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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明在線閱讀 - 第285節(jié)

第285節(jié)

    第五百四十三章 謀將

    聽聞林純鴻派遣雄威軍團沿運河北上,宋學朱大驚失色,大聲叫苦,將此提升至大明生死存亡的高度。周之訓(xùn)大不以為然,問道:“僅僅只有一個雄威軍團而已,滿打滿算也就兩萬人馬,濟得何事?難道還真的怕這兩萬人馬把京師攻下來了?”

    宋學朱苦著臉,道:“林純鴻真要派雄威軍團攻打京師,大明反倒無事。怕就怕林純鴻以雄威軍團為拳頭,以運河為動脈,扼住朝廷的咽喉,榨干大明的最后一絲元氣!”

    周之訓(xùn)滿臉不解之色。

    宋學朱接著說道:“大明深入人心,豈容他人生出覬覦之心?無論林純鴻在荊州鬧出什么動靜,只要不樹反旗,奉大明為正朔,與天下人尚有回旋余地。若其一旦公然造反,天下英杰,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恐怕荊州內(nèi)部也會生亂。”

    周之訓(xùn)見識過荊州軍的軍威,更親眼目睹荊州軍與韃子刀鋒相向,對林純鴻的武力印象非常深刻,忍不住說道:“林純鴻擁兵將近二十萬,據(jù)聞,在所控之地內(nèi),四處組織弓兵,數(shù)量亦不下于三十萬,更何況,海洋上兵力亦不下于十萬,戰(zhàn)艦上千艘,任何人想對抗林純鴻的兵鋒,也得思量思量吧?”

    宋學朱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點虛,讓周之訓(xùn)難以認同,不厭其煩地說道:“就拿你我來說,若林純鴻公然樹反旗,會如何應(yīng)對?”

    周之訓(xùn)慨然道:“自然是抗爭到底,至死而已!”

    宋學朱凝視著周之訓(xùn)良久,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此生結(jié)識周公,宋某之福也!宋某與周公的選擇相同,就是誓死周旋到底!天下人,作此想法者,不知凡幾,林純鴻實力再強,能擋得住天下人?”

    “若真至此,我將拼命在運河組織水師,說什么也要將蜈蚣船清除山東境內(nèi)!沒有了運河,雄威軍團補給困難,自然退卻!”

    “還有,洪總督率精銳三萬余人,業(yè)已抵達廣平府,孫巡撫率領(lǐng)兩萬余精銳,還在洪總督之前,業(yè)已抵達趙縣,這些都是百戰(zhàn)精銳,雖未趕上圍剿韃子,但正好防止林純鴻肆意妄為。若宋某所料不差,以洪總督和孫巡撫用兵之手段,聽聞雄威軍團北上后,很可能第一步就是抵近運河邊,準備隨時切斷運河!韃子深入大明境內(nèi),無法征集大量船只,自然被林純鴻的百余艘蜈蚣船擋住,過不了河,但這對洪總督和孫巡撫來說,簡直不是問題,數(shù)百只小船圍攻之下,掉頭不便的蜈蚣船豈有存活之理?”

    一席話,說得周之訓(xùn)不停地點頭:“如此看來,林純鴻應(yīng)該不至于傻到公然造反,應(yīng)該是派遣雄威軍團駐扎在京師附近,引而不發(fā),逼迫朝廷做出更大的讓步。”

    “正是如此……哎……”宋學朱長嘆了口氣,道:“但愿皇上和楊閣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容林純鴻蹦跶一些時日,慢慢積蓄力量,一舉將林純鴻蕩平……”

    宋學朱搖了搖頭,道:“想這么多干什么,朝堂之事,咱們想也白想……還是先把山東的事情做好……”

    說完,宋學朱雙眼瞪著眼前的茶杯,陷入沉默之中。

    周之訓(xùn)問道:“編練新軍一事,看來不能找林純鴻要教官和買武器了……否則,皇上之怒,恐怕你我難以承受……”

    宋學朱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仍然直愣愣地瞅著茶杯。一直沉默兩刻鐘,宋學朱突然說道:“山東境內(nèi),標兵、鄉(xiāng)兵,皆在掌控之中。隆平侯、倪寵與林純鴻打得火熱,著實堪憂。隆平侯有爵位在身,你我自然不能動,倪寵駐兵德州,周邊荊州軍云集,自然也動不得……”

    說到這里,宋學朱又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至于劉澤清……目前態(tài)度不明,與林純鴻若即若離,誰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打著什么主意……我看……”

    宋學朱的臉上突然現(xiàn)出狠戾之色,道:“不如將劉澤清賺入濟南,收其兵權(quán),以絕后患!”

