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深藏不露?。。。?/br> 作者有話要說:甜吧!暖吧!撒給穆男神一點花花吧!o(n_n)o~ 終于在一起了,不過這進度還是挺快的,這么快就親上了,吃還是不吃呢,摸下巴。。。 ☆、第24章 chapter24 車在天澄公司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舒淺松開安全帶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fā),沖身旁的人笑笑道:“穆大哥,謝啦。” 穆楊手放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雙眼望向車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聲音有絲不悅:“你叫我什么?” 舒淺愣了愣,想起那天關于她對許卿桓稱呼的討論,忍著笑問:“你想讓我叫你什么?” 穆楊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名字?!?/br> 舒淺:“……”要求還真低啊。 “好吧,下次就這么叫啦,我先下車了?!笔鏈\說著拎起包打開了副駕的門,卻見穆楊也跟著她下了車,站在原地輕輕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舒淺納悶,還是乖乖走了過去,不料才剛靠近他就一把拉過她,姿勢親昵地低下頭在她額前吻了吻,又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fā)。察覺到懷里的人略略僵硬,他含著淡淡的笑意問:“這么緊張干什么?” 老天,她不是緊張啊,只是震驚了啊,這個溫柔的男人真的是曾經(jīng)高冷的冰山穆楊么…… “穆大哥,呃,穆楊,你先松開我……” “為什么?” “好多人在看??!”舒淺欲哭無淚,光是家裝部的同事她就已經(jīng)看見好幾個了。 要知道上周eric特意安排她和秦緒一起出差,知情的人都議論得滿城風雨了呢。再加上秦緒剛來就那么一鬧,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倆關系不純了。眼下突然蹦出第二個男人…… 暈,她要怎么跟大家解釋這個才是正牌? 哪知穆楊開口卻說:“不就是要讓人看見么?人越多越好,尤其是那個秦緒。” 舒淺囧了,原來他也有這么腹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千變?nèi)f化了一瞬,最后安撫似的拍了拍穆楊的背,踮起腳尖湊近他耳畔,小聲道:“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br> “嗯?” “你好沒有安全感啊……” 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穆楊一怔,低下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直看得舒淺心底發(fā)毛,不得不訕訕問道:“這么看著我干嘛?。俊?/br> “沒什么?!彼麆e開視線,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某個方向時微微一頓。舒淺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就看見秦緒正站在路邊,一身寒意明顯得讓人不敢靠近,就連周圍有人叫了聲“秦總監(jiān)早”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舒淺對上他的視線,有點意外,見他還站在原地沒動,便躲閃開了目光,輕聲對穆楊說:“以后還是別這樣刺激他了吧?!?/br> “心疼了?”穆楊盯著她,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了些,語氣探尋。 “不是,”舒淺倒是回答得果斷,“我怕他一受刺激又來找你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br> 穆楊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勾起唇角:“好,你不想,那以后就不這樣來送你了。” 舒淺一口氣還沒吁完,就聽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xù)說道:“擠地鐵太麻煩了,給你買輛車吧,想要什么樣的?” 臥槽!這是要包養(yǎng)她的節(jié)奏嗎?! “買什么車,直升機吧,要不來架戰(zhàn)斗機也不錯,碰見壞人直接一槍掃上去,多酷炫?!笔鏈\吧啦吧啦說著,感覺腦門上被人輕輕一敲,穆楊看著她的眼神中笑意愈發(fā)濃郁:“別鬧?!?/br> 說著又斜眼睨了睨秦緒:“要是有人sao擾,直接找我?!?/br> 舒淺當然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嘿嘿一笑轉(zhuǎn)移話題:“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進去了哦。” 穆楊點頭,松開了她。舒淺剛走進大樓就有同事蹭上來,一臉八卦神秘兮兮地問:“舒淺,剛剛那是你男朋友?” 她“嗯”了一句,就看見幾個女人頓時一臉艷羨,有人打趣出聲:“怎么不帶來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舒淺但笑不語,心里卻想著你們是沒見過穆楊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吧,冷死人不償命啊…… 一群人說說笑笑進了電梯,各自按下樓層。