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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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勇賀如今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圣火至尊偏生這般看中桃花。要說桃花的天賦,自小他便測試過,并無任何出彩的地方,武學(xué)資質(zhì),完全承繼了她娘親的平庸??扇缃駨乃┱沟妮p功修為看,桃花的內(nèi)勁,或者已經(jīng)超越了她的兩個自小資質(zhì)出眾的jiejie。 向勇賀自然不會想到,人家圣火至尊看上的不是桃花的資質(zhì),而是桃花的人! 桃花的資質(zhì)是平庸,可奈何桃花的夫君舍得下本錢,耗費了那般心血精力為她洗筋伐髓,而所給予桃花的弄玉決,事實上也經(jīng)過了云王爺?shù)奶暨x更改,為桃花量身定做,就像披霞沐光,便是云王爺自個給娘子加上的。 桃花此刻也不知道她的披霞沐光一施展,會給眾人這么多的浮想聯(lián)翩和震撼。弄玉決里招式繁多,桃花懂得卻挺少。所謂貪多嚼不爛,貴精不貴多。桃花自問在福泉的手下,打不過卻一定逃得開。 桃花回頭問云王爺那似乎調(diào)侃的一句話,實際上也在征求云王爺?shù)囊庖??;始液臀淞窒騺黻P(guān)系微妙,她也不愿自己一時來氣給自家夫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一直作壁上觀,下面攪和得多亂多熱鬧,對她來說,就跟看戲一樣好玩??伤耆羟Р辉撊f不該把她娘親拿出來說事。桃花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委屈點沒有所謂,但自己關(guān)心愛護的人受了委屈,她命都可以拼上! 而云王爺一臉贊同她的邀戰(zhàn)行徑是因為桃花平日里練武,福泉都給仔仔細細上報了。若是桃花和水年若實力相差太大,那他云三王爺親自下場也不會讓娘子以身涉險。雖說在他的眼皮底下桃花再怎么不濟也不至于受傷,但若是一下子給水年若撂倒了,難保桃花心里會有小疙瘩,這可不是云三王爺所樂見的。 桃花這一下沖到水年若的跟前,速度太快,以致水年若也被嚇了一跳。心情剛平復(fù)下來,就聽到一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道:“呦,都說女人胸大無腦,我看你這胸也不怎么大,怎的說話就那般欠腦子呢?” 桃花眼睛往下瞄了瞄水年若的胸口處,后退幾步,一臉揶揄的笑意,說話完全不顧禮義廉恥。 水年若何曾聽過這般羞人的話,胸口起伏了幾下,九黎鞭猛地往地上一抽,地上的石板竟然碎裂開來。九黎鞭銀光微閃,煞是駭人,“你竟敢說這樣的話?找死!” 桃花自顧站在那,輕笑了幾聲,道:“拿著這鞭子,敢情是從小趕驢大的吧,難怪,腦袋瓜子都給驢踢壞了?!蹦樕徽骸氨就蹂惺裁床桓艺f的,就算接下你這一戰(zhàn)又如何?” 水年若不怒反笑:“很好,那就廢話少說,一起上吧!” 桃花哼哼笑了幾聲,道:“本王妃干架從來不搭伙。”也不回頭,朝后頭擺擺手,道了句:“大姐,你先下去吧!你這擂臺,我替你接了!” 向佳月的心里早就沉靜了下來。今日的擂臺,從云三王爺出手的那一刻,似乎已然不是純粹的招親擂臺,辜錄的退卻,容天南的猶豫,水年若的出現(xiàn),桃花的挺身而出,至于往下,還有誰,還有何事,向佳月心底一陣苦澀。 深深看了一眼桃花,向佳月走近了幾步,道了句:“三妹小心,我的兵器已斷,不若讓爹把老祖宗的,”向佳月停了半晌,方道:“九黎鞭無堅不摧,這天下兵器,能夠正面對上它的,屈指可數(shù)。” 雖說姐妹二人從小不甚親近,但向佳月卻提出了向老祖宗借來天玄劍的想法。只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明言。