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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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沂神秘一笑:“嫂子自己猜,看我畫到什么程度你能猜出來。”說完又鋪了一下紙,用鎮(zhèn)紙壓好,專心致志畫了起來。 她先畫的草木,跟著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只小獸的身體線條。 阿桔笑了,“這是呦呦吧?”趙沂也很喜歡呦呦的,聽翠玉說,趙沂常常領(lǐng)著丫鬟去院子里看兩頭鹿。 “嫂子真聰明?!壁w沂頭也不抬地夸道,心思還在畫上。 阿桔也不打擾她,靜靜地看她畫,畫完瞧了會兒,讓蔣嬤嬤把這幅畫跟趙沂之前畫的一起收好,將來孩子生下來可以對著畫教他認(rèn)東西。 一個下午就這樣平淡地過去了,趙沂要去榮壽堂,阿桔也跟著去了。雖說不用每日晨昏定省,到孩子生下來還有好幾個月呢,她總不能一直窩在望竹軒不見人?,F(xiàn)在秦氏臥床不起,她去榮壽堂走一趟,不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她如此懂事,太夫人還是比較滿意的,關(guān)切地問問阿桔身體,也沒留她在榮壽堂用飯,還是讓她回望竹軒吃小廚房的,這樣大家都安心。 ~ 初六這日,趙沂跟趙涵在榮壽堂用過飯后一起去惟芳園給秦氏請安。 秦氏的病一直都沒有好。 趙涵瘦了許多。趙沂跟兩個哥哥關(guān)系都不錯,并未因親近長兄那邊就對趙涵不理不睬了,所以路上她小聲提議道:“三哥,母親病了這么久了,病情一點(diǎn)都不見好,要不三哥跟母親說說,換個郎中瞧瞧?” 趙 涵面現(xiàn)為難:“李郎中一直幫母親調(diào)養(yǎng)身體,以前都沒出過差錯,這次冒然換掉,傳到他耳中不好。不過meimei一片好心,我會跟母親提的,希望母親聽得進(jìn)去吧?!?nbsp;其實(shí)他也提過,無奈母親太過信任李郎中,說什么都不肯換,再說趙涵也覺得,母親還是心病為主,心里想開了,病就能好大半。 輕聲說著話,兄妹二人到了惟芳園門口。 遠(yuǎn) 遠(yuǎn)的就聽見一陣歡聲嬉鬧,趙涵皺起眉頭加快腳步,未料他還沒進(jìn)去,里面忽的跑出來三個小丫鬟,一個追兩個躲,沒頭沒腦地沖出來差點(diǎn)撞上趙涵,慌得朝趙涵身 邊拐,卻正好撞到了趙沂身上。趙沂才多大啊,沒看清人就被丫鬟撲倒了,幸好那丫鬟還算敏捷,倒地時將趙沂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免了碰著地,而另外兩個丫鬟慌得圍了 上去,一陣手忙腳亂將人扶了起來。 “meimei有沒有摔著?”趙涵迅速推開兩個丫鬟,扶著趙沂肩膀檢查她身上。 趙沂什么事都沒有,只是嚇得臉色有些白,人還算鎮(zhèn)定。 她沒受傷,趙涵松了口氣,憤怒卻是半點(diǎn)沒消,一雙趙家男人都有的清冷鳳眼朝三個丫鬟掃去,“夫人病重,誰準(zhǔn)你們在院子里喧鬧的?現(xiàn)在又沖撞四姑娘,罪不可饒?!闭f著看向兩個守門婆子,“去準(zhǔn)備東西,三人各打二十板子?!?/br> 三個丫鬟連忙跪下去認(rèn)錯,守門婆子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聽三爺?shù)脑挕?/br> 紫瑩已經(jīng)急急趕了過來,朝趙涵行禮后,有些不解地問:“她們做什么惹三爺發(fā)火了?” 她是秦氏身邊的大丫鬟,趙涵給她情面,冷聲讓丫鬟們自己說。 撞人的丫鬟連忙朝紫瑩求助:“紫瑩jiejie,是你說夫人在炕上躺著無趣,想聽院子里熱鬧熱鬧奴婢們才哄夫人開心的,只是剛剛玩耍時沒料到三爺跟四姑娘走了過來,不小心撞了四姑娘一下,奴婢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紫瑩jiejie替我們跟三爺求求情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趙涵看向紫瑩。 紫瑩笑著賠罪:“三爺,她們玩鬧確實(shí)是夫人囑咐的,否則她們哪敢在院子里喧嘩?至于四姑娘……”說到這里頓住,意味深長地看向趙沂。 