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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奴才不依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王洙倚在床上一攤手,“沒有了,就一顆,吃下去了。那東西,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吃,對身子不好的?!逼鋵嵥€有兩顆,只是這藥不能隨便給人,不是舍不得,是怕青樹亂來。

    青樹很掃興,“那算了,有機會替我搞一顆,叫我早日出了龍?zhí)痘ue?!?/br>
    王洙微微一笑,“你在四皇子那混的不是挺好?”

    “喜歡需要理由,不喜歡不需要理由?!彼焐线@么說,可他心里知道,四皇子是個什么人性,他再混,也辨得出對錯。

    ☆、奴才不依

    送走了青樹,紀桑田回屋的時候手里端著個托盤,她也不怕生,笑瞇瞇地問虛弱無力的王洙,“猜猜,我給公公送什么來了?”

    “是什么十全大補湯?咱家知道,謝府最不缺的就是名貴補品,聽說謝家的人都拿燕窩漱口,是真的假的呀?我看是真的,看紀姑娘這面皮就知道,平時將養(yǎng)得好,皮膚就像剝了皮的雞蛋,一點不輸宮里的娘娘,謝太醫(yī)真是有福了?!蓖蹁m然和紀桑田是第二次見面,可她對紀桑田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她聽蕭狄講過這個女人,聽謝元修講過這個女人,沒想到蕭狄和謝元修說的還是一個人。

    紀桑田“噗嗤”一聲笑出來,上來就要擰王洙的臉。王洙嚇一跳,沒來得及躲還真被對方捏了一下。這,也太自來熟了吧?紀桑田打趣道,“洙兒妹子,你怎么跟我還來宮里那套啊,我又不是你要討好的娘娘?!?/br>
    得,妹子都叫上了,王洙也裝不下去了,她過了大半輩子半男半女的生活,最近卻頻頻被人掀了老底,一夕之間,好像她是個女太監(jiān)這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被人當成女孩子,自己也開始拿自己當女孩子了。王洙終于大方承認道,“討好您和討好娘娘不一樣,眼下我小命握在你手上了,不討好你怎么能夠呢?!?/br>
    “你可真貧啊,和別的女孩不一樣?!闭龑λ男宰?,紀桑田為王洙盛了一碗湯端過去,“這是枸杞酸棗烏雞湯,美容養(yǎng)顏的,包你喝了膚色紅潤,殿下就更離不開你啦!”

    王洙剛舀了一勺送到嘴邊,一聽這話手一抖,湯汁都撒到衣襟上了,她“哎呀”一聲,不好意思說,“你說什么呢。”心想,這紀姑娘性子挺古怪,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專門克脾氣冷傲的謝太醫(yī)。

    紀桑田捂著嘴笑,“別裝,我都看出來了,我第一次見你和殿下時就知道你們倆不一般,殿下看你那個小眼神,跟少女懷春似的,我當時就想你們倆成不了夫妻也得成斷袖。后來我還和謝大哥說了,他一開始不信,看看,現(xiàn)在被我說中了吧!”

    她得意于自己的好眼力,說的王洙挺難為情,王洙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換話題道,“對了,謝太醫(yī)呢?你說他在宮里好幾天了,做什么呢,為什么不回來?”

    提到皇宮,紀桑田這才斂了笑容,嚴肅認真地說道,“大皇子領了三千騎兵駐扎城外,四皇子疑心大皇子要造反了,便派七殿下去當大皇子的說客,誰知道七殿下沒說服大殿下,自己也不回來了。朝中內(nèi)外都說大殿下兄弟倆要反了,四殿下召集群臣商量對策,還說要派兵在城樓上射殺反賊,皇后娘娘聽說這事以后就病了,謝大哥進宮去給皇后號脈了。”

    王洙一拍大腿,脫口道,“四殿下派七殿下出城當說客就是為了今天啊,七殿下怎么就聽了他的呢,他以前不是最喜歡和四殿下對著干了么!”這才四五天的功夫,宮里就出了這么多事,真是不叫人安生。四皇子給孟詢下套,孟詢就乖乖往里鉆,這人沖動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本來大皇子回京吊唁是無可厚非的,可帶著這么多兵馬回來是耀武揚威嗎?雖然四殿下肯定要給大殿下使絆子,大殿下提前做好準備是必要的,可這準備也太充分太明目張膽了吧!她派蕭狄去給大殿下送信,叫他提早防范,可現(xiàn)在不是她想達到的效果??!

