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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尋人啟事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本書由(熊貓沒眼圈)為您整理制作

    楚留香文學(xué)網(wǎng)()轉(zhuǎn)載

    《尋人啟事》

    作者:癡夢人

    ☆、第一章

    視力越來越差,走在街上,連迎面走過來的羅婆婆都沒認(rèn)出來,我被她突然喊住,受了點小小的驚嚇,趕緊堆起笑臉。

    “婆婆,買菜去了?”

    羅婆婆拎著一捆青菜走到我面前,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小小,你去哪?”

    我盡力擴大自己的笑容,“婆婆,我去買只鴨子啃啃?!?/br>
    羅婆婆一臉的將信將疑,停了三秒才說:“你爸媽知道么?”這話很像罵人,但我知道從慈祥的羅婆婆嘴里說出來不是這個意思。

    “我爸媽知道,我媽讓我去的?!?/br>
    這話成功地讓羅婆婆放松了警惕,她看我的眼神溫柔了一點。

    “那快去吧,買完了早點回家?!?/br>
    “好的,婆婆那我走了。”

    我答應(yīng)一聲就邁開大步往前走,可是走得太快,一不留神,差點讓前段時間挖水管留下的土坑給絆了一跤。蹬蹬蹬,我像個老鷹似的張開翅膀往前俯沖了幾步,羅婆婆在后面大叫:“你這孩子,走慢點,別又摔在了街上?!?/br>
    唉,干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件事直接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我當(dāng)機立斷決定去配個眼鏡。視力好一點的話,我就不會看不見羅婆婆,也不會看不見那個坑。其實幾天前,和幾天前之前的更前幾天,我都和我媽說過。我說老媽我想要個眼鏡。但我媽粗暴地拒絕了我。她說配什么配,配了也是白搭。

    我傷心了一整天,但現(xiàn)在我決定不管了,我就想去配個眼鏡。

    其實就像羅婆婆懷疑的那樣,我爹媽不知道我出門了。自從我視力下降,有一天又突然在大街上栽了一跟頭之后,我爹媽對我一個人出門就不太放心了。

    剛才我是逮著了一個機會。我媽正在打麻將,牌桌就擺在我們家的小小小超市門前,她和三個麻友吆三喝五地戰(zhàn)得正酣。小小小超市大門敞著,我爹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身上蓋著報紙,在那些“碰!”“杠!”“胡了!”的呼喝聲中悠然地扯著呼嚕。但店還是要人看的,我家的辛巴就擔(dān)負(fù)起了這個責(zé)任。

    辛巴不是獅子,也不是狗,而是一只長著虎斑的很嚴(yán)肅的貓。它是被撿來的,有一天我媽一開門,就看見一只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奶貓被丟在門口的一個破紙盒里,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辛巴的親媽來接它,最后只能收養(yǎng)了它。算到今天,辛巴到我家已經(jīng)一年零八個月了。

    我從樓上悄悄下來的時候,辛巴正在店里巡視。

    這里要說一下我家的房子。我家的房子是樓上住人,樓下開店。隔壁唐人杰家也是這樣,不過他家開的是早點鋪。以前這一片不是市中心,外面那條大馬路二十年前還塵土飛揚,后來一座座高樓豎起來,馬路拓寬了,這一片就成了城中村。村里的居民生活都挺安逸,土地雖然被轉(zhuǎn)讓了,但家家戶戶也都蓋起了樓房,有的樓房蓋到四、五層高,自己住不完,就出租,靠收房租也能過得很滋潤。

    所以我家門前的麻將攤是從早到晚都有人的。

    我悄悄打開后門的時候,辛巴看見我了。它蹲在地上,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我。作為一只貓,它真是嚴(yán)肅得過了頭。我倆對視一眼,我對它呲了下牙,它扭頭就走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從后門溜了出來。

    既然決定了買眼鏡,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包,便直奔眼鏡店。感謝我媽吳綺文女士,對我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一直很大方,我口袋里的錢一直很夠用。

