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城下的sao動,早就驚動了城防統(tǒng)帥莫夫尼。莫夫尼也來到了東北角,拿著單筒望遠鏡瞅了老久,想不通荊州軍將奴隸驅(qū)趕至城下做什么。難道想驅(qū)趕奴隸攻城?不像啊,這幫奴隸都沒有拿武器。 當城下的奴隸,分為十隊,開始扛著滿袋的泥土,向著城腳狂奔時,莫夫尼終于明白了荊州軍的意圖。只覺得不可思議:這幫蠢貨,居然想著在炮火和火槍的攢擊下壘土山?狄威瘋了? 莫夫尼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攻城方式,立即下令火槍兵射擊,阻止奴隸們靠近。同時,他火速通報安東尼,請安東尼拿主意。 然而,莫夫尼的反應明顯慢了半拍,他的命令還未下達至每個火槍兵,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巨響傳來:兩百多丈外的霹靂炮開炮了! “開炮……” 炮兵指揮官手中的小紅旗猛地下壓,發(fā)出地獄般的嘶吼聲。 “轟……轟……”兩百五十多門霹靂炮同時開火,炮口一閃一閃的火光印紅了整個陣地,炮彈急速飛行在空中,發(fā)出連續(xù)不斷的咻咻聲,直讓人頭皮發(fā)麻。 當炮彈飛至城墻上空丈余時,又突然發(fā)生了爆炸,彈片四處橫飛,將剛剛趕至城墻上的荷蘭兵丁轟得七零八落,血rou橫飛。一些荷蘭兵丁穩(wěn)不住身形,從三丈多高的城墻上摔了下來,發(fā)出凄厲的慘嚎聲。 狄威萬萬想不到的是,猛烈的炮擊不僅大面積殺傷了荷蘭兵丁,而且還嚇壞了城腳下的奴隸們。奴隸們被突然的爆炸聲嚇得發(fā)出一陣陣的尖叫聲,扔下肩膀上的草袋子,掉頭就往后跑。 “蠢貨!都快城墻邊了,居然跑回來!回去……回去……”荊州軍的兵丁們氣急敗壞,紛紛怒喝道。同時,他們在槍頭上裝上了刺刀,將火槍指向了逃奔的奴隸。 “回去……回去……” 兵丁們暴喝著。然而,奴隸們早就被嚇破了膽,哪里肯回去一步? 哨長忍無可忍,當奴隸出現(xiàn)在五十步的范圍內(nèi)時,終于怒喝道:“開火!” “砰……砰……” 密集的彈丸直直射向狂奔中的奴隸,將成片成片的奴隸掀翻在地,鮮血飛濺,慘嚎聲,持續(xù)的槍聲,匯成一團,場面雜亂萬分。 城墻腳下,亂成一團,城墻之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上面掉滿了殘肢斷腿,鮮血順著城墻的縫隙,不停地往里面滲透。 莫夫尼大驚,急令兵丁躲入防炮洞,同時令城墻炮臺還擊。 第四百五十章 血rou土山 血腥的殺戮,終于讓奴隸醒過神來。尤其當一些奴隸僥幸躲過了槍擊,逃到荊州軍陣列前,被密集的刺刀扎得血rou模糊時,他們終于認識到,繼續(xù)抗著草袋子似乎并無危險,而往后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 奴隸們欲哭無淚,只好鼓起最后的一絲勇氣,返身繼續(xù)抗草袋子。他們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些聰明的奴隸居然沒有逃,不僅安然無恙地將草袋子送到了城墻腳下,從看管的兵丁那里領(lǐng)到了一張木牌,還返身撿起他們丟掉的草袋子,送到了城墻腳下,領(lǐng)到了第二張、第三張木牌! 領(lǐng)到五張木牌就可以大口吃rou,吃完之后回家!奴隸們大悔,立即上前爭搶草袋子,拼出吃奶的勁,扛起來飛一般地往城墻腳下跑去。 一些奴隸搶不到丟棄在地的土袋子,只好返回裝袋處,扛起草袋子就跑,比兔子還要快。 終于,一名精瘦精瘦的奴隸積滿了五張木牌,被兵丁帶到了大鍋之前,抓起了一塊guntangguntang的rou骨頭,大肆咀嚼,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這更是刺激了奴隸們,讓他們生出了無窮的力量。 壘土山的速度,顯然加快了。至于倒在血泊之中的奴隸,剩余的奴隸們甚至沒空去看一眼。 狄威看到混亂的場面終于被強行按壓,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目光瞅向了激戰(zhàn)正酣的炮兵。 