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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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士兵甲:看,皇船上多了個貌美的侍女 士兵乙:有什么稀奇,王爺們總得找點樂子 士兵丙:那樣的美人,也難怪王爺們把持不住 景王凌王:(?﹃?) 鮫人:qaq別再看了,我不好吃,真的! 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玄蛭 “這里靠近鮫人海,不該有什么危險才是……”鮫人看著變得陌生的海域,心中很是不安,聽族中人說,五年前這篇海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大的風(fēng)浪,還有尖銳可怖的呼嘯聲,但是等鮫人們靠近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看到。難道這海中真的藏著大海怪? 晴朗的天空漸漸蒙上了烏云,襯得海水越發(fā)沉暗。 金色的大貓突然站起身來,跑到蘇譽(yù)身邊抓著他的衣擺爬上肩頭,一雙毛耳朵來回轉(zhuǎn)動,低頭看著漆黑的海水用力嗅了嗅。打架的兩只貓也停了下來,黑色的大貓三兩步躥到欄桿上,躁動不安地在上面來回踱步。 黑黃相間的大貓似乎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感覺,但也沒有了玩發(fā)條老鼠的興致,蹲坐著警惕地看著四周。 而大白貓卻沒什么反應(yīng),依舊優(yōu)雅地趴臥著呼呼大睡。 “喵咪!咪!咪!”太子殿下不知感覺到了什么,扯著稚嫩的小嗓子開始不停地叫喚,國師這才被喚醒,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突然一個箭步竄過去,把小毛球壓在身子底下。 一道泛著黑色霧氣的暗箭直直地沖太子射過來,遇到大白貓,卻突然停在了三寸之外,仿佛失去了控制的提線木偶,咣鐺一聲掉在地上。 還未等眾人緩過這一口氣,一道道黑影驟然破水而出。 皇帝陛下迅速化為人形,拉著蘇譽(yù)就地一滾,最先鉆出水的黑影重重地砸在他倆方才站的地方,將那里的欄桿和木板砸得粉碎。無數(shù)的黑色暗箭嗖嗖射來,各個帶著nongnong的黑霧,與當(dāng)年在獵場襲擊蘇譽(yù)的那種黑箭一模一樣。 國師變成人形,將金色小毛球扔進(jìn)衣服里。太子殿下疑惑地在帶著白色絨毛的長袍中動了動,扒著領(lǐng)口露出個小腦袋。無數(shù)的黑色箭矢襲來,皆停在國師周身一尺的地方,絲毫近不得身。 景王拿著魚叉站在欄桿上瀟灑地?fù)]舞,“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撞擊聲不絕于耳,反手一叉戳在剛跳上來的黑影身上,那黑色的東西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呼嘯,在魚叉下劇烈地扭動。 安弘澈抬手把蘇譽(yù)朝國師扔過去,拔出短劍,干脆利落地劈殺著不斷往他身上撲的黑影。 國師一把揪住蘇譽(yù)的衣領(lǐng),把衣服里亂爬的小毛球拎出來塞給他,“離本座近些!” 蘇譽(yù)接住兒子,揣進(jìn)懷里,不敢大意,緊緊貼著國師站立。這里可是有天然防護(hù)罩的,離開超過一尺,就會被射成篩子! 魯國公世子試圖上前幫忙,他的刀法精準(zhǔn),輕功了得,卻怎么也殺不死那些怪物,一刀劈上去,那東西仿佛石頭一般結(jié)實,根本砍不動,翻過來就朝他撲咬。而皇室中人卻一刀一個,仿佛砍瓜切菜。 蘇譽(yù)恍然,脫下手上的護(hù)腕扔過去,“世子,戴上用內(nèi)勁!” 高鵬抬手接過,一腳把那怪物踹開,也不多問,咔咔兩下扣在手上,將內(nèi)勁聚在刀刃上,頓時將那東西砍成兩節(jié)。 凌王一槍戳一個,還嫌慢,干脆橫過長槍,改成掄的,一拍好幾只?;实郾菹潞途巴鯕⒌米羁?,受到的攻擊也最多。 “皇叔,這是什么?”蘇譽(yù)看著被砍成兩端的黑影,那是一個又半人高的怪物,黑色的身體軟綿綿的形似無骨,卻又帶著許多小腳,仿佛放大的蜈蚣和水蛭的結(jié)合體。 國師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厭惡,“睚眥的后裔。” “???”蘇譽(yù)瞪大了眼睛,睚眥不是上古兇獸嗎?怎么長成這幅德行? “此物乃睚眥的血脈,不知混了什么東西進(jìn)去,千百年來變成了這樣。”國師揮揮,將周身三尺之內(nèi)的碎rou震了出去,頓時撲了正浴血奮戰(zhàn)的凌王一頭。 “二十一!”凌王的怒吼聲沖破了天際。 良久之后,這種雜種怪物才消停下來,海面再次歸于平靜,黑色的海水變回了深藍(lán)色,只有船上散落的箭矢和怪物尸體見證著方才的激戰(zhàn)。 魯國公世子杵著手中的刀,氣喘吁吁。有了護(hù)腕中的內(nèi)力,那東西倒是不難砍,難就難在要怎么捉到它。那些怪物動作非???,他如此努力之下還是被咬傷了幾處。 國師收起周身的勁氣,緩緩走到一個尸體旁,微微蹙眉。仰頭看了看周遭的其他船只,船上的將士們十分平靜,似乎并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船頭的大將打著旗語,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景王回了個沒事,拎起一只怪物瞧了瞧,“這玩意兒估計是沖著血脈來的。” 睚眥與狴犴,同為龍九子,這些混種身上睚眥的血脈比較稀薄,所以長成這般奇怪的模樣。狴犴血脈里的真龍血對這些家伙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些,只是開始。”國師看著前方顏色沉暗的海面,微微蹙眉。 這片海域里不會只有這么點,這幾日恐怕都不得安生。 “既如此,讓賢妃住到別的船上去吧?!本巴趺嗣患覆羵氖直?,蘇譽(yù)沒有功夫,與他們待在一起很危險,若是接下來這玩意兒數(shù)量多起來,國師就得出手幫忙,他們不一定能護(hù)得住他。 “不行!”皇帝陛下想也不想的直接否決,讓蠢奴離開他跟別的男人睡在一條船上,開什么玩笑! “皇上,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侄媳婦的安危!”凌王甩掉身上粘膩的rou塊,嫌棄地甩了甩銀槍,走過來說道。 “玄蛭也會射殺他?!被实郾菹鲁料履榿?,順手把從蘇譽(yù)衣襟里冒出頭的太子殿下抓過來,擦了擦手上的薄汗。 蘇譽(yù)一愣,第一反應(yīng)是這東西原來叫玄蛭啊,第二反應(yīng)是他就是個平頭老百姓殺他干嘛? “的確如此,”國師點了點頭,“晚間小心些。”說完,朝剛剛從船艙爬出來的汪公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把這臟兮兮的船洗干凈,轉(zhuǎn)身直接飄上觀星臺,走回房去。 凌王愣了片刻,一把扔下銀槍,帶著一身的腥臭,氣勢洶洶地竄上二樓,“二十一,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景王瞇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蘇譽(yù),而后把目光轉(zhuǎn)向皇上,“嘖嘖,沒想到……” 皇帝陛下冷冷地瞪回去。 “漫漫長夜,讓本王這孤家寡人如何安眠……”景王殿下沒有再多言,抬頭看了看已近黃昏的天色,似真似假地嘆了口氣,拎起瑟瑟發(fā)抖的鮫人姑娘,溫聲道,“美人,來,跟本王好好說說,這片海域里的魚?!泵匀说奶一ㄑ壑袧M是柔情,鮫人姑娘拼命搖頭,卻還是被霸道的王爺給拖走了。 汪公公任勞任怨地開始帶著奴仆擦地板、修補(bǔ)欄桿。 皇帝陛下把兒子扔給蘇譽(yù),自己悶悶不樂地轉(zhuǎn)身就走。 “皇上?”蘇譽(yù)一頭霧水地左看看右看看,低頭與太子殿下對視,“二毛,你父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