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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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姑娘……是……是你嗎?”孟詢說,“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孟詢一邊說著,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幾步。 少女“噗嗤”一笑,軟糯嬌俏的聲音響起,“既然不是故意的,那還不趕快離開?” “可是我有話和你說……我想……我想討你做媳婦兒……” “你若是真心的,我便從了你,但你可不要后悔?!?/br> 孟詢堅定的說,“我怎么會后悔?我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這里,都是為了你!嗯!就是為了你!” 這時,少女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孟詢嫣然一笑,“殿下仔細(xì)看看我,看看我是誰?現(xiàn)在后悔了嗎?” 孟詢?nèi)嗔巳嘌劬Γ豢芍眯诺拇蠛鸫蠼?,“王洙!怎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這個臭小子?。?!你把江月藏哪去了???” 王洙優(yōu)雅的抿了一下鬢角的碎發(fā),看起來格外的嫵媚動人,她不疾不徐道,“不是我把江小姐藏起來了,是你把她趕走了?!?/br> “啊——” 孟詢大叫著醒來,額頭全是汗珠。 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王洙端了杯水喂孟詢喝下,“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奴才在這,您別怕。 孟詢再聽到王洙熟悉的聲音差點(diǎn)沒噴出來,“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陰魂不散的?你到底怎么才能放過我???” 王洙眨眨眼睛,表情看來頗為無辜,而在孟詢眼里這又是對他的一種挑逗。 而在這個安靜卻尷尬的這個時候,兩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孟詢的□□支起了一個小帳篷,鼓鼓囊囊的,雖然孟詢害羞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他的小兄弟可是驕傲無懼的昂首挺立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孟詢尷尬的無以復(fù)加,伸手扯住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王洙總算明白過來為什么主子一醒過來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罵了一通了,原來是主子做了個春夢被自己看到了,所以他很生氣。 其實(shí)有什么可害羞的呢?皇帝老子寵幸妃子時還有內(nèi)監(jiān)值夜呢,他們做奴才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于是,王洙非常見過世面的安慰他,“殿下啊……您少年英勇,精力充沛,有些男人的反應(yīng)都是挺正常的,奴才知道您是因?yàn)榭煲姷浇〗闼杂悬c(diǎn)激動,有了特殊的反應(yīng)奴才也可以理解的,不會笑話您的,您別害羞,再把自己憋壞了……” 孟詢瞪大了他的一雙桃花眼,順手拿起一個枕頭朝王洙的方向砸過去,“滾——你給我滾——你這個猥瑣的死太監(jiān)!陰魂不散!你給我出去!流氓!滾出去!” “殿下……奴才真的沒笑話您的意思……您別……殿下——奴才有事稟報啊——” 孟詢把觸手可及的所有東西都往王洙身上招呼,王洙心想,這瘋狗又犯病了,算了,還是別惹他了。 等到王洙走了,孟詢才掀開被子,生氣的看著自己不聽話的小兄弟,它怎么就在不該硬的時候硬了呢? 偏偏自己對這個小兄弟打不得罵不得,還得順著小兄弟的心意做出一些努力。 其實(shí)孟詢雖然喜歡看美人,但他對美人的感覺就像是對待名家的畫卷一樣,誰看見名畫會硬??? 可是,他怎么就夢見死太監(jiān)就……了呢? “這個禍國殃民的死太監(jiān)!”孟詢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自我安慰,不過,小兄弟好像格外喜歡那個死太監(jiān),想著死太監(jiān)那張臉和喊著死太監(jiān)的名字,小兄弟總算安分了。 