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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面條西施發(fā)家記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第28章 二十八涼粉方子

    以后每天上午竇二領著鎖住回來休息,常相逢則跟柳嫂一起在東門處開始賣炒涼粉,生意最初不咸不淡,倒也不算累人,快到飯時柳嫂回去給自己婆婆做飯,常巧姑過來送飯之后,便跟常相逢一起看會兒攤子,到了下午竇二過來幫她們收攤子,一天也就這么完了。

    “下午不忙你沒必要成天在這里陪著我,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幫幫姐夫呢,” 常相逢看著常巧姑拿了針線在自己身邊陪坐,有些無奈道,人家可是新婚夫妻,可為了生計,成天在一個家里,能相處的機會也不多。

    “那怎么成?你一個大姑娘家一個人坐在這兒怎么成?”常巧姑在頭上抿抿針,“再說這天氣一熱咱們這涼調的生意擺上,只怕你一個人真不行,到時候熱豆腐少做些,叫你姐夫過來給你輪著些?!?/br>
    “嗯,其實咱們人手多了,一群人守著一個攤子也是浪費,我想著是等天熱了,若是大家愿意吃咱們這種涼粉,就叫姐夫像人家賣涼粉的那樣,拉著車走街串巷的去賣,”這賣涼粉可不論片區(qū),想來也不會跟人爭執(zhí)。

    “這樣最好,那咱們得再買頭驢了,這頭老驢眼看是走不動了,”常巧姑盤算著這個月手里攢下的銀子,買頭驢也是差不多了,“就是這才不到三月呢,出去賣涼粉,只怕還再等等?!?/br>
    常相逢也只是提議,并沒有立馬要去實行,聽了常巧姑的時間安排,自然也是滿口贊同。

    待到入了四月,竇家的涼粉生意果然如常相逢預料的那樣,漸漸好了起來,但熱豆腐的生意常相逢并不想丟,因此每天早上還是兩鍋熱豆腐,之后便是冷熱涼粉,有時候竇二還能接到周圍幾個村兒辦紅白喜事時定豆腐的單子,幾人的生活倒也有滋有味兒。

    “相逢,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一天常相逢收了攤回去,卻看到柳嫂子還在家里沒有走,有些奇怪。

    “嫂子,你咋不趕快回去歇著?這一天了多累啊,”這柳嫂子她們真是請對了,勤勞能干不說,人也本分,成天覺得不賣力做工就對不起每月的工錢一樣,若不是常巧姑攔著,連他們的衣裳都要拿去洗了。

    “前兩天我走的時候,我娘家村里的一個嫂子過來了,想問我那涼粉的方子,”柳嫂子有些不好意思,見常相逢變了臉色,連忙擺手,“我什么也沒有說,我還跟她說了,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跟人說的,你跟巧姑對我們母子的恩情我們一家都不會忘的,要是出去亂說,那不是缺了大德了?”

    自兒子跟著竇二學磨豆腐,不但吃的好了,而且竇二也是將鎖住當自己的家人一般,重活兒根本不叫碰,常相逢更是閑了就教鎖住認字還有算賬,這些本事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想學也沒有地方學的。

    “嫂子你不必慌,我知道了,你也是好心來提醒我們,謝謝啊,”常相逢微微一笑,自家的生意好了,自然會有人看在眼里,“如果再有人問你,你就說如果她們也想擺涼粉攤子,就叫她們來跟我商量?!?/br>
    “相逢,這可不行,你可不能傻,這些天我也看了,咱們的涼粉利可是不厚,可是別人也開了,咱們可就不好掙錢了,”柳氏聽常相逢這么一說,可急了眼了,“你還小不知道這里頭的厲害,那些人要是把生意做起來了,到時候滿城可都是了?!?/br>
    “嫂子您放心,我心里有數,沒準兒咱們以后這涼粉生意還能做大呢,”常相逢笑著撫了撫柳氏的手臂,柳氏今天的消息于她來說還是不錯的,最起碼,說明大家對她這渾漿涼粉還是認可的。

    “你剛才是什么意思?這方子咱們可得看好嘍,說穿了就是一個字的事,”常巧姑在屋里已經聽見了外頭的話,見meimei進來,急忙提醒道。

    “放心,我跟你說,咱們先叫我姐夫出去賣一陣兒,下來,咱們就賣涼粉坨子,想做這門生意的,只管來跟咱們買涼粉就行了,遠的,叫我姐夫上門送貨,量大了,不比咱們成天風吹日曬的一碗碗賣著強?”

