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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面條西施發(fā)家記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怎么樣?鬧成這種樣子二太太滿意了?嘖嘖,我都能想像令狐老太太得到消息后的臉色了,霸王餐您都吃到親戚門兒上了,”人都走了,常相逢也沒有打算放過徐氏,她從曲自高手里接過賬本兒,“麻煩二太太您簽個字,噢,要是不會寫,您按個手印兒也行!”

    “二嬸兒,這水席樓是表哥的,咱們想咋吃不成?這手印兒你不能摁!”明艷已經(jīng)被今天的事兒給氣瘋了,她可是堂堂明府的大小姐,沒想到竟然遇到這么不堪的事情,“咱們?nèi)フ冶砀?,叫表哥來評評理,常相逢,你給我等著!”

    “來人,請徐二太太跟二小姐三小姐到屋里坐,”評理?常相逢最不怕的就是跟人講理了,“大小姐,您只管去找您的‘表哥’,不過我今天把話摞這兒了,除非有人過來幫你們把銀子給清了,不然誰也別想白吃我的飯!”

    見明艷還要開口,常相逢繼續(xù)道,“你別跟我擺什么大小姐的譜兒,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跟明奕一個爹的份兒上,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你信不信,不出半天,全洛陽城的人都知道明家大小姐跑到令狐家的酒樓里白吃白喝還企圖砸場子?”

    說到這兒常相逢壓低聲音,在明艷耳邊道,“你覺得令狐儼知道了,會愿意娶一個給他找事的女子當(dāng)令狐太太?”其實在常相逢看來,明艷嫁給令狐儼,可能性基本為零。

    “常相逢,你太狠了,你居然想壞我名聲,”明艷不過是養(yǎng)在內(nèi)宅的姑娘,被常相逢拿住軟肋一嚇,口氣也軟了下來,“我要跟表哥說!”

    “你跟表哥說還是跟親哥說都由你,來來來,既然你跟你表哥關(guān)系比較好,那這字就由你簽了吧,我也好叫伙計送你們出去,”常相逢后廚還有許多事兒呢,實在沒時間跟這幾人啰嗦,看明艷兀自不語,也不接賬本,直接將賬本遞給曲自高,“曲先生你叫個伙計過來陪著徐太太跟三位小姐,什么時候簽了字,什么時候送她們走,要是咱們打烊前她們還不簽,就派人敲鑼打鼓的去明家討銀子,”說罷也不再理會這幾位,抬腿直接走人。

    “你怎么還跟著我?”常相逢到了后廚居然發(fā)現(xiàn)古明珠還跟在自己身后。

    “嘻,jiejie,你說我剛才厲害不?”古明珠一副求表揚(yáng)的模樣殷切的望著常相逢,“那幾個女的一來就在那兒罵你了,我在外頭都聽見了,所以才跟她們吵的。”

    “幸虧今天那幾個人不知道你是水席樓的人,如果叫人知道你爹在是這里的人,只怕我們水席樓的名聲叫你敗完了,”人后常相逢對古明珠可沒有那么客氣了,“你跟她們吵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吧?”

    “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會不懂這個?誰說我是你們水席樓的人了?我可是每天被我娘關(guān)在家里的,有幾個人見過我?”古明珠笑瞇瞇道,“我從小跟著父親在酒樓里走動,哪里會不懂規(guī)矩,我可是在隔壁暮雨閣點了菜的,我也是客人,所以啊,我們就算吵了,也只是客人之間有了沖突,跟酒樓沒關(guān)系?!?/br>
    還真是個人精兒,常相逢失笑,“你這張嘴可真不了不得,啥話都叫你說了,一會養(yǎng)在家里不出門,一會兒從小跟著你爹在酒樓里行走,我信你哪句?”

    古明珠看常相逢不生氣了,上前拉了她的衣襟兒撒嬌道,“你喜歡聽哪句就信哪句唄?”

    這丫頭,跟誰撒嬌呢?常相逢白了她一眼,“手放下,我看你趕快去見你爹吧,他臉都綠了,有你好受的!”

    聽常相逢的話音兒是不跟自己計較,古明珠彎起月牙眼,“jiejie放心,我爹就是只紙老虎,他才舍不得罰我呢!”

