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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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覺得對不住喬喬,他對這些突然闖入斥責(zé)喬喬的人就越是不滿,“太叔公,不論是長幼尊卑還是父子倫常,人活在世,總覺不過一個‘理’字。既然您將話說的那么嚴(yán)重,不如就好好跟我們說說,到底您是聽到了什么傳言了?我們夫妻也聽聽看,我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讓我們剛成親就不得安寧?!?/br> 太叔公見曲力這么維護(hù)喬喬,表情更加猙獰,連著狠狠的說了幾個“好”字,用很是鄙夷的口吻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行,我就跟你們說說。曲董氏,我來問你,自你嫁進(jìn)曲家,可有一日服伺過公婆沒有?可有為公婆端過一碗飯,拿過一雙筷子,還是有與妯娌共同分擔(dān)家務(wù),一起勞作過?” 一連串的責(zé)問脫口而出,喬喬恍然大悟,總算知道了原因。她抬眼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姜氏,這才明白她那幾天如此優(yōu)待于她,竟是在這里等著呢。不過,這是不是也太無聊了些?能不能來點技術(shù)含量再高些的計謀啊,單憑她不干活這條,真的能攻擊到她嗎? 她為什么不干活,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明明是她攔著的,難道說,今天在這個場合下,她將姜氏的原話說出來,她還準(zhǔn)備不承認(rèn)?想到這,喬喬突然心中一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姜氏若是咬死了不承認(rèn),汪氏幾人也與她串通好了的話,今天這形勢還真與她不利了。 可還不等她想好怎么回答,那老頭竟然還不肯停嘴,繼續(xù)說道:“我原還想著,你一個新媳婦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如此的不把公婆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看來,你分明是因為有倚仗啊。是因為曲力對你的偏袒吧,姜氏,你這個婆婆的到底是怎么當(dāng)?shù)???/br> 姜氏見他一下子把火燒到了她的頭上,不禁有些暗恨,這個死老頭,這個時候直接跟喬喬和曲力發(fā)難就好,拉她進(jìn)來干什么?時機不對,說多了是錯,說少了,又怕露餡兒,姜氏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曲老爹。 “太叔公,你是知道的,姜氏她一直就是個和善的,加上她跟我是半路的夫妻,對孩子的教養(yǎng)上,她也多有顧慮,所以……”曲老爹說到這里,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事實上當(dāng)叔公他們這些族人找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是曲力跟喬喬在外面闖了什么禍,還覺得很是慚愧。可聽了半天,當(dāng)他終于明白這些族人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他也不禁也生了氣。 和著就是因為外面那些紛紛流言,才一群人上了他家的門,這算個什么事兒?。繘r且他也明白這事真怨不得老三兩口子,不讓喬喬干活,那是姜氏立的規(guī)矩,現(xiàn)在說這些,不是等于在打姜氏的臉嗎? 所以,當(dāng)姜氏求救的眼光看來過時,他馬上就明白了姜氏的無奈,要是姜氏這時候承認(rèn)是她同意的,弄個不好還要受到一通的責(zé)罵。反正老三兩口子委屈也受了,那再多受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總比姜氏傷心要好。 第31章 自取其辱 見過偏心的,卻沒見過這么偏心的,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曲老爹堪當(dāng)?shù)谝话?。喬喬表情夸張的看著曲老爹,眼中?裸的嘲諷讓曲老爹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虛張聲勢的瞪向喬喬,卻迎來喬喬一個更大的白眼,差點氣了他一個倒仰。 “公公,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外人不知道原由,可咱們家里人不應(yīng)該不知道原因吧,您這么說,不是明擺著讓別人誤會我們嗎?”真是個不要臉的老頭,喬喬邊質(zhì)問著心中邊罵。 曲老爹此時是真恨他自己啊,在曲力說要娶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不應(yīng)該聽了孩子娘的話,心軟一時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看看她這伶牙俐齒的樣子,你說一句她有三句等著,早知道這樣,他當(dāng)初不如讓那辛寡婦進(jìn)門。真是悔不當(dāng)初,悔不當(dāng)初?。?