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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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br> 只見人家淺淺回了一句,繩子不知為何竟然應聲而斷了。接著就見對方甩開兩人的手,優(yōu)哉游哉地走了過去,感情搞半天人家是做了一場戲。 權錚見狀,越發(fā)氣憤,狠聲道:“把在場的人都我綁回刑部去,本官要親自審問?!?/br>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眾人瞬間作鳥獸散,人影都抓不著。 元晦靜默站在其中,冷聲問:“怎么?權大人還想羈押本王不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何不可?” “我勸大人三思?!?/br> “呵!給我拿下?!睓噱P冷笑道。 差吏不敢動,對面可是容王,傳言殺人不眨眼。 元晦瞥了一眼,淡淡問道:“不知權大人以什么罪名拿我?” “藐視朝廷,擾亂治安,王爺喜歡哪個?要是都不喜歡,本官可以想新的?!?/br> 元晦負手,踱了兩步,負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權夫人安慰自己兒子,半晌幽幽說道:“逾矩如何?” “什么?” “貴夫人以黃田玉為簪,還不夠逾矩嗎?”他指著權夫人頭頂?shù)拿返窕⒄f。 黃田玉為貢品,向來只有皇親國戚才能用,旁人私用黃田玉即為逾矩,再嚴重點就是藐視皇威。 平常這種小事也沒人在意,但如今當街被皇子指出來,想善了是不可能的。 權錚臉色變了數(shù)變,說:“這是宮內(nèi)貴人賞賜給內(nèi)子的,難道王爺連婦人私事都要管?” “本王倒是不屑管的,但如今本王被罰看城門,其中也有權大人的功勞。本王每日風吹日曬,辛苦的很,只想讓大人也體驗體驗,至于罪名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啰,大人若是不滿意,本王倒是不愿意換了?!?/br> 說完,元晦又對鼻青臉腫的辰一說:“這回你再跑一趟,就報到監(jiān)察院去吧?!?/br> 辰一應了聲“是”,轉頭就想走。 “把人給我攔下?!睓噱P喝道。 差吏紛紛來攔,被辰一三兩下放倒了。 權錚這時才反應過來,“你給老子下套?” 元晦笑笑沒說話。 權錚氣結,元晦這人太陰,隨時隨地都能給人來一下。 “行了,別嚎了,趕緊帶著兒子回家去。”權錚對夫人和兒子說,說完他又看向元晦,惡狠狠地說,“你動不了我?!?/br> 元晦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他當然清楚楊家會保權錚,他也沒指望能一下子搬倒他,只想讓他不礙事就行。 這邊完事以后,他悠悠哉去了明月樓,早些約了顧是非在樓里見面。 顧是非養(yǎng)好傷以后便回家了,此次盛澤一案他也有封賞,本來是調(diào)去刑部任員外郎,奈何權錚一力阻止,調(diào)任就被擱置下來。 這次元晦給他下套,就是想把調(diào)令執(zhí)行下去。 明月樓包廂,顧是非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正在吃,元晦推門進來,他也就抬頭瞅了一眼,連讓也沒讓人家。 元晦自覺坐下,知道他在惱自己把他meimei提前送回家,故解釋道:“這事是我理虧,但她跟挽挽對上了,我總要顧及下挽挽的想法。況且挽挽那么厲害的人,她不躲躲終究是要吃虧的。” “你是怕自己被挽挽發(fā)落吧?!?/br> “你不怕?” “我怕?!?/br> 元晦奪過他的酒杯,自顧倒了一杯酒喝下,說:“權錚那邊這幾天有麻煩,顧不上你,你趕緊動動關系,去刑部報道?!?/br> “喲,動作還挺快?!?/br> “刑部有你在,咱們的案子就多一分勝算。” “嗯。”顧是非點頭,他知道元晦為了這個案子已經(jīng)謀劃多時,“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溫相講玉涼的事?” “跟你說完話就去,也瞞不了太久,挽挽那邊查的厲害。” “嘖,羨慕你啊,有個這么把你放心上的人。” “好說好說。” 第46章 剖白 那日,溫挽來找過元晦后,他就一直計劃著要見一見老師,把有些事情當面說清楚。 