    “你不是要拜我為師嗎?怎么改叫jiejie了?你才多大啊,叫我jiejie?”這轉(zhuǎn)眼之間自己怎么就降了一輩兒了?

    “那您是答應(yīng)收我當(dāng)徒弟了?”古明珠直接躥到常相逢面前,“我是想著叫jiejie親,您要是收我當(dāng)徒弟,我一準(zhǔn)兒叫您師傅,師傅,我跟你回家吧,人家徒弟都要伺候師傅三年呢!”

    這孩子還挺有覺悟的,可惜自己沒那么黑心用童工,“你先去見你爹吧,然后我再看看你到底是個啥水平,咱們再說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肥章啊,把留言炸出來。

    還有昨天收到打賞,阿p的,結(jié)果,目前也沒有顯示,謝謝哈~

    ☆、第一百零二肥章

    看著古明珠蹦蹦跳跳的離開,常相逢心里還是滿開心的,誰說這古代都是淑女了?她看古明珠這款小活潑就挺好的。

    等水席樓中午的生意全部結(jié)束,曲自高拿了賬本到常相逢的休息室里,“二東家,你看-”

    這不是老實的簽了么?常相逢看了一眼賬本上的指印,不以為然的一笑,“收起來吧,二太太還是蠻通情達(dá)理的?!?/br>
    你都將人直接扣下了,人家能不通情達(dá)理嘛?曲自高嘴上笑問,“這個真要給大東家看?”

    “當(dāng)然,他嬸娘來砸場子壞咱們名聲就不說了,白吃白喝可不行,我的材料不是銀子?還是人工不是銀子?從大東家賬上扣,”常相逢說的理直氣壯,“還有,以后這條規(guī)矩也要定下,親戚來吃也一樣要掏銀子,嗯,親情價,打個八折?!?/br>
    人家明家可跟令狐家好著呢,曲自高心里叫苦,常相逢這是真不擔(dān)心明家人告狀?“就像二東家所說,徐二太太畢竟是大東家的長輩,在咱們這里吃了虧,這要是叫老太太知道了-”

    “你放一千個心,大東家要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令狐家的生意就等著完蛋吧,”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徐氏都跑到令狐家的酒樓里來攪局了,令狐儼能認(rèn)她這個嬸子才怪呢,一點兒血緣也沒有。

    晚上樓里一收工,古師傅就帶著女兒來見常相逢,“二東家,我這個女兒啊,性子擰的很,我都反復(fù)跟她說了,你不輕易收徒弟的,何況還是個女的!”古師傅只想著不叫女兒拜師了,直接針常相逢本身也是個女人的事實給忘了。

    看來人家家長根本不想叫女兒做這一行嘛,常相逢笑望古明珠,“明珠怎么說?”

    “常jiejie您本身就是個姑娘,為什么不收女徒弟?你能做酒樓里的大師傅,我也可以!祖師爺可沒有說過女人不能學(xué)灶上活!”古明珠態(tài)度很堅決,“我先切些東西給您看看!”

    “你那三兩下子,在家里自己玩就行了,拿出來不丟人???”自己女兒確實有些天分,古師傅平時也樂意教她一些,但教她只為了將來古明珠到了夫家可以因為手藝不錯而贏得夫家人的喜愛,并不是要培養(yǎng)出像常相逢一走在酒樓里行走的女兒,“還不快跟我回去!你娘在家里等著你呢。”

    看來這父女兩個意見不統(tǒng)一啊,常相逢挺喜歡古明珠的伶俐勁兒的,但是自己跟古師傅是同事,不能拐帶人家閨女啊,“明珠你先跟著你爹回家,等你爹答應(yīng)了,咱們再商量好不好?今天我也累了,歇一會兒下午還要上灶呢?!?/br>
    見常相逢也不肯收自己了,古明珠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直接坐在小板凳上開始大哭,完全沒有了剛才鬼機(jī)靈的樣子。

    “古師傅,你看這?”哄小孩兒的事情可別找常相逢,“你們吃飯了沒?要么帶明珠去吃點東西?”有好吃的應(yīng)該就不哭了吧?