荷蘭人的炮兵非常勇悍,明知道霹靂炮的開花彈威力巨大,依然冒著生命危險,瞄準幾百丈之外的炮兵,一次又一次地發(fā)動齊射。 一次齊射,足有三十多枚實心鐵球被射出炮口,這些實心炮彈,直直地砸在了地上,不停地彈跳著,其中就有幾枚炮彈滾到了炮兵陣地中,將一些炮兵掀翻在地,不停地在地上滾來滾去,旋即被醫(yī)務官抬走,實施緊急治療。 雙方炮擊,荷蘭人居高臨下,有城墻遮護,而荊州軍火炮數(shù)量多,發(fā)射速度快,又采用了開花彈,占據(jù)了一定優(yōu)勢,致使荷蘭炮兵的傷亡越來越大。但荊州軍炮兵的優(yōu)勢并不明顯,需要經(jīng)歷長時間的炮戰(zhàn),方能徹底壓倒荷蘭人。 雙方正激戰(zhàn)時,安東尼緊急趕到了附近,稍稍觀察片刻,便被瘋狂壘土山的奴隸嚇了一跳。出于本能,安東尼立即意識到,正是這幫奴隸,才是巴達維亞城最大的威脅惡魔總裁,嬌妻不伺候! 安東尼面目猙獰,幾乎將臉貼到莫夫尼的臉上,大聲嘶吼道:“立刻將你的士兵從防炮洞里趕出來,射死這幫猴子!” 莫夫尼不能眼睜睜看著士兵去送死,忍不住提醒道:“總督閣下,開花彈會在他們頭頂爆炸的!” 安東尼一把抓住了莫夫尼的領(lǐng)口,幾乎把他提了起來,吼道:“混蛋!這是軍令!一旦筑成了土山,狄威兵多將廣,在開花彈的配合下,我看你拿什么阻止他們登上城墻!” 莫夫尼終于醒悟過來,氣急敗壞地跑向了城墻,下令士兵排成陣列,射擊來回奔跑的奴隸。 奴隸們早已不懼頭頂上往來飛舞的炮彈,干得熱火朝天,城墻腳下,已經(jīng)壘成了三十多丈長,四丈多寬的雛形,正在慢慢往高處延伸。 突然,從城墻上響起了猛烈的槍擊聲:“砰……砰……” 奔跑得正歡的奴隸們立時被成片成片地掀翻在地,倒在了土山之上,流出的鮮血幾乎將整條土山染紅。 奴隸們大懼,立即明白了一個道理,城墻腳下并不比出發(fā)之地安全。他們發(fā)一聲喊,扔下土袋子就往回跑,連該領(lǐng)的木牌子也不要了。 奴隸們也學乖了,不再直直地望著荊州軍嚴密的陣列狂奔,而是往陣列兩邊逃跑。 這次,荊州軍不再嘶吼,而是端著火槍,挺著閃亮的刺刀,一排排地追殺逃跑的奴隸,幾番攢刺之下,將所有逃跑的奴隸刺翻在地。 冷兵器刺殺的殘忍,絕對要超過火槍的殺傷,被刺翻的奴隸一時不亡,倒在地上輾轉(zhuǎn)嘶嚎,發(fā)出滲人的慘叫聲,直聽得奴隸心里哇涼哇涼的,紛紛停止了逃跑的步伐,用驚恐地眼神看著端著刺刀的荊州軍。他們的臉上、身上濺滿了同伴的鮮血,順手一抹之下,猶如鬼魅一般。 指揮官們適時地喊叫道:“回去!回去!只需要積滿五個木牌,就吃rou回家!” 在明晃晃的刺刀和四處飛舞的彈丸之間,奴隸們終于選擇了繼續(xù)抗草袋子。這幫奴隸雖然傻,但顯然明白一個道理:扛草袋子,還有希望活下去,如果逃跑,絕對是死路一條。 奴隸們哭叫著扛起草袋子,又往城墻處狂奔,心里不停地祈禱彈丸別落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勇悍的荷蘭兵丁豈能放過他們?兵丁們不停地放槍、退后、裝彈、上前、射擊,一輪輪下來,排槍打死奴隸無數(shù)。奴隸們,有來無回,基本上,一個奴隸運送一袋土石至土山上后,就被荷蘭人射殺,永遠躺在了土山之上。 土山之上,到處都是尸體,幾乎布滿了整個土山。后面的奴隸,在荊州軍刺刀的逼迫之下,依然在不停地上前。他們哭喊著,踩著同伴的尸體,歪歪斜斜地扛著土石袋前進,誰也不知道,他們將在什么時刻倒下去,被埋在土山中,發(fā)揮與土石袋同樣的作用。 與此同時,狄威令炮兵們暫時放棄了炮臺目標,將炮口瞄準了正在肆意放槍的荷蘭兵丁身上。 于是,血腥的一幕不僅在土山上上演,也在城墻上上演。 二百多門霹靂炮,一次齊射,幾乎將城墻上百丈內(nèi)的范圍全部覆蓋,荷蘭兵丁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一枚枚的開花彈掀翻一片,陣列立時亂成一團,排槍的力度大幅度減弱。 看著兵丁們一片片地倒斃在城墻上,莫夫尼幾乎流下了眼淚,最終,他鼓起了勇氣,向安東尼哀求道:“總督閣下……” 安東尼臉色鐵青,伸手阻止莫夫尼繼續(xù)說下去,悍然下令道:“立即動員城內(nèi)的荷蘭人,發(fā)放槍支,一定要阻止奴隸們繼續(xù)壘土山!” 