǐng)隊城管接過煙沒點,而是面露難色:“兄弟,我說你先避避風頭,這事我真沒辦法。”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有啥不明白的,他們家惹著上頭了。王曼瞅了瞅一邊,周春蘭剛才的臉色做不得假,應該不是她落井下石,她沒那演技,也沒那本事請動這幫人。 他和父親的脾氣向來不惹人,除了……今天早上。 她就知道趙大偉陰魂不散,嘴上說著對不起,心里絕對記恨到死。記得前世趙大偉曾經(jīng)罵過公務員都不是好東西,原因就是自己小姨嫁了城管隊長,后來麻紡廠改制他父母下崗,小姨跟城管隊長不救濟他們。 鄒縣就這么大的地,前面說話的領(lǐng)隊,應該就是城管的隊長。看來今天這事,怕是沒法解決了。 “爸爸,我放學了,你做飯了沒?” 王曼走到人群中,拽著父親的袖子,笑著跟面前的城管打招呼:“叔叔,餐車我們能帶回去么?” “能,只是往后別在這開。” “謝謝叔叔,大老遠麻煩你們跑一趟。” 三人一道往回走,王繼周心里陰云密布。村里的地他包給了張建新,如今煎餅果子攤不能開,他和閨女總不能守著那3500塊錢坐吃山空。盡管憂愁,他還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掛上慈祥的笑。 “曼曼和楠楠在學校怎么樣?” “挺好的,同桌還請我吃了冰棍,明早我請他吃煎餅果子?!?/br> “行,我給你們做新鮮的,飯都好了,趁熱早點吃,晌午睡會覺再去上學?!?/br> “不急,等虞阿姨回來一起吃。” 說曹cao,曹cao就到,虞虹正好下班回來,看到王繼周這時候在,頗有些疑惑:“孩子上學,所以你中午不出攤了?” 王繼周搖搖頭:“剛有城管來吩咐,說攤子不能再開了。先不說那個,咱們坐下吃飯。” 虞虹順勢坐下來:“你們是不是惹到誰了?” “沒有啊?!蓖趵^周努力的回憶著,王曼在一邊提示:“爸,你忘了今早上的事?趙大偉一家可是出盡了洋相。” 弄清楚前因后果,虞虹放下筷子:“肯定就是了,閻王易見小鬼難纏,縣城機關(guān)和國企里這些人都熟著那,逢年過節(jié)的走動,有些人甚至沾親帶故。等下午上班,我去給你到城市管理局說說?!?/br> “不用,真不用,正好我也得把餐車改到三輪車上,先歇兩天。” 虞虹沒再說話,畢竟她在鄒縣呆不了個一年半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再說王繼周也有自己的主意,她犯不著強人所難。 ** 吃完中飯父女倆進了屋,王曼開門見山的問道:“爸,你是真不用虞虹阿姨去說?” “咱們住在這,又是炸果子又是賣煎餅,每天三四點起來好一陣動靜,麻煩人家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那你打算怎么辦?” “等等再看,這邊要是不行,咱們就換個地方。鄒縣不行,等你再大點能照顧自己,我就去市里做買賣。” 王曼從書包中掏出畫好的商標:“其實這樣看來,城管來還是好事,一下趕走了周春蘭。咱們不能賣,別人更沒法出出攤。咱們家可有個好處,人就住在這,你站著虞家附近做買賣,城管總不能管,一時半會的沒人能搶咱們家買賣。” 王繼周連連點頭:“是啊,還真是這樣?!?/br> “所以趁著這段功夫,咱們得把優(yōu)勢擴大。爸,這是我美術(shù)課畫的,把它印在包煎餅果子的紙上。往后只要有人拿著煎餅果子吃,就知道是從咱們家買的?!?/br> 王繼周沒什么品牌意識,他只是覺得閨女畫的畫好看。 “可這有什么意思?” “以前mama不是喜歡紅豆的毛衣?都是一樣的毛線織出來,為啥就紅豆的貴?即便貴,也有很多人排著隊買。還有今早跟你說的百貨大樓和鄉(xiāng)下集市,質(zhì)量是一方面,心理作用卻是另一方面。只要大家覺得咱們家煎餅果子好,別說五毛錢,就是八毛、一塊,也照樣有人買。” 王繼周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一事實,他心中開始有點品牌意識的雛形。 “可是吃得能跟穿得一樣?” “怎么不一樣?同樣的東西誰不喜歡好看的?咱們家東西好看又好吃,別人當然都樂意買?!?/br> “可是這得去印刷廠?!?/br> 這問題一下把王曼難倒了,印刷廠那可是國家的。他們這么一個私營的小煎餅果子攤,怎么可能請得動人家國企。 “你先試試。對了爸,今天買賣怎么樣?” 王曼抱下錢匣子,數(shù)著里面的錢。的確是少了點,往常單早晨那一波能賺100塊,這會竟然才60,剩余的40怕是被周春蘭分去。果然低價的誘惑很大,可她對自家東西有信心。 “還行,她那邊賣了不少。不過有人買來吃后,又來咱們家重新買一個。” 果然如此,王曼放下錢匣子,一張張的整理著里面的毛票:“爸你手藝擺在那呢,只要做得好點,肯定會沒事?!?/br> 望著女兒輕松地模樣,王繼周不知不覺也放松下來:“恩,你說的拿東西,我先去印刷廠問問?!?/br> ** 同樣是中午,章家確是不尋常。劉曉草抄出最后一盤菜,解下圍裙問著兒子:“初中第一天上課怎么樣?” 章磊戳著筷子:“挺好的,我學了負數(shù)、畫了畫、最后還背了首唐詩。” “負數(shù)、唐詩?” 章磊將負數(shù)的意思和唐詩《芙蓉樓送辛漸》背出來,中途沒有一點磕巴,劉曉草喜不自禁:“今怎么學這么快?” “同桌教得,她說叫什么……聯(lián)想記憶法。把意思弄明白,自然的串在一起。我試了試,然后就記住了?!?/br> “你同桌,誰?不是大鵬吧?” “才不是鵬鵬,他就喜歡打籃球,老師排座位,他都要坐在窗戶邊上。我同桌叫王曼,她可是全縣第一,很厲害啦?!?/br> “什么……” 劉曉草的圍裙掉在地上:“是那個從村里來的,搶了你表哥第一名的王曼?” “哪叫搶,表哥比她差遠了。表哥每次都嫌我笨,王曼一點都不嫌。負數(shù)的定義我問了她二十遍,她一整個課間都耐心的在給我講。以前問表哥兩遍,他就得開始說我笨?!?/br> 穿著城管制服的章隊長趕回家時,就見媳婦哭喪著臉,在那教育兒子:“千萬不能讓王曼知道,你表哥叫趙大偉。” “為什么?” 一大一小同時發(fā)出疑惑,劉曉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章,你去管那煎餅果子攤沒?” “啥我都說了,你放心,短時間內(nèi)王家不敢再出攤。這下你見了你jiejie,可有話說了?” 章磊雖然學習不行,但在察言觀色上卻是一等一的有本事。三兩下,他就弄清楚了:“爸,你去給表哥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