    “唉,我這個丫頭呀!”古師傅看到女兒開哭,頭都大了,古明珠就一項常人不能及的特技,就是一開始哭,沒兩時辰那是停不下來的,誰哄都不行。

    常相逢看著古師傅圍著女兒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話說盡也不管用,忍不住道,“明珠我也是看你剛才聰明的很才想著收你做個小徒弟,可你要是一有事就這么哭鬧,我可不敢收你了,你說將來你做錯了事,我還敢訓(xùn)你不?我可不想弄個奶奶回來敬著!”

    “jiejie你的意思,我要是不哭你就收我?”常相逢話一出口,古明珠立馬閉一嘴,一臉殷切的看著常相逢,“jiejie你做的水席我剛才點菜的時候好好嘗了,確實不錯,我跟著我爹沒少吃席,像jiejie做的這種,我見都沒有見過,你一定要收我做徒弟,而且我也想jiejie一樣將來在酒樓里當(dāng)大廚,管著一群二灶們,多威風(fēng)!”

    “你胡說啥?哪有女人當(dāng)大廚的?你別瞎折騰,”古師傅見女兒不哭了,松了口氣,“你乖乖的回去,想要什么首飾爹給你買,咱們?nèi)R寶樓。”

    “我不要,我就要跟著常jiejie學(xué)廚藝,我才不要像她們一樣成天研究花兒粉兒的,”古明珠一臉嫌棄的沖自己親爹叫道,“女人咋不能當(dāng)大廚?常jiejie不是你們的大廚?你還得聽她的呢!我也要像常jiejie一樣!”

    “咳,那個古師傅,借一步說話,”難得這丫頭還挺有志氣,常相逢真起了收她當(dāng)徒弟的心,她將古師傅叫到門外,“古師傅你在這一行也幾十年了,你跟我說實話,明珠這閨女天賦怎么樣?”

    “唉,我這個閨女要是個小子我能樂死,二東家你也知道我是專干雕花的,不是我吹,我這個閨女在這上頭真是有天分,舉一反三,又愿意下功夫,只是,她到底是個閨女家,咋能出來做這些事?”古師傅一臉為難,在他看來,女兒家還是安安生生嫁人的好。

    古師傅的為人常相逢還是相信的,他這么說古明珠,相信這丫頭確實有些天分,“我記得古師傅你說過你令狐家的家生奴才?那明珠到了年紀(jì)也是要進(jìn)去服侍的吧?”

    聽常相逢說這個,古師傅的臉拉了下來,“可不是么?你看看這丫頭現(xiàn)在這德性?咋能伺候人呢?”女兒年紀(jì)越大,古師傅正盤算怎么能求得令狐老太太恩準(zhǔn)放了女兒出去,自己也好給她找一門般配的親事嫁了了事。

    “你說的是,我聽說這進(jìn)到府里的做丫鬟,連婚事都不能由自己父母做主,生死都是主家一句話了,”常相逢看了一眼傻呵呵盯著屋門的古明珠,這小丫頭其實也不算傻,真進(jìn)了令狐家未必就沒個好下場,當(dāng)然,她可不會這么跟古師傅說。

    古明珠的前程是古師傅這個親爹最大的心事,“所以啊,我才叫她好好跟著她祖母學(xué)規(guī)矩,這府里雖然主子少,可是也不好呆?。蹦睦镆矝]有自己家里自在。

    “那古師傅何不把女兒交給我呢?如果她跟著我學(xué)廚,想來府里也不會要她進(jìn)去伺候了,”常相逢笑瞇瞇道,“至于將來明珠的前程,如果她想在酒樓里幫忙,工錢可比在府里當(dāng)丫鬟拿的多,如果她不想做,只想安生嫁人,有一門手藝,婆家也高看不是?”

    跟常相逢學(xué)廚免了進(jìn)令狐府當(dāng)差?對啊,自己怎么沒想到呢?如果常相逢出面說話,令狐儼怎么也不會因為一個根本沒見過的小丫頭敗了二東家的興致,古師傅樂的滿面放光,“說的是,哎呀二東家您真是個菩薩,我給您磕頭了,明珠,明珠,快來給你師傅磕頭!”