    紀桑田對朝政之事不了解也不感冒,她只知道野火燎原也燒不到她心上人身上就行,不過她也能體諒此時王洙的心情,“你身子還虛弱呢,別急,畢竟都是手足,動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br>
    她這話說的道理淺顯易懂,大皇子、四皇子和孟詢畢竟是手足至親,還是天子血脈,明著打起來太不好看了,這不是叫萬民笑話他們孟家窩里反么。而且,誰先動手都難免會落一個殘害手足的名聲,就算最后贏了名聲也不會太好聽,所以兩方到現(xiàn)在還是按兵不動。兄弟倆打架,朝臣也不好插手,畢竟打起來也就動用幾千人馬,牽連范圍也不廣,聰明人都會置身事外,現(xiàn)在就看誰先憋不住了,先動手的那個在道義上就落了下風。

    幸好有大皇子啊,要是單單是孟詢和四皇子的對決,沉不住氣的肯定是孟詢,王洙太了解他了??墒蔷退阌写蠡首佑帜軗味嗑媚兀谀撤N程度上來說,攻比守難吶,大皇子那頭的糧草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撐不下去的時候要不就打要不就投降,兩條路都沒什么好果子吃。王洙越想越擔心,急火一上來劇烈的咳嗽,她吃了讓人假死的骨絡丹,本來就大傷了身子,又被那兩個太監(jiān)扔到了井里,從水里撈出來以后受寒吹了風,她這陣仗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王洙覺得自己病的真不是時候,她一介女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著急。做太監(jiān)的時候還能在宮里挑撥是非掀起點小風波,可是她身份敗露,宮里是不能再回去了,如今怎么辦呢,躺在床上等死嗎?

    紀桑田一直寬慰著她,但紀桑田自己心里也擔心上了,謝元修還幾天沒回家了,別是出了什么事吧?幸好有青樹在,青樹和四皇子的王府還有那么點關(guān)系,他們對宮里的消息都來自青樹,青樹說,皇后病的很重,四皇子說,等皇后那老妖婆死了,他就把昭和宮的皇貴妃放出來。

    “青樹,你覺得朝廷中誰最不會站到四皇子那邊?”

    “這我哪知道?我就一個小倌?!鼻鄻鋸牟槐苤M自己的身份,“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小倌能知道什么?!边@幾天他累壞了,忙前忙后忙里忙外,救了王洙又跑到山廟救王煜和王夫人,他覺得自己真閑啊,這輩子管的閑事太有限,全都在這兩天用沒了。他以前在醉風流時過的多逍遙啊,救人比伺候人累多了。

    “青樹,別鬧。”王洙一著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就犯了惡心,最后竟開始大口大口嘔血,被褥、前襟、袖子都沾上了血,青樹和紀桑田都嚇住了,王洙嘔吐完又開始喘,好不容易緩口氣,趕緊和那兩個被嚇傻的人解釋,“是那個藥……太烈了……這個反應正?!?/br>
    紀桑田道,“謝大哥說過這藥事后會有很大的反應,可你這樣也太嚇人了,謝大哥怎么還不回來啊,我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這可怎么辦。”

    青樹自告奮勇,“我去把那個大夫請回來,我想法兒混進宮里?!?/br>
    “宮里哪是這么好進的?你不要命了?”