    “也是,可要是那樣的話,咱們能忙的過來嗎?”常巧姑看著新蓋的“工作間”,“再請人?”

    “請什么人,那東西做著又不難,前頭磨粉上鍋熬叫柳嫂子幫忙也行,就是關鍵那一步,你只自己關了門就行了,也是多熬幾鍋的事兒,到時候咱們論個賣就是了,”一個人在家里做,一個人在外頭賣,“不過咱們在東門的攤子得留著,現在知道的人還太少,我也就是這么想想,這生意未必立馬就能起來?!?/br>
    “嗯,聽你的,咱們先做一點兒叫你姐夫出去走動走動,等到收麥的時候可正是吃粉條的好時候,咱們的又比紅薯的結實抵餓,”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常巧姑也生了大干一場的心。

    天氣熱了之后,竇家的涼粉生意越來越好了,常相逢又叫竇二跟鎖住在大榆樹旁支起了蓬子,備上了些涼開水,只要吃涼粉的,好茶沒有,涼白開還是管夠的。

    “喲,幾月不見,我閨女倒是個子也高了,人也水靈了,”常相逢正給一個客人切涼粉,忽然頭頂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常相逢厭惡的抬起頭,“你說什么呢?失心瘋了吧?我爹在我四歲的時候就死了,你是哪位?”

    段天生沒想到常相逢敢在人前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再看周圍擺攤兒人的目光,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一指常相逢罵道,“臭丫頭,我是你爹,怎么,如今會掙銀子了,連爹都不認了,沒有我,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

    說罷也不理會常相逢,直接就去抓她旁邊盛銅錢的匣子,“你給我拿過來!”

    “咣!”段天生的手還沒有碰到匣子,只見一柄長刀已經落在了他的手邊,嚇他的一哆嗦,“你想干什么?殺人哪?”

    “有人來搶我家的錢,我自然要剁他的手了,”常相逢冷冷看著段天生,“怎么?你想試試?”

    “你這個死妮子,我是你爹,你爹!”段天生被常相逢的目光盯的心里發(fā)毛,再想到她曾經拿大海碗削過自己,今天她手里可是握著刀的,段天生不敢硬來,直起身子向周圍看客大聲道,“大家給評評理,她娘十年前帶著兩個拖油瓶嫁給了我,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現在跟著你那個沒良心的jiejie一跑,就不管老子了?”

    “好,咱們今兒就把理說清楚,”常相逢一甩常巧姑拉著她的胳膊,“你站一邊兒別說話!”

    她根本不憷段天生,更不會在乎什么名聲,人都活不下去的時候,名聲連浮云都不是,“你把我們拉扯大?我呸,你也有臉說這樣的話?我娘改嫁給你,我姐六歲,我四歲,進了你們段家門當牛做馬,我姐十二歲被你八兩銀子賣了死契,去年你又十兩銀子將我賣給一個四十多的老頭兒當小老婆,我投了洛河可是全洛陽城的人都看到了,后來呢?你看我救不過來了,又二兩銀子將我的尸首賣了!”

    常相逢一指段天生,“就算是當年收留了我跟jiejie,單這幾十兩的賣身錢,什么恩情都還完了吧?還有,我姐得了主家的恩佑,放了出來嫁給我姐夫,我也是我姐夫花銀子贖的,跟你段天生有半個銅板的關系沒有?你也是出來走動的人,咱們到衙門里去問問,有將女兒賣了死契的后爹再反過來叫女兒奉養(yǎng)的沒有?!”