第四百五十一章 陷落 奴隸們早就對荊州軍恨之入骨,要阻止奴隸們繼續(xù)壘土山,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派遣軍隊出城攻擊荊州軍,讓荊州軍自顧不暇,放松對奴隸們的看管,讓奴隸自行逃走。 然而,安東尼看著東門外嚴陣以待的一個軍,他終于放棄了這個打算。安東尼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何狄威非要等到龍衛(wèi)軍團登陸后,方才發(fā)動進攻。 安東尼還痛苦地發(fā)現(xiàn),無論士兵們在城墻上射殺多少奴隸,荊州軍馬上就能組織起更多的奴隸扛著土石袋子沖上來。荊州軍那邊壓根就不在乎傷亡了多少奴隸。 甚至,荊州軍還有可能故意讓荷蘭人射殺奴隸,這些奴隸個個重達百余斤,正好相當于多了一袋土石袋子。 瞅著兩里之外密密麻麻正在挖土裝填草袋子的奴隸,安東尼終于長嘆了一口氣,下令道:“讓士兵們躲在城墻的垛口邊,自由射擊吧……” “讓組織起來的荷蘭人暫時在城內(nèi)待命……” 槍聲明顯稀落下來,對命中率極為低下的火槍而言,若不能組成齊射,形成彈幕覆蓋,其威力便小了許多。奴隸們的傷亡大幅度減小,讓這幫奴隸終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越來越多的奴隸聚集在大鍋之下,在那里大肆啃吃rou骨頭。rou香四溢,不僅奴隸們饞得流口水,就連荊州軍的將士們也忍不住直咂嘴。 炮擊依然在繼續(xù),荊州軍的炮兵指揮官見繼續(xù)炮擊荷蘭兵丁,效果已經(jīng)不明顯,遂又將目標瞄準了城墻炮臺。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煞是熱鬧,漸漸地,荊州軍的炮兵陣地的炮聲越來越稀落,最終啞了火。 攻城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足足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nèi),炮兵們猶如瘋狂一般,共射出了十多萬發(fā)開花彈,歷經(jīng)千辛萬苦運來的開花彈所剩不過兩萬多發(fā),不能再繼續(xù)揮霍了。 土山已經(jīng)基本成型,距離城墻頂不過六尺許,只需要再加點功夫,就能讓士兵們徑直沖上城墻,徹底將外城占據(jù)。 然而,奴隸們背負著巨大的壓力,拼著命勞累了一天,早已精疲力竭,甚至連土袋子都難以扛起來。 考慮到這些因素,狄威終于下令敲響了銅鑼,奴隸們被兵丁們驅(qū)趕著,回到了大營。狄威留下了一個軍繼續(xù)監(jiān)視巴達維亞城,余者盡皆返回維多大營休整,準備來日再戰(zhàn)。 士兵們可以休息,狄威絕不能休息,剛返回大營,狄威立即下令將梁楓、馮侖等海軍將領(lǐng)叫來,一同商議明日如何協(xié)同作戰(zhàn)一寵成癮,豪門新娘太撩人。 梁楓見海軍陸戰(zhàn)軍團激戰(zhàn)一日,除了炮兵損失較為慘重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傷亡,心情甚好,笑道:“大帥,有什么好商議的?明日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br> 狄威搖頭道:“相信安東尼看了城墻腳下的土山后,必然會做好巴達維亞陷落的準備。我所擔心的是,一則,安東尼會組織城內(nèi)荷蘭人撤退至密林頑抗,等待范魯亞回師后撤退至馬魯古海域;二則,安東尼既然有組織地撤退,明日對城墻的爭奪必然激烈,海軍陸戰(zhàn)軍團的損失十有八九會非常慘重;三則,要是安東尼另派人馬打巷戰(zhàn),這也是我們不能承受之重?!?/br> 梁楓道:“大帥考慮這么周到,必然已經(jīng)有了妙策,大帥請盡管吩咐,我西洋艦隊將士馬首是瞻?!?/br> 狄威道:“什么妙策不妙策的,我就是想打荷蘭人一個措手不及,讓荷蘭人來不及與我們爭奪城墻,徹底斷絕荷蘭人退往密林的希望。至于巷戰(zhàn)打不打得起來,也只能看老天爺了。” 說完,狄威拿起一條木棍,指著巴達維亞城防圖,說起了他的打算。 