    出了巷口,就到了大街上。眼鏡店離得并不遠(yuǎn),搭公交也就兩、三站路,但我決定走過去。人聲鼎沸的大街,汽車呼嘯來呼嘯去,滿街的紅男綠女,雖然在我眼里每個人都面容模糊,但對我來說還是充滿了誘惑力。

    在一個臨街的小窗口里我買了根剛出爐的烤腸,溜溜達達就到了我要去的地方。

    眼鏡店我很熟悉,就在我以前上學(xué)的中學(xué)旁邊,那時候每天上學(xué)都要從它門前經(jīng)過。真是可喜可賀,六、七年過去了,這家店依然開著。我進門就和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我配一副眼鏡?!?/br>
    老板娘很高興地站起來,“你配多少度的?”

    我說:“我不知道?!?/br>
    她嫻熟無比,“那先給你測一下度數(shù)。”扭頭她對著里間喊了一聲,老板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板這幾年變化不大,斯斯文文的,戴個金絲邊眼鏡,還像個小伙子。他把我引到檢測視力的儀器前,讓我坐下來。店里就我一個客人,他很耐心地測著我的視力,每調(diào)整一次鏡片,就問我清不清楚。

    幾分鐘以后,老板抬起頭?!澳悴还馐墙?,還是散光啊。”又過了幾分鐘,老板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我,“你不光是近視和散光,你好像還是老花。”

    他扶了扶金絲邊眼鏡,“不應(yīng)該啊,你多大了?”

    我呵呵一笑,“老板,我很年輕。”

    他說:“是啊?!?/br>
    過了幾秒又說:“那你眼睛老化得可是有點厲害。”

    我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復(fù)雜深奧且讓人沮喪的問題,于是我問他,有沒有那種集近視、散光、老花為一體的鏡片。

    “那是漸近鏡片,一般店里都沒有,需要提前預(yù)定?!崩习寤卮鹞?。

    我有點失望,老板看出來了,不愧是生意人,他立馬給了建議。

    “你要是很急的話,可以先配一副近視和散光的,再配一副老花鏡,這樣一個看遠(yuǎn)景,一個看近景,雖然麻煩一點,但效果其實是一樣的?!?/br>
    我思考了幾秒,就做出了決定。

    “那我就配一個近視和散光的吧,老花鏡先不要了?!?/br>
    一看生意成了,老板答應(yīng)得很快,他讓我去挑鏡框,他去給我拿鏡片,走了幾步,他卻忽然停了下來。“你確定剛才說的度數(shù)了?”

    我點頭,“確定?!?/br>
    他像是很不放心,又和我確認(rèn)一遍,“鏡片配了是不能退的。”

    我很肯定地再次回答他,“就那個度數(shù)?!?/br>
    老板這才放心地去了。我嘆一口氣,也不怪老板,人家那個儀器一看就是很高級的,可給我測了半天,度數(shù)還是精確不下來,只能怪我的眼睛,不能怪別的。

    我走到柜臺那里去挑鏡框,在老板娘的幫助下,很快選中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鏡框。老板早在旁邊等著了,眼鏡框一定下來,他拿著鏡片就去切割,幾分鐘以后,一個方框的黑邊眼鏡就遞到了我手里。

    我把眼鏡架在鼻梁上,對著柜臺上的小鏡子看了看,然后我又抬頭去試遠(yuǎn)眺的效果。

    透過眼鏡店的玻璃門和玻璃窗,我看向街上。好像是比原來清楚了,老媽真是害我啊,誰說戴眼鏡沒用的。

    “老板,多少錢?”我繼續(xù)張望,大聲問著。

    老板娘等這句話已經(jīng)很久了,拿過手邊的計算機,啪啪啪就按了起來?!扮R片六百八,鏡框八百五,合起來是一千五百三,我給你打個八折……”

    她還沒算完,我把眼鏡往柜臺上一丟,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去。

    老板娘在身后大叫:“哎,你還沒付錢……眼鏡你不要了???”