    ☆、第29章 二十九要錢

    “噢,原來你就是去年投河的那個閨女?當時我可看見了,這老頭兒領了一群人追你,直逼的你跳了河,”半上午正是東門人多的時候,常相逢中氣足,聲音清脆,周圍已經有人想起來去年的事兒了,指著段天生道,“這老東西不是人啊,這閨女被人從河里撈出來,他問都不問就走了,怎么?后來又將你賣了?”

    “可不是么?好心人將我送到家里,別說請大夫了,直接怕我死在家里不值錢,二兩銀子又將我賣了,這樣的人,現在過來叫我奉養(yǎng),你們說有這道理沒?”有人搭腔最好了,常相逢聲音更大了,“別說我們是被你賣了不需要給給養(yǎng)老,就算是你沒賣我們,哪有叫閨女養(yǎng)老的?誰家爹娘叫閨女養(yǎng)老?”

    “那是,又次是絕戶頭,嫁出去的閨女就是門親戚,哪有叫閨女養(yǎng)老的,不是打臉嘛,”周圍又有人小聲嘀咕了。

    “你,你這殺才,我養(yǎng)你這么大,賣了你又如何?就算是賣了你們姐倆兒,我也是你爹,”段天生被一句“絕戶頭”說中心事,老臉一紅,強道。

    “你是我爹,咱們算算賬叫鄉(xiāng)親們聽聽,我姐被你八兩銀子賣了,四年中每月在主家的月銀你都去要,四年就是二十四兩,鄉(xiāng)親們我跟你們說,以后都不要生兒子了,出去抱個女兒回來,小的時候可以當丫頭使,大些賣了,能掙好幾十兩銀子呢,就算是丫頭嫁了人,也能多個女婿拿來刮錢!”常相逢口角利索又占著理,毫不客氣的將段天生一張老臉往地上踩。

    “賣了八兩,加上四年的月錢二十四兩,乖乖,三十多兩呢,”周圍看熱鬧的一下子就沸騰了,這年頭,一兩銀子在鄉(xiāng)下就是大錢了,三十多兩,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那是莊戶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可這老東西居然從一個拖油瓶閨女身上撈回來了,還有那個小的,先頭賣了十兩,后來又賣了二兩,這又是十二兩,(當然,趙家的銀子被要回,常相逢沒說,看熱鬧的也不去追究),這也太嚇人了。

    “我說這老師兒你也知道吧,倆閨女賣了四五十兩,夠你娶上好幾房小生一窩小子了,還敢過來拉扯人家?你也不虧心?”

    “就是,四十多兩,咱村兒財主家只怕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

    “四十多兩能賣十幾畝好地了,”

    “四十多兩我們兄弟幾個一人一個媳婦了,”

    大家都被這個極具震撼力的數字給驚到了,而對這個靠賣閨女就發(fā)了注大財的段天生的目光也不善起來,“這人是哪個村兒的?姓啥?他可是發(fā)了老財了-”

    “你,你個死丫頭,我哪有那么多錢,有那么多錢,我還來找你,”段天生好歹也是個三班衙役里的,被一群鄉(xiāng)民這么盯著,臉上也下不去,“你們看什么看?少聽這死丫頭胡說,你們看看我這打扮兒,是有錢人嗎?”

    “呸,你沒錢是因為你濫賭,如果你賣了我們是蓋房修屋娶兒媳婦我們姐倆兒也認了,結果呢,你將我們的賣身錢全都送到了賭場里,連我娘,嫁給你后,沒吃過一頓飽飯,她以前可是秀才娘子,現在,白天繡花,晚上給人洗衣服,掙的錢全叫你賭了,段天生,你就不怕遭報應!”常相逢又加了劑猛料,既然說了,就一次撕捋干凈,絕了他過來糾纏的心思。

    “賭錢?”

