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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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感謝兩位土豪君的支持?。。∫痪瞎?,二鞠躬!??!激情滿滿的! ☆、[婚] 蘇拾花忙豎起耳朵,小臉一本正經(jīng):“是什么?” 滕鳳娥也不避諱,坦白直言:“最好的法子就是采用雙修秘術(shù),一陰一陽,合體滋補,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為他調(diào)氣護體,正可謂雙管齊下的絕佳辦法?!?/br> 蘇拾花聽明后,臉一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險些要噴出血來,慌慌張張低頭,那模樣仿佛想趕緊找個地縫鉆下去。 滕鳳娥暗自偷樂,語氣卻不顯半分:“不過你一個清白的姑娘家,若是練就此等秘術(shù),委實難為你了……” “不……我……我……其實、不是……”她已經(jīng)不是清白的姑娘家了。蘇拾花很想這么說,但就是難以啟齒,在對方面前,她好似犯下彌天大錯一樣,頭都快低到塵埃里了,“嶺主,實不相瞞,其實我與阿陰……已經(jīng)……已經(jīng)對天盟誓,結(jié)為夫妻了……” “啊……”滕鳳娥瞪大眼睛,顯得不可思議,“你們……” 蘇拾花豁出去一般,用力點點頭。 不過,耳畔很快傳來滕鳳娥銀鈴般清越的笑聲:“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實在太好了,這臭小子在外面娶了媳婦,居然還敢對我掖著瞞著,等他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蘇拾花傻了眼,因為對方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滕鳳娥親切地握著她的手:“既然你們成了親,一切就都好辦了,不過這婚事嘛,未免太簡單了點,依我瞧,不如重新舉辦一次,這次一定要辦得熱鬧點、隆重點,嗯,事不宜遲,干脆就定在明天,怎么樣?” “???”事情轉(zhuǎn)變太快,蘇拾花腦袋一時拐不過彎兒。 滕鳳娥笑瞇瞇的,不待她答,已經(jīng)傳喚:“無意無霜無痕?!比藨暥?,她吩咐道,“速速在嶺中傳開消息,明日是蘭主的大喜之日,叫各方村民都趕來慶賀,甭管男女老少,只要越熱鬧越好?!苯又晦D(zhuǎn)首,跟她熱絡直如金蘭姐妹般,“小花,這桃花竹閣你喜不喜歡?就當你們倆的新房好不好?” “啊……這……呃……”蘇拾花回不過神,吐字結(jié)結(jié)巴巴。 滕鳳娥繼而微笑:“至于布置打點,你都無須cao心,一切交由我來辦,你呢,只要乖乖的,準備當你的新娘子就好。哎呀,咱們這華翾山呀,已經(jīng)好久都沒這么熱鬧了?!?/br> 她又交待一大堆,聽得蘇拾花昏頭昏腦,全都傻傻地點頭答應。 “你這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滕鳳娥離開桃花竹閣后,羽樓扇手拈一朵挑花,正懶洋洋地斜倚著樹干。 滕鳳娥眨眨眼,故意裝傻:“小羽,你在說什么?” 羽樓扇真快敗給她了,開門見山道:“那家伙明明睡上一年就會醒來,為何你不告訴她實情,而且,還要用那種法子……” 滕鳳娥就知瞞不住他,扇面遮唇,眼波溢笑:“你懂什么,我這是替小陰好,難得他動了真心,有了喜歡的人,我自然得幫他把媳婦娶進家門,叫她踏踏實實留在悉霧嶺才好,小花這孩子單純善良,我瞧著很是喜歡,況且法子又不是無效,的確能讓他快一點醒來啊。” 羽樓扇濃眉斜挑,重眸輕瞇:“幫他娶媳婦?我倒覺得,你是瞧出小花是那家伙的致命弱點,只要把對方牢牢栓在身邊,今后還怕他不聽話,不言聽計從么?” 滕鳳娥哦呵呵嬌笑幾聲,徹底不再隱瞞,贊許地點點頭:“知我者莫若小羽也,不過話說回來,你肯帶小花來這里,不僅僅是單純的關(guān)心吧?” 同被識破,羽樓扇嘿嘿壞笑:“彼此彼此啊。” 