尤其老師要復起,牽扯良多,更需要交代清楚。 所以,見完顧是非之后,他就帶著人直接去了溫府。 正值午后,昏昏欲睡,溫不韞靠著廊柱正在打盹,溫母坐在一旁繡花,溫挽則陪著父親在一窗之隔的書房里品鑒既白先生的字。 “老爺,容王來訪?!崩钍暹M來通報說。 溫挽與溫父對視一眼,“請王爺進來吧?!?/br> 溫母見狀,收起秀品,搖了搖睡得香甜的兒子,將人搖醒帶回后院去了。 元晦被李叔帶著來到書房,見溫父與溫挽一站一坐,神情頗為嚴肅,便故意打趣道:“看來本王嚇到挽挽了,這樣嚴肅?!?/br> “哪里的話?”溫父說,“王爺突然登門造訪,所謂何事?” “本王確實有些話想對老師講?!?/br> “可要我回避?”溫挽問。 元晦搖搖頭,“你也需要聽一聽的?!?/br> “那王爺請坐吧?!?/br> 溫挽引著他做到一旁的椅子上,順手給他倒了杯茶,倒完后便走回父親身后站定,等著兩人開口說話。 “老師知道,當年戰(zhàn)敗后我曾失蹤大半年?!痹拚f。 溫承章點頭。 當年玉涼戰(zhàn)敗后,玉涼鐵騎全軍覆沒,太子元晦失蹤。一開始朝廷尋人尋的緊鑼密鼓,兩三個月后卻突然停了,說輔國的太子位不能長久空缺,需廢舊立新。 他一力反對,卻終究寡不敵眾,讓楊家扶持元熠上了位。 自那以后,他便開始策劃溫家避世一事。后來元晦回來,他本想再觀望一二,卻見元晦性情大變,整日深居簡出,偶爾露面也行事癲狂荒唐,便漸漸不再抱有希望。 現(xiàn)在想來,當年太子位換人坐,應該是計劃好的。 “一開始是為了養(yǎng)傷,后來則是為了追查一件事。”元晦的語氣變得艱澀起來,“老師,我流落關外時,曾在一部落集市上看見一枚只有三銖重的五銖錢?!?/br> “三銖錢!”溫承章詫異出聲。 “是的,三銖錢?!?/br> “確定嗎?” “確定。” 大梁以五銖重的銅錢為買貨易貨的標準錢幣,因制作五銖錢的紫銅產(chǎn)量稀少,民間不易獲取,所以制造□□的唯一途徑就是減輕五銖錢的重量,把三銖錢當五株錢去用。 前朝就是因為□□盛行致使交易困難才誤國,所以大梁建國初便下重手整頓過制假一事,市面上已經(jīng)好幾十年不見三銖錢了。 元晦踱步走到陽光下,等光曬暖他的手后,他不帶絲毫感情緩緩說道:“有人不單竊國,還賣國?!?/br> 溫承章倏然起身,“你是想借此事動世家?” “最好能連根拔起?!?/br> “可元熠?” “讓位詔書在我手里?!?/br> 溫承章看著站在陽光下的人,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從沒認清過他。是了,傾全國之力培養(yǎng)出來的儲君,又怎可能因為一次戰(zhàn)敗便一蹶不振。 “老師若要復起,少不得被牽涉其中,望三思?!?/br> “你放任溫家出仕,是為了不讓溫家受牽連?!?/br> 元晦頓了一下,點頭稱是。 怪不得溫家能全身而退,原來是得到了上邊的首肯,溫承章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想了想,他說:“如今我復起,是為了牽制世家,我們倆要做的事倒也不謀而合?!?/br> “這便是我今日來找老師的目的,若你我二人聯(lián)手,我這邊勝算會大一些。” “聯(lián)手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該清楚,我為的是什么?”溫承章說。 誠然,往大了說,他是為挽救大梁頹勢;往小了說,也是為了讓自家女兒的婚事變得門當戶對。 元晦順勢看了溫挽一眼,溫聲道:“我曉得?!?/br> “既然如此,剩下的話就你跟挽挽說吧,至于其它的事,稍后再議即可?!?/br> “是?!?/br> 話畢,溫父將書房讓給兩人,自己出去了。 見此地再無旁人,元晦起身走到溫挽近前,說:“我在玉涼遇見些不好的事,入夜后每每有幽魂入夢,從不得心安。自我與你相識,你偶然入夢,我竟也期盼起那些幽森可怖的夢來。但我半只腳踏入幽冥,實在不愿拉你下來,所以才一再猶豫?!?/br> 溫挽牽了牽嘴角,“王爺?shù)故菓T會撒嬌?!?/br> 元晦垂首,輕聲道:“不惹你心疼,怎好求得你原諒。那挽挽可心疼?” 溫挽轉了一步,拉開些許距離,問:“我跟王爺什么關系,值得我心疼?” 元晦拽住她一只袖口,“自然是夫妻關系,下月初八,我來下聘可好?” 溫挽垂眸瞥了眼袖口,淡聲問:“王爺又不怕拉我同下幽冥了?” “或許挽挽可將我拉回人間?!?/br> “那我考慮考慮吧?!?/br>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