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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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辟Z承悉略意外地看著他們。 “只是細節(jié)問題?!眲㈨懤巫釉谒赃呑拢骸俺邢つ阆胂耄疽顿Y六千萬!這投資額不小,作為我的合伙人,如果他萬一不干了,剩下一個爛攤子我怎么辦?我又不能在那邊盯著,所以這個條款的細則,也算是對我的一個保障?!?/br> 張律師說:“等于是拿出六千萬來交給你做生意,這種條件不算苛刻,很多人想要都沒有?!?/br> 賈承悉也知道,但他有些猶豫,這樣,自己就等于被綁在了那個公司,雖然賠錢不用自己掏腰包,但是這種被制約的感覺,實在不怎么好。 劉響也不催他,在劉響看來,賈承悉是祖上燒高香,情敵真是仁至義盡,愿意給他鋪路,讓他重新開始,還一次給這么多錢,可以遠離是非,要是自己,早就毫不猶豫簽了。 他看了一眼張律師,張律師察言觀色,立刻又說:“如果公司做的好,分紅那些是另算的,賈先生……”他拿著合同翻了一頁,“你看這里?!?/br> 賈承悉點頭細看起來。 張律師又說,“賈先生你放心,就算公司賠錢,這些股份也不會發(fā)生變化,還是一樣給你?!?/br> “不是這問題?!辟Z承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邊我要一個人負責,這責任太大……”他說著客氣的話,心里卻不是這樣想。這條款看似挺合理,但是,如果細究起來,就是說自己要拿到承諾的股份,需要最少勤勤懇懇干三年,而三年后……如果公司經(jīng)營的好,自己大概也就不能隨便回來了,這才是重點。這是一個,看似合理,但自己也許需要以后都背井離鄉(xiāng)的決定。 劉響等了半天,看他猶豫不決,不耐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是咖啡——糖太少,奶太多,他煩躁地又放在桌上,“承悉,其實我真不知你還在猶豫什么?這時候,能一了百了,到外地重新開始,多好的機會?” 賈承悉實在無法下定決心離開安城,畢竟人離鄉(xiāng)賤,去了外頭,自己就再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身份和地位,陶念晴雖然故意抹黑自己,但只要自己離婚后快快結(jié)婚,生個孩子,很多謠言就不攻自破,那并不是什么難事。真有病的人也許怕人說,但他覺得自己不用怕……想到這里,他一推那合同,看向劉響,“劉響,很抱歉,之前是我沒考慮清楚。其實這決定挺大的。我并不想從此以后待在外地。” ****** 寶韻藝術(shù)品有限公司,會議室里 乾啟放下電話,發(fā)現(xiàn)寶珠和趙新都在看著他,他們?nèi)齻€剛才正在開會,“賈承悉變卦了?!彼f,語氣沒有郁悶,沒有不解,只是平白直敘,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這男人,最近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寶珠把手遞給他。 乾啟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坐下。 “他會去的?!睂氈樾ν?,只是那樣望著,卻令人覺得她親昵的如同靠在他身上,她的聲音更加親昵,“他一定會去的你信不信?” 趙新覺得這倆人旁若無人,甜蜜的令人不適。但好奇心令他一時忘記了投訴,追問道,“為什么是一定?” 寶珠收回黏在乾啟側(cè)臉上的目光,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收起笑容說,“因為他沒有比這更好的出路?!蹦菢幼?,吝嗇味十足,好像除了乾啟,她對別人笑一下都是浪費。 趙新忍不住說:“寶珠,你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了,這次我以為你要做點什么?” 寶珠的眼睛瞇起了,聚焦在他身上,“趙新……你的存在感倒是越來越高了,你和詹璐璐怎么回事?為什么詹遠開始找我要人了?” 乾啟也看向他。 趙新頓時臉現(xiàn)尷尬,“你別亂說……我給她幫個忙而已。” 寶珠輕哼了一下,“最近預展忙,之后還有拍賣會,我太忙了,這帳我給你記著,回頭咱們再算?!?/br> 趙新頓時大驚失色,求助地看向乾啟。 誰知道乾啟好像早料到寶珠會說什么,根本不看他。