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呵,還沒有?”張顏一拍大腿,“我們在門外可是都聽見了!” 溫情跟著自己的好姐妹一唱一和,痛心疾首的接下去,“你們怎么能這么沒分寸呢?” 許織:??? 商溫許:…… 許織在想,他們的父母都腦補了些什么? “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那樣了……”張顏45°角垂下頭去。 “要不咱們就選個黃道吉日定下來吧?”溫情興致勃勃,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本黃歷來,放到了自己和張顏面前。 張顏跟著一起翻看起來,“定,必須定?!?/br> 見此,商溫許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定什么?” 兩對父母同時望向他們,異口同聲道:“訂婚?!?/br> 有時候,許織真的覺得她的父母可太開明了。 比如就拿訂婚這件事來說,他們就抓著她和商溫許孤男寡女待在同一個房間這件事不放,明明他們在里面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但父母們卻是把這件事夸張的放大了好幾倍。 訂婚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這婚定的讓許織特別的猝不及防,好像怕他們兩不定下來,他們會分手似的。 況且,她現(xiàn)在才18歲,會不會有些cao之過急了? 而父母們的回答是:不急不急,等她成年剛好可以去民政局領(lǐng)證。 許織暈。 她瞧著父母們的著急樣,恨不得把民政局搬到她和商溫許面前。 還不急? 從此以后,許織因為和商溫許訂了婚,所以住在商家就名正言順的多了。 六月十二日是許織的生日,商溫許結(jié)合著小姑娘的喜好,以及她一直念叨著做夢都想要的哆啦a夢超大號玩偶,所以他早早的在網(wǎng)上專賣店里定好了一只。 生日禮物是前一天晚上送到的,商溫許特意有償找了個拿快遞的小學(xué)弟幫他把這么一個玩偶搬進了宿舍里。 如果是他自己拿的話,不用等到明天小姑娘生日,就全校都知道商溫許給許織送的是什么禮物了。 禮物到宿舍后,韓城他們紛紛驚奇的圍了過來,在韓城伸手要和超大號哆啦a夢來個見面握手禮的時候,商大佬毫不留情的拍掉了他的爪子。 韓城抱著自己的爪子委屈,“碰一下都不行啊,你也太小氣了?!?/br> 被說小氣的商大佬官方一笑,幽幽道:“會摸臟。” 韓城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商溫許小心翼翼的把生日禮物供在自己的桌上,開始期待小姑娘收到禮物后歡欣雀躍的小表情。 后來眼饞了一晚上的韓城發(fā)現(xiàn)。 你他媽?。?! 連外面的一層透明包裝袋都沒撕!??! 我會摸臟個錘子哦???! - 商溫許大四進了自家公司實習(xí),并開始一點點的接管公司大小事務(wù)。 一開始公司里的大部分元老對此都是不服氣的,就他一個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能管得了什么?玩呢? 商溫許從小到大都是接受著商家優(yōu)良的教育,家里的產(chǎn)業(yè)項目他也早就從高中開始,在老商的帶領(lǐng)下耳濡目染。 自他進入公司后,原先幾塊難啃的骨頭,都被他在短時間內(nèi)一一搞定,并讓合作公司對他贊不絕口。 什么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商溫許的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大家都聽說小商總早就有了個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未婚妻,可大家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傳說中的小商總未婚夫人。 對此,那是叫一個好奇的不得了。 畢竟,公司里可是有不少小姑娘在暗中仰慕著小商總。 所以這天,當商溫許懷里摟著一個扎著兩個小麻花,頭戴一頂鵝黃色漁夫帽的大學(xué)生模樣的小姑娘進公司后,大家對此紛紛唏噓不已。 原來小商總,喜歡的是清純可愛這款的呀。 不出一天,公司上下便都傳遍了。 中午,商溫許的辦公室的門檻差點被踏破,上來讓他簽字看文件的人是一個接一個,許織哼哼唧唧的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瞧著他的辦公,每聽到有一個人敲門,她就立馬豎起商溫許手邊的文件來擋住自己的小臉。 人多了,商溫許便知道那些進來的主管怕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商溫許立馬給自己的助理吩咐了下去,并且讓他給他帶兩份午餐上來。 許織每等一個人離開,關(guān)上辦公室的大門,她就會撅起小嘴佯裝不滿的哼哼兩聲。 商溫許蓋上筆帽,抬手食指彎曲,寵溺的在小姑娘的鼻尖上輕刮了一下,“吃完飯帶你出去玩?” 小姑娘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好呀~” 下午,將正裝換下的商溫許,陪著小姑娘去南郊的恐龍樂園瘋了一圈。 