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救錯女主后我掉馬了[穿書]、食婚知味、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面條西施發(fā)家記、你是我翹首以待的驚喜、重生之千金不換、翡翠謎中謎(出書版)、鮮滿宮堂、侯門假千金不想爭了(重生)、貴女重生毒后世無雙
小丫頭特別招人稀罕,林竹林重九紛紛爬上炕,輪流著要抱,沒用多久燦燦就跟小姨小舅玩熟了,抓著外租家的新奇玩物笑得格外開心。 日頭漸漸升高,柳氏從外面進(jìn)來,笑著問阿桔:“想吃娘做的菜不?”一家人搬過來時女兒女婿已經(jīng)買好了丫鬟廚娘,一開始柳氏不太習(xí)慣讓人伺候,想自己做飯,被林竹勸住了,現(xiàn)在長女回來,忍不住就想親自炒兩個菜。 阿桔當(dāng)然想,不但想吃,還想跟母親一起準(zhǔn)備,一邊下地一邊道:“我跟娘一起去。” 柳氏忙按住她不讓她動,“不用你,你在屋里看著燦燦,娘自己去就行了。”長女的手細(xì)細(xì)嫩嫩的,她可舍不得長女沾水。 阿桔瞅瞅在林竹懷里咧嘴笑的女兒,挽住柳氏胳膊道:“燦燦讓阿竹小九看著,娘就別擔(dān)心了,走吧,我?guī)湍锎蛳率秩?。?/br> 柳氏拿她沒轍,只得叮囑林竹好好照看燦燦。 外面雪已經(jīng)停了,下人也先清理出了一條小道,阿桔娘倆就沿著小道去了廚房。 她們才進(jìn)去不久,燦燦噓噓了。 林 竹從來沒有干過這種活,抱著外甥女不知如何是好。綠云跟著阿桔一起過來的,見二姑娘突然苦著臉抬頭,立即知道出事了,快速上前將大小姐平放在炕上,摸摸屁 股,幸好棉褲沒濕,趕緊把炕頭熱著的尿布拿出來換上。忙完了見林竹還傻在那兒,綠云忍笑,“二姑娘快去換身衣裳吧,一會兒再來陪大小姐玩?!?/br> 腿上的溫?zé)嵋呀?jīng)變成了涼,林竹終于回過神,假裝生氣拍了外甥女小手一下,提著裙子走到門口,忍不住朝廚房抱怨:“大姐你閨女噓在我身上了,你賠我一條裙子!” 一共兩進(jìn)的院子,不但阿桔聽到了,前頭堂屋里正在聊本屆春闈的翁婿倆也聽得清清楚楚。 林賢汗顏:“阿竹這丫頭,要是有她大姐半分穩(wěn)重我都知足了!” “阿竹還小,再說家里又沒有外人,沒那么多講究?!壁w沉早已習(xí)慣林家的熱鬧,倒是有點擔(dān)心女兒,試探著道:“聽阿竹的話阿桔好像沒在屋里,岳父要不要隨我去后頭瞧瞧?” 林賢照顧過三個孩子呢,哪里不清楚趙沉初為人父的心思,起身給他帶路。 到了后院,趙沉一眼看到了院子里兩顆梅樹,晶瑩白雪遮不住梅花的紅,清新喜人。 趁岳父不注意,趙沉偷偷摘了一朵,進(jìn)屋瞧見女兒在炕上玩得好好的,尿布已經(jīng)換過,趙沉也不嫌岳父笑話,拿出手中梅花逗女兒:“燦燦看這是什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燦燦歡快地叫了一聲,扭頭,沒看見爹爹,先看見眼前一塊兒紅。 她不錯眼珠地瞧著。 趙沉笑著把梅花往女兒手里送。 林賢咳了咳,提醒道:“梅花太涼了,燦燦還小,還是別碰涼東西好。” 趙沉耳朵紅了,尷尬起身,到底沒有開口解釋他只是想逗逗女兒抬胳膊抓東西。 “你們怎么來后頭了?”洗菜洗到一半不太放心回來看看的阿桔挑開簾子,發(fā)現(xiàn)翁婿倆站在炕沿前,很是意外。 林賢看看女婿,笑著解釋:“你meimei大驚小怪的,承遠(yuǎn)不太放心,過來瞧瞧?!?/br> 趙沉則注意到妻子紅紅的手指頭:“你做什么去了?” 阿桔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知道趙沉擔(dān)心什么,忙解釋道:“娘想親自做幾道菜給咱們嘗嘗,我也好久沒下廚了,賴著娘非要給她打下手,廚房一直燒著熱水,挺方便的?!?/br> 當(dāng)著岳父的面,趙沉不好說什么,對林賢道:“岳父咱們回去吧?!?/br> 林賢頷首,率先走了出去。 門簾落下,屋里只剩林重九一個孩子跟自家丫鬟,趙沉將妻子拉到門板后面,摸摸她手,確定手是熱乎的,心才徹底放下,小聲怪道:“你就是閑不住?!?/br> 阿桔低頭,拽著他腰間玉佩回嘴,聲音輕柔幾不可聞:“不喜歡我做菜,那一會兒你別吃啊?!?/br> 他對她一日比一日好,兩人相處時她也漸漸沒了最初的緊張局促。 趙沉喜歡她這樣,喜歡到忍不住現(xiàn)在就把她壓到炕上看她還敢不敢頂他,但他最終只是溫柔地拍了拍她腦頂,又捏捏她耳垂,匆匆去追岳父了。 