    “原來是個賭鬼,怪不得呢?”

    “真是黑了心了,”

    “原來他賭啊,還娶了秀才家的娘子,不定帶了多少嫁妝呢,”

    這下看熱鬧的路人更忍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在靠勞力吃飯的百姓眼里,賭錢可是大忌啊,進了賭場,多少家業(yè)也是要敗光的,“閨女,你別說了,這樣的人,早死早了,根本就是個禍害,擱我們村兒族老們抓了他沉塘的,還能等他賣閨女?”

    “就是,我們也是?!?/br>
    “我們那兒可是打斷腿的,”

    “我們是剁手,”

    常相逢沖周圍幫自己“主持公道”的路人們一福,含淚道,“各位大伯大娘,不是我們姐妹心狠,是這樣的人實在幫不得,我姐好不容易得了原來主家的看顧,嫁了個好人,如果因為段天生攪和了,我們姐妹以后可怎么活啊?”

    “是啊,若是叫這樣的老丈人沾上,只能休妻了,”

    “就是,誰家敢要這樣的媳婦兒?”

    一邊兒一直沒吭聲的常巧姑聽到這話,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常相逢說的沒錯,自己要是被段天生沾上了,就算是竇二待她再真心,可誰家也架不住攤這么個老丈人,只怕被段天生鬧幾回,竇七爺都要發(fā)話的。

    “我,我,”段天生被周圍鼎沸的人聲吵的腦子直亂,“好,你們不管我,總要管你娘吧?你娘那只不會下蛋的雞,成天就會吃閑飯,這樣的婆娘我可不養(yǎng),你們每月要出二兩銀子奉養(yǎng)她!”

    “不會下蛋?那我們姐倆兒是哪里來的?”常相逢一臉鄙夷,“你以前的媳婦就是你罵她不會生養(yǎng)叫你賣了的,現在又來罵我娘?”

    這話一出,周圍的“聰明人”都笑了,看向段天生的目光又加了絲不同的興味。

    “還有,你要我們姐妹一月出二兩銀子,大家都聽聽,二兩銀子就我們這個小攤兒,拿的出來么?還有我娘,她一月吃的完那么些么?”二兩銀子一個中等人家的生活費也要不了這許多,“只怕我們砸鍋賣鐵送過去,轉頭就被你送到賭場里去了?!?/br>
    “你別說我們不管我娘,我娘生我們養(yǎng)我們,養(yǎng)她是應該的,可這攤子姓竇,不姓常,掙的銀子也是姓竇的,這樣吧,我娘左右在家里也是‘吃閑飯’,那你就寫個放妻書,叫她出了你們段家的門好了,之后的事情跟你無關,”海氏離了姓段的,常相逢倒不介意為她養(yǎng)老。

    “就是啊,既然你嫌人家不會生養(yǎng),逐回娘家你再娶一個就是了,趁你還不算老,”有好事者大聲道。

    放了海氏自己再娶?段天生可從來沒想過,不是他對海氏有多少感情,而是自己的名聲已經壞到底兒了,誰還會再嫁給他?何況海氏雖然不會生,可是人能干啊,聽說以前還是官家小姐,后來是秀才娘子,當年娶她就是白撿了,現在哪里還會有那么好的運氣?

    “不行,你娘是我媳婦,我不能放了她,”段天生心里迅速打著算盤,“不然一個月一兩,聽說你們這個攤子生意好的很,一兩拿不出誰信?你們要是不給,我叫你娘過來找你們要,”段天生一臉兇相的威脅道。

    “銀子我們是一文也沒有,再說她又不是沒有男人,哪有自己男人不靠,過來吃女婿的道理?”常相逢才不怕段天生的威脅呢,“不過呢,她是我們的娘,以后啊,你叫她每天過來,一天三頓飽飯做女兒的還是管得起的,咱們是窮家,也不可能像有財主家那樣一年四季換新衣,冬夏兩季給做新衣裳也是我們當女兒的分內事,各位鄉(xiāng)親,你們說這樣行不?”