趙新終于生平第一次理解了一句話——“重色輕友?!?/br> ****** 晚餐時段,西餐廳里人聲鼎沸,這是一家略有格調(diào),但價格親民的西餐廳,58元一個套餐,頭盤,湯,正餐,甜品,還帶一杯飲料。 陶念晴和曹念生坐在中間的一張桌子上。 已經(jīng)吃到一半,正餐剛上。 左手叉子按著牛排,右手優(yōu)雅地切下一小塊,卻因為牛排太干,而需要用力又切了幾下,陶念晴咬著牛rou,抱怨道,“這里的牛排一點也不好吃,干巴巴的,你看,一點汁都沒有……還有,竟然配薯條?還有這是什么?玉米粒,胡蘿卜粒,兒童餐嗎?”她的叉子飛快地在盤子里撥拉了幾下,幾粒玉米和胡蘿卜蹦到了桌上。 曹念生皺起眉頭,“念晴……”他今天約她出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她說,而不是為了聽她抱怨餐廳的食物。 “竟然還有烤番茄!”陶念晴用叉子叉住那番茄,湯湯水水一路從桌上滴著,放進阿生的盤子里,“你吃!我最不愛吃這個?!?/br> 阿生看著那方格餐布上的一排番茄汁印,又看看那剛剛?cè)舆M自己盤子里的番茄,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念晴,我有點事情和你說?!彼驯P子里的番茄向旁邊撥了撥,“你看你一直都養(yǎng)尊處優(yōu),可是跟了我之后總是吃苦?!?/br> “你怎么這樣說?”陶念晴的滿肚子抱怨,頓時煙消云散,“我抱怨這些小事,是因為大事上,我都一帆風順,你這樣說,也不想想我會怎么想?!彼畔虏孀?,搭在曹念生的手上,“……阿生,在我婚姻最失敗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她深情款款,“你還記得去年的圣誕節(jié)嗎?那天我真的有些萬念俱灰,可是,竟然讓我遇到了你,你知道,在那間餐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心里想什么嗎?——我就想,其實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許我這場婚姻是為了成就咱們倆的緣分,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真正的緣分來了。” “那個,由舊火車改造的德國餐廳……”阿生用另一只手搭上她的,回憶道,“那天,其實是我第一次去那里?!?/br> 陶念晴低頭,含笑說,“當時你一說自己的名字,曹念生,我頓時就覺得,這絕對應該是一家人的名字是不是?” “陶念晴,曹念生,都有個念字……”阿生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不過那天,你怎么也是一個人?” 陶念晴立刻臉上堆滿笑容,心里卻想,那家餐廳是賈承悉最愛去的,她那天只不過想去那里撞下賈承悉而已,不過這些事情阿生就不需要知道了,她說,“圣誕節(jié)那種西餐廳通常都很熱鬧,寂寞的人,總想著到熱鬧的地方去,可以沾沾人氣?!彼恼Z氣有些落寞。 阿生原本想說的話,又再說不出口。可安城他已經(jīng)無法呆下去了,自從那天被人綁架了之后他總是心有余悸,害怕那些人忽然又再出現(xiàn)。又怕那些人,惹出別的麻煩牽扯上自己。 平白無故又丟了兩百萬,現(xiàn)在看見這座城市都覺得滿心傷痛,只想隨時撲在地上大哭一場,可是能怎么辦? 報警嗎? 自己本來就是得的不義之財,怎么和警察解釋? 可是不報警嗎? 身上掉塊rou都會有疼一輩子,何況掉了兩百萬。把自己全身的rou都賣了,也換不回兩百萬來。要不是自己安慰自己,就當做了一場富貴的黃粱一夢,自己簡直沒辦法活下去。所以,安城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再呆下去,下定了決心,他說,“念晴,我想離開安城,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嗎?” 陶念晴的笑容還在臉上,此時卻多了茫然,她還沉浸在甜蜜中,沒想到阿生忽然說了這個。 她不確定地問,“你說離開安城?去哪兒?” 曹念生說:“去廣東,你想去嗎?” “廣州呀……”陶念晴遲疑著,太遠了,她還有父母呢。作為一個獨生子女,離開父母,是很艱難的決定,她說,“那你這邊的公司和房子怎么辦?” 曹念生一陣心虛,他一直任由陶念晴誤會他的真實情況,含糊道,“都賣了?!?/br> 陶念晴看著他,那這就是下定決心的意思了,她真切地考量起來。 曹念生偷看著她,其實很沒有底氣,陶念晴跟著賈承熙一直都沒吃什么苦,而陶念晴本身的家境也不錯。