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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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對蘇姨娘道:“姨娘能原諒我之前的無禮嗎?” 上次的事情,到底誰是誰非一清二楚,然秦政岳肯定站在蘇姨娘這邊,秦雪彤懶得和他爭個(gè)對錯(cuò)。 蘇姨娘笑著道:“事情都過去了,還請什么罪呢?真心要請罪,用得著這么久才上門?” 秦政岳皺眉。 秦雪彤輕輕嘆了口氣,捂住胸口,“姨娘有所不知,這段時(shí)間雪彤一直身體不適,不宜外出,翠竹軒離寶云軒這么近,姨娘不知道么?” 秦政岳聽了這話,便明白這段時(shí)間蘇姨娘都沒看望過秦雪彤,淡淡看了蘇姨娘一眼。 蘇姨娘面色不變,依舊微笑,“當(dāng)日雪彤口口聲聲指責(zé)我不關(guān)心你,把你扔在曲城不聞不問,恨透了我,我就想著,千萬不能在你面前露面,若是見了我,又惹你生病怎么辦?” 秦政岳面色和緩,責(zé)備地對秦雪彤說:“哪有母親避讓子女的道理?還不快向蘇姨娘跪下賠罪?!?/br> 周圍的丫鬟們偷偷抬起頭,侯爺居然讓四小姐給姨娘跪下賠罪,當(dāng)真愛護(hù)姨娘呢。 連翹覺著,侯爺也太偏心眼兒了,小姐從小養(yǎng)在曲城,回來和姨娘發(fā)生矛盾,居然就要跪地賠罪,讓小姐以后如何立足呀! 蘇姨娘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媚的微笑,仿佛蜜糖,“哎,侯爺,雪彤年齡小,氣性兒大些也很正常。” 秦政岳臉色更冷,“還不快跪下?!?/br> 秦雪彤的眼眶紅了,捂著胸口道:“姨娘這么說,分明是怪罪我當(dāng)日說的氣話了,我年紀(jì)小,又從未在侯府教養(yǎng),氣性大了些,姨娘要怪罪,我也只能認(rèn)了?!?/br> 秦雪彤作勢要跪下,身子卻晃了晃,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連翹連忙扶住她,驚叫,“小姐,沒事吧?” 秦雪彤捂住胸口,搖搖頭,“沒事。” 秦政岳瞧著秦雪彤的臉色,道:“身體不好,還不快趕緊坐下。” “謝謝父親?!鼻匮┩f,在連翹的攙扶下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下跪道歉自然不了了之。 蘇姨娘美麗的面容,變得冰冷無比。 秦政岳對蘇姨娘道:“雪彤身體不好,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以后好好相處。” 蘇姨娘咬牙,死丫頭根本沒病,分明是裝的。當(dāng)初為了把秦雪彤送走,硬是宣稱秦雪彤有心疾,只有曲城的黃大夫才能救治,不讓她回來。 可那孩子,分明是個(gè)好的,根本沒心疾,當(dāng)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政岳都這樣說了,蘇姨娘只能道:“我早就原諒她了呀,就怕她心里怨我?!?/br> 秦雪彤放開胸口,笑著道:“姨娘說哪里話,父親說姨娘日日盼望我回來,掛念我,雪彤哪里會(huì)怨恨姨娘呢?” 秦雪彤的話讓秦政岳臉色極其細(xì)微地發(fā)生變化,蘇姨娘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秦雪彤,那可是她的親生骨rou??! 秦雪彤一回來,蘇姨娘就在他面前擺出慈母面孔,蘇姨娘當(dāng)真如她所說喜歡秦雪彤? 秦政岳心里產(chǎn)生幾分懷疑。 秦雪彤瞧著秦政岳臉色,見他依舊神色淡淡,不由心里暗笑。 