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林素云也跟著笑,“我還以為你抱著顆球滾呢,嚇死媽了!” “哈哈,那我連買瑜伽球的錢都省了,我的肚子馬上就要成球了!” 陳秘書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別墅外等候,歐城東走到客房外,聽到里面?zhèn)鱽淼男β?,唇角微微揚起,打消了進去催促的念頭。 二十分鐘后,別墅的門才被打開,陳秘書連忙下車,跑過去接過歐城東手中的行李。 “嫣然,東子,我走了,你們回去吧!”林素云停下腳步,笑著對兩人話別。 林嫣然點點頭,“我會經(jīng)常給您和外婆打電話的!” 林素云正準備上車,突然,不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抬起頭,只見一輛軍用吉普車飛快朝著這邊駛來,數(shù)秒鐘后,吉普車一個急速剎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歐城東看著那輛車子,漆黑的眼眸瞇了起來。爺爺?shù)木l(wèi)員各個嚴謹小心,是絕對不會用這種狂傲的方式開車的,心中正訝異,當(dāng)他的視線觸及到上面的車牌,眼底頓時劃過一絲了然。 軍區(qū)大院的車子掛的都是市內(nèi)軍車牌,而眼前這輛車的車牌卻是“沈”字開頭,顯然這是二叔的車! 果然,下一秒,歐與江高大英俊的身影自車上步下,隨即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 “二叔!”林嫣然看到歐與江也很驚訝。 看到歐與江,林素云的面部表情有幾分僵硬,不知道是該笑好,還是不笑好。照理說,現(xiàn)在歐與江是嫣然的二叔,基于禮貌她應(yīng)該沖他微笑。更何況,笑這個動作不像劈叉那種高難度動作,只需要彎一彎嘴角,再露出幾分愉悅的神情便可。 然而,因為對方是歐與江,讓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困難起來。林素云笑不出來,當(dāng)著女兒女婿的面,她怕自己笑的太假,笑的比哭還難看。 相較之下,歐與江似乎要冷靜的多,他幽暗的視線只是淡淡自她臉上掃過,隨即便神情自若地與歐城東他們說起話來。 “嫣然的母親要走了,你奶奶吩咐警衛(wèi)員送些東西過來,剛好我到這邊有點事,就順道把東西帶過來了!” 林素云這才扯了扯唇角,“老太太真是太客氣了!” “都是一家人,談不上客氣!”歐與江的視線再度看向林素云,這一次,他的眼神變得有幾分深邃莫測。 林素云不敢與他對視,連忙垂下頭去。 歐與江從車上拿出老太太準備的東西,走至林素云面前,“老太太買了些營養(yǎng)品,說是要帶給嫣然外婆的,她還祝愿外婆老人家身體康?。 ?/br> 歐與江身材高大健碩,站在林素云面前,能給她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林素云艱難地抬起頭,與他的鷹眸對視。 “替我謝謝老太太!” 接?xùn)|西的過程中,兩人的手難免碰在一起,像林素云這種年紀的人,并不似年輕人那般開放,所以當(dāng)歐與江的手碰到她時,她渾身一顫,像是有股電流自手指竄遍了全身。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 都一把年紀了,還對著一個男人臉紅像什么樣子?林素云怕自己的異樣被林嫣然與歐城東瞧見,轉(zhuǎn)身快速坐入車中。 “小陳,開車!”那樣子,猶如在逃亡。 眼睜睜地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歐與江眼底劃過一絲陰霾。 二十年前,這個女人也是這樣,對自己唯恐不及,二十年后再次見面,她還是想躲著他。 —— 歐城東請歐與江進屋里坐,若換做以前歐與江一定會拒絕,可這次他沒有。 歐與江在沙發(fā)上坐下,笑著說:“這里環(huán)境不錯,住在這應(yīng)該很愜意吧?” 歐城東也笑,“二叔之前不是在電話里還笑話我是個土豪嗎?怎么這會又覺得我生活愜意了?” “物質(zhì)與金錢這些其實不重要,我說的不是別墅,而是這里的海景,還有你們夫妻兩和睦的感情?!?/br> 歐城東眼角眉梢都洋溢起愉悅,很快,他與嫣然還會多一個寶寶,等著他的是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滿。 林嫣然為歐與江準備了水果,又問:“二叔,您是要喝茶還是喝咖啡?” 歐與江說:“茶吧,咖啡那東西我喝不慣!” 歐城東尋著機會便報復(fù),“還說我是土豪,我看二叔才是土老帽吧,好歹您以前也接受過西式教育,居然都不喝咖啡!” 