    青樹:“我真沒想到這次跟著殿下來京城會有這么多奇遇,好玩的地兒這些日子我也去了不少,再去個皇宮就齊活兒了?!?/br>
    “小心被人抓走把你閹了?!蓖蹁◥汉莺莸鼐媲鄻?,“別亂來。”

    “閹了?”青樹哂笑道,“閹了也不錯嘛,你不也被閹了嘛,被閹了就能被殿下看上,那閹的值??!”

    紀桑田聽青樹和王洙一口一個閹了,覺得臊得慌,出去要去為王洙找衣裳了,青樹一攤手,“你看,紀小姐被你惡心走了。要沒我在,就沒人管你了?!闭f著,青樹走到臉盆架那洗了巾子,過來給王洙擦臉,王洙自然要閃躲,可青樹哪里肯放過她,一邊把濕帕子往她臉上招呼一邊道,“青樹大爺我好久沒伺候人手癢癢了,你可真有福啊,我伺候過的人要不升官要不都發(fā)財了,你心里偷著樂吧!”

    青樹沒拿王洙當主顧伺候,下手自然不會溫柔,給她擦臉就跟擦桌子似的,臉擦干凈了就要順著血印往脖子上擦。他不自覺的覷眼往衣領一看,忽然發(fā)現(xiàn)王洙鎖骨處有魚型的胎記,那個位置很熟悉,那個胎記的形狀也很熟悉。

    王洙發(fā)現(xiàn)青樹不老實,情勢所迫,只得道,“你給我住手,我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滾!”

    話說了一半,青樹已經(jīng)停了動作,表情變的很木訥,不知道是不是被真相嚇著了。王洙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幸好知道青樹喜歡男的,否則自己剛才就要被他占便宜了。

    青樹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深吸一口氣,紀桑田把眼睛閉上也不說話。

    沒過多久紀桑田帶了換洗的衣裳回來了,青樹也要告退了,“走了?!彼@次走的唐突,王洙估計青樹是被自己的身份嚇著了,心里撞味呢,這下子好了,青樹心里應該能平衡點,孟詢在他和自己之間選擇了自己不是因為青樹魅力不夠,因為自己有天生的性別優(yōu)勢。

    青樹心里想的則是,和自己親生meimei搶男人,這他媽是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jié)倒計時5

    ☆、奴才不依

    王夫人和王煜被青樹救了出來,兩個人被安置在謝家的田莊里,王煜整日吵著要見jiejie,而王夫人則是破口大罵王洙是個禍害,連累她受苦受了好些日子。

    青樹從謝家出來就租了輛車跑到田莊去了,還未進門,就大老遠就聽見婦人的唾罵聲。

    “娘,您別這么說jiejie,jiejie很不容易?!?/br>
    “她不容易?她不容易什么?在宮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說,還作出禍來了,她就是個掃把星,什么事都得摻和一腳,搞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賴誰?要不是她當年使jian計把你從宮里換出來,咱們現(xiàn)在至于因為她的身份被連累的不敢出門嗎?你也傻,還真拿她當個好的,要不是她,你說不定都成宮里有權(quán)有勢的大公公了!”

    “娘——”

    王煜聽不下去了,正要反駁,青樹一腳把門踹開,怒氣沖沖的瞪著王夫人。

    王夫人知道青樹是王洙的朋友,再加上把他們娘倆從山廟里疏通出來的是青樹,王夫人也不再多說,閉了嘴把目光看向別處。青樹卻不依不饒了,“說,接著說,王大嬸怎么不說了?”

    王煜湊過去問青樹,“恩人大哥,看見我jiejie了嗎?”

    青樹瞥他一眼,“你還知道你jiejie?”他緊攥拳頭,才控制住自己打人的沖動。

    王夫人叉著腰,不耐煩問青樹,“我們娘倆不會要在這鬼地方躲一輩子吧?”

    “你們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走,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guān)系,若不是看在王洙的面子上,誰會管你們?”青樹冷笑一聲,“若不是看在王洙的面子,我現(xiàn)在恨不得宰了你們娘倆!”