完事后,孟詢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他剛剛是在干什么?他剛剛在肖想誰??他怎么可以幻想一個太監(jiān)???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么?雖然他功課不好,可也不至于這么下流吧? ~~~ 七殿下很生氣,吃飯的時候陰沉著臉,就差把“我不高興”這四個字貼腦門上了。 王洙這些日子是得了恩典可以和孟詢同桌吃飯的,可是今天見孟詢心情不好,也就沒敢坐下來和他一起吃。只見孟詢挑了幾粒米塞到嘴里,然后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不就是做了個春夢被人撞見了么,他有什么好生氣的,王洙永遠(yuǎn)不懂這個奇葩皇子腦子在想些什么。不過,王洙沒敢說話,默默地跟孟詢上樓回房,孟詢忽然想起什么時候回頭瞪她,“跟著我干什么!啊!” 他這一聲吼,吸引了客棧大堂無數(shù)人的目光,王洙心想,他不是又要拿自己撒氣了吧?您老人家訓(xùn)人能不能回房再訓(xùn)??!當(dāng)著外人的面被罵得臭頭可是很丟人的! “還不回去吃飯!不知道那桌飯是要花錢的嗎?你跟著我干什么!” 王洙:…… 虧你還知道飯是要花錢的啊…… “殿下,您不高興,奴才也吃不下飯去……”王洙說,“您別生奴才的氣了,以后奴才再也不盯著您睡覺了,您再吃點(diǎn)東西行么?” 其實(shí)王洙也不關(guān)心孟詢餓不餓,只不過孟詢叫她去吃飯,她不好意思直接答應(yīng),所以說了一句討巧話和孟詢客氣一下,誰知道孟詢嘆了一口氣,抬手就給王洙腦門一個爆栗。 “哎喲!”王洙吃痛的捂著頭,孟詢已經(jīng)下了樓,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感嘆了一句,“哎,沒我你能干什么……” 哎,小傻子,我哪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孟詢忽然覺得自己好沒意思,明明是自己下流的幻想人家,最后卻對人家發(fā)脾氣。 主仆倆坐下面對面吃飯,王洙時不時的偷看孟詢,發(fā)現(xiàn)他只是手里拿著筷子,但是卻并不把筷子放到嘴里。王洙對著這樣的孟詢吃東西,好胃口都沒了大半,最后琢磨了一會兒,還是道,“殿下……奴才去城里打聽了一下,終于讓奴才打聽出點(diǎn)消息了?!?/br> “什么消息?”孟詢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他一點(diǎn)也不感到好奇,因?yàn)樗啃乃级加迷凇坝魫炞约合矚g太監(jiān)”這件事情上了。 “您知道了肯定高興!”王洙撂下筷子,眉飛色舞道,“您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明天是初一吶!據(jù)奴才打聽,江月小姐每個初一都會陪江夫人去廣濟(jì)寺進(jìn)香!” “所以?”孟詢不動聲色的把面前那盤醬雞推到王洙那邊去。 王洙拍掌道,“咱們明天也去廣濟(jì)寺!肯定能見到江小姐!”見孟詢沒什么反應(yīng),王洙提高了音量,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明天就能見到您朝思暮想的江小姐了!” “又不是沒見過,你那么興奮干什么?是你見還是我見?”孟詢給王洙夾了個雞腿放到她的碗里,“吃飯!食不言、寢不語!沒規(guī)矩的奴才。” 王洙雖然又被孟詢訓(xùn)了幾句,可是看見碗里肥美的雞腿眼睛都亮了,其實(shí)殿下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啊!看!他都賞了自己一個雞腿呢! 孟詢看著王洙舉著雞腿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嘴角也忍不住翹起來,要是這個小太監(jiān)每天吃東西都能這么開心就好了,要是他每天都能看著小太監(jiān)吃東西就好了,要是他能親自喂這個小太監(jiān)吃東西就更美妙了!哎,怎么又想這些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有點(diǎn)事,又沒按時更新,對不起t t 寫了這章感覺節(jié)cao都沒了t t ☆、奴才不依 廣濟(jì)寺位于金陵城西,背山面水,坐北朝南,終年香火旺盛,據(jù)傳只要心誠,求名得名,求子得子。 江尚濤有一子一女,子名江漢,女名江月。江漢已求得淮安侯嫡次女吳氏為妻,兩人成婚三年,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吳氏通情達(dá)理,賢惠靜淑,對上孝順公婆,對下寬待下人,江夫人對這個兒媳婦很是滿意,幾乎是將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 可最近江夫人卻為她這個一直以來贊不絕口的兒媳婦頭疼起來,因?yàn)閰鞘系亩亲右恢睕]有動靜。