    周之訓(xùn)被宋學朱的話嚇了一跳,叫道:“宋公!劉澤清無罪,并立有大功,怎么說收就收,這樣是不是太魯莽了?”

    宋學朱決然道:“劉澤清屢抗軍令,早就犯了死罪!萬一其投靠林純鴻,后患無窮。與其到時候頭痛,不如先下手為強!”

    周之訓(xùn)默然半晌,方拱手道:“周某聽從宋公吩咐……”

    劉澤清與多鐸惡戰(zhàn)一場后,兵力僅余三千余眾,后收攏一部分敗兵,又招募了一批,總兵力達到六千余眾,駐扎在夏津縣。這些日子,劉澤清頗為志得意滿,滿心期待著朝廷封賞。而且,劉澤清還以底層胥吏特有的精明,認識到,林純鴻既然在山東聚集了十幾萬大軍,山東必然成為朝廷和荊州方面的爭奪場,他對雙方都若即若離,等待著朝廷和林純鴻拉攏他,以便從中牟利。

    他萬萬想不到,原本高高興興地去濟南參加韃子覆滅慶典大會,宋學朱卻摔杯為號,瞬間冒出百余武士,將他關(guān)押至大牢。

    與此同時,宋學朱派遣大軍聚集在夏津周邊,周之訓(xùn)攜帶顏繼祖軍令親至劉澤清大營,宣布解除劉澤清統(tǒng)帥之權(quán),由山東巡撫顏繼祖直接掌控所有部眾。

    劉澤清部群龍無首,輕易被周之訓(xùn)掌控,將其親信將領(lǐng)十數(shù)人全部押解至濟南,與劉澤清一同受審。

    尤其讓劉澤清抓狂的是,宋學朱居然貫于他欲圖投靠韃子的罪名,還寫好了罪狀,逼他簽字畫押。

    此等罪名,劉澤清豈能認?

    劉澤清乃精明人,在被擒的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成了朝廷與林純鴻爭斗的犧牲品,只得日日夜夜指望林純鴻搭救,并且日日夜夜嘶嚎,痛罵宋學朱。

    宋學朱并沒有劉澤清想象的那么有耐心,在劉澤清死也不肯按手印的情況下,對劉澤清施以酷刑,并趁劉澤清昏迷之時,得到了劉澤清的手印,快速上報至朝廷。

    消息傳開后,整個山東一片嘩然。

    林純鴻坐鎮(zhèn)德州,聽聞劉澤清被擒后,默然半晌,對陸世明嘆道:“雖然劉澤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堂堂一總兵,手握數(shù)千兵力,卻被一七品巡按說擒就擒了,武將地位如此之低,如何安心在戰(zhàn)場上拼命?大漢民族武力越來越孱弱,被韃子欺負得喘不過氣來,都是這幫囂張跋扈的文官給鬧的!”(注:前文中一時疏忽,有筆誤,宋學朱乃七品巡按,并非地方官,而是京官,與按察使不同。)

    陸世明顯然還未從沖擊中醒來,囁嚅道:“宋學朱這到底鬧得哪一出,韃子還在北直隸橫行,就想起了內(nèi)斗?”