    “你怎么說話——”王夫人急了,王煜趕快攔住王夫人,不讓她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王煜是念過書通情達理的人,他知道jiejie的朋友肯定不是壞人,而jiejie的朋友之所以會這么說話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青樹不客氣道,“王洙為你們王家犧牲了太多,可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因為她拿你們當親人??扇绻銈儾皇撬挠H人,你們覺得王洙還會保你們么?”

    “你說什么?!”王煜沖上去抓住青樹的衣服。

    “王洙,她本不姓王?!鼻鄻淅鋹艕艈栃奶摰耐醴蛉?,“對么,王夫人,王洙不是你生的?!?/br>
    王夫人眼神閃爍,她記得她的病癆鬼前夫確實和她說過,王洙是花幾十吊錢買來的孩子,因為王煜小時候身體不好又粘人,所以就買了個便宜女孩回來哄著王煜。王洙王煜都不是王夫人生的,王煜是個兒子將來可以指望著,可王洙是個賠錢貨,所以王夫人就可勁兒糟蹋王洙,勢必要物盡其用。后來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沒想到王洙這死丫頭后來進了宮混得還不錯,給她帶了不少好處,她也就高看了王洙一眼,暫時還沒有和王洙決裂的打算,就當撿個便宜女兒,反正不少了她的好處就行。

    可是,這個叫青樹的年輕人就這么將她藏在心里的秘密說出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王洙的身世?

    看王夫人這猶豫的神色,青樹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青樹警告王夫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王洙一句不好,我就把真相告訴她,看她以后還管不管你?!闭f完,青樹拂袖而去。

    王煜追出去,扯著青樹的袖子不放他走,“你把話說清楚,我jiejie不是我娘生的是誰生的?”

    青樹高王煜一頭,他側(cè)頭看向這個羸弱的少年,這個少年眼中的焦急不是假的。這可是王洙疼愛了十幾年的弟弟啊,是王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終究是個外人,從他把她賣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注定再無關(guān)系。他搖搖頭,口氣有所緩和,“我問你,你和你的王洙jiejie關(guān)系如何?”

    王煜毫不猶豫的點頭,“jiejie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她入宮前哄著我玩,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讓給我,后來她冒著生命危險替我進了宮,雖然后來很少見面,可她每次來看我都會給我?guī)Ш枚嘈⊥嬉鈨?,還給我好些銀子叫我去買書……”王煜眼里涌起淚花,如果王洙真不是她jiejie,那這一切……

    青樹:“如果你和王洙不是一母同胞,你就不認這個jiejie了?”

    “當然不是!jiejie永遠是我最親的人!”王煜急聲道。

    “那不就得了?!鼻鄻湔f,“有時候,感情并不以血緣為紐帶,記住你jiejie對你的好,等她病好了就能來看你了。”

    王煜似有所悟,終不再糾纏。

    天邊一抹斜陽漸漸西沉,青樹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對站在原地愣神的王煜喊道,“小子,記住,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爺們,以后要保護你jiejie,別叫她受人欺負受人侮辱!”

    王煜看著站在夕陽余暉下的青樹,只覺得這男人生的真是俊美,青樹本就男生女相,而他的jiejie又是以男裝示人,從某種角度看,青樹和他的jiejie還真是有相像的地方。王煜對青樹揮揮手,手放下的時候緊握成拳,“我會的,一定會的。”他對自己說,聲音雖小,語氣卻無比堅定。

    算算時辰,青樹也該回王府了,可王洙嘔血的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放,雖然王洙說這是骨絡丹的正常反應,可他還是放心不下,又想去謝府再看看王洙,誰知道紀桑田卻說,王洙不見了。

    該不是又被四皇子劫走了吧?

    青樹急急忙忙回到王府,左右打探也沒打聽到什么消息,四皇子這幾日忙得很,根本沒空回府,也就沒功夫去算計王洙了,那王洙到底是去了哪里?

    ~~~

    謝太醫(yī)拔出了皇后頭上的最后一根針,“娘娘現(xiàn)下可好些了?”