向佳月此舉,原因有二。 其一,桃花今日夫妻二人的強勢登場,特別是桃花方才施展的披霞沐光,很顯然,桃花已然具備了和她們平起平坐的資格和能力。更甚者,桃花的潛力無可限量。其二,如今的比試,早已不是女子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更是離世仙宮和青城劍派雙方第二代傳人的巔峰對決,不容有失啊!雖然不知道桃花哪來的憑仗和信心,但父親大人既然沒有阻止,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盤算。 桃花聽了,心中明了,笑了笑,道:“無妨,若是我打不過,大姐二姐再上就是!” 話至如此,向佳月只能點點頭,道了一句:“你多加小心!”便緩緩走下擂臺! 水年若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鞭緩緩提起,道了句:“別藏著掖著,這青城劍派若有什么好兵器,也當(dāng)拿出來使使,尋常兵器尚且不管用,莫不是向三小姐空手赤拳就想與我的九黎鞭較量一番?” 水年若雖深居離世仙宮,但也有所聞這云三王爺?shù)娘L(fēng)流逸事,狼狽名聲。至于這向三小姐,充其量就是個偏房而已。憑她離世仙宮在武林的超然地位,為了這樣一個偏房與離世仙宮杠上,朝廷若是有腦子,定不會干下這樣的蠢事。 福泉搖搖頭,水年若打的心思,他老人家這個人精如何不知。也怪不得水年若如是想,別說水年若,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福泉自己,再怎么往上高估,也估算不來桃花王妃在王爺心中的位置。 這天下,最大大不過王爺?shù)男?,你說王妃都已經(jīng)是王爺那心里的主宰,還有誰能重要得過她。這場中的人哪,再怎么高估,也估算不出王爺脫下蟒袍后的身份。福泉瞥著小眼看著一臉興致勃勃的王爺,還有那個一臉吃定了王妃的水年若,嘆了一口氣,多水靈的姑娘?。?/br> 而王妃,從王爺?shù)难凵裰幸部梢钥闯鰧ν蹂藨?zhàn)的欣賞。王妃遇上水年若連連口出狂言,言語過激,本意就在于激怒水年若。要知道水年若號稱江湖女子第一高手,可絕不是一個難纏二字了得。但像這樣素來清靜內(nèi)斂的女子一旦怒了,定會露出一點有跡可循的破綻。所以王妃,雖然大大咧咧,但為人處事,絕不含糊! 桃花嘻嘻一笑,道了句:“呦,不就是一條趕驢的鞭么,本王妃也有一條,不過本王妃這條鞭子,平時也就逗個老鼠蟑螂玩兒,今日就湊個新鮮,陪少宮主玩玩!” 桃花話音剛落,手腕一轉(zhuǎn),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粉色晶瑩的玉笛狀的管子。玉笛中粉色似乎隱隱流動,上面鑲著的三朵金色的桃花栩栩如生。 水年若看著一愣,只看這美輪美奐的玉笛,已然不是凡品。可桃花方才的一番話,卻讓水年若怒不可遏,長鞭又是一震,此時的九黎鞭,銀光愈盛,鞭身更是微微抖動。 握著手中的兵器,桃花只感覺戰(zhàn)意飆升,這是她真正意義上在這異世的一戰(zhàn),心中的激昂可想而知。 嗖的一聲,粉色的笛子竟然射出了一尺半的淡淡的金色鞭子!周圍眾人不禁眼睛一亮!這淡淡的金色,在日光中灼灼生輝。 一金一銀,與兩位美人交相呼應(yīng)。這一戰(zhàn)還未拉開序幕,就已經(jīng)美得讓人屏息! 水年若的九黎鞭哧地一聲輕響,一股細細的勁力激射而出,破空之聲,強勁干脆,猛地抽向桃花的左肩。 只是鞭子方到,卻落到一個紫色的殘影中,桃花的身子,瞬間已經(jīng)往左移開。 桃花的紫裙飛揚旋轉(zhuǎn),總是飄忽在水年若的周圍,如舞動的花瓣一般,雙腳輕盈,靈動自如,如翩翩而舞的紫蝶,金鞭一抽一纏,竟然每次都能準確無比的繞上水年若的九黎鞭。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竟然扯了二十余招。 