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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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澤看著她,這個思想怪異的女人,竟然能說出讓人覺得很有道理卻無比歪理的話來。 他是沒有打算出門,但沈代凝纏他纏得厲害。什么不用顧忌她,他想出去與人見面就去,真不用顧忌,而且她是真想去見見他前女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吧,最終周承澤竟然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她了,上了車之后,他覺得自己被鬼撞了,否則怎么會答應(yīng)她這么詭異的要求,他果真是瘋了。 沈代凝的意思是吃飯比較好,能方便她觀察。周承澤是徹底不想評價她的所作所為,那完全會超越他的認知和底線。 而當(dāng)柳思言看到周承澤和沈代凝后,那表情就更是精彩了。 沈代凝則很是自覺的走到柳思言身邊,“別誤會,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而且也沒有打算復(fù)婚,就是無聊了出來逛逛而已?!?/br> 柳思言看向周承澤,而他偏過頭,沒有與她相對,認識柳思言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不敢看她,就連當(dāng)年他和沈代凝那件事發(fā)生后,他都沒有像如今這種感覺。 “你不信嗎?”沈代凝撇撇嘴,“放心啦,我和他走在一起也不像情侶啊,話說,我站在你們身邊,應(yīng)該像你們女兒吧!” 可想而知,柳思言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這頓飯,注定充滿著怪異,尤其是在柳思言和周承澤都沒有主動點菜的情況下,沈代凝主動點了一大桌菜,不用說,全是她自己喜歡的,至于別人,想吃什么自己點。 周承澤也不說話,柳思言則一直平息著那股兒不舒服的感覺,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是因為沈代凝在這里,而是沈代凝的行為是如此的自在,這讓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周承澤和柳思言臉色不善,偏偏沈代凝吃得特香,等她吃得半飽的時候,突然有點良心發(fā)現(xiàn)的看著柳思言,“不合胃口嗎,怎么不吃?” 柳思言尷尬的笑了下,只好拿起筷子。 沈代凝雖然愛吃,但一向吃得少,不是為了減肥,而是她吃那么點,肚子就撐得不行了,她明目張膽的看著柳思言,目光直白,而且沒有任何掩飾。 柳思言雖然四十了,可保養(yǎng)不錯,雖然已經(jīng)無少女的那種感覺,身上卻有著成熟女子的味道,這也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而且通過柳思言的外貌可以想象,少女時期也屬于比較養(yǎng)眼的那一類女子。 她的目光直白到讓人無法忽視,柳思言已經(jīng)打量了她好幾眼,她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一頓飯,終于不倫不類的結(jié)束了。 走出飯店,沈代凝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還圓滾滾的,她看向周承澤,“你不送她嗎?哦,我知道了,不順路?!?/br> 周承澤看她一眼,她都這么說了,別人還能說什么? “我還有點別的事需要處理,就不和你們一起了?!绷佳孕π?,卻沒有看向沈代凝。 這算一種無視?沈代凝蹙眉,“那我們快回去吧,小雨說不定想我了,她想我的時候,可會鬧別扭的……” 周承澤,“……” 一直到上了車,沈代凝從后視鏡中看到那抹身影,柳思言一直站在原地不曾離開,她看不到具體的表情,卻知道柳思言這會兒正難受著呢。 她伸手比劃了個動作,柳思言,你正在難受嗎?可我很開心呢! 人生在世,有一種快樂是給別人使絆子。 作者有話要說: 沈代凝:為什么我明明比較討喜,為什么周承澤在文里比我人氣高? 綠綠剛想說話,被沈代凝直接搶了:我知道了,周承澤那貨是影帝,裝的,他粉絲笨都被他騙了,讀者們那么聰明,自然不會被他騙,所以當(dāng)然我比較討喜。 綠綠:…… 沈代凝:你剛想說什么? 綠綠:你說的都對! ☆、第二十六頁:蘇依琳清弈 蘇依琳對現(xiàn)在的工作很滿意,畢竟很簡單,她很快就上手了,而且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沒有那些傳說中的職場上的斗爭什么的,都是領(lǐng)導(dǎo)安排什么做什么,互不影響,只是也不全是這樣,也有團隊處理同一個活動的情況,由那個團隊自行安排,在她眼里,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很單純,沒有誰會來過問她念的什么學(xué)?;蛘咴趺磥磉@里上班,早晨上班的時候彼此招呼一下,吃飯的時候也會互相喊一聲,就這么簡單,這一直都是她比較喜歡的狀態(tài),而江清弈也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好像他真的是憑借著過去他們之間的感情,對她隨意的幫了一把而已,何況這一把在他看來,微不足道,這樣也好。 中午的時候,她和同事都在公司內(nèi)部食堂吃飯,這里的食堂不只是裝修非常舒適,食物也很美味,價格還比外面的不知道便宜多少,因此公司員工都喜歡在這里用餐。 大家討論著自己的工作情況,偶爾嘆息著客戶難搞,大家則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曾經(jīng)遇到的極品客戶,談?wù)摰煤苁菤g樂。