趙 沂已經(jīng)平靜下來,伸手扯了扯趙涵的袖子:“三哥,既然她們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她們了,咱們快去屋里給母親請安吧,別讓母親著急。”惟芳園一直都不待見 她,怎么可能為了她罰院里的丫鬟,三哥愿意為她做主,她很知足了。不用心待她的人,她也不會為對方的慢待難過委屈。 趙涵知道m(xù)eimei的難處,動靜鬧太大惹母親不快,只會讓母親更加反感這個meimei,便讓三個丫鬟各打自己嘴巴,每人十五下,讓身邊的貼身小廝順子計(jì)數(shù)。 丫鬟們沖撞了趙沂是真,紫瑩也不好再勸,只讓趙涵二人先進(jìn)屋。 趙涵不走。他走了,誰知道紫瑩還會不會繼續(xù)罰? 見此,三個丫鬟只好自己扇起了巴掌,剛開始動作有點(diǎn)輕,頗有試探之意。順子一言不發(fā),過了會兒見趙涵皺眉而丫鬟們還不識趣,他俯身上前一人扇了一個,打得她們半邊臉腫了起來:“就照這力度打,動作麻利些,別等三爺把你們送到趙管事手里。” 三個丫鬟嚇得三魂去了倆,連忙用力打了起來。順子就是侯爺親自給三爺挑的人,對惟芳園已經(jīng)如此毫不顧忌,要是到了侯爺身邊的大管事那里,她們還能有命嗎? 趙涵滿意了,讓順子留在這里看著,他領(lǐng)著趙沂進(jìn)了屋。 早有人將門口的動靜告知了秦氏,趙沂一進(jìn)屋,秦氏便冷笑道:“四姑娘快回去吧,我可當(dāng)不起你來請安,若是我不小心說錯話沖撞了你,你三哥不敢罰我,我怕侯爺會親自過來教訓(xùn)我?!?/br> 趙涵又愧又尷尬:“母親……”替趙沂開脫的話還沒出口,便被秦氏一個眼神打斷了。 趙沂面色發(fā)白,屈膝行禮后,低頭道:“母親安心養(yǎng)病,女兒先走了。” 秦氏哼了聲,只在趙沂快要出門時,掃了一眼她腰間的紅緞繡蘭花荷包。 “母親,此事是meimei受了委屈,你若是不滿兒子擅作主張打罰那三個丫鬟,訓(xùn)斥我就行了,別再難為meimei行嗎?”趙涵近似哀求地開口。母親對meimei一直不好,路上meimei還在關(guān)心母親的身體,可母親是怎么對她的? “不就是撞了她一下嗎?她又沒受傷,你做做樣子囑咐紫瑩過后罰她們便可,何必親自下手?在你眼里,是不是連個庶出的meimei也比娘的臉面重要?”一大早被兒子落了臉,秦氏又氣又委屈,背轉(zhuǎn)過身哭了起來,“你父親不愿見我,你也不待見我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趙 涵本來還想講道理,聽到后面一句話,心口就跟被刀子戳了一般,無法形容的疼??纯床≈斜蛔约簹饪薜哪赣H,趙涵猶豫片刻,湊過去哄人賠罪:“娘你別這么說, 我,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這樣了?!毙睦飬s暗暗下定決心,日后同趙沂一起過來時,他一定護(hù)在meimei前面,避免發(fā)生同樣的事。 秦氏也沒有真的生氣,她還指望兒子幫忙呢。那邊的事見效慢,大概兩三個月才能成功,自己這邊呢,她準(zhǔn)備這個月就徹底辦妥。今日母子倆鬧了不快,等過兩天兒子忘了這點(diǎn)不快,她再開口。 擦掉本就沒有的眼淚,秦氏轉(zhuǎn)過身,跟趙涵說起了別的事情,都是叮囑,仿佛臨終之言。 趙涵不忍聽,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 趙沂領(lǐng)著丫鬟小箏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奶娘方氏,也是她身邊的管事嬤嬤迎了出來,見她臉色不對,稍微一想就猜到肯定是在惟芳園那邊受了委屈了,進(jìn)屋后便坐到趙沂身邊,柔聲問道:“姑娘又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一手奶大的孩子,這么多年照顧下來,跟親生的相差無幾。 趙沂搖搖頭,“沒什么?!泵看稳ノ┓紙@都挨冷眼,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今日的小沖突也不算什么,沒必要說出來讓奶娘擔(dān)心。 姑娘小小年紀(jì)就懂事,方氏欣慰又心疼,從趙沂口中問不出來,便到外面問跟著她去惟芳園的丫鬟小箏,小箏一五一十的學(xué)了。 