    “哎,我可沒有說要收她啊,先給我看看她水平如何-”

    這邊兒常相逢收徒其樂融融,那邊明府里徐氏卻沉浸在一片怒火之中,徐氏人剛出水席樓,明家二老爺就到了,他聽說老婆已經(jīng)從水席樓出來了,并且不用付那二十兩飯錢,還挺開心,直接將老婆跟女兒扔下就玩去了,氣得原本以為丈夫過來幫她出氣的徐氏差點兒沒再次背過氣去。

    “你可真有志氣,現(xiàn)在全洛陽城只怕都知道你徐二太太的大名了,”待徐氏抽抽搭搭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按自己的理解跟婆婆講完,令狐氏的杯子已經(jīng)飛工到她的腳下,“你不要臉,可是明艷她們還要呢!”

    “媳婦不是想著那個常相逢太過狐媚,而且又是個不要臉的,這邊巴著咱們奕哥兒,那邊又跟執(zhí)信眉來眼去的,這不是活活坑死咱家么?上月不還氣得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媳婦心里生氣,才會想著給她點顏色瞧瞧,也叫全城的人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徐氏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在令狐氏面前哭的涕淚交流。

    “我?guī)臀页鰵??我用得著你出氣么?你帶著家里的幾位小姐出去拋頭露面?還是酒樓那種地方?!”去個親戚家的酒樓還算是能說過去,可是幾個女客去了,不謹(jǐn)言慎行悄悄來悄悄去,居然還跟人吵了起來?令狐氏覺得自己都要再去床上躺著了,“你這個成事不足的東西!”

    “我怎么了?是那個姓常的故意跟咱們?yōu)殡y的,她又不是沒見過我們,居然為了二十兩銀子逼著我摁手印兒,不過經(jīng)此一事,我看那個姓常的是不打算跟咱們奕哥成事兒了,只怕她也是看咱家堅決,才換了心思巴著執(zhí)信了,可是娘,若是她在這里頭搗亂,咱們家的姐兒可怎么辦?。俊弊约荷拿鳚?可跟令狐儼的年紀(jì)差不了多少,這要是將來不論哪個嫁到令狐家,常相逢都是強(qiáng)敵。

    像常相逢這樣不通情達(dá)理又俗不可耐的女子,不論是明家還是令狐家,令狐氏都不愿意她進(jìn),“這事兒輪不著你cao心,你舅母不過是看著姓常的手里的方子能賺錢罷了,哪里會叫她進(jìn)門?至于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我心里有數(shù),你舅母還指著拿銀子買個高門媳婦回來呢,哼,等奕哥兒中了,只怕她立馬跑來提親,”只要自己孫子順利授官,自己的三個孫女兒就能嫁更好的人家兒了。

    哼,常相逢真以為她攀了高枝兒,等到令狐家拿到了水席的方子,到時候只怕翻臉無情直接就將這傻貨給趕出去了,想想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全部落到了自己嫂子手里,令狐氏還真有些不甘心,“算了,有人不識好歹咱們也說不了什么,有她后悔的時候。”

    “那,這事兒您就不管了?我這場氣就白受了?媳婦白受氣沒什么,可是一個賤人就打咱們明家的臉,母親您就這么放過她?”徐氏哭訴了半天,除了換來一通訓(xùn)斥,并沒有得到想到的結(jié)果,心下不忿。

    “你也知道今天丟的是明家的臉?我氣,我當(dāng)然氣,我氣自己當(dāng)初沒幫兒子相個好媳婦!來人,送二太太回去,沒事不許她出來,還有,明艷你也回去老實呆著,將女四書給我抄上一百篇,*明潔也一起抄,不許到你們母親院子里去!”好好的姑娘都被這個不著調(diào)的媳婦給帶壞了,這才是令狐氏最生氣的地方。

    “來人,拿二十兩銀子來給執(zhí)信送過去,咱們明家出得起這二十兩!”常相逢敢這么看不起明家,在滿城人面前不給明家人面子,這里頭難道就沒有令狐儼的緣故?令狐氏可不相信,自己這個侄孫是生意做大了眼界也高了,開始看不起自己這個破落的侯府了,令狐氏冷冷一笑,有他求自己的那天呢,只要孫子中了狀元!