許織拉著他轉(zhuǎn)了一半的游戲項目,玩的不亦樂乎,粉撲撲的小臉上帶著運動后青春的氣息,她抬手將自己臉頰邊的細汗擦去,而后朝著商溫許神秘兮兮的勾起了手指頭。 商溫許見此,配合著她彎下腰,與她平視,“怎么?” 小姑娘樂呵呵的一笑,陽光下,那燦爛的笑容差點晃了商溫許的眼,只一瞬,頭上落下了什么東西。 此時面前小姑娘原先戴在腦袋上的漁夫帽已經(jīng)不見,她抬著手,拍了拍商溫許的腦袋,“我的帽帽說,它要在你的腦袋上趴一會兒?!?/br> 商溫許的額頭也冒了細汗,許織給他戴上帽子后,又自然的將他額邊的漢擦去,然后手往下順勢拉住了商溫許的往前走去,“走吧,商溫許小朋友,jiejie帶你去玩好玩的?!?/br> 和著小姑娘是在占他便宜呢。 商溫許失笑,身子閑散的跟在許織的后頭,被她帶著走。 原先商溫許就單肩背著許織的小黃鴨雙肩包,這下子頭頂上又被戴了頂完全不符合他清冷人設(shè)的小黃帽,男人走在路上,瞬間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還有的女生看見了,不停的扯著身邊的男朋友看過來,并且嘴里埋怨著:“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你,我的包你都沒幫我背過?!?/br> 被說了的男生皺起眉:“你那包你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背?” “我的包你一個大男人怎么不能背了?人家男朋友背起來不照樣帥得很。”女生輕嗤。 “反正我不背……” 小情侶的拌嘴聲漸行漸遠。 商溫許倒是沒那么在意別人投過來的目光,慵懶的眸中全是眼前小姑娘的身影,盡管他已經(jīng)離校兩年,可身上的那股“不管老子穿什么戴什么都是天下第一帥”的高傲氣質(zhì)倒是一點沒變。 許織大概也是注意到了周圍人的視線,回過頭來時就見自家男朋友隱在帽子陰影下的臉龐,木然的像是沒睡醒,接收到她的視線后,他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道:“怎么?想把帽子要回去?” 一開始還擔(dān)心他不自在許織,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又是一蹦一跳的拉著他往目的地走去。 夕陽西下,天空像是染了漸變色的綾羅綢緞,許織拉著商溫許上了摩天輪后,就開心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高樓大廈,花草樹木,隨著摩天輪的高升,而一點一點的縮小在許織的視線范圍內(nèi)。 摩天輪的周圍是一片大湖,天空的顏色倒映在其中與之交相輝映,“寶寶豬,我們來合照吧?” 感嘆美景之余,趴在窗戶上的許織嘴角蕩漾著笑容回過頭去,突的,整個摩天輪一震,原先運作的盒子在空中停了下來。 而他們此時所在的,正好是最頂端的那個位置。 許織被嚇了一跳,而后面更讓她驚訝的是,商溫許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手上是不知道哪里變出來的,打開了的鉆戒盒子。 “砰”無數(shù)煙花在這時沖破云霄,不知何時天空像是潑上了藍墨,一點一點像是落幕般暗了下來,無數(shù)煙花炫彩斑斕的顏色在周圍綻放,美不勝收。 而此時,男人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倒映出了一個小小的她,她的周圍是忽明忽暗的顏色各異的光亮。 他認真而虔誠的望著她,深情款款,如視珍寶:“吱吱,嫁給我吧?!?/br> - 溫情從前帶著兒子來到閨中好友張顏的家里。 小男孩一眼就瞧見了躺在搖搖床里的小嬰兒。 那時的小許織白白嫩嫩,見到生人絲毫都不見害怕,甚至還咿咿呀呀的向著趴在床欄外,好奇的盯著她看的小男孩伸出了小手。 小男孩覺得頗為有趣,瞬間被勾起了興致,伸手輕輕牽住的小許織的rou手。 軟軟的,連帶著她身上的奶香,就像是最近甜品店新出的軟糯棉花糖。 張顏那時候要給自己的丈夫送份文件,所以就拜托好友照看一會兒自己的女兒,她送完馬上回來。 小商溫許已經(jīng)黏著小許織玩了一天了,期間她睡著了也舍不得離開。 溫情與自家兒子坐在嬰兒床邊,小商溫許拖著自己的下巴,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還不會走路的小可愛。 看的入神了,他忽而道:“mama,meimei好可愛,我可以偷回家嗎?” 雖然他目前所接受教育的字典里,“偷”字的意義并不好,可他尚且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詞匯了。 “不可以哦?!睖厍榇?。 小商溫許:“為什么呢?” 溫情:“偷這個字不好,按大人的角度,應(yīng)該是說‘娶’?!?/br> “那我可以娶回家嗎?” 溫情失笑:“不行的哦。” “這又是為什么呀?” “你還小,不懂‘娶’的意義?!?/br> “那等我懂了,就可以娶回家了嗎?” “還是不行呢。” “為什么又不行呀?”小商溫許的眉間,煩惱的蹙起了一個小疙瘩。 “得meimei答應(yīng)了,才行?!?/br> 聽及此,小商溫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去詢問小許織:“那meimei,你答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