/br> 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明知是錯也必須要繼續(xù)錯下去,可也不由著喬喬這么不停的頂撞,不然早晚會把內(nèi)情給說了出來:“老三媳婦,你給我閉嘴,有長輩在,哪輪得到你一個女人說話,別給我這丟人現(xiàn)眼。” 喬喬眉毛一挑,喲,這就開罵了?微幅了下身子,喬喬無比恭敬的說:“公公,您莫要生氣,我爹爹他雖說一生也無功名在身,可到底也是讀了幾十年書的人,我受他的熏陶,每日里耳濡目染的,也跟著懂得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這世間不論君臣父子何種關(guān)系,在“情”之上的,總還有個‘理’字,您說是不是?我今天也沒說什么,不過是想跟您要個事實的真相而已,您到底在左推右攔些什么?莫不是,您覺得您不占理?” 她說完,也不管曲老爹漲紅的臉,轉(zhuǎn)而對姜氏說:“婆婆,既然公公他不說,您總是該對幾位長輩解釋清楚吧。難道說……” 喬喬突然臉色大變,手捂著胸口、以非常痛苦表情看著姜氏說:“莫不是這是您故意設(shè)下的陷阱?一直攔著我不讓我干活,拉著我每日里陪你聊天逗您開心,說我是您最貼心的兒媳婦,把我當(dāng)成您的女兒來看,這種種的一切根本就是您故意而為的?” 姜氏神情微微一變,在看到底下坐的那幾個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人此時都已經(jīng)換了坐姿身體前傾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姜氏知道事情不能由著喬喬再說下去,以喬喬的說法,不一定會將這些人帶到哪里去,必須要打斷才行。 可她雖然想的很好,但喬喬又怎么會如了她的意?一直暗中觀察姜氏的喬喬見她有要開口的意思,忙搶先接著說:“婆婆,您竟是這樣的人嗎?各位長輩,今天你們都在,萬要給我做個見證??!我知我年歲小,經(jīng)事少,難免有什么地方看不明白的。我也不想誤會了婆婆的一片苦心,各位都是有生活的人,千萬幫我參詳參詳啊。事情是這樣的……” 為了不讓姜氏有機會插嘴,喬喬也是拼了,既要保證語速又要讓口齒清楚,免得這些上了年紀(jì)的人聽不清,一通話下來,她竟然有些微喘。沒添油,沒加醋,她就是把這些天姜氏的所言所行一一列舉了出來,只是在敘述中她的表情十分生動,引導(dǎo)著那些人往姜氏的陰謀論上去想。 “所以,各位長輩,難道真是我誤會了嗎?我婆婆她故意這樣待我,表現(xiàn)的比親女還要親,就是為了讓妯娌們對我心生不滿,處處排擠于我;繼而滿村子里散播對我不利的謠言,讓別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委屈,驚動到你們這些族人們前來為我婆婆主持公道。 今天是我董喬喬人傻膽大,還能為自己辯上一辯,若是遇到那老實懦弱的媳婦,這個冤屈,是不是就這么定下了?往后的日子里,我是不是就要在村里鄉(xiāng)親和族人的白眼中渡過,若再被隨意栽贓一次,公公婆婆會不會作主休了我?那曲力他,豈不是要孤獨的活上一世了?” 喬喬說著,將帕子往臉上一蓋,便嗚嗚的哭了出來。她其實也不想這樣蓋著臉,可是因為剛剛看到姜氏快要暈死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想笑,哪還能真的哭出來呢? “不,不,不是這樣的?!苯虾冒胩觳耪一亓俗约旱穆曇簦谀切┤烁鞣N目光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低,索性她也抹起了眼淚,哭著說:“媳婦啊,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那么想啊?!?/br> 喬喬在帕子的遮掩下,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覺到有些酸澀的淚意了,這才放下帕子看著姜氏道:“婆婆,那您剛剛為何不解釋?偏要等著公公說出那么多抹黑我跟曲力的話來,也還不出一言,眼睜睜的看著我跟曲力被族中長輩斥責(zé)。我想起來了……” 她顫抖的用手指著姜氏,痛不欲生的說:“您,您是故意的是吧,故意在見禮當(dāng)天,封了那樣厚一個紅包,讓別人誤會您待我有多好,實則里面卻只放了十文錢,若不是那日姑姑們前來討個喜氣,做了個見證,那么我……我現(xiàn)在是不是會被傳的更加不堪? 別人會說‘婆婆如此心慈,待非親生子的媳婦比自己親生的兒子媳婦還要好,可誰能想到那媳婦竟然如此不知感恩,故意拿喬欺負(fù)繼婆婆’。婆婆,這才是您的目的是吧?您,您好狠的心腸??!” 喬喬迅速回憶著前世看過的各種狗血電視劇,想著這個時候那些人都做了什么動作。正常情況下,她應(yīng)該撲到曲力懷中痛哭,只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撲進(jìn)曲力的懷里怕是不行,定要被人說是她行為不端。 她掩在帕子后的眼睛掃了一下坐著的那些人,只見曲力的二姑已經(jīng)笑難已掩飾,看著姜氏只差笑出聲來,喬喬想都沒想的就撲到了她的懷里,痛哭著說:“二姑,我好冤枉啊,好冤枉??!婆婆她為什么要這么待我?為什么!” 果然,曲力的二姑十分配合的說:“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太叔公在呢,會給你做主的?!?/br>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礙于同族的情面他們不好盯著姜氏看,卻因為認(rèn)同喬喬所言而彼此小聲議論著。