看過多少名醫(yī),試過多少靈藥,江夫人就是抱不上孫子,急的江夫人眼角多了好幾道可以夾死蚊子的皺紋。后來呢,江夫人和吳氏都破罐子破摔了,再也不看什么大夫,轉(zhuǎn)而初一十五求神拜佛來了。 王洙一邊服侍孟詢穿衣服,一邊給孟詢講江家的故事。 “據(jù)說江夫人他們每次上完香還要和寺里的禪師講講經(jīng),中午還要留在廣濟(jì)寺用一頓齋飯,所以呢,咱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接近江小姐,您放心,到了那里奴才自然有辦法把江小姐引出來。” 王洙將孟詢頭上包著的白布取下,把他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又給他戴了頂嵌玉小銀冠,七殿下的面子工程也就解決了。王洙今日特地為孟詢挑了一件紫色對襟窄袖長衫,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王洙滿意的看著她精心打扮后的孟詢,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平心而論,孟詢穿紫色衣服真的很好看,他皮膚白凈,筆挺的站在那里活脫脫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貴公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與俊逸。 當(dāng)然,這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七殿下千萬別開口說話,一說話就破功。 “您見到江月小姐的時候,把這朵絹花交給她?!蓖蹁ńo了孟詢一個小盒子,孟詢打開一看,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王洙笑著道,“您還記得您第一次見到江月小姐的情景么?她和許小姐在游商那里買絹花,您走過去和江月小姐笑著打了招呼,還聊了幾句……”他走過去和人家姑娘瞎搭訕,差點(diǎn)沒把人家姑娘嚇得半死。 “奴才覺得,得到一個女子的人不是難事,讓這個女子死心塌地的傾慕您還是需要費(fèi)些心思的。尤其是江小姐那樣的才女,您想要打動她,就要充分表示出您的誠意。您在和江小姐訴說傾慕之情之前,將這個盒子交給她,她肯定知道您的意思。您連初次見面的信物都保存的那么完好,江小姐知道以后肯定會很感動,到時候……” 孟詢狐疑的看著王洙,“這絹花真是我第一次碰見她時拿的那朵?” “當(dāng)然不是呀,奴才只是昨天下午去鎮(zhèn)子上找了一朵一模一樣的……殿下,奴才不是有意欺騙江小姐的,奴才只是想看到殿下您早日和江小姐修成正果,奴才盼著您心想事成,奴才只是想讓您高興……”說著,王洙眼里蘊(yùn)著淚花,一臉殷切的看著孟詢,就像是八十老母終于等到老光棍兒子娶媳婦了一樣。 孟詢一時語塞,心想這個死太監(jiān)怎么這么多花招,難道她也追過女人不成? “你怎么懂那么多?你的狗腦袋里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說著,孟詢在王洙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只覺得那肌膚真是吹彈可破,為了多感受一下這種順滑和彈性,他又多罵了王洙幾句,一邊罵一邊戳,根本停不下來。 王洙沒什么優(yōu)點(diǎn),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脾氣好,就算這個人已經(jīng)欠揍到了極點(diǎn),就算她在心里把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和祖孫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面上還是能笑吟吟的。 孟詢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兒,繼而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了,你怎么懂那么多,你小子不會也看上了哪家姑娘吧?” “……”孟詢一個勁兒的逼問,王洙也不能逃避這個問題了,她想了想,捂著被孟詢戳的發(fā)紅的臉頰,有些難以啟齒道,“奴才也是人呀,年少無知的時候是對一個姑娘有過好感,想著法兒的逗她開心,巴不得每天都能見到她,不過長大了,知道自己是個殘缺人,也就不做那非分之想啦!” 孟詢一聽說王洙喜歡別人一下子就黑臉了,剛想發(fā)作,卻聽她說自己因?yàn)樯眢w殘缺不敢喜歡別人了,孟詢有些心疼她,又想抱抱她了。 