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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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向桃花,想起這幅畫面,心里依舊泛著一股酸澀。 她們是同一類的人,出生卑微卻從不懦弱,生活艱苦卻一直堅強。她們一樣會羨慕,會夢想,會難過,會心疼,卻從不猶豫地一步一個腳印,循著自己生命的軌跡,自信而堅定地走下去。 容天南轉(zhuǎn)過頭來,方才看到向桃花,眼里似乎閃過一抹訝異,依舊溫和地道了一句:“向三小姐,別來無恙!” 那怔忪著的向桃花,此刻一聽,竟然脫口而出:“你竟然記得我?” 旁邊的云王爺那臉又暗了一分。 容天南輕笑一聲,朝著云王爺稍稍拱手,道了一句:“草民容天南見過三王爺!” 這一句話,讓眾人再度訝異起來?;ハ嗫戳丝矗讲殴蛳鹿笆中卸Y。 云王爺冷哼了一聲,那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一個小小的太守之子,死了就死了,竟敢來攔著本王的路,本王若要殺他,用得著耍心機玩花樣么,斷頭還是腰斬,也就是本王打個響指的事!” 向桃花抿抿嘴,這廝忒沒風(fēng)度了!也不看看人家容大俠,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最重要的是謙恭有禮,待人和善。 再瞧瞧你自己,每天趾高氣揚,食指向上一豎,就以為能給老天撓癢癢,中指向上一豎,就以為跟老天杠上了,大拇指往上一豎,就以為老子天下順著排,倒著排都是第一,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能吆喝! 哼,向桃花腹誹了一遍,卻依舊瞄了瞄云王爺,發(fā)現(xiàn)這廝今日臉色確實有異往日。往日里他吆喝的時候聽著熱鬧,今日里,他這臉上,似乎寒霜籠罩,陰陽怪氣,很不對勁。 葉力榮等一聽,噎住了,心里不忿,卻不敢再口出狂言,但臉色卻也絕對不佳! 容天南輕笑了一聲,問道:“敢問王爺,那名女子可是王爺?shù)冉?jīng)過徐家村的時候救起的?” 這杜英正要開口,云王爺哼了一聲,便道:“沒錯,本王經(jīng)過一個村落,只是不知為何,村落已然燒成灰燼,那女子在井下啼哭,本王便將人救了!” 杜英心下一松,慶幸自己方才沒有開口。云王爺如此回答,倒是穩(wěn)妥。屠村之事一概未提,只輕描淡寫道出了這女子的來歷。 葉力榮面有疑色,道:“容先生,這徐家村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容天南客氣地道:“此事容我隨葉兄回去,再與門主商討。王爺只是途徑村落,救上那名女子,李賢少爺?shù)谋粴?,還是應(yīng)該從那女子入手,與王爺無甚瓜葛?!?/br> 既然容天南要隨著回去,這便可以向門主交代,自己也省的和這勞什子王爺對峙著添堵。于是葉力榮道:“之前王爺沒有表明身份,是我們失禮了?!闭f罷朝著云王爺深鞠一躬。 云王爺毫不領(lǐng)情,冷聲道:“本王做事用得著向你交代,既然沒事就趕緊滾回去給你家少爺奔喪去,別在這礙著本王的眼!” 葉力榮等人一臉憤慨,去不敢多言,躬身轉(zhuǎn)頭離去。 容天南倒是笑了笑,道:“王爺和王妃定是奔赴青城劍派的比武招親盛會,容某便先行告退,青城再見!”說罷朝向桃花微微點頭一笑,飄然而去。 云王爺不置與否,直接把向桃花給撈了起來置于身前,兩人同騎一馬,一語不發(fā),朝前而行。 向桃花就想不明白了,好歹自己才是有武功的那一個,怎的平白無故就給他逮了上來。 這廝雙手占有性地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似乎還不滿足,右手攬住她的腰,左手直接與她十指相交。 