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迷正在閱讀:終極一家之陷入愛情、重生成小土豪、[快穿]拯救男配計(jì)劃、寵妻之路、救錯女主后我掉馬了[穿書]、食婚知味、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面條西施發(fā)家記、你是我翹首以待的驚喜、重生之千金不換
暗紅發(fā)色的男人并未露出太多表情,但身周的氣氛是平靜而安和的,因此要說是喜歡貓的話,大概也不會出意外。 至少會比喜歡他多些。 于是他的手腕上下浮動,算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綁著繃帶的手晃動的瞬間,黑色的文字也像是知曉了這個提議一般旋轉(zhuǎn)著縮小,最后,縮小到只有膝蓋高度的文字漩渦終于消停。沢田綱吉蹲下身,再度伸出手。 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已經(jīng)變成了白色,這只工具人貓貓通身漆黑,只四足是白色,大概是因?yàn)槟芰坎蛔憔駹顩r也不佳,皮毛并不光滑,身形瘦小而干癟,茶褐色的眼中黯淡無光,加上變成貓以后跟著縮小的繃帶,活像是受了虐待,讓綱吉這樣對貓其實(shí)也不算特別熱愛的孩子也心生憐憫。 他將黑貓抱起來,貓的重量很輕,摸著瘦骨嶙峋,綱吉摸了摸貓貓的肚子部分,決定先找些什么東西給他吃。 貓趴在他的手臂上,喵喵叫著揮舞爪子。 “待會給作之助打電話,”沢田綱吉冷靜道,“先吃東西……你現(xiàn)在能吃人類的食物嗎?還是貓糧?” 貓無師自通特別熟練地拍了他一爪子。 綱吉也不惱,跟山本說了一聲將貓交給他,就溜了出去給貓買吃的。 普通的便利店里面也沒有貓糧,綱吉走遠(yuǎn)了些找到一家貓糧店,在店員的推薦下買了兩袋。 還挺好吃的(劃掉)。 揣著貓糧回寢室,推開門就見到山本武快樂地趴在桌上和黑貓玩不知道哪來的毛線團(tuán)。黑貓?jiān)臼鞘裁礋o動于衷的,但就在綱吉推門的時候終于忍耐不住撲向了毛線團(tuán),一個穩(wěn)準(zhǔn)狠把毛線團(tuán)壓在了爪下。 綱吉:“噗嗤?!?/br> 黑貓rou眼可見地凝固半晌,一爪推遠(yuǎn)毛線團(tuán),權(quán)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沢田綱吉權(quán)當(dāng)無事發(fā)生,山本武拿著毛線團(tuán)有些意猶未盡,看起來是還沒和貓貓玩夠的模樣。 “這是貓糧?”他接過綱吉手里的貓糧撕開,正好倒在綱吉找來的蓋子里。 隨手捏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 “還挺好吃的誒!”少年快樂地招呼友人,“阿綱要來試試嗎?” 綱吉:“……也行?!?/br> 還真的挺好吃的。 不用擔(dān)心晚上睡覺的時候被貓撓死了。 可喜可賀。 沢田綱吉捏著貓糧放下心,垂眼,看見黑貓蜷縮著小口小口恰飯的模樣。 乖巧又微妙地喪氣。 他遲疑了下,伸手摸了摸黑貓的腦袋。 貓?jiān)诒凰|碰到的時候可憐極了地喵喵叫了兩聲,綱吉不為所動的rua了兩把,又聽見一聲仿佛催促的貓叫。 綱吉:…… “說人話。”他言簡意賅。 山本正拋著貓糧投喂自己,聞言震驚地看向黑貓。 “什么!這只小貓咪竟然會說人話!” 他本來就是人……算了。 沢田綱吉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黑貓?jiān)幃惖匾渤聊藘擅?,在兩位少年重新看向他的時候咳了咳強(qiáng)行挽尊。 “只不過是適應(yīng)一下喵。” 山本武:“好可愛!他的尾音還會帶喵!” 沢田綱吉的目光掃過仿若不覺的黑貓,有些踟躕——他是真的覺得這只貓把自己當(dāng)做貓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太可能。 大概是——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喵哦不,是有人這么傻吧? 貓解釋完之后就極為自如地舔了舔爪子,垂下腦袋趴在桌上,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不要打擾貓”的孤僻氣息。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他和山本找來一個裝牛奶的紙盒,草草墊了幾件衣物便權(quán)當(dāng)是貓的窩。待到窩做好,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被掛斷電話的織田作之助。 沢田綱吉拖了根椅子去小陽臺,貓就靈敏地跳了上來一起被拖出去。他接通電話,貓靈活地避過他,一腳跳到對面。 沢田綱吉坐下開始同織田作之助嘮家?!蛲淼那榫w來的太快,這大概就是煉獄舍一貫的陋習(xí),他也被帶的容易沖動起來。反倒是沒能好好關(guān)心可愛的作之助醬一番(織田作之助:??)。 在對面發(fā)出聲音的那一刻,黑貓的耳朵和少年無形的貓耳朵一同聳立了起來,尾巴輕而優(yōu)雅地晃動,昭示了貓的好心情。 要在晚上說的不過是一些瑣事,沢田綱吉和織田作之助都不是什么話癆的人,歷數(shù)分別的這段時日,也沒什么值得特意說給對方聽的東西。 ——對于他們這些煉獄舍的殘余物,只要知曉對方的存在,似乎就已經(jīng)是某種恩賜。 淺棕發(fā)色的少年垂著眼睫,手輕柔地?fù)崦鴳阎械暮谪?。垂下的眸溫柔而明亮,偶爾劃過幾分笑意,像是在傾聽一場美夢。 如果有人從遠(yuǎn)處看這幅場景的話,定然會發(fā)現(xiàn)他懷中的貓竟然也人性化地露出了相似的懷戀,甚至比起主人更為溫柔小心。 話沒說一會,對面的聲音變得有些氣喘吁吁。 綱吉疑惑地問織田作之助現(xiàn)在在做什么,只得來對方神秘地輕笑。 “你在陽臺跟我打電話嗎?”紅發(fā)的青年問他。 沢田綱吉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看向陽臺。 “沒錯。”他回答道。 “那么,”織田作之助喘息的聲音稍作停歇,帶著笑意道,“閉上眼,等我說可以的時候再睜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