屋子里詭異的氣氛讓喬喬那三個妯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站在姜氏身邊的小姜氏看著婆婆眼里都快冒火,恨不得吃了喬喬的那個樣子,兩只腿都開始打了轉(zhuǎn)。 眼看著屋里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能清楚的聽到有人說姜氏是假慈悲,曲老爹有些坐不住了?!皠e,別聽這孩子胡說,四叔公,姜氏是個什么樣子這么些年您看在眼里,還能不清楚嗎?她,她哪里是那樣陰毒的人。”顧不上看姜氏一眼,他忙著跟面有疑色的太叔公解釋,只希望能把劣勢給扭轉(zhuǎn)過來。 曲力卻突然開口道:“還請各位還我娘子一個公道,外面流言甚多,到底是誰人所傳,意欲何為,難不成我娘子往后在自家生活還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嗎?若真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這家又何以稱之為家,真是欺人太甚?!?/br> 趴在曲力二姑懷里的喬喬原本已經(jīng)在小聲嗚咽了,裝哭畢竟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但當(dāng)聽到曲力的話后,喬喬馬上配合著又把哭聲高了三度,此情此景,怎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太叔公面對這反轉(zhuǎn)了的劇情,緊皺在一起的眉心隨時都能夾死只蒼蠅,他聽喬喬說的實在是有道理,可想到姜氏從前的表現(xiàn),又難以相信這事真是姜氏所為。實在是不知道該信誰的,嘆了口氣開口問道:“三水媳婦,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氏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深受打擊的跪倒在地:“太叔公,各位長輩,老三夫妻,你們是真的誤會我了。我若是真的誠心有意刁難,干什么不讓老三媳婦多多干活,每日將她累得半死,別人還挑不出毛病,那該多好?我,我是真的因為打心里喜歡喬喬,才會這樣待她的啊,只是沒想到,我的一片好心竟然被大家如此誤會,還險些讓喬喬背了不孝不賢的名聲,這都是我的錯。” 曲老爹見姜氏竟然跪下了,忙上前攙扶她起來:“你有話就說話,跪下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你又沒什么錯。” “就是啊,嫂子,咱們鄉(xiāng)下人家哪興這個。你就跟大家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嗎,你這么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曲家人上門欺負(fù)你了呢?!币恢背聊那Χ猛蝗婚_口說道。 太叔公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說:“你坐著說吧,小輩們都在,你跪下干什么,難道說我們這些人逼了你不成?” 聽了太叔公話中的不滿,姜氏攥緊了拳頭不敢再跪,深吸了幾口氣,然后在曲老爹的攙扶下站起身,不出一言。 曲力二姑眼睛一轉(zhuǎn),看著姜氏說:“嫂子,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剛剛你咋不解釋這些呢?非要等喬喬受了委屈后你才說。那個,你這樣對曲力兩口子,莫不是真在做表面功夫呢吧!” “小姑子,你怎么能冤枉我,我們妯娌多年,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面對太叔公他們的時候,姜氏她可以伏低做小,但面對曲力的姑姑,她卻沒那么多的顧慮,瞪大了眼睛質(zhì)問著。 曲力二姑好像挺怕姜氏發(fā)火的,自己悄聲嘟囔了一句:“你看,你看,我就說了這么一句,你就急了,不是心虛是什么啊!” “把嘴閉上吧你!”曲老爹正愁一肚子氣沒地方發(fā)泄,嘴欠的曲二姑就給了他一個出抖威風(fēng)的機會。 姜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達(dá)到她的預(yù)期了,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圓回這一切,“叔公,剛剛不是我不解釋,是因為我有些怕。我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原就是覺得曲力不是我親生的,成親又晚,所以對喬喬就多照顧了些,也是為了能讓他們小夫妻兩個過的舒服些。 可誰想到外面就傳成了這個樣子,今天你們又一起來問罪,我怕叔公跟各位族人怪我治家不嚴(yán),所以才沒解釋。都是我的錯,我就應(yīng)該一碗水端平,就不會出這么多事了?!?/br> 她的解釋到也合情合理,雖說不能完全打消屋里眾人的疑慮,可到底也沒剛剛被指點的那么厲害了。只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想要再消除可就沒那么容易了,當(dāng)年那些流言,她付出了多少努力跟時間才慢慢的讓人們忘記,今天有了這事,日后她想做什么的時候注定要縮手縮腳了。 姜氏想到這里不由有些暗恨,這個董喬喬天生就是來克她的,自從董喬喬進(jìn)了曲家門,她就沒一天是順心過的。不過還好她反應(yīng)夠快,這事也該告一段落了,等叔公再訓(xùn)斥幾句話,把人帶走后,董喬喬,我再跟你慢慢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