惹得向桃花火急了:“喂,你這手不牽馬繩反倒牽起我的手來,你以為騎個小毛驢,當(dāng)心點!” 云王爺悶聲悶氣地道:“你不還有右手空著么,你牽!” 向桃花不明所以地道:“話說你是不是看到風(fēng)華絕代的容大俠,心里不舒坦了?” 云王爺哼了一聲:“風(fēng)華老子沒看到,這絕代老子倒是可以打個包票!”頓了頓,云王爺?shù)穆曇粲謴暮蠓絺鱽砹?,有點飄忽,又有點奇怪:“花花啊,你是不是一直惦記著人家容大俠?。 ?/br> 向桃花沒心沒肺地順口應(yīng)了句:“我惦記他?他又沒有五大神兵利器,我惦記他干嘛?” 云王爺?shù)穆曇衾^續(xù)情緒莫名地飄來:“五大神兵,你很想要?” “廢話,誰不想要?不過我也不貪心,有一柄,我就滿足了!” “哪一樣?”云王爺聲調(diào)稍稍起浮。 向桃花興致剛來,不由道:“五大神兵中,適合女子用的莫過九黎鞭!” 旁邊的阿木和福泉伸長了耳朵,自己兩人處心積慮想要得悉的兵器情報,指不定就讓王妃給套出來了!這才聽得正歡,云王爺冷冷的聲音已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前邊鎮(zhèn)上停下,又有不長眼的跟來了!” 距離這車隊還甚遠的地方,那個小樓姑娘此刻便站在樹上,艷如桃李的臉上冷若冰霜,“臭男人,耍著把我賣了,這番我總該向你取點報酬!” 25、第二十五回 云王爺一行人傍晚時分便到了最近的烏溪鎮(zhèn),住進了最好的一家客棧。 這次云王爺一反常態(tài),竟然和向桃花分房而睡。此刻,用完晚膳,云王爺還磨蹭在向桃花的房里。 “今日娘子為救為夫挺身而出,為夫心里好生感動,沒想到娘子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眾,看來這青城劍派名列武林名流,確實是名副其實??!”云王爺狀似感嘆。 向桃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那本弄玉決,好歹也是從他的書桌上拾得。向桃花這人雖然性格不甚討好,但就是實誠。 以前對云王爺不甚熟悉,據(jù)為己有也感覺理所當(dāng)然。如今這段日子的相處,這云妖孽,雖然有時候確實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但卻一點也不令人憎惡,相反,經(jīng)過這些日子,向桃花不愿卻也不得不承認,她似乎和這云妖孽之間培養(yǎng)了一定的革命情誼! 向桃花咳了一聲,道:“我習(xí)的是弄玉決?!蓖低得榱艘谎墼仆鯛?,見這廝毫無異色,繼續(xù)道:“那日在玉液泉別院,你放在書桌上的那本畫,可記得?” 就在桃花垂眼說出弄玉決的那剎那,云王爺?shù)难壑虚W過一絲贊賞。 此刻,當(dāng)桃花問他是否記得,云王爺卻皺著眉,思索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娘子說的便是那本畫得忒沒意思的春宮圖?沒錯!”云王爺一拍大腿,“我說哪有春宮圖畫成那個樣子,就一個女的在那搔首弄姿,還長得不好看!要不是看在那畫工還算上等,老子早就扔了!” 向桃花翻了一個大白眼,原本還殘留的一點不好意思此刻全部煙消云散,正想開口回他幾句,卻見云王爺涎著臉,湊近了道:“再美的春宮圖,也不及我家娘子生動撩人!” 向桃花最近甚是沒大沒小,一舉手就要拍打云王爺。這一揮下去,卻見一個小小的金色身影竄到了他們二人的中間,桃花這一掌下去,正好打在竄進來的金兒的屁股上! 金兒吱的一聲,小手捂著屁股,還不忘略帶委屈地看了桃花一眼!桃花惡言惡語地道:“你這小東西,這幾日跑那風(fēng)流快活去了,還知道回來?!” 金兒一蹦到桌上,對著云王爺唧唧喳喳說了一大通,兩只猴手還不停地揮舞。云王爺?shù)故且荒樞σ?,一副了解的模樣?/br> 向桃花不由地開口道:“敢情你還在猴山上混過?