沒關(guān)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頃刻間瓦解蘇姨娘十幾年在他面前樹立的形象,絕無可能。 可只要埋下一顆種子,當(dāng)契機(jī)到了的時(shí)候,種子自然會(huì)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秦雪彤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端著茶走到蘇姨娘身前,又黑又亮的眼睛誠懇地盯著蘇姨娘,“姨娘,雪彤為之前的不懂事向你賠罪,請喝茶?!?/br> 蘇姨娘知道再斗下去討不了好,便順坡下驢,接過茶杯道:“小姐說哪里話,我們之間只是小小的誤會(huì)而已,早就過去了,以后咱們好好相處?!?/br> 低下頭,輕輕喝茶。 一時(shí)間,房間里充滿了母慈子孝的氛圍。 秦政岳非常滿意。 他的目光掃到秦雪彤身上,秦雪彤剛剛伸手遞茶,手腕上的玉鐲便露出來。 秦政岳說:“雪彤,你手上的鐲子,好像是你母親的?!?/br> 秦雪彤笑盈盈的:“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母親就賞賜我一只玉鐲,前幾日母親又賞賜我一支金釵,母親當(dāng)真大方大度,對嫡庶一視同仁?!?/br> 她伸手摸摸頭上的簪子,道:“這簪子是老夫人上次賞賜我的,父親當(dāng)日也賞了我銀兩呢,說我久不歸家,第一次見面,總該送見面禮?!?/br> 能被人感恩,秦政岳心情愉悅,“你倒是個(gè)記得別人好的?!?/br> 秦雪彤道:“老夫人、父親、母親掛念我,給我見面禮,雪彤都記在心里?!?/br> 秦政岳更加滿意。 秦雪彤笑盈盈地看向蘇姨娘,眨著眼睛問道:“不知道蘇姨娘有沒有給雪彤準(zhǔn)備見面禮呀?” 蘇姨娘捏緊帕子,眼睛里滿是怒意。 這死丫頭,居然敢當(dāng)面要禮物,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 她敢在秦政岳面前開口要,她到真不能不給。 老夫人、林夫人、秦政岳都給了見面禮,她這個(gè)號(hào)稱掛念她的親生母親,又怎能不給呢? 蘇姨娘強(qiáng)笑道:“當(dāng)然有見面禮了。” 秦雪彤害羞地走到蘇姨娘身邊,像女兒投入母親懷抱一般挽住蘇姨娘的胳膊,紅著臉道:“我就知道,姨娘是最喜歡我的,畢竟姨娘可是我的生母。雪彤好期待姨娘會(huì)給我準(zhǔn)備什么樣的禮物呀!” 蘇姨娘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到九霄云外,卻因?yàn)榍卣涝趫觯瑹o法翻臉,也努力露出慈愛的微笑,伸手摸摸秦雪彤的腦袋,“你這孩子,天天就嚷嚷禮物禮物,侯門小姐就要有侯門小姐的規(guī)矩,千萬不要學(xué)那些賤民,要這要那的,失了體統(tǒng),讓人看輕了去?!?/br> 秦雪彤挽著她的胳膊搖晃,好奇地問道:“姨娘,哪些屬于賤民呀?這些年我都住在別莊,書讀得少,不太清楚呢?!?/br> 蘇姨娘深吸一口氣。 姨娘沒抬成貴妾,也屬于賤民,哪怕她生了秦成蛟,也沒被抬成貴妾,一直是她心頭的痛。 秦政岳咳嗽道:“小蝶,把禮物拿出來吧?!?/br> 他本意是為蘇姨娘解圍,卻沒想過這話完全踩住蘇姨娘的痛腳。原本她想渾水摸魚把禮物的話題混過去的,現(xiàn)在倒好,不得不拿出來了。 秦雪彤暗笑,天真地?fù)u晃蘇姨娘的胳膊,興高采烈道:“親生母親的禮物,好期待??!” 蘇姨娘想撕爛她的嘴。 如今騎虎難下,蘇姨娘像甩開臟東西般甩開秦雪彤的手,假笑道:“行吧,我去拿出來?!?/br> 她看了一眼笑盈盈的秦雪彤,目光冰冷,紅潤的嘴唇,像涂了毒液,“一定會(huì)讓你滿意的。” 秦雪彤順勢放開她。 蘇姨娘走進(jìn)內(nèi)室,片刻后端出一個(gè)盒子,臉上帶著笑。 