    “行,這樣不錯,一天三頓飯,還給幫衣裳,別說女兒,兒子媳婦頂多也是這樣了,”段天生沒吭聲,已經有人替他開了口,“這閨女厚道啊?!?/br>
    “那我呢?我不是你爹?你要看我餓死?”段天生可不這么想,他想要的是這對姐妹的錢,不是給海氏找吃飯的地兒,“不論我賣沒賣你們,我都是你爹!”

    “你是誰的爹你找誰去,我跟我姐可是姓常的,又被你賣了,再說了,你是衙門里的民壯,可是有傣銀的,”常相逢一指一旁看伸著看熱鬧的守東門的衙差,“劉大哥你說說,你從衙門領到的祿米是不是要養(yǎng)活一家老小的?”

    “那肯定的,我可是有兩個兒子兩個閨女的人,這兒子要娶媳婦,閨女要嫁人,哪里不要銀子?我家還有十好幾畝地呢,”被常相逢點了名的門子得意道,有田有業(yè)的,很值得出來炫耀一下了,“我說老段啊,老歹咱們都是吃衙門官飯的,你也長進些,賣了媳婦賣閨女,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兒啊,哪有老爺兒叫出嫁的閨女養(yǎng)的道理?”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有兒子,我呢?啥也沒有,要錢干什么?留給誰花?”段天生一瞪眼,兇神惡煞道,“不管怎么說,一月一兩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第30章 三十勝

    現在雖然生意穩(wěn)定了,常相逢也跟常巧姑說了以后會更好,但現實是她們累死一個月純入一兩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要給海氏送去?如果真給了海氏常巧姑也認了,可那是將自己的血汗錢給段天生去賭場的,常巧姑如何會肯?“你,我們哪里能掙出來?”

    “你說管什么用?銀子是我姐夫掙的,不是你,告訴你,我還是那句話,我娘要是沒地兒吃飯了,隨時過來,但是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常相逢在這里當著大家的面說,我爹姓常,是常家營的常安邦,死了十年了,你將我賣了兩回,多少養(yǎng)恩我也報完了,想在這兒要銀子,先問問我手里這把刀愿不愿意!”

    “相逢說的對,就是這理兒,”段天生跟常相逢吵起來后,已經有腿兒快的往半個店兒給竇二送信兒了,這個時候竇二跟竇夏還有幾個一姓的兄弟已經趕過來了,在路上竇夏已經聽竇二將常巧姑家的事情說了一遍,現在又聽常相逢這么說,往前一站道,“姓段的,你以為我們半個店兒人好欺負是咋的?我告訴你,現在常巧姑是我們竇二的媳婦,竇家還輪不到你來張牙舞爪!”

    見忽拉拉過來五六個小伙子,段天生害怕了,也不敢再多糾纏,跺腳道,“常巧丫你聽著,你娘只要活一天,你姐倆兒就得養(yǎng)著她!”

    “段天生你也給我聽好了,我常相逢也將話摞下,我娘我養(yǎng),一天三頓我當女兒的一頓都不會少了她,但是要銀子,還是那句話,一個子兒都沒有!”來了幫手常相逢氣勢更足。

    “巧姑,沒事兒吧?他怎么來了?”段天生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去,竇二連忙安慰在一邊垂淚的常巧姑。

    “沒事兒,他怎么能這樣呢?一點兒活路都不給我們留,”常巧姑拿帕子擦去眼角的淚水,“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呢?”

    常相逢剛一一向過來幫忙的竇家兄弟們致謝,又請他們到攤子前坐一人一碗自己的渾漿涼粉涼快涼快,聽到常巧姑的話,嘴角直抽,算了,她也不想再跟常巧姑多說什么了,自己這個jiejie簡直就是海氏的簡化版,不吃大虧是不會醒悟的,她何苦再多啰嗦?