眾將聽完,皆道:“便宜這幫奴隸了,他們對咱們恨之入骨,放任他們回家,雖不至于鬧出什么大的亂子,但是,留著總是禍害?!?/br> 狄威冷笑道:“對這幫猴子,不用講什么信譽,李谷磐、程吉涵非常熱情,早已為他們安排好了下半生!” …… 第二日,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荊州軍方才驅(qū)趕著奴隸,有條不紊地來到城墻附近。這幫奴隸早已耗盡了銳氣,死也不肯繼續(xù)抗草袋子。 看管兵丁二話不說,一頓攢刺后,終于激起了這幫奴隸們的血氣,開始扛土石袋登上土山。 昨日的鮮血,已然凝固,草袋子上,滿是黑褐色,散發(fā)出濃烈的血腥氣。更讓人討厭的是,土山之上,聚滿了蒼蠅,四處飛舞,讓人看了就忍不住作嘔。 昨日的故事依然在重復,炮兵們依然在射擊,只是發(fā)射的火炮數(shù)和速度大幅度下降,更像是警告性射擊,告誡荷蘭人不要上城墻來。 奴隸們依然被射殺,不過,好歹有超過七成的奴隸能夠回來,這總算讓奴隸們不至于絕望。 正當一切都在重復之時,突然從海面上傳來一陣沉悶的炮擊聲。原來是梁楓的西洋艦隊跑到港口內(nèi),正在肆意往內(nèi)城發(fā)炮。 這炮彈既不像實心炮彈一樣飛直線,也不像開花彈拋出一條大大的拋物線,這種炮彈的射程似乎連開花彈的一半都不到。 更令人奇怪的是,這種炮彈一旦落地,地面上立即冒出沖天大火,不停地向四周蔓延。 猛火油彈! 一枚枚的猛火油彈落在內(nèi)城里,瞬間將內(nèi)城變成了一片火海。只見駐守內(nèi)城的荷蘭兵丁紛紛冒煙突火,從煙霧中沖了出來,然后回過頭來,用迷茫的眼神看著突然起火的內(nèi)城。 正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內(nèi)城的大火所吸引時,足足有兩營的人馬跟隨在奴隸之后,突然發(fā)動了沖擊。不到五尺的高度,將士們一躍而上,瞬間與城墻上的荷蘭人絞殺在一起。 荷蘭人為了避免被開花彈所傷,城墻上的兵丁并不多,再加上荊州軍的進攻突然,根本來不及組織有效的抵抗,不停地沿著城墻后撤。 待足足有兩個軍的人馬攀上了城墻,荷蘭人徹底放棄了城墻,任由荊州軍控制巴達維亞的城門,將所有荷蘭人堵在了城內(nèi)。 巴達維亞的陷落,已經(jīng)變成了事實,就等著荷蘭人投降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投降 荷蘭人拒絕投降! 內(nèi)城早就成了一片火海,任何活物都無法置身其中;外城城墻上,布滿了海軍陸戰(zhàn)軍團的將士,荷蘭人想登上去,無異于自殺。安東尼不想投降,唯有將剩余的四千多兵丁散入城內(nèi)建筑,與城內(nèi)動員的荷蘭人一道拼死固守,等待范魯亞的歸來。 要固守,必須堅定所有荷蘭人的決心。安東尼、納茲為了讓所有荷蘭人堅持下去,煞費苦心,令人不停地講述被俘西班牙人的悲慘遭遇。講述中,折磨致死只能算小兒科,什么坐老虎凳、剔r(nóng)ou、千刀萬剮那是家常便飯,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慘無人道的異教徒居然令西班牙人對著耶穌雕塑撒尿,肆意踐踏他們的信仰。 包括兵丁在內(nèi),所有的荷蘭人無不鋼牙咬碎,紛紛發(fā)誓決不投降,誓與異教徒周旋到底。 當然,那是安東尼和納茲的陰謀,所言并非事實。西班牙人投降后,的確被送到了種植園、礦井中贖罪,在勞累中死去也不罕見,但什么坐老虎凳之類的,則是子虛烏有之事。至于什么踐踏信仰之類的,更是胡言亂語。澳門的天主教堂保存完好,甚至在廣州還出現(xiàn)天主教堂、清真寺和基督教堂交相輝映的盛況。 這在全世界絕無僅有,也只有在包容的漢人中,在自信的大明境內(nèi)方能出現(xiàn)。然而,歐洲人經(jīng)歷了幾百年的宗教戰(zhàn)爭,對異教徒之間互相迫害之事耳熟能詳,信之不疑。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漢人廣闊的胸懷和超乎尋常的包容能力。 荷蘭人誓死堅守到底,不僅斷絕了自己的活路,也把狄威推向了為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