門正欲合上,突然橫空伸進了一只手。其余人還在聊著,并未在意,舒淺卻是下意識般地一抬頭,就從再次徐徐敞開的電梯門里正對上秦緒帶著幾分涼意的目光。 電梯里的聲音像是忽然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氣氛。舒淺站在門邊的位置,最先一個回過神來,后退一步給他讓出空間。 秦緒一言不發(fā)地走進來站在她身旁,剛剛還嘰嘰喳喳的空間里安靜得出奇,舒淺都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背后眾人的目光正在她和秦緒身上來回流轉(zhuǎn)了。 過了一會兒,倒是秦緒先開口了:“待會開會要用的研討會總結(jié)準備好了嗎?” “嗯。” “十分鐘之后送到我辦公室來。” “好?!?/br> 兩人簡短干脆的對話結(jié)束后,電梯里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所幸很快就到了舒淺的樓層,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了,擋在她前面的人卻一動不動。 “請讓一下?!彼届o開口,過了兩秒才見眼前的人挪了挪身子,騰出一條窄窄的道來。 舒淺皺了皺眉,電梯里還這么多同事呢,他這是鬧什么別扭。想歸想,還是小心翼翼從秦緒身邊擠了過去,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擦過他的西裝外套。舒淺有點尷尬,正欲抽身離開,卻感覺指尖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是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 就像是心底忽然被鈍器用力一擊,舒淺渾身一震,可是那微帶涼意的觸感已經(jīng)飛快地消失了,快到仿佛剛才的一瞬間只是她的幻覺。她腳步頓了頓,最終卻還是沒有回頭,徑自走了出去。 直到聽見身后電梯門關上的聲音,舒淺這才停下逃離般的步伐,站在原地用力閉了閉眼,想平靜下復雜的心情,可是腦海中卻總有接連不斷的畫面隨著指尖殘留的觸感噴涌而出—— 那是四年前的他和她。畢業(yè)季的深夜,明明只走了一個年級的人,學校里卻像空了一大半,周圍只有三三兩兩踩著自行車往來匆匆的低年級學生。舒淺第二天也要從寢室搬出去了,她行李收拾了大半,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還有幾本借來的書沒還,便臨時跑了趟圖書館。 只是沒想到,竟然在回寢室的路上碰到了已經(jīng)多日不見的秦緒。 兩人上一次聯(lián)系還是進修名單公布的那天,她捂在被子里哭得天昏地暗,傍晚打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秦緒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她當時正在氣頭上,直接發(fā)了條“我們分手吧”的短信過去,只是過了很久很久,才又接到他的電話。 而他開口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于是她以為他是默認了一切,連歇斯底里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沖動地掛了電話關了手機。然后兩人就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沒有理由,沒有解釋,唯有他最后的那句“對不起”,像是在以最不圓滿的方式為他們的曾經(jīng)畫上了句號。 而此刻路燈下面對面杵了好一會兒的兩人,依舊都沒有誰先開口。微涼的夜色中舒淺只覺得心里涼涼的空空的,最終一狠心,像是賭氣一般與他錯肩而過。 她想,秦緒,如果你拉住我、留下我,我就心甘情愿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可是直到走進無人的夜色中,手心依舊只有冰涼涼的冷風。她站在空曠的校園里,慢慢地抱著膝蹲下,任淚水肆意地侵略著她的視線,模糊著他們的一切。 曾經(jīng)她那么渴望過他能牽住她,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或許也足以讓她動搖??墒乾F(xiàn)在,在他握上她的那一瞬,只有從內(nèi)而外蔓延開去的悲涼漸漸滲透她全身。 秦緒,你是不是也在后悔,后悔四年前沒有邁出這一步,后悔一切都來得太遲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說話,遁走~ ☆、第25章 chapter25 舒淺先去更衣室換上了開會要穿的正裝,然后整理好材料去了秦緒的辦公室。只是沒想到剛一走進他們部門的工作區(qū)就感覺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目光射向自己,大多數(shù)是好奇的,可是也有幾個女孩子眼中劃過些許不善的意味。 舒淺只略略掃了眾人一眼,就目不斜視地往辦公室徑直走去。酒店會所部的裝修氛圍和幾層樓下的家裝部截然不同,她們那兒是一片色彩繽紛,絢爛又放松,隨便滑動轉(zhuǎn)椅就能從一個格子間溜達到另一個串串門。而這里就正兒八經(jīng)了許多,明亮的射燈、銀灰色的墻漆、布局寬敞大方的辦公桌,處處都是一派簡單干練的氛圍。 