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假千金不想爭了(重生)、貴女重生毒后世無雙、做替身不如賣西瓜、(紅樓同人)紅樓之抱琴、來斤可愛多加糖、挽春行、我是年代文女配、尋人啟事、重生之惜樂、魅魔養(yǎng)成記(高H 奇幻 冒險)
“一會兒的舞可要好好跳,說不得皇上直接就封我做貴妃了……” “這話可不敢亂說,仔細給路貴妃聽到……” 長春侯家的那位岑小姐冷眼看著對面的蘇譽,家里傳話說已經(jīng)搭上了蘇譽,蘇家在朝中毫無根基,只能仰仗他們侯府,以后在宮里就得聽她的。思及此,岑小姐起身走到蘇譽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聽你那個meimei說,你是個賣魚的。” 蘇譽抬頭看了看這位沒見過的小姐,不明所以。 “我爹是長春侯,”岑小姐看蘇譽不上道的樣子暗自咬牙,家里怎么找了個賣魚的幫襯她,這幅德行恐怕連個尚君都封不了,“聽說才人和侍君沒有單獨的寢宮,也不能隨意走動,等你封了尚君再說吧?!?/br> 意思就是,混不出個名堂就別來煩本小姐。 蘇譽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隊友嫌棄了? “圣旨到!”正說著,一聲悠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皇宮的大總管汪福海走了進來,皇上卻沒有現(xiàn)身。 眾人趕緊跪地接旨,汪公公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貴人,皇上政務(wù)繁忙,今日宮宴不便前來,雜家便代為宣旨,還望諸位海涵?!?/br> 聽聞皇上不來了,秀女們不由得大失所望,就連不愿跳舞的岑小姐也滿臉失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妃嬪,當由朕之愛貓親選?!蓖艄槐菊?jīng)地收起這簡短有力的圣旨,忍著不去看秀女們那副見鬼的表情,恭恭敬敬地接過小太監(jiān)手里的托盤,上面蹲坐著一只金色皮毛的小貓。 醬汁兒!蘇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皇上養(yǎng)的!但是把選擇妃嬪的事交給醬汁兒……蘇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上有旨,這貓選了哪位貴人,哪位便可封妃?!蓖艄淹斜P穩(wěn)穩(wěn)地放在地上,金色的小貓便跳了出來。 秀女們反應(yīng)過來,不管這件事多么匪夷所思,眼下是她們得到妃位的重要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小寶貝,來這里!”有人拍著手吸引小貓的注意。 “喵,喵,看這個!”有人晃著腰間的絲絳企圖干擾視線。 只有蘇譽滿臉抽搐,低聲念叨:“醬汁兒,別過來,別過來……” 金色的小貓目不斜視,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蘇譽面前,一躍而起,直直地撲進了蘇譽的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汪公公:從此以后,無論平窮富裕、天災人禍,你愿意對蘇先生不離不棄始終一日相伴一生嗎? 喵攻:我愿意! 汪公公:從此以后,無論平窮富裕、天災人禍,你愿意為他梳毛、洗澡、做靠墊,并每日上供小魚干和水煮魚嗎? 小魚: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第二十六章 嫁妝 蘇譽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毛團便自動自覺地抓著他的衣襟往上爬,直爬到肩頭才堪堪停住,不滿地看了看蘇譽那繁復華麗的頭冠,勉勉強強地在肩膀上坐下來,居高臨下地向眾人宣示所有權(quán)。 大殿里出現(xiàn)了片刻的靜默。 “恭喜蘇公子。”汪公公最先反應(yīng)過來,面色平和地躬身行禮,將一枚羊脂玉佩交給他,這便是封妃的頭一道賞賜。 羊脂玉入手溫潤滑膩,仿佛美人的纖纖玉手,這玉佩鏤空雕成雙魚,波起漣漪,很是精致。 蘇譽愣愣地捏著手中的玉佩,一塊拇指大小的就值幾百兩銀子,這塊玉佩少說也值上千兩,不過,看那些秀女們的神情,特別是岑小姐那血紅的眼睛,這玉佩對眾人而言恐怕比千兩黃金還值錢。 宮中妃嬪的等級,一級便是天地之別,才人、侍君只比宮女高等一些,昭儀、尚君才能有自己的宮室,而妃就能統(tǒng)管一個宮殿,且在沒有皇后的時候,也可以協(xié)理六宮。換句話說,妃是側(cè)室,其下的只能算侍妾。 更何況,蘇譽是男人,在妃位上放歸,他就會直接封伯爵,可謂一步登天! 一個賣魚的,竟然直接成了妃,而她們這些天生的貴女,卻只能從才人做起! 