    林純鴻伸出兩個手指頭,道:“一則,宋學朱擔心劉澤清投靠我們;二則,宋學朱應(yīng)該有警告張拱薇和倪寵之意,甚至還有可能想警告天下武將……嘿嘿……”

    說到此處,林純鴻突然冷笑數(shù)聲,接著說道:“想不到,朝廷還未反應(yīng)過來,碰撞率先在山東爆發(fā)……宋學朱啊,宋學朱,還真是個狠戾人……”

    正說著,忽然接報,張拱薇、倪寵聯(lián)袂來訪。

    陸世明終于恢復(fù)了敏銳的本色,冷笑道:“兔死狐悲,且先看看,兩人有何打算……”

    ……

    張拱薇和倪寵見到林純鴻后,一頓馬屁拍下來,直接將林純鴻奉為天下武將之首。對于這個殊榮,林純鴻倒是受之坦然。也是,擁兵幾十萬,林純鴻不是武將之首,誰是?

    馬屁拍過之后,張拱薇和倪寵義憤填膺,不停地訴說武將受文官欺負之事,直說得唾沫橫飛,睚眥盡裂。待說到劉澤清之事后,張拱薇更是以劉澤清兄弟自居,恨恨道:“劉總兵率兵與韃子血戰(zhàn),幾乎損兵五成以上,如此忠貞義士,怎么可能投奔韃子?若讓宋學朱此舉得逞,以后天下武將還不是被這幫腐儒想殺就殺,想關(guān)就關(guān)?請林都督好歹為天下武將出口氣!”

    張拱薇與倪寵最近和荊州軍打得火熱,借教官、搞聯(lián)誼,進展得不亦說乎,身上早已打上了荊州的烙印。林純鴻也不吝嗇,將圍剿之功勞分給張拱薇和倪寵。倪寵投靠最為徹底,直接得到了杜度人頭的獎賞。

    尤其是張拱薇,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兩萬大圓,作為訂金,直接訂購兩萬支火槍,約定兩月之后交貨。

    也就是說,宋學朱拿劉澤清開刀,最受影響的就是張拱薇和倪寵。

    林純鴻見張拱薇和倪寵唧唧歪歪說了半天,意思再也明確不過:我們兩人身份尷尬,很可能遭到朝廷的報復(fù),這事你林純鴻得沖在前面,阻止宋學朱繼續(xù)拿我們兩人開刀。

    林純鴻心下有了計較,當即也義憤填膺,為天下武將大鳴不平,聲稱,一定要為天下武將出一口惡氣。

    張拱薇和倪寵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滿意而歸。

    陸世明一直在屏風之后暗聽,待兩人離開,問道:“都督真想搭救劉澤清?”

    林純鴻冷冷道:“不!劉澤清必須死!而且還要死于宋學朱之手!”

    第五百四十四章 目標在江南

    陸世明瞬間明白了林純鴻的打算,問道:“莫非都督想借劉澤清一事,收天下武將之心?”

    林純鴻搖了搖頭,道:“大明紛亂二十多年,戰(zhàn)亂不斷,武將的軍閥化傾向已經(jīng)非常明顯。遼東的吳、祖家族自不必說,鄭芝龍更不用說,就拿劉澤清、張拱薇和倪寵來說,何嘗不是如此?我們能從荊州這個小地方跨入大舞臺,無非借這個大勢而已。在正統(tǒng)士大夫眼中,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大點的軍閥。一個實力強大的軍閥,去收攏其他軍閥的心,顯然不可能?!?/br>
    陸世明將林純鴻的話默念數(shù)遍,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br>
    林純鴻接著說道:“無論是否出現(xiàn)劉澤清一事,武將的離心離德,已經(jīng)非常嚴重。一旦有外敵入侵、內(nèi)寇作亂,這些武將迫于勢,必然望風而降……”

    說到這里,林純鴻不由得嘆了口氣,原本的歷史上,無論是對敵李自成,還是對敵滿清韃子,這幫武將的節(jié)cao的確不敢恭維。

    “所以,劉澤清一事,只是加快這個進程,減少我們的麻煩,要收攏這幫武將的心,唯有實力!”

    實力兩字,林純鴻加重了語氣,得到了陸世明的贊同。

    陸世明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都督英明,對這幫武將,也只有用力迫之。只是……我們能看出這點,楊嗣昌十有八九也能看出這點,沒準劉澤清死不了?我們是不是采取點動作?”