腳步聲遠(yuǎn)去,阿桔繼續(xù)在門板后站了會兒,等臉上沒那么燙了,才去看女兒。 燦燦一眨不眨地盯著娘親頭頂看。 阿桔心軟軟的,俯身親她:“燦燦是不是想娘了???” 燦燦不說話,小手抓啊抓的,嘴角流了一道口水。 阿桔失笑,摸出帕子替女兒擦過嘴角,對跪坐在一旁的弟弟道:“你跟燦燦玩吧,我去廚房了?!?/br> 林重九乖乖點頭,好奇地看著長姐頭頂。 阿桔沒留意,轉(zhuǎn)身要走,卻聽到女兒著急的叫聲,阿桔愣住,回去繼續(xù)哄女兒,很是納悶這次女兒怎么不讓她走了。那邊熟悉母女相處情形的綠云終于再也忍不住,湊到阿桔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阿桔不太相信,但是抬手在腦頂摸摸,真的摸了一朵紅艷艷的梅花下來。 看著手里新摘不久的梅花,阿桔臉越來越紅,原來剛剛他不是單純地摸她腦袋,而是為了這個? 門外傳來meimei的腳步聲,阿桔忙把梅花交給綠云拿著逗女兒,迅速走了,免得被meimei打趣。 只是出了屋門,阿桔又在屋檐下站了會兒,怕女兒因她走了哭鬧。 可屋里好好的,她聽到meimei打趣女兒臭美,這么小就喜歡花。 阿桔咬了咬唇。 趙沉是個壞胚子,女兒也是個壞的,居然舍得娘親走卻舍不得她帶走她的花。 埋怨歸埋怨,回廚房的路上,眼里滿滿都是笑。 作者有話要說:趙燦燦:都怪爹爹,害我被娘親埋怨了! 趙灰灰:娘親戴花好看不? 趙燦燦:最好看了! 偷聽墻角的娘親撇撇嘴,笑了。 ☆、第96章 初四這日,趙沉去同僚家赴宴了,阿桔留在林家跟家人說話。 短短三日轉(zhuǎn)眼即過,明天便要歸家,阿桔很是不舍。晚上母女三人睡一張大炕的日子,一年到頭能有幾日? 日頭暖融融的,飯后母女三人坐在炕頭,讓燦燦自己躺在中間玩。 柳氏提到了初八郭家請客的事,“咱們家送什么樣的禮合適?”林家在京城目前就趙郭兩家親戚,趙家新年不請客了,等著二月初七燦燦百天時好好熱鬧一場,所以去郭家做客送什么禮,她心里沒譜。 禮重了林家送不起,輕了確實也不太好看,阿桔便幫母親出了些主意。這一年她跟在寧氏身邊常??此螯c這些東西,倒是有了些心得。而且聽寧氏的意思,等燦燦百日后,趙允廷便打算正式把侯府對牌交給她了,畢竟太夫人精力有限,而寧氏管家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柳氏得了女兒提點,心里有了譜,去外面忙活了。 屋里就剩姐妹倆,林竹側(cè)躺著跟外甥女玩,細(xì)白小臉在陽光下比燦燦的不差什么,都嫩嫩的吹彈可破。 看看越長越好看的meimei,阿桔記起一件事來,困惑地問她:“這兩個月你在家里都做什么呢?上次寶珠說她請你去她家做客,你都沒去?”meimei好動,這邊左右街坊沒有跟她年齡相仿的姑娘,按理說她該樂意去郭家做客啊。 林竹眼皮都沒抬,依然晃著外甥女的小手玩,“天冷了我不想動,再說郭夫人看著挺嚴(yán)肅的,我有點怕她,就不想去?!?/br> 阿桔無話可說,又問她:“那初八那天你去不去?去吧,多認(rèn)識幾個小姑娘,平日里走動走動,免得你自己在家沒趣?!?/br> 林竹點點頭,反正男女不坐在一個地方,她不怕撞見郭子敬。 “對了大姐,去年上元節(jié)你跟姐夫去看燈會了,好看嗎?比咱們鎮(zhèn)上的如何?”林竹好奇地問。 阿桔一聽就知道m(xù)eimei想出去玩了,笑道:“比鎮(zhèn)上的好看多了,你想去啊,到時候我跟你姐夫一起過來接你跟小九,咱們一起去看燈。”人多才熱鬧,有他們照看,父親母親也放心。二月初父親就要參加春闈了,今年肯定沒心思看燈。 林竹高興地笑,笑著笑著拍拍阿桔大腿,朝她眨眼睛:“大姐,你擅自叫上我們,姐夫多半會不高興吧?我早看出來了,姐夫巴不得天天就你們倆待在一起呢,你看他,這兩天總是找借口往這邊湊,也不知道是想看燦燦還是看你?!?/br> “閉嘴吧,再胡說不帶你去了!”阿桔伸手去捏她臉蛋。 林竹也不躲,乖乖等著讓長姐捏,眼睛看著長姐微微泛紅的臉,看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福,不禁羨慕道:“大姐你真幸運,姐夫?qū)δ氵@么好?!?/br> 她大眼睛巴巴地看著自己,阿桔突然就舍不得捏了,改成摸摸meimei腦頂,柔聲道:“別急,今年我?guī)湍憧粗龅胶线m的就跟娘說,你也會嫁個跟你姐夫一樣好的人的?!眒eimei十四了,確實該留心妹夫人選了。 林竹別開眼。 腦海里浮現(xiàn)那日在木雕鋪子見過的人,他托著猴子摘桃的木雕逗她,笑得那么好看。 