    不過令狐儼的反應(yīng)卻更叫令狐氏生氣,當(dāng)她聽到送銀子回來的管事說令狐大東家什么也沒有問,只是笑笑叫身邊的管事領(lǐng)著他到水席樓將銀子交割清楚,并且還回了徐氏的手印兒之后,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她可是等著令狐儼看到銀子之后,過來跟她賠禮道歉的。

    “你也夠狠的,不怕把你家姑奶奶給氣出毛病來?竟然敢收了她送來的銀子,”水席樓里常相逢拿銀簽子扎起一塊蘋果斯文的放在嘴里,輕笑道。

    令狐儼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常相逢如此“斯文”的將一塊蘋果安全的放到嘴里,才算是松了口氣,他寧愿常相逢抓起一個大蘋果直接抱著啃,起碼不慘人,“做生意么,人家吃飯付銀子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再說了,你都不擔(dān)心得罪太婆婆將來叫你立規(guī)矩,我這個侄孫有什么可怕的?”

    太婆婆?這稱呼好奇怪,常相逢臉一紅,瞪了令狐儼一眼,古人不是很含蓄的嗎?他可以這么跟一個大姑娘跟哥們兒一樣開玩笑?不過令狐氏這個太婆婆還是叫常相逢有些皺眉,這里跟現(xiàn)代可不一樣,小夫妻在外頭單門獨戶過日子,逢年過節(jié)回去看看父母,這里可是以大家庭為榮的,“你少嚇唬我啊,明府的老太太可是大家閨秀出身,哪里會跟我一個沒見識的小丫頭過不去?”

    你這是當(dāng)面罵我呢,令狐家哪里是什么“大家”?自己那個姑奶奶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真要收拾起不中意的孫媳婦,可不會像常相逢想的那么簡單,更何況常相逢想嫁到明家,只怕還有一場硬仗。

    永安的武科開在三月十五,常相逢這日根本無心呆在后廚,勉強(qiáng)堅持著將中午的水席都做好了,便收拾了一下,帶了燕兒往荷花巷去找常巧姑說話,也算是排遣一下心里的焦慮。

    “你咋來啦?”常巧姑看到一身粉色半臂的常相逢不些驚訝,這個meimei自水席樓開張之后,成天忙的就算是自己想看她,也頂多跑到酒樓里匆匆看她一眼,有的時候連體己話都說不上兩句。

    “我不想在酒樓里呆著,可又沒地方去,心里著急,就出來走走,”常相逢不想跟常巧姑說自己的心事,強(qiáng)笑在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場轉(zhuǎn)了一圈兒,“你這兒怎么樣?生意好不?”

    自己這個jiejie干活真是沒得說,小店叫她弄的干凈整潔,灶上也是纖塵不染,看著都叫人喜歡,龍宮飯館是間小店,不可能像水席樓那樣后廚在院子最深處,一般食客們根本走不到,這里的廚房收拾的干凈妥帖,就算是被顧客們看到了,也只會吃的更舒心。

    “好,哪能不好呢?你們那個水席樓生意越好,我這兒的生意也跟著越好,我跟你說,現(xiàn)在都有好幾家要送孩子過來當(dāng)學(xué)徒呢,不過我跟你姐夫都沒有答應(yīng),”提起自己這龍宮飯館的生意,常巧姑喜笑顏開,“我們這手藝,哪能給人當(dāng)師傅呢?”

    竇恒夫妻都沒有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做的也頂多是些現(xiàn)代洛陽的普通大路菜,有個水席的樣子罷了,“你們要真是忙不過來,收個小徒弟也行,只是要是真的想把生意做起來,你的手藝還得再學(xué)學(xué),要么你閑了過我那兒再學(xué)學(xué)?”

    “學(xué)啥?我覺得這樣就行了,我這兒又不是開大酒樓的,價錢也便宜,大家嘗個意思就行了,我都跟客人明說了,想吃正宗的水席啊,就去你的龍宮水席樓!”常巧姑對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滿意,“小徒弟我也不想尋呢,我跟你姐夫有的是力氣,還有徐大娘給我們幫著忙,干的過來?!?/br>
    “對了,你跟我進(jìn)屋,我有事兒跟你說呢,”常巧姑一拉常相逢進(jìn)到自己的臥室,從床頭拿出個布包來,“這里頭是五兩銀子,你拿著。”

    “這是干啥?你給我銀子干什么?”常相逢有些不解的看著包里的碎銀子,自己現(xiàn)在可比常巧姑有錢的多,哪里需要她貼補(bǔ)?