    鬧了一場終于消停了,常相逢將洗好的碗一個個碼好放在案上,就看到常巧姑坐過來,“巧丫,你剛才真是-”

    “姐,咱們不說這個行不?我跟人吵了一架嗓子都快啞了,現在就像安生坐著,”常巧姑開個頭,常相逢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我再跟你說一遍,咱們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沒那么好命,連你們在白園里的二等丫頭都趕不上,我就知道,別人欺負我,我必須還回去,忍讓只會助長壞人的氣焰,于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聽常相逢說的堅決,常巧姑苦笑道,“我只是想著你還是個小姑娘,要為將來著想,雖然咱們占了理,可你這么大聲,還拿著刀,萬一傳出什么不好的話來,吃虧的總是你自己?!?/br>
    “好啦,那你告訴我段天生來了我該怎么辦?哭嗎?還是眼睜睜看著他搶了咱們的錢匣子?你覺得你在旁邊哭路上的人會來幫你?”常相逢嘴里說著,手也沒有停,利落的將涼粉切了裝在碗里備好,只等來了客人便為他們現調。

    “既然你姐夫來了,叫他在這兒跟我一起賣好了,你回去歇會兒吧,”常巧姑從來不跟人起高腔的,現在meimei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繼父大鬧了一場,常巧姑只覺周圍賣雜貨賣脂粉的攤主們看向她們姐妹的目光都不同了,她不想叫meimei受這份窩囊氣,“這些賣完了咱們早些收攤兒算了?!?/br>
    要依常相逢的性子,這個時候她才不會離開呢,她要理直氣壯的在這里好好賣上一陣兒涼粉,可是常巧姑既然開了口,而且這是好意維護她,常相逢索性起身道,“行,這天兒也越來越熱了,我有個新點子,剛好出去轉轉,準備準備?!?/br>
    常相逢的新點子其實很簡單,就是在賣渾漿涼粉的時候順便賣綠豆水,天一熱莊戶人家都愛喝綠豆水解暑,這東西不值錢好喝又管用,常相逢找了個箍桶的匠人,讓他按自己的想法做了個帶簡易水籠頭的大木桶(其實就是桶上伸出根鐵管子外帶一個塞子)。為了方便涮洗和保溫,木桶她叫做成了雙層的,里頭拿做成了鐵的,現在的永安已經有了拿硝制冰的技術,只要有錢,夏天用冰不是什么難題,常相逢準備順便賣個冰鎮(zhèn)綠豆湯。

    而海氏終于在半月之后出現了,常巧姑看到母親一臉激動,畢竟因為家里的生意忙,加上被段天生嚇著了,她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去看海氏了,而對常相逢來說,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段天生怎么可能就這么放棄了自己這條生財之路?逼海氏過來要錢,是早晚的事情。

    “巧姑,巧丫,其實我也不想來的,”海氏一臉尷尬,“可是你爹他-”

    “娘,他又打你了?”常巧姑一眼就看到海氏臉上的新傷,鼻子一酸,忙放下手里的活將海氏迎到屋里,“有什么不想來的?你安生在家里坐著,那天巧丫就說了,以后叫您天天來,我們養(yǎng)著你!”

    “是啊,來了你就別再走了,安心在這里住著,我看段天生還敢跑到半個店兒來撒野?”常相逢笑微微的看著海氏,她賭海氏肯定晚上要回去的。

    “不,那怎么行?你爹晚上還得吃飯呢,”海氏被女兒似笑非笑的眼看著臉上一燒,“你爹硬叫我來的,后來我一想,你們倆兒出來快半年了,過的怎么樣我也不知道,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過來看看,也好安心,”海氏垂首道。

    “那也成,那姐你先陪娘說說話,給娘坐些吃的,我跟柳嫂子去換姐夫回來,他一會兒還得出去賣涼粉呢,”常相逢將做好的涼粉往老驢車上裝了幾坨,跟柳嫂子一起趕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