    林純鴻搖了搖頭,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我們在劉澤清一事上下了藥,遲早會傳出去,必然涼了真正忠義武將的心。朝廷之中,這幫武將占比少得可憐,但基數(shù)大,人數(shù)還是不少的,如黃得功、周遇吉,皆可以歸為此類。在劉澤清一事上,我們不能落井下石。楊嗣昌早就想拿這幫跋扈的將領(lǐng)開刀,劉澤清可能正好撞在了刀口上,再加上一個性急、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皇上,劉澤清這下十有八九會完蛋?!?/br>
    說到這里,林純鴻的臉上突然綻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有點冷:“待劉澤清掉了腦袋,再命令政宣司竭力宣傳劉澤清公忠體國之心,剿滅多鐸部的戰(zhàn)績,如此一來,楊嗣昌、宋學朱會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多多少少會減輕點荊州的壓力。”

    “壓力”二字,顯然觸動了陸世明的心。

    這些日子,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事實上,荊州軍已經(jīng)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當初預(yù)計,十多萬大軍作戰(zhàn)三個月,現(xiàn)在時間早已經(jīng)過去,荊州方面的財政已經(jīng)到了極限,幾乎無法再支撐大軍繼續(xù)作戰(zhàn)。

    因此,多爾袞、阿濟格、豪格和多鐸逃跑后,林純鴻令龍武軍和驃騎軍追襲,雄威軍團北上,而其他軍隊皆按兵不動,在山東休整。

    按照張道涵的意見,除了雄威軍團、龍武軍和驃騎軍,以及再在山東留一個軍團外,其他部隊一股腦兒全部撤回荊州,以節(jié)省轉(zhuǎn)運費用。只是,現(xiàn)在大戰(zhàn)初結(jié),與大明朝廷的形勢還不明朗,大軍在山東遷延至今。

    不過,張道涵主動提出在山東留一個軍團,并容忍雄威軍團駐扎在北京城下,這多多少少讓林純鴻、陸世明、周望松了口氣。

    看來,以張道涵和朱之瑜為首的保守派,并不介意拓展地盤,適當?shù)貙Υ竺鞒⑹┘訅毫Α?/br>
    張道涵和朱之瑜如此,軍方將領(lǐng)自不用說,至于海派,那幫家伙什么時候有過對朝廷的忠義之心?

    陸世明想到荊州方面的困境,一時有點走神,耳朵里卻響起了林純鴻的聲音:“與朝廷的角力,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我們近期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逼朝廷同意由我們來代繳江南的稅收。江南的經(jīng)濟實力,白白浪費掉,太可惜了!至于朝廷會出哪些招,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罷了。”

    ……

    陽春三月,天氣轉(zhuǎn)暖,紫禁城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朱由檢的心情隨之好轉(zhuǎn)。

    京師的戰(zhàn)報,顯然滯后山東不少,目前,朱由檢剛剛得知,岳托病逝于軍中,杜度被倪寵梟首,豪格和多鐸僅率兩千余騎兵逃脫,而運河以西的韃子狀況似乎也不咋地,有陷入包圍的危險。

    韃子肆虐北直隸、山東足足半年之后,終于接連失敗,覆亡在即,這讓朱由檢出了一口惡氣。

    荊州軍作為主力,與韃子騎兵對決,步騎對決,平原野戰(zhàn),皆占了上風,這讓朱由檢既興奮又遺憾,心里頗有點不踏實。荊州軍數(shù)量眾多,戰(zhàn)斗力強大,這對大明朝廷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朱由檢拿捏不定。不過,好歹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宋學朱、周之訓(xùn)、倪寵、張拱薇和劉澤清在圍剿韃子的戰(zhàn)役中,也發(fā)揮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朝廷的官兵,還是有戰(zhàn)斗力的嘛,哪像楊閣老所說的,除了關(guān)遼兵、洪兵和陜兵外,其余皆不堪用?