    “這是甜井胡同那院子的租金,我想著這銀子我跟姐夫不能拿,還是給你的好,”常巧姑自覺是出嫁的女兒,這海氏的院子收了銀子,當(dāng)然要由常相逢這個未嫁女來拿了。

    “原來是這個?你也真夠迂的,我知道了,以后這銀子你就收著吧,那邊要是有什么事就有姐夫出去跟人照頭就是了,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在水席樓可是拿著高薪呢,不差錢兒!”常相逢失笑道,自己這個死心眼兒jiejie。

    “哪咋行?這是咱娘的銀子,自然是你拿著,我已經(jīng)嫁人了,不能拿這銀子,”常巧姑自有她的道理,隨手將由包再包好,塞到常相逢懷里,“這銀子你攢著,可不要再像上月那樣亂花了,你看你給我送的那些衣裳,我都穿不出去,唉-”

    “咋穿不出去了?太小了還是露rou了?”上月常相逢不但給常巧姑買了新衣料,還另叫天衣閣給常巧姑做了件無袖褙子,天衣閣將衣服送到常相逢那里的時候,她還特意試了一下,無論是樣式跟做工都很好啊,怎么常巧姑這么不喜歡?

    “不是那個意思,你送來的料子我看了,得多少銀子啊?還有那衣裳,裙子,那么好的料子,我以前也就在華姨娘身上看過,你居然就做了給我穿?”常巧姑再看meimei身上的半臂,淺黃色的杭綢料子上用銀線隱隱繡了碎碎的花瓣,雅致又貴氣,就是不像她們這樣的人家穿的,因此忍不住道,“就看你身上這件,得多少銀子啊?”

    “這個?。窟€真是沒花銀子,不過你關(guān)心這個做什么?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肯定不會砸鍋賣鐵買衣裳穿的,我給你了,肯定是我花得起,你只管夸著meimei有出息了,然后開開心心的穿著給姐夫看不就行了?”常相逢這邊新衣裳剛做好,那邊百老太太就叫人請她到令狐府上,說是她沒有長輩,又是一個人住,自己這個長輩也不能裝不知道,以后的四季衣裳都有令狐府上來打理,按表姐的例走,常相逢百般拒絕也沒有扛住百氏的熱情體貼,最終還是被按著量了身。

    見meimei話音兒里不樂意了,常巧姑怕她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掙錢了,又是花一般的姑娘,穿的好些也是正該的,可是我呢?真不必花那么多的銀子給我做衣裳,還有你姐夫跟徐大娘,你的銀子自己攢著就好,這里有我呢,我們現(xiàn)在也不少掙,吃的好穿的暖,你不用再管我們了。”

    “我沒管你們???我只是頭一次拿了銀子,便想著給家人都添些東西,還有姐,我還是那句話,你啊,手里有銀子了,也適當(dāng)?shù)拇┑暮靡恍@廚上的事兒,真不行你買個灶上的,然后教了水席的做法給她,以為你就管算賬當(dāng)老板娘就行了,難道等你懷孕了,你還挺個大肚子去炒菜?”常相逢無奈的看著常巧姑身上的粗布裙子,她這種老黃牛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些啊。

    聽常相逢說起自己懷孕以后的事,常巧姑的面色僵了一僵,半天才道,“相逢,你說我要不是去找個大夫看看啊?”常巧姑跟竇恒成親已經(jīng)快兩年了,可是身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常巧姑心里著急卻不敢跟人提。

    “你要是心走到這兒了,找個大夫看看也行,只是我覺得吧,你是太累了,從你跟姐夫成親之后,哪有一天閑著的?這人太累了,心事又重,只怕也會有影響,”常相逢拍拍常巧姑的肩,“你跟姐夫都還年輕,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你要是成天在心里想,反而更不好了?!?/br>
    “我能不想么,”meimei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自然體會不了自己身上的壓力,常巧姑拿帕子沾去眼角的淚水,“那邊他大嫂又懷上了,可我-”