金兒都說啥了?” 云王爺站起身來,一挑眉,道了句:“金兒說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平白無故讓你給打了屁股,若不是人獸殊途,定要讓你負責(zé)到底。娘子以后若是手癢癢了,盡管沖著為夫來,為夫身上從上到下,由得娘子蹂躪!”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向桃花竟頭腦短路地突如其來問了一句:“你去哪?” 云王爺嘴角一裂,回頭拋了個媚眼,道:“娘子莫不是孤枕難眠?為夫還想著讓娘子清凈清凈,既然如此,不如為夫就,”說罷作勢就要往回走。 向桃花臉一黑,立馬一個飛撲,撲上了自己的床,呈大字型擺著,悶聲悶氣道了句:“今個兒總算能睡得舒展了,坦蕩了!” 云王爺輕笑一聲,朝金兒打了個手勢,看著金兒蹦跶到桃花身邊的躺椅上蹲著,這才慢條斯理地推門離去。 向桃花悶在被子里,啐了自己一口,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深閨怨婦不舍夫君離開的話。 習(xí)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自從和杜家鏢局結(jié)伴而行之后,既是夫妻,云王爺自然而然便與夫人日出同起,日沒同息。 于是,每天晚上,她是他的抱枕,他是她的枕頭。 臨睡前,向桃花總是摟著自己的被子和云王爺涇渭分明,劃清界限??傻诙?,不知道是她滾過去,還是云王爺把她撈過來,總之他們兩個總是無比契合地睡在一起,摟成一團。 話說孤男寡女,又都長得不賴,又都曾激情燃燒過,于是向桃花有時候也難耐有那么一點點蠢蠢欲動。只是,這個她穿來那晚的一夜七次郎,從上次為她療傷之后,卻再也無染指她這美得冒泡的身子。 向桃花心里琢磨著,這廝莫不是被慘絕人寰的屠殺給嚇出障礙來了。于是,某日,向桃花在云妖孽的懷中醒來,小腦袋還靠在人家的胸膛上,這眼啊,不自覺就往云妖孽的身下看。 話說這一清早不該是一柱擎天撐起個大帳篷么?向桃花嘀咕著,這可憐的名sao天下的云王爺?shù)拿?,徹底從去了刺的硬梆梆狼牙棒,變?yōu)槿チ舜痰能浥颗康暮?;從金槍不倒的才貌雙全,成為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可憐的娃,向桃花真想鞠一把同情滴淚水。好端端一個槍指四方的床上大將軍,就這樣隕落! 向桃花這正心情復(fù)雜地琢磨著,上方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娘子,這大清早地,這般注視著為夫的身子,都在想著什么?” 向桃花一時愣了愣,難不成說我正關(guān)心著你的雞雞和蛋蛋?于是乎,桃花道了一句令人汗顏的話:“我正想著是先有雞后有蛋,還是先有蛋后有雞,唉,難解啊難解!” 噗嗤一笑,云王爺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感覺他的唇似乎湊在她的腦袋瓜子上面碰了碰,便聽到他緩緩地道:“這題為夫也無解,不過為夫倒是知道,下輩子,一定是先有我,再有你!” “為何?” “先有了為夫,為夫方可先尋了你去不是?” 向桃花沒出聲,這算是情話么?聽起來似乎不合常理,但他那沉沉的聲音說出來,卻是這般的動聽。 是我先找到了你,而不是你為尋我而來。那是因為,早在你對我動心之前,我便已經(jīng)愛上了你! 趴在床上的向桃花,捶了捶被褥,罵了自己一句:“偌大的森林便在前方,你居然被一枝爛樹條給絆倒了,光長頭發(fā)不長志氣!” 這廂云王爺卻是面無表情,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 方才一推開門,一陣淡淡的香氣便撲面而來。