舒淺走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里,忽然腦海中就閃過一個不真實的畫面:曾經(jīng)嘻嘻哈哈玩吉他玩滑板玩街舞的秦緒忽然就穿上了筆挺的黑色西裝,不茍言笑地站在這個基調(diào)灰暗的大廳里“指點江山”。 這一幕著實有點難以過渡,她晃了晃腦袋靜下心來,這才察覺眼前的磨砂玻璃門上正貼著“director qin(秦總監(jiān))”的標簽,便伸手輕輕敲了三下。 “請進?!狈块g里如期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只是舒淺推開門后卻微微一怔,因為眼前的畫面似乎和她剛才腦海中閃過的那個就這樣重合了—— 他還是之前那套精致不茍的西裝,此刻半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桌前,目光平靜而審視般地注視著她。 舒淺收去心頭那絲略微陌生的感覺,垂下眼簾走過去把文件遞給他:“這是我負責的那部分總結(jié)?!?/br> 秦緒接過文件夾,卻只是往桌上輕輕一扔,似乎并沒有要看的意思,只是抬眸牢牢盯著舒淺,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舒淺,我們談談。” 穆楊送了舒淺,沒開出多遠就接到了韓亦的電話:“穆大哥,工傷認定流程走得挺順利,預計下個月出結(jié)果。但是正常的行政司法審查程序起碼也還要半年才能正式庭審,你那時候該回美國了,這個案子怎么辦?” “如果打得下去就交給你繼續(xù),你有這個能力。只不過——”穆楊略微一頓,“恐怕恒天等不到那一天了。” 韓亦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嘆了口氣:“何洋也是可憐人啊,雖然撿回條命,但這輩子只怕也是廢了。” 兩人沉默下來。這樣的情況從不少見,那些傷殘死亡的案例,即使為受害者爭取到再多的賠償,也挽回不了破碎的家庭。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韓亦清了清嗓子,斂去心頭的沉重回到話題上:“那到時候提交訴訟,要不要把刑事訴訟一同交上去?走私雖不歸我們管,但呂剛可是蓄意謀殺。” “不,”沒想到穆楊竟否定得直接,“我們只負責工傷案?!?/br> 韓亦一怔,有些難以理解。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千辛萬苦搜集來的證據(jù)又有什么意義?疑惑中,忽然想起那天拜訪呂剛后的意外,明知不可能,韓亦腦海中還是不可抑制地劃過一個念頭,神色頓時復雜起來—— 難道他害怕了? 穆楊是什么人,見電話那端沉默下來,立馬明白了他心頭所想,卻依舊不疾不徐平靜道:“我沒有害怕?!?/br> 咳咳,韓亦差點被自己嗆到,怎么連他想什么都知道?他的男神也太厲害了吧……不過短短五個字,倒也讓他瞬間安心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的念頭不禁又有些好笑。 也是,那點小手段就讓他卻步的話,這個男人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和成功? “且不說呂剛的背景,中國的工傷案,就算贏也贏得慘烈——臥病三年五載等賠償,誰能拖得起?”穆楊已經(jīng)繼續(xù)開口,“但是它的不利因素,到我們這里反而會變成有利:一方面拖時長,另一方面不會對呂剛構成威脅。我們聲東擊西,借這個案子分散他的注意力,自然有人在背后收拾他。” 他這一番耐心解釋,韓亦已經(jīng)恍然大悟,頓時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接過總結(jié)道:“所以我們假裝對軍火的事情一無所知,專注于工傷訴訟迷惑呂剛,待他放松警惕再讓警察搗了他的老窩?!穆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穆楊淡淡一笑,卻又提醒:“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私自向警方透露?!?/br> “為什么?” “呂剛的犯罪網(wǎng)絡蔓延了這么多年,警方不可能比我們還晚察覺。只有一個可能:他在內(nèi)部有人?!?/br> 韓亦先是一驚,仔細一想又覺在理,只是這會兒也猶疑起來,不禁問出聲:“那我們打算怎么辦?” “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幫手了?!蹦聴罟雌鸫浇?,望著窗外蕭肅的秋意,“這個人,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br> 辦公室里的氣氛有絲僵硬,秦緒依然是那個姿勢坐在椅子里。而舒淺直直站在原地,沒有照他的吩咐坐下,亦沒有離開,只是平靜地對上他的視線,像是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昨天的事情,”秦緒看著她,語氣竟然很真誠,“對不起?!?/br> “我接受,但是請把鑰匙還給我?!笔鏈\說得一板一眼,倒讓秦緒表情松了松,有絲無奈地自嘲道:“唉,替你保管了這么多年,才進了幾次門就被要回去了。” “幾次?”舒淺聞言眉尖一挑,“你之前還進過我家?” 秦緒聳聳肩,不做回答,只是從抽屜里取出一片晶亮的鑰匙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四年過去竟然一點銹跡都沒有,光潔嶄新得像是拋了光一樣。舒淺伸手接過鑰匙,不知為何竟然輕聲冒出一句:“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