    我已跑到了街上,望著一個正在走遠(yuǎn)的背影追了過去。

    你有沒有暗戀過什么人。

    在你的成長歲月里,這個人貫穿了許多年,也許你根本就沒什么機會靠近他,后來更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你卻依然忘不掉他,還是會經(jīng)常想起他。

    后來對這種人有了個稱呼,叫男神或女神。但我更愿意把這當(dāng)做自己的憧憬。

    你有憧憬過誰么?

    我確信,在我視力剛剛比較清楚的一瞬間,我看見了我的憧憬。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不會追出去,我最多會用目光追逐他。憧憬就是憧憬,不一定要變成現(xiàn)實。就好比我喜愛喜馬拉雅山,但我不可能也沒那個能力去攀登它,那我就把它制成一幅畫,讓它掛在我的房間里。

    如果是以前,我就是這種態(tài)度。

    但現(xiàn)在不是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瞎掉的話,我希望我還能看一眼我的喜馬拉雅山,所以我喊出了那個名字。

    “徐橫舟!”

    大約沒有人會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也許是我的聲音太小了,那個背影還在往前走,我又喊一次。

    “徐橫舟!”

    這次他聽到了,停下了腳步。

    在他轉(zhuǎn)頭四顧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醞釀著:第一句話該說什么。也許該說那句最常見的,“嗨,好久不見。”也許他就會問:“噢,你是誰?”

    那我要不要做個自我介紹?!拔揖褪悄莻€你小時候在我外婆家見過的那個我外婆的小外孫女。”

    這樣說,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或者聽懂了的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起來,最后就算想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搞清楚。因為我外婆的外孫女不止一個。

    我還在胡思亂想,他已轉(zhuǎn)身向我走了過來,我的腳步也在這一剎那停住了。

    “是叫我么?”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想發(fā)聲,結(jié)果卻失敗了。眼神太差,果然會出錯,就算戴了眼鏡,也還是會看錯的。

    這人已走到我面前。

    我發(fā)誓,我所有的勇氣,在剛剛喊他的那一刻已經(jīng)用光了,下一次,即使是真的徐橫舟迎面向我走過來,我也不敢叫住他了。

    對面的男人風(fēng)情萬種地對我笑著,鼻頭上一顆粉刺紅彤彤的,我的眼神這么差,也被這顆粉刺分散了注意力。

    “mm,你是叫我么?”他說。

    我的語言組織能力總算回來了,我說:“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br>
    他依然笑得風(fēng)情萬種,“沒關(guān)系,認(rèn)識一下也無妨,留個電話吧。”

    “對不起,我新買的號碼還沒記住?!?/br>
    “那留個微信吧。”

    “對不起,我不玩微信?!?/br>
    “那留個企鵝吧?!?/br>
    我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說:“1234567?!?/br>
    對面的男人認(rèn)真地看著我,我很怕他發(fā)飆,畢竟是我把好端端走路的人給喊住了,于是趕緊補救?!耙荒惆涯愕钠簌Z號留給我,回頭我加你?!?/br>
    他眨一下眼睛,說:“7654321?!?/br>
    好樣的!我在心里贊了他一聲,然后我們倆都沒做聲,直到我身后響起眼鏡店老板的聲音。

    “喂!你的眼鏡已經(jīng)配好了,你還要不要了?”

    我呼出一口氣,連忙轉(zhuǎn)身,“要,我要?!?/br>
    所以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2013年的4月1號,我在街上看見了一個人,我以為是徐橫舟,所以喊住了他,結(jié)果卻不是的。愚人節(jié)我把自己玩了一把。我想我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看見他了。幾個小時以后,我在我那個幾乎沒人看得見的新浪博客里寫了一則尋人啟事。

    “徐橫舟,男,1985年生人,原籍申城,身高一米八五,濃眉俊目,風(fēng)姿清舉,于2005年夏天走失。有知其下落者,請告知本博主,并請代為轉(zhuǎn)告,有人很想找到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