滕鳳娥婀娜上前,口中嘖嘖夸贊:“小羽啊,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哪里像小陰打小就板著一張死人臉,他要是能有你一半這么可愛,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想他生性冷血,喜怒無常,與生俱來的強大法術(shù)天賦,叫他無所畏懼,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如今,這位煞星碰上命中克星,倒霉的事接踵而來,也是該吃吃苦頭,愁眉不展的時候了,總之,只要對方越倒霉,他們就越高興,畢竟這樣有意思的事,豈能錯過? 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笑得幸災樂禍。 翌日大清早,蘇拾花便被侍婢們喚起身,先是一番梳洗,再被拉到妝臺前,任由她們往自己臉上擦脂抹粉一陣擺弄捯飭,最后身著鳳冠霞披,蓋上大紅喜帕,就被攙扶出屋了。 被喜帕蓋著,她雙眼如盲,什么都看不到,耳畔只能聽到炮竹喧天,以及周圍人群的歡呼祝福聲,雖未親眼所見,但想來那場景定是熱鬧至極。 來到大殿內(nèi),隨著禮贊高唱,她被人一扯一挪,像個牽線布偶,轉(zhuǎn)身,一拜天地,再轉(zhuǎn)過來,二拜高堂,最后一彎腰,夫妻對拜。 阿陰他……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呢?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只是沉睡,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跟她成親?唉,腦子亂七八糟的,不過,相信嶺主一定會有法子的。 整整一天,蘇拾花感覺自己一會兒像浮在輕飄飄的云朵里,一會兒像踩在流動的泥沙中,由人擺布,完全找不著東南西北,就這樣稀里糊涂地與蘭顧陰拜堂成親了。 傍晚,她靜靜坐在洞房里,一切禮數(shù)完畢后,侍婢皆退了出去,屋內(nèi),僅留下新郎與新娘,那道合門聲“砰”地一響,終于把頭昏腦漲了一天的蘇拾花拉回神智。 她慢慢揭開大紅喜帕,紅燭高燃,燙金喜字,懸掛的精巧燈籠,房間布置得喜氣洋洋,讓人仿若置身于一片紅色的暖洋中。 蘇拾花呆呆出了會兒神,爾后轉(zhuǎn)過頭,看到蘭顧陰穿著新郎倌服躺在床上,蒼白的俊龐,在燭暈映照下,氤氳著朦朦朧朧的蜜紅,俊中更有動人心弦的艷美,鳳眸輕輕闔起,掩起往昔的幽晦詭魅,襯得雙睫倏忽抖動,好似受驚的蝴蝶,即使沉睡不醒,依舊是這樣無邊無端的好看。 玉爐中合歡香彌漫飄蕩,令她的心湖也隨之一蕩,默凝那人的臉,幾乎癡癡如醉。 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細膩的五官,兩道濃黑長眉斜飛入鬢,鳳眸沉斂靜然,鼻子高挺秀氣,唇型薄而綺美,以往在對方面前,她總是羞赧不敢抬頭,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仔仔細細地看過他呢。 這回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牢牢將那人的面目鐫繪在心版上,今日完婚,她心中有喜,有憂,目中隱約泛淚。 “阿陰……娘說咱們之前的婚事太過簡單,所以又重新舉辦了一次婚禮,這回,咱們算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br> 她本想笑,但沒忍住,還是將兩滴淚珠濺落在那張如雪玉面上。 夜色漸深,芙蓉暖帳,正值春宵入夢。 想到將要發(fā)生的事,說不出的滋味在胸口跌宕起伏,一下下攪亂她的心,曾經(jīng)那些旖旎的畫面,一幕幕閃過腦際,叫她情不自禁臉紅心跳,盡管彼此親熱過多回,但如今,居然還會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感到緊張。 況且這回,與以往又有些不同,娘已經(jīng)將雙修秘術(shù)的技巧口訣告與她,還告訴她,如今蘭顧陰雖處于休眠狀態(tài),但身體應有的生理反應卻是如常,只要她賣力,做的好,一步步到位,自然能功成圓滿,想起娘之前的交待,蘇拾花雙頰更是酡紅通透,猶如細烹慢熬的小文火,恨不得一直燒到天明。 沒辦法,為了盡快喚醒他,只得用這個法兒,何況現(xiàn)在也唯有她,才能完成。 蘇拾花幾個呼吸吐納,垂睫,俯首吻上那人的唇,好似夜伴風的蓮葉,一股幽涼觸感,循著記憶,她仿照他當初的所作所為,小舌由淺入深,輾轉(zhuǎn)反復,起初生澀,后轉(zhuǎn)意境,漸漸吻得身軀染欲,拋開腦中一切紛亂雜念,做到心中只余他,眼中只余他,任由胸口無窮無盡的情愫蔓延……再蔓延……徹底將自己融化了開…… 半年后。 