蘇依琳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哪怕她并不參與,只是偶爾說一兩句話,她剛來不久,雖然沒有完全打入這個圈子,但平日里都很好說話。 她們正說著話,突然有人使眼色,讓往那邊看。 大家都跟著看過去,原來是江清弈正帶著人來了食堂,路過的人無不向他打著招呼,而他兀自對著身邊的人說著什么,好像是客戶之類的。 “我們這老板也是稀奇,別人陪客戶都是去那些奢華餐廳,他則喜歡把人往公司食堂引。”有人聳聳肩,表示很費解。 “這也有什么?現(xiàn)在基本都是那些客戶求著他,他要這么做,誰能說什么。何況我們食堂也不差啊,尤其是那邊餐廳區(qū),完全不比那些著名餐廳差?!?/br> “哎,我們老總可是現(xiàn)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像他這個年齡不是喜歡玩樂的時候嗎,怎么他就不愛玩那些紈绔子弟喜歡的東西呢,真是費解?!?/br> “你這就是不懂了,他那是早玩夠了,不屑了,只有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才覺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玩。我有個認識的人,她說她當(dāng)年和我們老總一個學(xué)校,我們老總在學(xué)??墒莻€有脾氣的,揍人是絕對下狠手的,然后丟一疊錢就是了,那動作要多帥氣有多帥氣,這些年大概收心了吧……” 眾人都說著江清弈的過去,還加以一些猜測。 就在這一刻,蘇依琳突然回過頭,好像印證她剛才那種奇妙的感覺似的,江清弈真是在看她,只是很快就收了目光,仿佛只是隨意的環(huán)視了這里一圈。 吃過飯,大家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因為還沒有到工作時間,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工作比較繁忙的則繼續(xù)打開電腦做上午沒有做完的事。 在別人下班的時候,她并未離開,她還有些東西沒有處理完,這是領(lǐng)導(dǎo)臨時給她安排的任務(wù),她想做完了再走,因為剩的不多不少,那些離開的同事和她打過招呼后,就走人去刷卡了。蘇依琳通常在做完了自己的事后也會做些領(lǐng)導(dǎo)安排的別的任務(wù),她也喜歡這樣,可以讓自己學(xué)到不少東西,她正在制作著表格,然后把數(shù)據(jù)全都填進去,明天就發(fā)給領(lǐng)導(dǎo)。 她認真的看著電腦,一看做一邊檢查著自己有沒有出現(xiàn)失誤,在最終確定已經(jīng)做完并且無遺漏之后,才將其保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只覺得過了一會兒,當(dāng)她伸手做了個攔腰的動作時,就看到江清弈就站在她身邊半米遠,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而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單手插在口袋中,看向她的目光讓她覺得奇怪。江清弈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這樣的她,或許他永遠都不肯相信,現(xiàn)在的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么安靜,同時也很有耐性,以前的那個任依琳,似乎真的在她決定丟掉那個姓氏時也完全丟掉了。 “一起吃飯吧!”他開口,“畢竟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她抿了抿唇,卻沒有拒絕。他后一句話就是在堵住她想拒絕的話,何況如果不是朋友,他憑什么給她安排工作,憑什么為她掃除這些麻煩。而她不清楚,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反正她身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別人圖謀了,還不如順著別人。 她點頭,關(guān)上電腦,拿好自己的東西,這才離開了。 這時候公司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她跟著他坐著直達停車場的電梯。她看著電梯壁他們的影子,心里想的卻是或許她此刻也是感激著他的,年少時給了她一段向往,如今給了她安穩(wěn),當(dāng)然了,后者比前者更值得去感激,在飄蕩了那么久,她真的只想要安定的感覺就好。 一直到他們都坐進了車里,江清弈這才再次開口,“想吃什么?” “隨便吧!”她是真沒有想好,現(xiàn)在吃飯時就是讓別人點吧,她隨便吃點就好,也沒有一定要吃到什么的急切感了。 江清弈勾唇,難道別人說這世界最討厭之一的詞匯也包含著“隨便”兩個字,果然是夠討厭。而他也不做聲,將她帶到了一家面館。在進面館時,蘇依琳沒有忍住看了他一眼,這種感覺很怪,她過去的確很喜歡吃面,這么說吧,讓她吃飯,她只能吃小半碗,而且還各種不情愿,讓她吃面,她能吃一大碗,而且里面還被她放了各種調(diào)味料以及各種配菜,她做的面,她自己看著都覺得不能再好吃了。 可幾年后,她似乎再沒有那樣的*了。 走進面館后,可以選擇各種各樣的面,蘇依琳隨便選了一種面。面的調(diào)料是一種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某種醬料,味道還行,只是她不喜歡面上面放著的兩只蝦和半個雞蛋。 這里的面,不便宜,卻也不貴。 她吃得慢,江清弈挑著自己碗里的面吃了些,再看她,她吃得很是秀氣,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把面吃得呼呼作響,讓看的人都開始懷疑那得該多好吃才會這樣,“不合胃口?” “還好?!彼钦嬗X得還好。 江清弈似乎有些無奈,為她這種淡淡的態(tài)度,他放下筷子,默默的看著她吃。