歐與江故意黑下臉來,“沒大沒小的,我看你是找抽了吧?” 歐城東與歐與江在那瞎貧,林嫣然端了茶出來,“二叔,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這樣,一張嘴說話準叫人生氣!” 歐與江笑道:“好在他運氣好,娶了你這么個好老婆!” 歐與江端著茶輕啜了一口,“這茶不錯,是上好的普洱吧?” 歐城東點點頭,“最正宗的,我有一位朋友是云南的,他家里有一大片茶園?!?/br> 歐與江連連稱贊“好茶!”,又說:“下次別忘了讓你那朋友給二叔也帶點!” 歐城東笑著應(yīng)下,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來,于是對歐與江說:“二叔您先坐一會,讓嫣然陪您聊天,我先接個電話?!闭f著,頎長的身影朝著另一邊走去。 茶香彌漫正鼻端,歐與江眸光變得有幾分深沉,又飲了幾口,他抬眼看向一邊的林嫣然,“嫣然,我記得碧湖鎮(zhèn)的山上也有不少茶園,雖然那里的茶不怎么出名,但我覺得口感很不錯?!?/br> 林嫣然聞言有些驚訝,“二叔怎么知道碧湖鎮(zhèn),莫非您去過?” “年輕的時候去過一回?!睔W與江神情變得有幾分復(fù)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像是無限的感傷。 “二十年前,碧湖鎮(zhèn)就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還保持著這份天然獨特?” 林嫣然回答道:“鎮(zhèn)上的山水還是那樣美,空氣也依舊清新?!?/br> 歐與江頷首,問:“那現(xiàn)在你外婆,母親,還有你繼父都在碧湖鎮(zhèn)生活嗎?” “繼父?”林嫣然眨眨眼,不明白歐與江為何會這樣問,“我沒有繼父?!?/br> 歐與江端著茶杯的手一顫,“這么些年,你母親一直沒有再嫁嗎?” 林嫣然點點頭,說:“母親獨自一人撫養(yǎng)我長大,并未再嫁,雖然以前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是為了我,她都拒絕了?!?/br> 歐與江黑眸瞠大,露出震驚的神情,眼底的情緒瞬間變得更為復(fù)雜,有詫異,有欣喜,有激動,可更多的是憤怒。 她沒有嫁,那她當(dāng)初為何要騙自己?! 她居然騙了他,這一騙就是二十年! 歐與江的大手將手里的茶杯攥緊,再用力一點,那茶杯就能被他捏碎! 林嫣然看出歐與江的不對勁,正感覺奇怪,歐與江卻已站了起來,“嫣然,二叔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看著歐與江高大挺拔的身姿消失在別墅門口,林嫣然眼底彌漫上幾絲迷惘。 歐城東接完電話出來,發(fā)現(xiàn)客廳里已經(jīng)不見歐與江的身影,不由問:“二叔呢?” “剛剛離開了!” “走了?”歐城東挑了軒眉,“二叔今天怎么回事,來也匆匆,卻也匆匆的!” “剛才來的時候二叔就說了,他是出來辦事的,可能真的有急事吧。”林嫣然雖如此說著,但內(nèi)心也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138 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早上,葉庭峰開著車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接到了助理周齊的電話。 “葉總,不好了!”周齊一開口便滿是焦慮。 葉庭峰嗓音沉靜,“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廣宇的股票出現(xiàn)了異常,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低迷,剛才已經(jīng)有幾位董事打電話來質(zhì)問,估計一會他們還會到公司來!” 葉庭峰皺了皺眉,踩了油門飛快地朝著公司駛?cè)ァ?/br> 到了公司,葉庭峰冷聲問周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廣宇上市以來,股票一直都保持平穩(wěn)狀態(tài),像這樣突然大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已經(jīng)找人著手調(diào)查,具體原因尚不清楚?!?/br> “多派人手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個水落石出!”