方 氏沒有氣惟芳園那邊。真氣的話,一年年下來估計(jì)她都能氣死,更何況三爺是個心善的,知道護(hù)著meimei,秦氏那種蠢人完全不值得她費(fèi)心。但她也有不快,瞪著小箏 問:“自家姑娘被人撞了,你沒護(hù)住可以說是事發(fā)突然情有可原,為何之后沒有及時將姑娘扶起來,還等那邊的人扶?讓你跟著姑娘去,是讓你看熱鬧去了嗎?” 小箏很委屈,但也知錯地跪了下去,低頭解釋道:“我想扶著,但她們把我推開了,然后她們圍在姑娘身邊,根本沒有我能插手的地方?!?/br> 方氏皺眉,先讓小箏站起來,她盯著她眼睛問:“你是說,那邊的人搶著扶姑娘?” 小箏連連點(diǎn)頭,“大概是怕姑娘出事挨罰吧。” 確定小箏說的不是推脫之詞,方氏輕輕一笑。那邊的人會怕得罪姑娘挨罰?真得罪了,說不定還能得賞呢! 不論如何,小箏沒能護(hù)住姑娘都是失職,方氏罰了她半個月的月錢,告誡兩句便立即去了里屋。趙沂已經(jīng)忘了那回事了,見她進(jìn)來,笑著問道:“奶娘,你說我今天給嫂子畫什么?” 方氏看了一眼桌上汝窯花瓶里新插的一枝桃花,笑道:“畫桃花好了,應(yīng)景?!?/br> 趙沂喜歡這個主意,馬上將桃花搬到書桌上,鋪紙研墨。她先練練,下午過去畫時就顯得不那么笨拙了。 方氏攔住人,把趙沂往內(nèi)室里請,“姑娘早上跌了一跤,還是先換身衣服吧。” 趙沂低頭瞅瞅這身今年新做的裙子,有點(diǎn)懶著換:“又沒有土,不用換了吧?” 方氏堅(jiān)持要換,“地上有些臟東西是看不見的,姑娘換下來洗洗,洗干凈了再穿?!闭f著關(guān)上窗子,從柜子里挑出一套明黃色的裙子,親自幫趙沂換了。 換好了,趙沂對著鏡子瞧瞧,發(fā)現(xiàn)這身也挺好看的,滿意地繼續(xù)去外面畫桃花。 趙沂走后,方氏將手里的衫裙先后鋪在桌子上,看過之后覺得沒問題,再把手掌貼上去,一寸寸挪移,看看上面是否有難以發(fā)現(xiàn)的小針等物。正面反面都沒有,方氏蹙眉,難道是她多心了? 念頭剛起,目光落到了方才換衣服時最先取下的荷包上。 方氏拿了起來。這個荷包是大奶奶送姑娘的,春夏秋冬四季蘭花荷包各一只,姑娘非常喜歡,除了必須換洗的時候摘下來,幾乎每日都戴著。眼前這只,料子繡圖乍一看沒什么區(qū)別,方氏往兩旁扯了扯,發(fā)現(xiàn)針腳跟大姑娘的略有不同。 果然動了手腳。 換個荷包有什么用呢? 將荷包送到鼻端聞了聞,熟悉的香氣里又多了一種難以察覺的異香。 方氏笑了笑。姑娘年年都被惟芳園各種小欺負(fù),礙于那位是姑娘的嫡母,只要事情不太嚴(yán)重,她都忍了。這次那邊竟然想出此等借刀殺人的毒計(jì),她不做點(diǎn)什么都對不起前幾年受的氣。 將衫裙交給小丫鬟洗了,方氏找了個借口去了前院,將荷包交給趙元,延平侯府最大的管事,只一句“這是惟芳園悄悄給姑娘換的荷包”,其中深意對方便心知肚明。 ~ 日頭漸漸偏西,下午的課也結(jié)束了。 趙涵收拾好東西,正要跟趙清一起回去,一個面熟的小廝快步走到他身前,平靜地道:“三爺,侯爺請您過去一趟?!?/br> 趙涵早就認(rèn)出這個小廝是父親身邊的人,因此聽到后面的話也并無意外。 但是當(dāng)他到了前院,看見父親端坐在太師椅上,而身前跪著瑟瑟發(fā)抖的李郎中時,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之感。 “父親,這是?”趙涵跨進(jìn)門口,疑惑地問。 趙允廷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走吧,你母親病了這么久,我陪你過去一起看看她?!?/br> 說完,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涵愣住,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跟了上去,察覺后面李郎中也低著腦袋跟著,趙涵越發(fā)不安,扭過頭看向父親,還沒開始琢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忽的發(fā)現(xiàn)父親負(fù)在身后的手里正轉(zhuǎn)動著一個小小的紅緞荷包。 趙涵盯著那荷包,很快便認(rèn)了出來,那是meimei趙沂的。 