場中的眾人,從桃花的金鞭纏上九黎鞭第一式開始就有人竊竊私語,甚至連幾個江湖大佬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九黎鞭聲稱無堅不摧,如果單純是她軟韌的鞭體還遠遠不夠,重要的是,在九黎鞭的鞭身上,有無數(shù)的尖銳小刺,割,刺,磨均銳不可擋??扇缃衲峭蹂慕鸨蓿尤缓涟l(fā)無傷,若是尋常的鞭子,如此交纏,此刻定然已經(jīng)斷為數(shù)節(jié)! 能夠與天下五大神兵交戰(zhàn)至此境地,這兵器的品質(zhì)階位,自然也呼之欲出! 可是眾人吃驚的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 水年若此刻的心中也憤懣不已,這王妃來來往往就那么幾招幾式,偏生纏得自己的九黎鞭毫無發(fā)揮之地。 就在桃花腳尖一點,整個人欺身而上,那金色的鞭子也如影隨形,如靈蛇般攀附而上,再一次卷住了九黎鞭。 水年若心中一喜,鞭子的纏斗既然沒有結(jié)果,水年若的左手已然化掌為爪,想直接朝桃花的手臂抓去。 可就在此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原本纏縛在九黎鞭上的金色鞭子,突然間絲絲金光噴射,那鞭子竟然化為如針刺般的金絲,直刺水年若的胸口! 水年若驚呼一聲,那金色長刺,森寒之意凜冽無比,近身時已然能夠它的鋒銳之意。一個急速的后退,待水年若定身而立。身上的衣衫,竟然點點洞洞,出現(xiàn)了若干小小的窟窿。 水年若一臉慘白,望著桃花,一臉的不可思議。 此時的人群中,卻有人喊了一句:“金蠶天絲!”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就在水年若后退之時,龍?zhí)锿蝗灰粋€前傾,一臉的焦急。剛邁開的步伐卻感到腳底一陣灼熱直燒起來,駭然停步。 只看到云王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了句:“本王的娘子的安危,還輪不到你費心!” 就在金蠶天絲傳遍全場,水年若負傷后退之時,隨行而來的幾個白衣女子,一聲嬌喝,躍步而起,朝桃花圍攻而上,更有一個不屬于離世仙宮的身影從場中騰飛而起,迅如閃電,向桃花持著兵器的右手手腕抓去。 第四十六回 就在那幾道白色的身影和后面那突然躍起襲擊的人影一沖而上之時,容天南的眼光一凜,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與此同時,擂臺周圍有幾道身影也同時快如閃電地朝桃花的方向撲去。只聽得一陣利器碰撞的聲音。 而站在臺上成為目標(biāo)的桃花,還有點晃神。與水年若一戰(zhàn),雖然時間不長,但每一招一式都拿捏得十分精準。之前和福泉,阿木交手的時候,桃花的兵器絕對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只要被自己的兵器纏繞上,任何利器絕無可能抽離開來,直到被金蠶天絲攪斷粉碎為止。 可今天與水年若的九黎鞭較量上,方知道九黎鞭不愧是武林五大神兵。九黎鞭屢次掙脫了桃花那兵器的束縛,原本想要藏拙的桃花,無奈之下最后只能運足內(nèi)力,讓金蠶天絲化縷為絲,才讓水年若措手不及之時負傷疾退。 別看水年若此刻似乎僅是衣裳上星星點點被戳破了一個個窟窿,實則不然。桃花可以肯定,對應(yīng)著這窟窿的肌膚上,如今定然是陣陣赤痛,如針芒在刺。金蠶天絲的堅韌銳利能夠直透石板,當(dāng)初福泉一時不察,也著了道,最后還是桃花良心不安趕緊奉獻了一點薇香碧蓮膏??粗缃袼耆裟菓K白的臉色,還有那幾個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明目張膽朝桃花含怒出手的手下,便知道水年若這虧吃大發(fā)了。 桃花委實也沒有料到他們會突然發(fā)難。自己剛經(jīng)過一戰(zhàn),氣息還未平穩(wěn)下來,這會看他們來勢洶洶,心下一驚,正欲防守,卻只見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七個人護在了身后,為首的正是阿木。 