葉庭峰冷澈駭人的嗓音回蕩在辦公室。 “是!” —— 與其同時,另一棟商業(yè)大廈內(nèi),燈光昏暗的辦公室里,樂曲自古舊的留聲機中飄出,身穿深棕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手執(zhí)紅酒,另一只手隨著樂曲的旋律輕叩腿間,看起來十分的享受愜意。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叩響。 “事情辦得怎么樣???” 待手下的人進來,年輕男人淺抿了一口紅酒,慢悠悠地問道。 “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讓香港的買家做空廣宇股票,今天早上廣宇的股票開始大跌,相信現(xiàn)在葉庭峰已經(jīng)焦頭爛額!” 葉清風(fēng)彎唇笑了笑,那笑說不出的冷魅,“呵,廣宇那幫老東西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接下來他們一定會紛紛找上葉庭峰,光是應(yīng)付他們,葉庭峰就要費上很大一番功夫了!” 更何況,隨著股票大跌而來的,不僅僅是股東的質(zhì)問,股民也會跟著恐慌,到時候那些因為購買股票而傾家蕩產(chǎn)的人,找上廣宇鬧事也不是不可能,再有,銀行與債主在權(quán)衡利弊后,也一定會找上廣宇,到時候葉庭峰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絕對應(yīng)付不來! 葉清風(fēng)的手下看葉清風(fēng)高興,猶豫著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然而,下一秒,葉清風(fēng)銳利的雙眼已經(jīng)朝著他掃過來,“夫人這幾天還好嗎?” “夫人……”手下為難著,最終還是不敢撒謊,如實稟報道:“方才阿明打來電話,說夫人約了葉縉云在淺水灣見面!” 葉清風(fēng)眸光一凝,“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幽冷的聲線里,已透出nongnong的怒意。 “我怕……葉總知道了會生氣!” “去,把夫人給我?guī)Щ貋恚遣豢?,你就跪在她面前求她,直到她愿意回來為止,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見葉縉云!” 三年前,那個男人無情地趕走了他們母子,就等于與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認這個父親! —— 顏慧珍其實也不想見葉縉云,她曾經(jīng)雖然深愛葉縉云,甚至甘愿做他多年的情婦,可是她的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沒名沒分她并不在乎,她真正在乎的是葉縉云還有兒子,如果自己這輩子深愛的男人,能夠不論在什么時候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兒子,那她不管受多少苦都不會有所埋怨。 然而,當(dāng)年蘇雪瑤算計他們母子,葉縉云竟信以為真,哪怕自己曾多次去找他,為兒子辯解澄清,他始終不肯相信自己,不愿相信兒子是清白的。他甚至在葉清風(fēng)的一次頂撞后,一怒之下將他們母子趕到了國外。 這個男人是何等的無情,一旦碰上什么事,他會維護的,還是他合法妻子,以及她妻子生下的兒子,至于她這個情婦,以及她的私生子,始終是次要的。 她之所以瞞著葉清風(fēng)去與葉縉云見面,就是想向他澄清當(dāng)年的事情,還給兒子一個清白! 其實半個月前她曾經(jīng)約過葉縉云一次,可是半路上她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便臨時改變了主意。幾年過去,蘇雪瑤這個女人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么有心機,對自己充滿了敵意與防備。 不過,她相信真相早晚有一天會浮出水面,到時候,蘇雪瑤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眼看車子就要駛?cè)霚\水灣,顏慧珍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一輛黑色轎車正自后方飛馳而來,轎車在超了他們的車后,突然打橫了在了前方,死死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