作者有話要說:李郎中跟荷包是兩個不同的罪哦,可憐的趙涵小朋友要遭受嚴(yán)重的心靈創(chuàng)傷了…… ☆、第67章 秦氏一直盼著兒子能幫她把丈夫攏回身邊,但當(dāng)她得知父子倆真的來了,后面還跟著垂頭喪氣的李郎中時,秦氏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六神無主,紫瑩給她穿衣服,她都坐不住,緊張得上下牙打顫。 紫瑩雙手同樣在哆嗦,好在她比秦氏要冷靜些,小聲囑咐道:“夫人,您裝病的事侯爺一定知道了,現(xiàn)在您狡辯也沒用,只有咬定您是為了能多見三爺幾面才裝的病,侯爺才不會重罰您,三爺也不會生氣。夫人,咱們原本的打算沒人知道,您千萬不能自己承認(rèn),明白嗎?” 秦氏眼睛一亮,只是想到趙允廷憤怒的煞氣模樣,依然害怕,哆嗦著問:“會不會,那件事暴露了?”她知道趙允廷有多狠,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她想除掉林氏的孩子,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她了! “夫人不用擔(dān)心,那事不可能暴露得這么快,再說我已經(jīng)叮囑過青桃,如果事情暴露,青桃會主動認(rèn)罪,說是她財(cái)迷心竅,看到四姑娘的荷包面料好又欺負(fù)她人小便想偷龍轉(zhuǎn)鳳,至于荷包里面的香料,是她從庫房胡亂偷了幾樣,她也不清楚到底里面都有什么?!?/br> 紫瑩越說越鎮(zhèn)定,替秦氏穿好鞋子后,她站直身子,扶著秦氏肩膀道:“夫人一定要冷靜,記住我剛剛說的話,荷包的事您毫不知情,否則咱們就徹底完了!” 秦氏還想再說什么,外面堂屋里趙允廷卻等得不耐煩了,瞥了趙元一眼。趙元心領(lǐng)神會,對跟來的四個壯實(shí)婆子道:“去請夫人過來?!?/br> 婆子們馬上去了,趙涵目送她們出門,一顆心沉了下去。 剛剛父親沒有動用下人,只讓母親自己過來,其實(shí)是給他留了臉面吧? 趙涵看向跪在那邊的李郎中,渾身發(fā)冷。 趙允廷則望著外面露出的一片天空,面無表情。 婆子們很快就回來了,后面跟著秦氏主仆。秦氏臉色蒼白,這次倒不是涂粉的緣故,連嘴唇都沒了血色。一身大紅牡丹長裙松松垮垮掛在她身上,人也確實(shí)比正月的時候消減了不少。 她本來是害怕的,可一看到神色肅穆坐在那里的男人,秦氏眼淚就落了下來,一手扶著門柱,流著淚望著趙允廷。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她“病”了這么久,他沒有過來看過她,甚至連派個人來惟芳園打聽打聽病情都不曾有,是不是她死了,他也無動于衷?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她與他好歹做了十年夫妻,難道他真的一點(diǎn)都不曾動心嗎? “侯爺……”眼里再無旁人,秦氏怔怔地望著趙允廷,聲音里是無限的委屈難過。 趙允廷沒看她,對趙元道:“你先領(lǐng)人去外面守著?!?/br> “是?!壁w元頷首,朝幾個婆子擺擺手。幾人飛快退出堂屋,趙元走在最后面,將因紫瑩及時扶秦氏進(jìn)去而空出來的門板從外面帶上,他就站在廊檐下,肅容而立。 屋子里面,趙允廷淡淡開口:“李郎中,你把夫人的病再說一次?!?/br> 他 早就懷疑秦氏的病有蹊蹺,之所以沒管,是想看看她到底打算做什么,也是想她自取滅亡。是,秦思勇手握雄兵鎮(zhèn)守一方,唐文帝不想與秦思勇鬧僵,他身為臣子, 當(dāng)然要為皇上解憂。但今時不同往日,唐文帝已經(jīng)奪得大寶,他也不再是那個處處被人壓制需要隱忍的戶部郎中,他盡量不破壞唐文帝的大事,但如果秦氏做出常人 難以忍受的事,他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縱容她。休妻不行,一旦休了,秦氏就可以投奔西北,唐文帝再也沒有人質(zhì)拿捏秦思勇,但他身為一家之主,秦氏有錯他便可以懲 戒,傳到唐文帝耳里,他沒有理由勸他再忍,傳到秦思勇耳中,他也只會怨自己沒教好女兒,而不是指責(zé)他欺負(fù)秦家女兒而對唐文帝提出不滿。 現(xiàn)在趙允廷還沒想通秦氏為何裝病,不過荷包一事,足夠他出手了。 他看著低頭跪在那里的李郎中,聽他顫著音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