她人已經(jīng)三十多,卻美得如同二八年華的少女,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fēng),一顰一笑,風(fēng)情萬種。 秦政岳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欲。 蘇姨娘將盒子遞給秦雪彤,道:“雪彤啊,這是我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可千萬要好好保存。” “放心吧,一定會(huì)的?!鼻匮┩袆?dòng)地接過木盒,輕輕打開往里面望。 木盒里,靜靜躺著一尊木頭佛像。 木頭就普通木頭,佛像也刻得馬馬虎虎,放到街邊也沒人要。 抬起頭,正對上蘇姨娘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神。 秦雪彤挑眉,蘇姨娘這人,的確難搞。 “當(dāng)初將你送到曲城,姨娘我心里掛念,特地去白馬寺求了一尊佛像,日夜念經(jīng),這佛像聚集我十五年的心血,能鎮(zhèn)宅保平安,保佑雪彤你不犯心疾?!?/br> 秦雪彤微微一笑,“蘇姨娘有心了,這份禮物,當(dāng)真貴重?!?/br> 蘇姨娘紅唇鮮艷,嘴角含笑,眼里卻滿含譏諷,“可要好好保存,莫要辜負(fù)我十五年來的心意?!?/br> 秦雪彤低頭道:“謝謝姨娘。” 想用一根爛木頭打發(fā)她?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 第9章 真千金出現(xiàn) 秦雪彤拿著木頭佛像,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父親,您瞧瞧,姨娘為我求了十五年的佛像呢!” 她把木頭佛像遞給秦政岳,全方位地展示一番。 秦政岳原本臉上帶笑,見到佛像上的裂紋和新鮮的痕跡,臉上的笑意便漸漸變淡。 他出生高貴,對物品好壞自然更加敏感,任何東西在眼前過一眼,就能分辨出好歹。 蘇姨娘拿出來的佛像,雕工粗糙,品相極差,背后傷口露出來的木料很新鮮,哪可能存在十五年之久? 蘇姨娘剛才只顧著生氣,不想掏禮物送秦雪彤,便隨便選了個(gè)佛像湊數(shù),現(xiàn)在見到秦政岳的臉色,跟著去看佛像,發(fā)現(xiàn)佛像品質(zhì)很差,身后的痕跡很新鮮,便暗暗心驚。 秦雪彤善解人意,拿著佛像對蘇姨娘道:“這點(diǎn)兒傷痕不礙事,拿去鍍個(gè)金身就行了?!?/br> 蘇姨娘道:“不錯(cuò),也該鍍個(gè)金身?!?/br> 秦政岳淡淡望她一眼,秦雪彤養(yǎng)在別莊,年齡又小,分不清好壞很正常,蘇姨娘在侯府這么多年,也分不出好壞? “姨娘,我回來了!” 院子里傳來小孩清脆的叫聲。 眾人循聲而望,大門口,一名衣著華貴,年約七八歲的男孩在小廝的陪伴下跳上走廊,快步進(jìn)入房內(nèi)。 這便是蘇姨娘后來生的孩子秦成蛟,秦政岳唯一的庶子。 秦成蛟進(jìn)來便見到秦政岳,微微一愣,看也不看秦雪彤一眼,歡喜地沖到秦政岳身前行禮,“見過父親!父親來看蛟兒嗎?” 蘇姨娘長相美麗,秦政岳儀表堂堂,生出來的秦成蛟,容貌十分出色,七八歲的年紀(jì),粉雕玉琢,像個(gè)小仙童。 秦雪彤瞧著秦成蛟,明明和秦雪靈有幾分像,秦雪靈又和蘇姨娘有幾分像,為何家里人都沒懷疑過呢? 果然秦府的人都是瞎子吧。 當(dāng)然,若不是瞎子,也不會(huì)讓她這個(gè)假小姐呆在秦府那么久。 秦成蛟的出現(xiàn)解開蘇姨娘的尷尬困境,道:“是呀,侯爺特地來看你呢?!?/br> 這些年蘇姨娘榮寵不斷,除開美貌和體貼,便是生下的唯一庶子秦成蛟了。 李姨娘和楚姨娘進(jìn)府多年,都未育有兒女,蘇姨娘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