陣陣涼意從四面八方嗖嗖而來,蘇譽覺得自己現(xiàn)在仿佛站在一群餓狼之中,手里還拿著一塊刺啦冒油的rou骨頭…… “封賞的旨意不日將送到諸位貴人家中,”汪公公貼心地打破了越來越緊張的氣氛,“蘇公子隨奴將圣貓送回去吧?!?/br> 有汪公公跟著,其他人都不敢多言,蘇譽暗自松了口氣,用耳朵頂了頂肩上的小貓,真是冤孽。 出得清平殿,汪公公便伸手把小貓抱走,恭敬地請?zhí)K譽回尋陽殿,和顏悅色道:“明日會有人送公子回家,內(nèi)務(wù)司會去府上打點一切,公子且寬心等著皇上迎娶便是。” “公公放心,小的一定伺候好蘇公子。”楊公公滿臉堆笑道。 汪公公看了他一眼道:“但凡公子有什么要求,盡管按妃位的份例辦便是,拿不定主意的便來知會我。” 有了汪公公當眾說的這番話,宮中的人自然不敢輕慢了蘇譽,就連從清平殿到尋陽殿那幾步路,楊公公也找來了攆車,不舍得讓他多走半步。 次日,皇上選了個男妃的消息就傳遍了朝野,而蘇家,更是炸開了鍋。 大伯家的庶女,早早地就被淘汰了,原本滿心期望著能飛上枝頭的蘇穎,哭哭啼啼地被宗正司送了回來。 聽女兒說蘇譽過了復選,蘇孝彰就開始坐立不安,等了幾日還不見蘇譽出宮,就徹底慌了神,找了之前答應(yīng)幫他定爵位的人打聽,此人乃是路丞相的次子路仲良。 路仲良如今在禮部任職,宗正司與禮部本也算是一體,按理說,蘇孝彰走這樣的門路定然是能幫得上忙的,所以他才敢那般有恃無恐地對待蘇譽。只是幾個月來來回回送了不少禮,卻一直沒辦成。蘇孝彰心中氣惱,也不敢多說,畢竟丞相如今勢大,嫡孫女還是宮中的貴妃,不是他一個破落戶得罪得起的。 “此事辦不成了?!甭分倭己苌僖娞K孝彰,每次來找都是讓管家接待的,今日卻是直接出來見了,抬手便把蘇孝彰之前送的銀兩悉數(shù)扔到了桌上,滿臉凝重。 定個破落戶的爵位本不是什么難事,路仲良當初一口應(yīng)下來也沒多想,只是這事在辦的時候總出岔子,直到今日早朝,皇上宣布要封蘇譽為妃,他這才回過味來。想想蘇家的賣魚郎,如何就得了國師的青眼,這其中定然有貴人相助,而這個貴人背后的勢力,足以與路家抗衡! “二爺,怎的就不辦成了?”蘇孝彰滿臉錯愕。 “你自己回家看看就知道了?!甭分倭疾荒蜔┡c他多言,這些時日兩個親王入京,朝堂上的平衡突然被打破,這種敏感時期,他自然不能再摻和蘇家的事。 蘇孝彰垂頭喪氣地回到蘇家,剛好遇上被內(nèi)務(wù)府送回來的蘇譽,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明黃的圣旨。 “蘇家幼子蘇譽,德才兼?zhèn)?,品貌上佳,堪當勛貴之典范,今奉太后懿旨,賜其妃位,準三日后進宮侍奉……” 大內(nèi)總管汪公公親自端著旨意,內(nèi)務(wù)府的人分立兩側(cè),蘇家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無措地看著錦衣玉冠的蘇譽,后者面無表情地領(lǐng)旨謝恩,絲毫沒有激動的樣子,倒讓大伯一家心中更是惶恐。 不是蘇譽鎮(zhèn)定自若,他實在無力吐槽了。 汪公公宣完旨便離開了,內(nèi)務(wù)府的人卻留了下來,接下來的三日便要準備蘇譽的嫁妝和入宮事宜。 “蘇家列祖列宗保佑,蒼天有眼吶!”趙氏激動得不能自已,她萬萬沒有料到,蘇譽竟然被選中了,還封了妃!過兩年立了太子,后宮放歸,蘇譽就是正八經(jīng)的伯爵爺,每年有千兩的俸祿,而她就是伯府的太夫人! “這怎么可能……”大伯母哆嗦了半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蘇譽入宮,家里的爵位就相當于被剝了,等蘇譽放歸,加官進爵都與大房無關(guān)。 “娘娘,嫁妝之事……”內(nèi)務(wù)府的人似乎沒有看到蘇家人的失態(tài),笑著詢問蘇譽接下來的安排。 按理說,大選的妃嬪是直接留在宮中便可的,奈何蘇譽封了妃,納妃就要行隆重的納妃禮,還要陪送嫁妝,內(nèi)務(wù)府只得手忙腳亂地跟著過來伺候。 蘇譽嘴角抽了抽,看著一臉忠厚的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事,“李大人,能不能不叫我娘娘?” 妃嬪的嫁妝薄厚,代表著身后的家族勢力,同時也是妃嬪入宮之后的一份保障。 蘇家一窮二白,自然拿不出什么嫁妝,蘇譽自己手里也就是鮮滿堂那四成的股份和長春侯世子送的一千兩銀票。被迫進宮去伺候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還要陪上自己的全部身家,怎么想怎么不劃算。 蘇譽rou疼無比地把這幾個月攢的二百多兩積蓄扔給內(nèi)務(wù)府的人,讓他們看著置辦,就換下一身華服,抱著裝辣椒的草筐,匆匆出門去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他只有三天的時間,要交代好鮮滿堂的事,還要安排好他付出巨大代價換來的辣椒,怎么算都不夠用。 “李大人,這……”內(nèi)務(wù)府的人面面相覷。 