這樣的女朋友,說真的,他并不想放棄,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條件,將來肯定再也難找到這樣的白富美,現(xiàn)在雖然,自己表面上是騙了她,但在情感上,他自然沒有欺騙她。 他可是真心誠意的! 而且,他不嫌棄討厭歧視二婚,愿意以后娶陶念晴,他覺得作為大多數(shù)男人,并不能做到這一步,想到這里,他反而心安理得起來。手溫柔地包裹著陶念晴的手,“一個女人,總得有個好歸宿,有個真心疼愛自己對自己好的老公,好過嫁給一個有錢有勢,可是他拿你當玩物的男人你說對不對?” 陶念晴頓時心花怒放,曹念生這樣說,就是說他愿意娶自己。她滿心感激地望著他,深情無限,心里想,“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不過,男人有錢,自己也不能太差,她決定,就算要走,也得在離婚上,爭取到自己應得的。但這些,就沒必要告訴阿生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白富美,不為金錢發(fā)愁的小女人,這些俗氣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男人,只需要看到,自己想讓他看到的一面就好! 第209章 夏聽音 巨大的人工湖,岸邊是三米寬的原木地板,地板連著臨湖的西餐廳。 四月了,正是天氣不暖不熱的時候,餐廳外擺著桌子。 桌上白色的餐布隨風擺動,桌子中間,小花瓶里插著鮮花,紅玫瑰和黃色的康乃馨,滿天星。看上去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只是為了好看。 賈承悉放下手中的雜志,看了看時間。湖光景色正好,想到要約見的那個人,不由覺得有些糟蹋這美景。 不遠處,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人款款而來,他頓時皺起了眉頭,什么叫生理性厭惡,就是以前覺得怎么好,怎么喜歡的東西,只要是穿在這個人身上,或是與她有關(guān),就會生理性的令自己厭惡和煩躁。 他想到曾經(jīng)自己最喜歡陶念晴穿紅色的衣服,他還記得,他從云南回來的那天,在店里遇上陶念晴和寶珠,那一天,陶念晴穿的紅色衣服還是自己買的,真是物是人非!現(xiàn)在還好季節(jié)不對,她沒有再穿,不然賈承悉毫不懷疑,自己會忍不住沖上去,給她扒下來。 “來很久了嗎?”陶念晴拉開對面的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別廢話了,”賈承悉連話都不愿和她多說,隨手把桌上的文件推過去,“離婚協(xié)議書,簽字吧!” 從陶念晴錄了那個視頻開始,他們夫妻可以說已經(jīng)恩斷義絕。 陶念晴拿過那離婚協(xié)議書,看兩眼,冷笑著放下,“果不其然想讓我凈身出戶!賈承悉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這樣的離婚協(xié)議書,”她晃了晃了兩張紙,“你也真好意思拿的出手?!?/br> “不凈身出戶難道你還想要贍養(yǎng)費?”賈承悉厭惡地看著她,像看一攤自己的嘔吐物,“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能忍著不打你,已經(jīng)是我的涵養(yǎng)好?!?/br> “那你可以打呀,”陶念晴點往前湊了湊,“你打了我,我要的更多。” 賈承悉看著那張臉,手抬了抬終是忍住沒有一巴掌扇過去,他壓著怒氣說,“你既然錄了那樣的視頻,就是大家撕破了臉,離婚就說離婚,你別太過分,得寸進尺?!?/br> “是誰過分,我怎么得寸進尺?”陶念晴一拍桌子,“你竟然換了家里的鎖,你不過分嗎?你憑什么換了鎖不讓我進去拿東西?” “讓你進去把東西給我搬空嗎?”賈承悉譏誚地說。 陶念晴呸了一口,“你帶綠帽子帶糊涂了。那是你一個人在家嗎?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放你媽的屁!”賈承悉勃然大怒,桌上的花瓶飛了出去。 陶念晴側(cè)頭一閃,花瓶掉進了湖里。 瞬間暴怒到頂點,賈承悉想不到,給男人戴綠帽子,她都能當成引以為榮的事情,這女人,簡直極品到了一定境界,他氣得臉色發(fā)青,“你要不要臉,那是兩個人的家?那是我婚前買的房子,那是我和寶珠買的房子!” 陶念晴冷冷看著湖上漂著的花瓶,又冷冷望向他,撕破了臉,就知道用最狠的言語攻擊對方,她嘲諷道,“你和寶珠結(jié)婚買的房子!