一擊不成的幾個女子倒退了幾步,臉罩寒霜,眼中依舊一片凌厲,盯著被實實在在護在里頭的桃花。 驟然出現(xiàn)的七個人,分為兩圈,把桃花滴水不露地保護在了中間。四人分站四方,另有阿木三人,站在了正面對敵的前頭。這七人一上臺,場中便一片蕭殺。七人如同七頭覓食的野獸,似乎只待主人一聲令下,便會全力撲殺上去,把獵物撕成粉碎。 而那半路殺出的不明人物,此刻卻站在離離世仙宮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粉面含春,嬌顏如花,正是桃花前幾日狹路相逢的潛在情敵小樓。 離世仙宮和云王府的人對上,在場眾人均不敢開口妄言。桃花一舉得勝,向勇賀雖喜不自勝,但看到水年若負傷后退,離世仙宮的人拼殺了上來,也是頭疼不已。這和離世仙宮的仇怨算是結(jié)下了。離世仙宮源遠流長,門內(nèi)高手無數(shù),而水年若又是離世仙宮唯一的少宮主,此番受傷,離世仙宮豈能善罷甘休。 向勇賀眉頭緊蹙,想到桃花竟然擁有能夠略勝九黎鞭一籌的神兵利器,可見圣火至尊是如何喜愛自己的這個女兒,心下卻又寬心了許多。 離世仙宮雖然厲害,但怎的也比不上雷炎山脈那一脈不是人的家伙,更遑論這雷炎山脈號稱武林數(shù)百年歷史的最大債主,只要是武林中人,門派也好,隱修者也好,誰不欠著雷炎山脈幾個人情,就算不欠人情,那也琢磨著能攀上點關(guān)系。 所以,向勇賀當(dāng)機立斷,這事就算繼續(xù)鬧騰下去,自己也還是要站在桃花這邊。寧可得罪離世仙宮,也決不能得罪雷炎山脈。有了圣火至尊的支持,青城劍派想要超越離世仙宮,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場中陷入短暫的沉默,向勇賀正欲開口,就看到云王爺此刻已經(jīng)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冷厲蕭殺的氣息讓近在他身旁的人狠狠地打了一個顫栗。 云王爺那森冷的眼神足以讓人退避三舍,聲音極為淡漠卻又鏗鏘有力:“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殺本王的愛妃,不可饒恕,殺,無,赦!” 一字一句似乎就在做最后的宣判。站在前頭的阿木三人,聞言劍柄一震,劍鋒微顫,就要持劍向前,卻聽到桃花驚呼一聲:“不要!” 桃花把頭轉(zhuǎn)向云王爺?shù)姆较?,微微搖了搖頭。她的心中一陣不忍。眼前那冷意四溢卻又年輕貌美的女子,桃花如何下得狠心看著這幾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若是她的手段能狠辣至此,水年若估計無法如今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 云妖孽的話絕對不是口出狂言。她向桃花不是傻子。這家伙平日里一臉風(fēng)流欠揍的樣子,可一旦跟你較起真來,后果絕對不是你所能承擔(dān)的。雷霆萬鈞,讓人膽顫心驚。 一個據(jù)說無惡不作,風(fēng)流不羈,到處惹禍的云三王爺,日子卻依舊過得風(fēng)生水起,有恃無恐。無論朝廷,抑或是江湖,居然沒有人教訓(xùn)這樣一個紈绔子弟一頓,甚至當(dāng)初連皇上對他,似乎也是頗為忌憚,極盡討好的神色。桃花可不認為這家伙的魅力傾倒眾生,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家伙藏得太深了,他一定有自己的倚仗憑借。就如同他今天曇花一現(xiàn)的驚人之舉。她的這個夫君,比她自己穿越的底細,估計還要神秘。 云王爺遙遙看了桃花一眼,眼中的寒霧消散了一些,可臉色依舊森冷,淡淡地道了句:“即使娘子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方才舉劍的手都給本王廢了!” 