    “你再沒人比了去跟劉氏比?她那種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懶貨不懷服咋歇著呢?再說了,生那么多有什么意思?竇老大那個豆腐坊,養(yǎng)得起么?”常相逢聽常巧姑這么說,不以為然道,“你啊,要是想聽我的勸,就去叫徐大娘幫個忙,到人市上買個能干的婆子過來,叫她在灶上幫姐夫的忙,人也順勢歇一歇,安心備孕?!?/br>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周末快樂。感謝phagocyte和美女給我扔的地雷,好像評論區(qū)也沒有顯示?起碼現(xiàn)在沒有,謝謝!唉,系統(tǒng)君是不要滿足我的虛榮心啊。

    ☆、第102章 一百零三海家來人

    剛才說要叫自己招徒弟,現(xiàn)在又叫自己買人,常巧姑有些猶豫,她跟竇恒確實生活比以前好太多了,借著洛陽水席的名聲,炒菜跟漿面條兩項,每月凈落個七八兩銀子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些錢常巧姑跟竇恒商量著還想在鄉(xiāng)下買地將來再蓋個大院子呢,她可不想養(yǎng)下人,“買人?咱們這樣的人家,我有手有腳的叫人伺候,不是叫人笑么?”

    “咱們買人也不是圖享受,是生意需要,你不是著急想懷個孩子么?一直這么勞累,別說懷不上,就算是懷上了,只怕你不好好歇著,孩子的身體也好了,難道真要等到那個再手忙腳亂的去挑人?”自己這個jiejie就是個不推不動的,常相逢跟她說話永遠(yuǎn)都比一般人費力,“你也知道,咱們這水席不怕漏,但漿面條的方子我卻是不想給人的,你將來要是貿(mào)然找個不清楚人品的,吃虧了怎么辦?”

    “可你說我能懷上么?”meimei說的永遠(yuǎn)都是對的,常巧姑又回頭糾結(jié)起自己否懷孕的問題了。

    “我覺得你不會有啥問題,只是時候沒到罷了,不信你去問問徐大娘?她經(jīng)的事兒多,見識也廣,”按常相逢對徐大娘的了解,常巧姑去問,徐大娘肯定會找出周圍許多例子來開導(dǎo)她,“還有啊,你那個大嫂子,沒事兒少理她啊,你們怎么又勾搭上了?還沒嫌沒吃夠虧?小心她再往你家鍋里丟點兒啥!”

    常相逢一句話說的常巧姑啞了聲,半天才點點頭道,“那好,我明天就跟大娘說,叫她幫著我去找牙婆來挑個能干可靠的?!?/br>
    又跟常巧姑拉呱了半日,雖然這個jiejie跟常相逢性情不投,可是有人陪著說話,要比常相逢一個人守在空屋里胡思亂想的強(qiáng),眼看日頭已經(jīng)要落了,常相逢才從荷花巷出來,叫了乘小轎,晃晃悠悠的往壽春前街去。

    一進(jìn)水席樓后院兒,常相逢就聽到自己的新徒弟古明珠清脆的聲音,“你看看你,膽子那么小,我跟你說,你越害怕,這刀越往你手上去,你來看看我,根本就不用低頭看,就叫啥?‘手感’,師傅說了,這練的時間長了‘手感’就出來了,馬少強(qiáng),你還差遠(yuǎn)呢,一會兒下工不許歇著,跟鎖住一起把灶上師傅們的刀全磨了!”

    常相逢教徒弟不講先來后到,只說手上功夫,跟進(jìn)水席樓之前從沒下過廚的馬少強(qiáng)和只會磨豆腐燒火的鎖住比起來,已經(jīng)可以雕花擺盤兒的古明珠簡直都可以給他們做師傅了,所以理所當(dāng)然成了他們的大師姐,負(fù)擔(dān)起了這兩個小師弟的基本功訓(xùn)練工作,而古明珠也很樂意當(dāng)個小師傅,每天除了完成常相逢安排給她的功課,更拿出十二分精神來教導(dǎo)兩個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