當年路貴妃進宮,丞相府拿出三萬兩銀子置備了一百二十臺嫁妝,內(nèi)務(wù)府這才派了八個人過去cao持,這次同樣派了八個來,還以為三天時間定要忙個人仰馬翻,誰料想…… 李大人看了看那可憐巴巴的二百兩銀子,這根本用不著他們,蘇譽自己收拾個包袱帶著進宮就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祖訓篇》 高家祖訓:赤膽忠心,精忠報國 路家祖訓:光耀家族,權(quán)傾朝野 蘇家祖訓:好好賣魚,復興菜譜 皇家組訓:固我河山,守我鮮魚 汪家祖訓:……(無人傳承,遺失于歷史長河中) ☆、第二十七章 麻煩 蘇譽先去了趟昭王府,這幾日楊公公提點了他不少事情,權(quán)貴里他只認識安弘浥一個人,能住進天字號房,多半是托了昭王殿下的照顧。何況,辣椒的事還得麻煩昭王去跟凌王商量。 到了王府,管家告知蘇譽,昭王已經(jīng)好幾天都不在府中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袁先生倒是在,正打算去鮮滿堂坐柜。 “王爺這是去哪兒了?”蘇譽把草筐扛到肩上,準備和袁先生一道離開,卻把一旁的王府管家嚇了一跳。 “娘娘快放下,讓小的們來吧?!闭淹醺南⒆匀混`通,管家現(xiàn)在可不敢讓蘇譽干活,忙叫了一旁的小廝來幫忙。 蘇譽按了按抽痛的額角,一個兩個的都叫他娘娘,這日子還怎么過?正要糾正管家的稱謂,一旁的袁先生跟著道:“娘娘有所不知,王爺與皇上向來親厚,時常留宿宮中,這幾日大選,怕是一直都在宮里?!?/br> 蘇譽:“袁先生……” “嗯?”袁先生看了看面色不佳的蘇譽,“娘娘不必憂心,王爺把諸多事務(wù)交代給了我,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袁某人定傾力相助?!?/br> “算了……”蘇譽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不管是元謀人還是山頂洞人,統(tǒng)統(tǒng)無法交流。 鮮滿堂的生意依舊紅火,兩個小徒弟每人七道菜,足夠撐起這個小館子。 “師父,你可算回來了!”正在殺魚的王豐看到蘇譽,掂著刀就沖了過來。 蘇譽連忙躲開了這個血腥的歡迎,拍了拍一旁老老實實腌蝦的張成,把兩個徒弟叫到了一起:“我馬上就得進宮了,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這鮮滿堂我打算分給你們兩個?!?/br> 兩個小徒弟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就回不來了? 當初跟昭王約定,這鮮滿堂蘇譽占四成,蘇譽打算從自己那里分一半紅利出來給兩個徒弟,算他們技術(shù)入股。 “不成,師父,這我們不能要!”王豐長了一張大圓臉,此刻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師父,您給工錢已經(jīng)夠多了!”張成無措地看著一旁的袁先生,期望著掌柜的幫忙說兩句,他們兩個窮小子,跟著蘇譽學手藝,還能掙這么多工錢,已經(jīng)很知足了。 袁先生對蘇譽的決定也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一進宮,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蘇家在朝中沒有根基,鮮滿堂就是蘇譽唯一的營生,現(xiàn)如今只能靠兩個徒弟支撐了,“倒也不必推辭,以后鮮滿堂就仰仗你們的手藝了,只是娘娘手中的紅利本就不多,這樣,我做主,從王爺?shù)募t利里分一成,娘娘出一成,算作兩位的,如何?” “師父,您這么做可是信不過我們?我們……”張成著急起來。 “你說什么呢!”王豐趕緊拉他。 蘇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坐下,“鮮滿堂的生意遠不止如此,我與王爺早就商量好,以后還要開更多的館子?!?/br> 這些確實是他規(guī)劃好的,鮮滿堂看著很高端,其實走的是快餐路線,想要賺大錢就要多開店,光靠蘇譽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對于兩個徒弟,他其實是按照企業(yè)核心高層來培養(yǎng)的,適當?shù)姆殖墒直匾?/br> 進宮這幾年對生意或許管不了太多,但蘇譽現(xiàn)在與昭王算是一家人了,昭王府自然會幫襯,更何況等他放歸,少說也是個伯爵,把鮮滿堂開到大江南北去并不是什么難事。仔仔細細地聽完蘇譽對鮮滿堂的規(guī)劃,別說兩個小徒弟,就是袁先生也覺得熱血沸騰起來。 重新訂了一份契約,把兩個激動得眼淚汪汪的徒弟扔去做菜,蘇譽這才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袁先生,“這里面有一千兩銀子,希望先生能幫我置一片地。” 收下長春侯世子的這筆錢,蘇譽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