這次還未等桃花出口阻攔,阿木七人只留二人護在桃花的身側(cè),其余五人疾如閃電,持劍而上,身法快如鬼魅,下手狠辣熟稔,劍鋒上那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讓人惶恐不安。 只看見離世仙宮那幾人身形慌亂,不到片刻之間,就聽到幾聲痛徹心扉的驚呼聲。此刻阿木幾人已經(jīng)迅速回防,依舊把桃花護在了中間。若不是劍鋒上那滴滴鮮血淌下,還真讓人錯以為這幾人方才就從未離開過原來的站立之地。 反觀對方,除了小樓臉色微變格擋了阿木幾招躍下擂臺,毫發(fā)無傷之外,離世仙宮的幾個女子,持劍的手臂竟被活生生切下。地上斷臂重疊,幾個女子白衣染滿了鮮血,倒在地上,疼的幾欲昏闕過去。 這些弟子,能夠被安排在水年若的身邊照顧保護,功力修為自是不俗,奈何阿木幾人可謂是浴血無數(shù),殺人如麻,實戰(zhàn)經(jīng)驗又豈是這幾個平日里在離世仙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子可比? 阿木幾人那一身的狠厲血腥,早就讓這幾個女子心存膽怯,再加上阿木他們殺人從來只講結(jié)果,不講手段,以命搏命也在所不惜,所以戰(zhàn)果自然是一面倒,完全沒有懸念。 電光火石之間,場中除了血液淌下劍鋒,滴入地面的聲音,還有那幾名女子的呻吟聲,便再無其他。 水年若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嬌軀搖搖欲墜,還好有容天南在后面扶住了她的腰側(cè)。作為離世仙宮的人,在武林中向來超人一等,何曾任人如此欺凌,被視若螻蟻般任由宰割而全無還手之力! 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沒有人能想象得到這一番對決,竟然以這樣慘烈的場面收場。望著地上的斷肢,眾人的心里皆不約而同地冒出絲絲的寒氣,看著主位上那一臉漠然的云王爺,沒有來地心中愈加忌憚了起來。 舉手投足之間便連毀離世仙宮最為出色的幾名弟子,誰說江湖與皇宮最大的差別就是高手的數(shù)量。這擂臺上護著云王妃的幾人,哪一個站出來不是一流的高手,哦不,應(yīng)該說,是一流的殺手高手,其戰(zhàn)力,較之普通的高手更加的可怕莫測。看著這幾人一臉嗜血地圍在云王妃的身側(cè),似乎只要云王妃身邊有絲毫的風(fēng)吹草動,必將擇人而噬,連骨頭都不剩。 桃花的臉色也蒼白了下來,看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切,不斷地吸氣呼氣。這才是真正的練武之人的博弈么?自己的兵器以后也將淌著別人的鮮血么?桃花從未像此刻這般渴望躲在云王爺?shù)纳砗螅俨粚@江湖存在絲毫的浪漫幻想。 云王爺遠遠地看著桃花,心中一疼,知道自家娘子定是嚇壞了。可云王爺沒有動作。 對他來說,他一聲令下,嚴懲了離世仙宮之人,為的并不是替皇家立威。 他從來都希望他的桃花兒能在他的羽翼下無憂無慮,不沾染上江湖的血腥和朝廷的陰謀,可他也清楚他的桃花兒從來就對江湖充滿向往和期待。既然無法把她藏起來,既然她在江湖中露了臉,那么,他就必須清清楚楚地告訴天下所有人,他云三王爺?shù)哪镒?,容不得別人半分不敬,若有絲毫的歹意和不軌,那就要承擔(dān)他云王爺鐵血兇殘的報復(fù)和懲戒,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他的戲還沒唱個齊全!而他心里的桃花兒,人在江湖,就要學(xué)著去適應(yīng)那隨時有可能帶血的劍和沾著rou沫的刀!這是桃花兒一定要修習(xí)的一門功課! 云王爺把頭轉(zhuǎn)向小樓,眼睛微瞇,不咸不淡地道了句:“你呢?是自己動手還是本王動手?” 小樓看著眼前的云王爺,站在那里,一身紫黑長袍,眼神深遠遼闊,就如同一柄狹長而高傲的魔刀,未曾出鞘,那隱隱讓人心里壓抑發(fā)顫的刀氣,卻隨著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舉手投足,光芒吞吐,只待橫空出鞘,那便定如狹長悠遠的長龍,傲然而立,驚徹云霄! 