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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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譽:“……”果然,課堂作業(yè)和家庭作業(yè)一個都逃不掉。 “殺完你可帶走一條殺好的?!眹鴰熭p啜一口姜茶,怡怡然地說。 “臣這就去。”想到可以給皇上做烤魚吃,蘇譽立時干勁十足。雖然國師沒有告訴他皇上那個血契有什么不同,但想想皇上昨晚那蒼白的唇,就知道這種非常規(guī)的事情對他身體有損,說什么也要給他好好補補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安國塔課堂答疑 小魚:山河圖鑒跟魚有什么關(guān)系? 十三叔:山河事關(guān)社稷! 十七叔:圖鑒事關(guān)祖訓! 國師:山河圖鑒事關(guān)國運! …… 安家祖訓:固我河山,守我鮮魚! 60第六十章 烤魚 興沖沖地往樓上跑,準備大干一場,走到三樓卻傻眼了,面對著那輕薄的軟綢,他要怎么上去?轉(zhuǎn)頭看了看還在二層悠閑喝茶的國師,蘇譽撓了撓頭,“皇叔,這怎么上去?” 國師放下手中的茶盞,并沒有起身幫忙的打算,只是抬頭對蘇譽說了一句,“叫皇上把你弄上去?!倍?繼續(xù)悠然地喝茶。 “皇上?”蘇譽眨了眨眼,皇上在這里嗎?四下看了看,圍著那軟綢轉(zhuǎn)一圈,無奈,只得仰頭對著上面喊道,“皇上,皇上?” 安國塔中似乎靜默了一瞬,不多時,身著一身白色長袍的皇上單手拉著軟綢,從天而降,“蠢奴,叫朕作甚?” “皇上,你真當在這里??!”蘇譽驚喜地撲上去,三層到處都是軟墊,只顧著看皇上沒看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摔進了皇上的懷里。 安弘澈抬手接住笨手笨腳的蠢奴,把他扶好站穩(wěn),“在外面,莫要投懷送抱。” 誰投懷送抱了?蘇譽無奈,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皇上,無力跟他爭辯,“皇上,勞煩把臣弄到四樓去吧,臣要上去殺魚?!?/br> “你叫朕下來,就為了把朕當梯子?”皇帝陛下頓時不高興了,聽蠢奴叫得這么急切,還以為國師對他做了什么,著急忙慌地跑下來,竟然只是為了這么個破事! “呃……”蘇譽眨了眨眼,這樣使喚皇上是有些不對,但是,這塔里就他們?nèi)齻€人,“可是,沒有皇上,臣自己上不去。” 安弘澈聞言,冷哼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挑,哎,蠢奴這么依賴他,真是讓人苦惱,但作為一個好主人,這點小小的要求還是會滿足的。單手把蘇譽摟到懷里,另一只手挽住軟綢,足下發(fā)力,“嗖”地一下竄上了四層。 上了四層,皇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昨日怎么上來的?” “國師把臣帶上來的。”蘇譽老實答道。 皇帝陛下頓時皺起了眉頭,“該死的!”難道國師也是這么把他的蠢奴抱上來的?就算是皇叔,也不能這般占便宜! 皇上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跳下三樓,又直直地朝二層沖去。 蘇譽不明所以,只當皇上有急事離開了,看了看開著門的第一間石室,徑直走了進去。石室中有五條去過腥血的鯖魚,還有一桶滾水。將鯖魚的殺法回想了一遍,蘇譽深吸一口氣,提刀開始干活。 國師交代了他,把這些魚殺好,順道在外面烤了,晚間就拿這個祭天。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祭天還要烤魚,蘇譽將自己的酬勞——最大的一條鯖魚,裝進魚筐里放好,就老老實實地把剩下的四條都烤了。 今日的調(diào)料似乎比昨日還多了一些,蘇譽饒有興致地調(diào)配了兩種燒烤醬,一種咸香,一種醬香,只是表面都要刷蜂蜜。刷了蜜汁的烤魚在炭火上茲茲冒油,蘇譽左右開工,同時能翻烤兩條魚,正干活干得起勁,忽而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蘇譽烤魚的手頓了頓,緩緩轉(zhuǎn)頭,就見四雙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兩只大花貓,兩只小黃貓,排成一排蹲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他,國師也不知什么時候上來了,就坐在四只貓的后面,單手支頜,用那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望著他。 蘇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皇上呢?” “魚糊了?!眹鴰熭p聲提醒。 “??!”蘇譽趕緊把魚翻了個個。 兩條魚烤好,國師讓蘇譽把這兩條裝盤,再烤兩條晚上祭天。等蘇譽把祭天的兩條烤好,之前的兩條已經(jīng)只剩下魚尾了。 在安國塔烤了一下午魚,試圖誘哄醬汁兒跟自己回北極宮失敗,蘇譽一個人提著他的酬勞慢騰騰地回去。想想安國塔里那么一大群貓,蘇譽很懷疑祭品能不能存到晚上。 反正祭天也不關(guān)他的事,當務之急是回去給皇上做一頓好吃的烤魚。 安國塔里工具簡陋,做不來高級的料理,北極宮有凌王剛送來的辣椒,蘇譽準備給皇帝陛做一頓巫山烤全魚。 晚間,皇帝陛下拖著沉重地腳步回來,一進殿就撲倒在軟墊上不動了。 “皇上,這是怎么了?”蘇譽走過去,摸了摸皇上的額頭。 “累?!被实郾菹马槃莅杨^放到蘇譽的腿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男人的身體應當是堅硬的,皇帝陛下平時摸起來也很結(jié)實,但伸懶腰的時候看起來卻甚是柔軟,修長的身體拉成一張弓,而后迅速彈回來,把蘇譽圈住。 “皇上下午在安國塔練功嗎?”蘇譽看著他那高危險的動作很是擔心,給他揉了揉腰,怕他閃到。 “唔……”含糊地應了一聲,皇帝陛下被揉得舒服,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他跟國師因為烤魚快熟了而暫時放下成見回了四層,等蘇譽走后,安弘澈與皇叔才繼續(xù)深入探討關(guān)于“昨天皇叔是怎么把侄媳婦弄上四層”這個話題。 吃飽喝足的凌王和肅王見勢不對,叼起還在舔爪子回味的小胖貓就跑。 皇帝陛下跟國師打架的結(jié)果,就是蘇譽三日不必再去安國塔,只在皇帝身邊安心背圖鑒,等三日后蘇譽再去,就發(fā)現(xiàn)三層與四層之間修了一架繩梯,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黃白相間的小胖貓就會出現(xiàn)在四層,撅著屁股吭哧吭哧把繩梯推下來,再一溜煙爬回五層,生怕蘇譽爬上來摸到他。 這三日里,蘇譽就被皇上綁在身邊,上午陪著批奏折,午間陪睡,下午陪著玩樂,總之不許離開半步。 御史連著三日在朝堂上意圖撞柱,皇帝陛下依舊我行我素,堅持在批奏折的時候讓蘇譽當靠墊、喂點心,而蘇譽,也漸漸對大臣們的眼刀免疫了。 蘇譽發(fā)現(xiàn),皇上正在著手鏟除朝中的一部分勢力,手段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是往好了說,所謂的雷厲風行,在蘇譽看來,可以用簡單粗暴來概括。他很懷疑皇上這樣治國有沒有問題。 畢竟,許多事情的是非曲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皇上在判定一件事的對錯和一個人有罪無罪的時候,速度實在是有些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