竹閣三層的廊臺上,四面湘妃竹簾卷落,時值初春晌午,細縫之間,僅容得些許暖光照射進來。 隔著一幕水晶簾,隱約可見廊臺里擱著一個盛滿熱水的橡木桶,桶內(nèi)坐著一名不著片縷的男子,僅露上身,烏黑的長發(fā)浮蕩在水面,熱霧蒸騰而起,在他面龐上匯著細細密密的水珠,連纖長的睫毛上也掬著幾顆,仿佛在靜靜等待那人睜開眼,墜入目中,漾開曇花般的光輝,他一動不動,人偶似的蒼白靜止,愈發(fā)透出那股難以描述的美麗。 水里撒上花料,在烏發(fā)間涂抹上玫瑰香油,小手細細揉搓,蘇拾花坐在木桶外的凳子上,正為蘭顧陰小心翼翼地洗著頭發(fā),動作忙碌而不失伶俐,顯得十分熟練。 自從成婚之后,蘭顧陰的日常起居,雖由小紙人們幫忙照料,但關(guān)系到他自身的私密事,全部由蘇拾花一手cao辦,尤其像每日更衣?lián)Q洗,擦拭身體,絕不假他人之手。 如今入了春,天氣轉(zhuǎn)暖,輪到中午陽光好的時候,蘇拾花就會隔三岔五地到廊臺為他沐浴。 洗完發(fā),沐了身,蘇拾花又服侍他換上干凈的里衣里褲,套好外袍系上腰帶,他一向喜潔,是以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也一定要保持裝容整齊。 守在床畔,蘇拾花兩手托腮,目光凝定,又開始靜靜瞧著他發(fā)呆。 有時候,她動輒會這樣犯傻入神一整天,總覺得下一刻,或者下一刻的下一刻,他就該睜目醒來了,盡管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瘋念臆想,但還是忍不住傻傻地凝注,移不開眼。 他的肌膚白皙勝雪,容光奇秀,一日日看著越來越美,大概是由于秘術(shù)的緣故吧,每晚日日行功,連她都感覺到自己的玉肌吹彈可破,滋潤得幾能掐出水來。 現(xiàn)在她掌握要領(lǐng),熟能生巧,一切都做的順其自然,讓那具身體等不到多久便怒張沖騰,與之揉和,午夜繾綣,她癡醉迷癲,總感覺自己活在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里,在一種幸福的煎熬中苦苦等待。 唉……看來今日,依然不會有什么改變吧。 發(fā)怔過后,蘇拾花眸中光彩微黯,起身,為他掖掖被角,掀簾離開。 她不知曉,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那人指尖,微微動彈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糾結(jié)在武俠與宮廷侯爵的題材之間,大家更喜歡哪種呢?話說怎么一日更,留言就少了呢t t 蕭亦: 20140817 17:02:54 霸王票 趙曦月:20140817 23:01:09 霸王票 謝謝兩位土豪君!?。?!請受某愛深深一拜?。?! ☆、[醒] 蘇拾花在后山擁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小田,打算種些果子青菜,眼下一開春,也到了可以播種的時候,她徑自忙叨一陣后,又走下山,沿途遇見不少村民,紛紛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如今她跟村里的大伙兒也混得熟絡了,小孩子們更愛黏著她,悉霧嶺蘭氏雖是法術(shù)強大一族,但在這里生活的大多村民卻不通法術(shù),只是辛勞耕耘的普通人。 為此,蘇拾花自己獨創(chuàng)了一套強身健體的功法,教給挑選出來的年輕男女,再由他們教給村里的老人小孩,雖說比不過真打?qū)嵍?,但總歸起到一些自保作用。 蘇拾花覺得這樣很好,避開江湖廝殺,名利爭斗,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平平淡淡,正是她一直以來所期盼的生活,只是……如果阿陰也醒著,該有多好、多好…… 日暮黃昏,她跟村里的孩子們告別,來時兩手空空,回時手上卻拎著一大堆果餅糕點,都是村莊居民硬塞給她的。 一個人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寂靜蔥郁的林中,幾只黑色烏鴉從頭頂飛過,在臨近的大樹上,坐著一名身穿華貴黑袍的俊美男子。 蘇拾花抬頭一瞧,笑了:“小羽,你來啦?!?/br> 羽樓扇咧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是啊,我來看看你。” 打她住進悉霧嶺以后,他一個月總會過來兩三趟,陪她聊天解悶,問東問西,這一點,讓蘇拾花心內(nèi)很受感動。 