這般看著,小樓的神色有著一抹癡迷,微微一笑,數(shù)不出的旖旎動人:“是你自己過來,還是讓我過去?上次一別,甚是掛念。這本就是比武招親的擂臺,”聲音一頓,芊芊玉指朝桃花的方向一指:“我就是想跟她較量一番,看看到底誰,才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眉目婉約多情起來,柔聲問道:“你說可好?” 場中眾人這番一聽,又是難免一愣。今個兒到底是誰和誰的擂臺?這搶完了容天南,皇家的三王爺?shù)臓幏驊蛴稚涎萘恕U驹谙蚣阎槟欠嚼夼_上的熊海更是一臉的郁悶。 云王爺嘆了一口氣,看著桃花早已撅起的嘴,輕輕一笑,道了句:“娘子回來!”言罷轉(zhuǎn)向小樓,無奈地道:“覬覦本王娘子的蒼蠅,本王要清理,這覬覦本王的蟲子,唉,未免惹了娘子生氣,犯了娘子的忌諱,本王也要趕緊拾掇。你若不說剛才那番話,或者一只手臂也便足夠你冒犯我娘子的罪過。可你這話一說,本王覺得,還是一勞永逸得好,免得隔三差五惹得我娘子不高興!” 云王爺這話音剛落,眼睛里閃過一抹未曾有人知覺的紫芒。這狀似調(diào)侃的話語,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很好笑,只覺得這云王爺?shù)脑捯舡h(huán)繞全場,讓人心里沉甸甸的難受。而小樓,就在云王爺眼中紫芒閃過之時,猛地感覺眼睛一陣灼熱刺痛,閉上了眼睛,心里卻有一股寒氣蔓延至四肢六脈。 龍?zhí)镆讶簧?,不管如何,小樓的身份特殊,絕不可以在這里出現(xiàn)絲毫的差錯。正欲走上前去,卻看見云王爺本欲抬步走去的雙腳一停,頭一抬,微微皺眉,接著便聽到一個張狂霸道的聲音:“云王朝武林比武招親,本王子自然也要來湊個熱鬧,聽說云王朝的女子嬌媚如水,青城兩位小姐更是文武雙全,本王子遠道而來,怎么都要娶個美嬌娘回去!” 一個如野狼般騰躍而起的身子,一下落入熊海的擂臺上。這男子年齡與熊海相仿,一身肌rou糾結(jié),一頭黑發(fā)披散在肩頭,銳利的眼光如刀般射出,如同山林的野獸,舔了舔嘴角,道了句:“沁勒族圖蘭!” 話音剛落,場中就有一個青城弟子急匆匆地趕來,看到圖蘭,心中一驚,喊了句:“掌門,沁勒族的人來了!”只是話剛說完,就有好些個強壯的異族打扮的男子,帶著一股煞氣,走了上來,擋在了小樓的前方。 第四十七回 圖蘭瞥了云王爺一眼,視線重新落在熊海的身上,咧著嘴森然說了一句:“你就是這個擂臺上最后的獲勝者?” 熊海從圖蘭上臺開始,就已然感覺到一股透不過氣來的沉重。圖蘭的骨子里充滿著血腥和殺伐,眼前的這個異族人,在場所有人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沁勒王朝民風(fēng)彪悍,精騎善射。而最近幾年里,風(fēng)頭最盛的莫過于沁勒王朝刀騎兵的統(tǒng)帥,圖蘭二王子。 據(jù)說圖蘭二王子天生神力驚人,從小師從隱世高人,可謂是如今沁勒王朝最鐵血的人物,也是沁勒江湖最為頂尖的年輕高手!可真正讓這位圖蘭王子聲名顯赫的,卻不是他王朝江湖第一人的名聲,而是他徹頭徹尾對殺虐的瘋狂! 寧下十八層地獄也不愿落在圖蘭王子的手上,這是所有被俘將士平民的心聲。圖蘭王子殺名大盛是在五年前,云王朝和沁勒王朝邊境接壤的兩個小城,因為牧耕土地發(fā)生沖突。恰逢當(dāng)年圖蘭王子便派到邊城錘煉,結(jié)果這圖蘭王子一怒之下,一人單刀,連劈帶砍讓云王朝兩百名無辜將士死無全尸。從此民間傳言這圖蘭王子乃魔頭再世,啖rou飲血,其兇狠殘虐,聳人聽聞。 后來據(jù)說云王朝二王爺,帶千人精兵,經(jīng)過一役,虜獲了圖蘭。沁勒王朝以邊境三城為代價,換回了圖蘭王子。圖蘭一直視此為奇恥大辱,之后但凡雙方交鋒,落入圖蘭王子之手的云王朝將士平民,無一善終,死法各異,均殘忍無比!云王朝對圖蘭王子,早已是民怨沸騰,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