他想到那個會跟著他出去打架的女生,那時的她狐假虎威得讓他覺得好笑,明明都不會打架,卻裝得很厲害的樣子。 蘇依琳不喜歡他的這種目光,于是低頭繼續(xù)吃著,她覺得這面的味道如同隔靴搔癢,好像差一點就可以很好吃,卻偏偏就會差那么一點,于是越吃越覺得難以下咽。終于她吃完了,江清弈看著她,似乎知道她即將說什么話,果然她一開口就是,“謝謝你請我吃面。” 他笑了下,雖然有些無奈。 現(xiàn)在的他竟然很懷念以前覺得她很煩的日子,她會在他耳邊不停的念叨著——你等會兒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一起去?!遛?,我要和你一起去,別丟下我。——你下次去看美女的時候也帶上我吧,我也挺喜歡看美女的…… 他從不曾相信,一個人可以改變得如此徹底,可這個事實如今就站在他的對面。 他起身,付了錢后,帶她離開。 坐進車里,這邊車流比較少,黃昏過后黑夜之前的天空在路燈的暈染下有著一層神秘的昏黃,斑駁的光影偶爾從車里一躍而過。江清弈開著車,左手使力,右手卻是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依琳,你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么……挫折?”后面明顯的停頓,他顯然是在斟酌著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樣的詞。 蘇依琳手一緊,對向他時卻很平靜,“你在說什么?”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只會注意到他喊自己的稱呼變了吧,然后滿心歡喜,如今,她的關(guān)注點早已經(jīng)變化了。 江清弈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他聽說人在經(jīng)歷了巨大變故后,性格會有大變,只是這么猜測而已,然后慢慢確信了,她一個女生在外面,或許真的會經(jīng)歷些…… 蘇依琳卻不看他,徑直看向窗外。 光影交錯在一起,讓她的心緩緩平靜下來,只是一會兒,她就蹙了眉頭,她新的住的地方雖然她也不是特別了解,可這條路明顯不是送她回住處,她猛的看向他,“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里?” 江清弈聽到她的問話后卻不回答,哪怕她一連問了三次。 蘇依琳知道他不會回答了,也不再繼續(xù)浪費力氣問了。 江清弈的車停在了醫(yī)院住院部大門外面,他停下車后,這才看向她,“你的父親,現(xiàn)在就在上面,你回來這么久了,卻還沒有去見他,是不是有點過分?” 她看著他,手在微微發(fā)抖。 她腦海里不停的回響著父親的那一句“滾”,那個字反復(fù)回蕩著,也提醒著她母親是如何過世,提醒著她經(jīng)受一切的原因,還有面前這個男人,她承認是她傻,可他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噩夢的源泉。 她咬著唇,就連肩膀也在抖動著。 “任叔叔的身體很不好了,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都沒有醒了……” 他似乎想伸手過去,卻被她一把推掉了,“你憑什么來管我?你憑什么來教育我?你又憑什么來決定我的事?江清弈,我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她的情緒似乎很是激動,“我只是想說……” “你什么都不用說。江清弈,別那么自以為是,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她閉上眼睛,眼淚滑落下來,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氣死了母親,父親一點都不想看到她這個不孝女,一點都不想。 她在哭,胸口微微起伏著。 江清弈不忍心再逼她,倒車,準備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她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卻很清楚,她還在哭,偏過頭不讓他看見,可就是在哭。 他把車開進小區(qū)里面她住的那棟樓才停下車,幾乎在他停下車那一瞬間,她就伸手去拉車門,卻拉不開,他鎖了車門。她這才轉(zhuǎn)過頭看他,卻并不說一句話。 “依琳,這個世界會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但你的父母顯然不在其中,你的父母是如何寵愛你,你自己很清楚,他們會因為你做錯了某些事而罵你說你,卻不會真心的不想見你。而任叔叔,也是如此?!?/br> 他安靜的說著,而她安靜的聽著。 終究,他還是為她打開了車門。 蘇依琳下了車,卻能感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她的父親,會已經(jīng)不怪她了嗎?在很多時候,她回想起自己當(dāng)初做過的事,以及后來經(jīng)歷的那一切,都覺得或許是上天給予自己的懲罰,隨之又有些感激,她的一切都只是驚嚇。 她走到拐角處,再回頭,發(fā)現(xiàn)他的車還停在那里。她頓了兩秒,又轉(zhuǎn)過頭去等電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看的人數(shù)簡直可以澆滅寫文的所有激情,能算得上所有文最少看文的了,你們就多多留言,讓我可以假裝告訴自己,雖然看的人很少,但每一個都很真誠。 綠綠:江清弈,讀者們都想虐死你。 江清弈:然后呢? 綠綠:你看著辦啊。 江清弈:你虐的時候輕一點,我怕疼(嘿嘿,疼了可以去求心疼)。 綠綠暗地里詛咒:都沒有想過賄賂我……討厭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