見她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羽樓扇躍下樹,幫她接過。 蘇拾花已經(jīng)習慣,也不跟他客套了,投去頗甜的笑顏。 二人一邊往山上行走,一邊沿途欣賞風景,閑談幾句后,羽樓扇問:“那家伙怎么樣了?” 換做以前,蘇拾花大概會變得黯然神傷,但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心境坦然了,因為那個人即使一輩子不醒,她也會守在身邊,不離不棄,是以如今旁人問及,她只是平靜地微笑:“還是老樣子?!?/br> 羽樓扇癟癟嘴,替她打抱不平:“他倒輕省,眼睛一閉,凡事不覺,萬事不曉,害得身邊人cao碎了心,小花,要我說呀,如果這家伙再睡個一年半載的,你就干脆嫁給我好了,等他醒了以后,后悔莫及?!彼器镎Q?,藏著邪邪壞笑。 “小羽,你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蘇拾花笑著用胳膊肘撞撞他,一臉莫可奈何。 他卻大方承認,露出一記好看又欠扁的笑容:“你才知道,我這人一向都很不正經(jīng)的啊。” 蘇拾花氣到無語,論起臉皮厚這一點,他跟蘭顧陰倒是可以一較高下。 走到半途,左腕上的一串珠鏈華光閃爍,這是滕鳳娥叫她戴上的,一旦有急事呼喚,便會閃出亮光。 “奇怪,珠鏈怎么亮了?!碧K拾花眼中驚疑不定,喃喃著,“難道竹閣出了事……” “喂,喂!”她二話不說,拔腿就要跑,羽樓扇十分無奈地強行拉住她……唉,這丫頭一遇見急事,腦袋就變傻了,不,是更傻了,“有我在,何必那么費事?” “啊……”經(jīng)他提醒,蘇拾花拍拍腦門,這才回過神,真是糊涂了,有這么一位厲害的術(shù)者在身邊,總該合理利用才對,“小羽,那就拜托你了!” 羽樓扇得意地勾下嘴角,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伸出長指,將一根黑色羽毛拋在半空,須臾變大,化作一葉羽毛小舟,載著他們二人飛往桃花竹閣。 進了庭院,無意無痕無霜皆不見蹤影,蘇拾花心內(nèi)一驚,正欲沖入,卻瞧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 “夫人回來了!” 一個小紙人說完,另外三個也跟著蹦出來,接著活像炸開了鍋,紛紛把她圍攏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地道:“夫人總算回來了。”,“我們一直等著您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它們吵吵鬧鬧,讓蘇拾花完全聽不出個重點,最后大喝一聲:“安靜!”指著其中一個道,“來,你慢慢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了?!?/br> 小紙人們很聽話,叫安靜就安靜,叫回話就回話,其中那個乖乖地道:“是主人醒啦!” 不過這次,大約是太過高興,話音甫落,另外幾個沒老實多久,又開始唧唧喳喳地喧鬧起來:“對呀,主人真的醒了!”,“就在剛才,主人睜開眼睛了,還說要喝水。”,“嶺主跟無霜姑娘他們都在里面呢,夫人也進去瞧瞧吧!” 蘇拾花直愣愣地杵在原地,跟著,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只覺缺氧了似的,頭昏腦漲,一陣陣暈?!?/br> 剛、剛才它們說什么…… 主人醒了……主人、主人指的是阿陰,這么說來……阿陰他,他醒了? 她仿佛靈魂出竅一樣傻掉,前一刻還聽使喚的手腳,此刻居然在劇烈地發(fā)顫、發(fā)軟,全身打著哆嗦,只怕比一灘泥巴強不了多少。 “醒了?”羽樓扇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逝,迅速瞄瞄旁人形如木雕的模樣,暗自偷笑,也不擾她,興致沖沖地奔至竹閣。 余下蘇拾花,還不知所措地留在原地,感覺體內(nèi)一陣兒冷,一陣兒熱,就像兩團極端的氣流循著血液充斥打架,讓她得了病,一場很嚴重的病,不能正常呼吸與思考。 許久,她慢慢邁出腳步,一步一步,帶著夢游似的恍惚迷離,臨近,入內(nèi),拾階而上,終于看到珠簾后,那一抹熟悉又似久違的男子身影。 寢室里,早已聚集滿了人,熱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