    不過幾天,皇后憔悴的不成樣子,她躺在床上,無力的揉了揉太陽xue,“頭疼是好了些,可本宮這心還是揪的難受?!?/br>
    “心病還需心藥治,娘娘寬心?!敝x元修畢恭畢敬道。

    正在這時,皇后身邊的姑姑稟報說,“許小姐到了?!?/br>
    “本宮不見,她來干什么!”皇后一點也不想看見娘家人,她的兩個兒子和四皇子鬧成了這樣,可許丞相卻告病在家,明顯就是想置身事外。她知道為什么,她哥哥許丞相膝下無子,他怕有個萬一得罪了四皇子以后沒有依靠,所以選擇明哲保身。她是許家人,這一生都為了家族興旺而努力著,可她有了自己的孩兒,家族的利益和她的兩個寶貝兒子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她可以理解哥哥明哲保身的做法,可她不能原諒。

    謝太醫(yī)見狀便請辭道,“既如此,臣先行告退。”他也惦記著家里,惦記著桑田,也惦記著下落不明的王洙。

    他退出寢宮,看見了許玉君,上前和許玉君問了個招呼,卻看見王洙站在許玉君的身后,兩個人視線相觸,王洙對他點點頭。他看王洙面色慘白,眼下烏青,便得知她的身體狀況。她一定是用了骨絡丹!他為王洙調(diào)制骨絡丹是為了助她脫離宮廷,可她用了骨絡丹為什么還出現(xiàn)在這里?

    王洙無視謝太醫(yī)眼神中的問號,正巧這時,皇后身邊的姑姑宣許玉君覲見,王洙便理所當然的跟在后面要一起進去,那姑姑攔住她,“你是誰?”

    許玉君僵硬的扯扯嘴角,對那姑姑解釋道,“姑姑,就讓王洙一起進去吧,是玉君帶她過來見姑媽的?!?/br>
    那姑姑狐疑的看了王洙一眼,還是把兩個人放進去了。

    許玉君一見到皇后就撲到床前,“姑媽,救我,這個叫王洙的太監(jiān)威脅我,她叫我?guī)齺硪娔?,如果我不帶她進宮來,她就要殺了我?!?/br>
    皇后的頭又疼起來,她還以為許玉君來看自己是顧念姑侄情義,想不到竟是被人脅迫。不過,興許是她精神疲憊,很難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緒,只是疲憊的看了五步之外的王洙一眼,她安分的跪在那里,看起來沒有一絲危險性。這個太監(jiān)說名字她不記得,可見了人她就有印象了,是她小兒子身邊隨侍的那個。她宮里有的是守衛(wèi),也不怕這太監(jiān)亂來。

    “你要見本宮有什么事?為何不大大方方通報求見,而要脅迫許小姐帶你來。”

    “回皇后娘娘話,奴才先前被人劫持出了宮,九死一生卻丟了宮里的腰牌,為恐節(jié)外生枝,奴才便找到了許小姐求她帶奴才回宮。奴才有要事稟報,還請皇后娘娘暫恕奴才的大膽妄為。”說著,王洙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一眼,皇后會意,便叫人搜身,確保王洙身上沒有利器才斥退了下人。

    許玉君跺腳,“姑媽!您別相信她!”她之所以把王洙帶到王洙眼前,是想告她一狀叫她死的更慘,可沒想到皇后一點沒有為難王洙的意思,她是不是病的老糊涂了?

    “下去!”皇后被人扶著坐了起來,雖是身體虛弱,可語氣仍是威嚴得很,許玉君瞪了王洙一眼便下去了,心里盤算著不能讓王洙好過。

    “說吧,急著求見本宮有什么事?”

    ☆、奴才不依

    城外帳篷里。

    大皇子孟理、七皇子孟詢、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蕭狄三人圍坐一張矮桌,孟理舉杯道,“這次還多謝蕭副使前來報信,這份情本王銘記于心,他日若有機會報答,本王絕不會虧待你?!闭f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