那怎么不見你離婚的時候把房子給她分一半?只有她愿意凈身出戶,你以為我跟她一樣?”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再說,人家當時是在外面有人攀了高枝,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這給我裝糊涂,你比得上人家男朋友一根腳趾頭嗎?” “你簡直恬不知恥!”賈承悉也站了起來,“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br> 花瓶被扔,服務生時時刻刻都在注意這里,剛才看倆人見面就吵架,他們沒人敢過來,此時,桌上少了花瓶,領(lǐng)班打扮的男孩子,無奈自己走了過來,站在旁邊,等著他們吵架的空檔好討要花瓶。 賈承悉覺得真是丟人現(xiàn)眼,伸手掏出錢包,抽出幾張一百元遞過去,那孩子迅速消失?!熬椭酪娔銢]好事,你看看周圍,”賈承悉伸手一指,“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約在戶外嗎?我見你都嫌丟人!你還敢來問我要錢,你看看你做的爛事兒,你有什么臉來問我要錢? “要不要錢是我的權(quán)利,給不給錢也是你的權(quán)利。”陶念晴不陰不陽地說,“可是你不給錢就該清楚,我是不會和你簽字離婚的,你頭上的綠帽子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引人注目!” 賈承悉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另一面竟然是這樣的!這種女人,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 陶念晴看他啞口無言,胸有成竹地說,“你可別說我沒有警告你,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可以慢慢和你耗,那天的視頻被刪了一次,我還可以再錄第二次第三次?!?/br> “你還有沒有羞恥感!”賈承悉連怒氣都沒了,他看著陶念晴,“我終于知道了什么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羞恥感是什么東西,可以當錢花嗎?”陶念晴一冷哼,“別說我沒警告你,不給錢,我不止會爆料你的事情,還把你爸和他那小媳婦的新聞也會扔到網(wǎng)上去,我倒想看看,你們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你他媽的信口雌黃,我爸家里有什么事?” “沒有可以做呀,捕風捉影,有人愿意看就行,你能把我怎么樣?”陶念晴一甩手袋,“贍養(yǎng)費也不多要你的,一千萬!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不然,我們走著瞧?!闭f完,她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賈承悉看著她的背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能讓她這樣,不能和她在這里耗,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掏出電話,“張律師,能上來您律師樓談點事情嗎?緊急的!” ****** 像火車一樣窄長的餐廳,深褐色的座位。服務員端著托盤從身邊而過,盤子里是德國紅腸,皮鞋踩在腳下的木地板,噠噠有聲。 兩個深盤被放在桌上,寶珠看了看面前的羅宋湯,又看看對面男人——賈承悉。 “你還記得這里嗎?”賈承悉把面包遞給她。 寶珠左右看了看,真像一列老式火車,只是車窗改良了,做成普通的木窗,刷著綠色的油漆,有些斑駁,像是故意做成這種有歲月痕跡的感覺。她說,“說真的,我不記得了,不過這個地方有點意思?!?/br> 賈承悉不掩飾失望,定定地看了她一陣,“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真的失憶了?!?/br> 寶珠看著墻上的廣告畫,上面寫著這家的德國香腸是密制配方,還在德國得過獎。 “這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的餐廳。”賈承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