太監(jiān)還是別有七情六欲的好,王洙怕孟詢知道太多會對她有不好的印象,伸出三根手指沖天保證道,“殿下,奴才現(xiàn)在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了,奴才對天發(fā)誓!” “其實(shí)……”孟詢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正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砬瞄T的聲音,孟詢那句“其實(shí)你也是可以喜歡別人的”也就沒有說出口。 店小二在門外喊道,“王公子,您的馬車在客棧門口等著您了,您快點(diǎn)下去吧!”馬車擋在門口影響客棧做生意?。?/br> 孟詢忽然有些不想去了,見不見江月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不住的問自己,萬一江月也屬意他,那王洙該怎么辦? 可是他離宮出走都是為了江月,現(xiàn)在好不容易到了金陵,難道就這么放棄了? 孟詢一下子也沒了主意,只是呆呆愣愣的跟著王洙走,迷迷糊糊的上了馬車,恍恍惚惚到了廣濟(jì)寺。 因著是初一,來進(jìn)香的人很多,王洙帶著孟詢直奔目的地,來到了后山禪院的竹林里。王洙站住腳步,指著小院的一間廂房道,“就是這里,據(jù)說江夫人進(jìn)了香都會來這里歇憩喝茶,咱們就先在這里等著,等江小姐來了,奴才就想法子把她引過來,您有什么話和她在這說,肯定沒人看見。不過,雖然今日進(jìn)香的人多,寺院的巡查比較松懈,但您最好蹲在這里不要動,不怕意外,就怕萬一啊?!?/br> 王洙和孟詢蹲在竹林里守株待兔,王洙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院門,不放過任何一個來人,孟詢見她那么積極地為自己打算,心里的感覺頗為微妙。 如果……如果一切真的發(fā)展到他最初希望的那個結(jié)果,他向江月訴說鐘情,江月也對他思慕已久,兩個人私定終身,他就立馬回宮向母后求賜婚,如果母后不答應(yīng),他就絕食抗議,母后從小到大最是疼他,江月出身也不低,母后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雖然會得罪自己的舅舅許丞相,可是他也顧不得了,他是絕對沒法和許玉君這樣的姑娘過日子的。 不過,許玉君不能和他過日子,江月就適合他么? 再適合有王洙適合么?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吃穿用度都是王洙親手照料的,他餓了王洙會撒開小短腿兒去街角給他買包子,他冷了王洙會給他找出厚衣裳換著,他高興的時候王洙笑的比他還高興,他生氣的時候王洙會眨著大眼睛對他說“奴才錯了”,他無聊時王洙會變著法兒的哄他開心…… 他好像……沒有王洙什么都做不成…… 電光火石之間,孟詢就像是開了竅一樣,一下子挺直了身子,“王洙——” 王洙回頭對孟詢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道,“殿下,你看那——” 順著王洙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華貴的婦人被兩個秀麗的女子攙扶著走著,身后還跟了幾個小丫鬟,孟詢?nèi)嗔巳嘌劬Γ瞧渲幸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江月。 王洙等那一行人進(jìn)了禪房,便對孟詢說,“殿下,奴才先出去打點(diǎn)打點(diǎn),看看能不能把江小姐引過來,您在這里稍等片刻?!闭f著,王洙就偷偷鉆了出去。 “王洙——別去——”孟詢的手僵在半空,已經(jīng)拉不回來王洙了。 怎么辦?一會兒江月來了怎么說? 說他游歷天下路過金陵順路過來看看她?說他特意過來找她可是對她已經(jīng)沒有意思了?萬一江月對他有意思怎么辦?那他拒絕不拒絕?肯定是要拒絕的,說什么拒絕呢?說“你真的挺好的,可我是個斷袖?”還是說“你真的挺好的,可我覺得我們家小太監(jiān)更好?” 孟詢掰著手指頭,真的好糾結(jié)。 再一抬頭,王洙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 孟詢摸了摸袖子,他的袖口紋著一圈祥云的圖案,孟詢開始數(shù)自己袖子上的祥云有幾朵,單數(shù)就和江月說“自己是個斷袖”,雙數(shù)就說“我們家小太監(jiān)比你更可愛”,數(shù)著數(shù)著,江月就朝自己的方向過來了。 ☆、奴才不依 作者有話要說:請假: 姑涼們不好意思,今天狀態(tài)實(shí)在不好,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今天就不更了,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