    不過,一想到林純鴻輕而易舉就調(diào)動十五萬全副武裝的精銳,還利用百余艘蜈蚣船就把韃子限制得死死的,朱由檢不免著急上火。

    這段時間,陳奎擔任荊州軍監(jiān)軍,將荊州軍的編制方式、武器配備、作戰(zhàn)習慣不停地發(fā)回宮中,倒讓朱由檢大開了眼界?;饦尅⑴Z炮、長槍配合,居然能發(fā)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連步兵也有了與騎兵一決高下的資本!尤其是騎兵配備的虎蹲槍,居然可以當狼牙棒使,還真是聞所未聞。

    陳奎在匯報中,不厭其煩地強調(diào),荊州軍戰(zhàn)斗力強大,并不在于武器先進,而在于將領(lǐng)敢戰(zhàn),士兵有決死之心。之所以如此,訣竅就在于將士后顧無憂,在荊州內(nèi)部地位崇高。

    朱由檢用腳都能想到,這些匯報能發(fā)回宮中,顯然經(jīng)過了林純鴻的審閱,朱由檢心里頗有疑慮:林純鴻告訴他這些,到底是何居心?

    正當朱由檢乾清宮胡思亂想之時,通政司忽然送來戰(zhàn)報:多爾袞大敗虧輸,與阿濟格僅率三千余騎兵逃脫,阿巴泰被荊州軍梟首。

    朱由檢激動地在宮中走來走去,一滿腹的話急于向別人傾訴,但回頭看了看聳肩低頭的小太監(jiān)后,朱由檢笑著搖了搖頭。

    “傳朕口諭,要楊閣老進宮……”

    朱由檢最終忍不住,想要與楊嗣昌分享喜悅。足足五萬余精銳,六七萬輔兵,幾乎全部被消滅,這對人丁稀少的韃子來說,絕對是無法承受之重,懸在大明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終于被解下,朱由檢的驚喜可想而知。

    小太監(jiān)出宮不到半刻鐘,就回宮稟報,楊閣老已到。

    朱由檢并未多想,只以為楊嗣昌與他的想法一樣,急于分享喜悅。哪想到,朱由檢見到楊嗣昌后,發(fā)現(xiàn)楊嗣昌臉色凝重,見不到一絲的喜悅。

    ……

    “皇上,劉澤清被宋學朱所執(zhí),罪名是意欲投靠韃子……”

    楊嗣昌的一句話,直把朱由檢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方囁嚅道:“怎么可能,多鐸大部,不是被劉澤清所???阻擋岳托突圍,劉澤清不是也參與了嗎?怎么突然就意欲投降韃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楊嗣昌將宋學朱的奏章高高舉過頭頂,小太監(jiān)趕緊上前接過奏章,交到朱由檢手中。

    一般而言,奏章由內(nèi)閣票擬之后,然后再由通政司送到宮中,楊嗣昌這么做,明顯不合規(guī)矩。且聽楊嗣昌解釋道:“臣剛接到這份奏章,一時心急,顧不得票擬,就面呈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朱由檢壓根不在乎楊嗣昌是否違規(guī),眼睛盯著奏章,看也不看楊嗣昌,隨口道:“起來吧,坐著說話……”

    楊嗣昌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待遇,說了聲“謝皇上”,就一屁股坐在了小太監(jiān)搬來的凳子上。

    朱由檢皺著眉頭看宋學朱的奏章,發(fā)現(xiàn)所謂的投靠韃子全是子虛烏有,怒道:“宋學朱到底想干什么!滿篇全是胡說八道!”

    楊嗣昌的眼皮跳了跳,道:“皇上,宋學朱力保濟南不失,應(yīng)該不是孟浪之人?!?/br>
    朱由檢得到楊嗣昌的提醒,強行按捺住怒意,又將奏章看了一遍,這一看,還真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朱由檢膽戰(zhàn)心驚地說道:“難道劉澤清意欲投靠林純鴻?”

    楊嗣昌道:“是否意欲投靠林純鴻,臣不敢下定論,但宋學朱以此舉來警告隆平侯和倪寵,這點應(yīng)該是確定無疑的?!?/br>
    朱由檢默然半晌,方說道:“這么說來,劉澤清留不得?好不容易有了一支敢戰(zhàn)之師,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