不是誰都能一眼就找到會對她好一輩子的男人的。 她翻個身,閉上眼睛睡覺。 被日頭曬著,阿桔也有點困,抱過女兒哄了哄,放下被子準(zhǔn)備午睡。 結(jié)果剛把女兒哄著,柳氏進(jìn)來了,一看屋里情形,小聲對阿桔道:“承遠(yuǎn)回來了,醉得一塌糊涂,你快去瞧瞧吧,我?guī)湍憧粗鵂N燦?!?/br> “都說了讓他少喝點的。”阿桔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放輕動作出了被窩,匆匆穿鞋朝客房去了。柳氏搖頭笑笑,男人們出去做客,有幾個不喝酒的? 替孫女掩好被角,柳氏拿過做到一半的繡活,坐在次女跟外孫女中間繡了起來。 前頭阿桔過去的時候,陳平剛端了一盆熱水進(jìn)去,林賢正站在炕前看著女婿喝醒酒茶。阿桔一看趙沉泛紅的臉,就知道這次是真喝多了,埋怨地瞪他一眼,接過林賢手里托盤放到一旁,勸道:“爹爹你回去吧,這邊有我看著就行?!?/br> 林賢點點頭,邊往外走邊勸女兒:“他已經(jīng)夠難受了,你就別再說他了,收拾收拾快睡覺吧?!?/br> 阿桔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送走父親,見陳平站在門口,小聲問他:“席上都有誰?”趙沉的酒量她不太清楚,但趙沉出門做客那么多次,真沒有喝醉過,剛剛看著也不像是裝的。 陳平低頭回道:“安王府世子也去了,跟他拼的最厲害,兩人在席上都沒事人似的,往外走時世子倒地上了,大爺上了馬車才開始吐。” 語氣里隱隱有些得意。 阿桔可不覺得能喝酒算什么本事。 她只是心疼,沒再多問,匆匆進(jìn)了屋。 門外陳平松了口氣,體貼地將門帶上,到一邊墻根下守著去了。 屋里頭,阿桔幫趙沉把身上外袍扒了下來扔到外間,先倒茶給他漱了好幾次口,確定人是真的不想吐了,這才放下被子讓他躺倒里面,她打濕帕子給他擦臉。 趙沉慢慢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頭頂?shù)娜?,鳳眼比夜晚天上的繁星還要亮,嘴角也揚了起來。阿桔見他還笑,用力擦了他臉一把,“他跟你拼酒,你就非要跟他喝?最后弄成這樣,誰難受啊?” 趙沉握住她手笑,“放心,他肯定比我還難受。”男人之間的事,說了她也不懂。 阿桔是不懂,只心疼地看著他,小聲道:“他再難受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你難受一點我都……不愿意。往后他再招惹你,你索性別理他?!痹谒磥恚餐醺蜎]有好人。 如此小孩子氣的話,趙沉失笑,“好,他再來找我喝酒,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他,說我妻子不許我跟他喝,行了吧?”心里卻暖烘烘的,肚子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就算唐英短短一年連升三品成了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深得皇上器重,那又能說明什么?他比唐英少的,只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jī)會,唐英是從百戶升上去的,而他一開始就當(dāng)了一衛(wèi)指揮使,自然顯不出真本事。 “阿桔上來,給我抱抱?!毕胪耍倏纯春脦滋鞗]有碰過的妻子,趙沉忽覺口干舌燥。 他眼神那么明顯,阿桔一下子慌了,支吾道:“我還得哄燦燦去呢,你自己睡。”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趙沉一把攥住她手腕,雙手再一用力便把人提到了炕上,側(cè)壓著她,一邊脫她鞋一邊扭頭看她,什么都不用說,便看得她渾身無力,最后乖乖被人塞進(jìn)了被窩里。 帶著微微酒氣的吻,比平時更醉人,親一會兒給她喘口氣,再接著親,倒不做旁的。 阿桔急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渴望,心里也著急回去,在他又準(zhǔn)備親.嘴時,扭頭躲了,閉著眼睛催他:“你,快點,回去晚了娘該多想了。”羞得不能再羞。 “快點做什么?”趙沉假裝糊涂,像饞嘴的孩子,只盯著她紅潤的唇,仿佛還沒吃夠。 阿桔說不出口。 趙沉猛地低頭,親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