云王爺眼睛瞇了瞇,不動聲響,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往前走了兩步,便能看到此刻在他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美不勝收的女子。 穿著幾近透明的薄紗,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鬢云亂灑,酥/胸高/聳,果真是一個風(fēng)嬌水媚的女子,令人一見便癡。 云王爺此刻的目光似乎也癡了,指著床上的女子,道:“小樓姑娘,你,你怎么在這?” 小樓姑娘輕笑一聲,優(yōu)雅的起身向他走來,“你如何舍得把我送予那沒用的李賢!”眼睛愈加的迷蒙,看著云王爺,柔聲道:“看著我,告訴我,那破塵錘可在你們這幫人的手中?” 云王爺順著她的話望進她的眼睛,略顯呆滯地道:“沒有,那東西,定是落入之前那伙兇手的手中了!” 沒想到小樓一聽,頓時恨聲道:“這該死的朱魯,殺一人,不說,殺一百人,他也不說,如不是沒找到破塵錘,我何苦隱匿在那井中,看看這家伙是不是還有后招!” 聽到此,云王爺突然優(yōu)雅一個轉(zhuǎn)身,走到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那懶懶的聲音道:“呦,原來你們也沒找著,我就說嘛,一把破錘子,估計早給扔了。只是,”云王爺?shù)穆曇羯似饋恚骸澳谴迓涞囊桓扇嗣偟糜腥藖磉€!” 此刻的小樓一臉的驚詫,“你,你怎的沒有中了天羅迷香!” 云王爺又是一臉的調(diào)侃:“若是我家娘子,即使不涂任何香料,本王依舊是神魂顛倒,只是你,穿著青樓的衣衫,用著窯子的香料,本王怎么看怎么覺得依舊是爛rou一堆,委實提不起興致哪!” 只要是女子,只要是自恃美貌過人的女子,穿著這樣引人遐想的衣裳,勾引不成反倒被人說得一文不值,即使是小樓如此冷靜的殺手,心中亦羞怒難當(dāng)。 一聲嬌喝,小樓的手上儼然多了一柄閃著銀光的軟劍。手腕微抬,那長劍已經(jīng)直取云王爺?shù)暮韲刀鴣?!料想這云王爺并非習(xí)武之人,這一招取他性命,定然不偏不倚,只是,雖是劍氣四溢,可就在離云王爺喉嚨略有一尺之地,便無法再進。 小樓此刻驚詫難當(dāng),她激怒之下,憤然出手,并沒有因為這王爺不懂武而輕視。這全力以赴,早已練就的殺人最干脆利落的一招,此刻,卻是生平第一次失手! 那薄薄的劍翼,此刻便夾在云王爺?shù)氖持负椭兄柑帯?/br> “你,你不是沒有武功?”小樓此刻也蒙了,這家伙不是一個貪生怕死,毫無武功的王爺么? 這樣輕描淡寫接住她這疾如閃電的一劍,估計連師父和師兄也不一定能接得如此云淡風(fēng)輕,輕而易舉! 云王爺扯出一個微笑,道了句:“本王使的是妖術(shù),你信不?” 云王爺驟然兩指緊夾劍身一刮。 下一刻,他依舊笑著坐在那,而小樓,只覺得一絲火光閃爍,她那半透的薄紗,竟然就著起火來。 小樓尖叫一聲,響徹客棧,隨著扯下自己的薄紗,順上掀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恨恨地看著那一臉笑意的云王爺。 只是就在她尖叫之時,云王爺驟然呈大驚失色狀,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救命啊,殺人了!” 小樓一臉的錯愕,這唱的又是哪出戲!這男人,藏得這般的深,究竟為何。 那邊的向桃花,本來還在與金兒嬉戲。云王爺這一喊,向桃花連忙蹦了起來,直接沖向云妖孽的房里。 這一開門,便瞥到小樓一臉怨念地看著云王爺,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從窗口一躍而下。 桃花看著云王爺,道了句:“你沒事吧!” 云王爺一臉的憤慨:“娘子,她想勾引為夫,被為夫嚴詞拒絕后,她竟然惱羞成怒,想要殺了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