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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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飛不答反問:“他是什么時候知道悠悠身世的?” 蘭薇兒一愣,猶豫著說:“大概……是你們見面的不久以后吧。你不要怪他,最早覺察你身份的人,應(yīng)該是tony?!?/br> 白言飛皺眉:“公關(guān)部的謝哥?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br> 蘭薇兒猶猶豫豫的:“……tony他,識人的本領(lǐng)很強(qiáng),對各種容貌都能過目不忘。當(dāng)初你跟著他做水軍的時候,曾經(jīng)跟他簽過一份附帶照片的代理協(xié)議,他以前也曾經(jīng)見過展亭的照片,所以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你。但那個時候庭裕日理萬機(jī),tony也不好意思讓他費(fèi)心這些事,就自己私下調(diào)查了你的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 白言飛痛苦扶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是他老板的媽的老公的弟弟,還帶著老板的弟弟在出租屋里辛苦討生活?” 話說,好像溫庭裕跟謝賢君是表兄弟吧?那他就是謝賢君的表哥的媽的老公的弟弟…… 這混亂又狗血的人生! 蘭薇兒有些糾結(jié)地點頭:“那差不多是兩年前吧,那時候a.s.e的情況還不如現(xiàn)在這么穩(wěn)固,庭裕也不可能有精力來分心處理你這邊的事,所以,tony就自作主張,既然你能在出租屋里平安無事的過日子,說明溫家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你就保持那樣的狀態(tài)會比較安全。tony一邊派人多觀察你身邊的情況,一邊給你介紹各種水軍的工作,他只希望庭裕在公司的事業(yè)穩(wěn)固之前,你和悠悠一直都能平平安安的。” 白言飛這才有些恍然大悟,那兩年里他就覺得水軍頭子總是對他特別照顧,原來是早就暗中調(diào)查過他的身份了。這么說來的話,他也明白了自己跟a.s.e簽約以后,為什么謝賢君在網(wǎng)上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沒有料到時機(jī)尚未成熟的時候,老板他媽的老公的弟弟,已經(jīng)無意中跟老板見了面,還迅速擦出了合作的火花。 后來,tony不得已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溫庭裕,溫庭裕接下了這個難題,順?biāo)浦劢咏^來。他不但博得了悠悠的喜愛,還博得了他白言飛的“芳心”,白言飛在想,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這座凌家村里遇見了按耐不住想要見悠悠的蘭薇兒,恐怕就會一直這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xù)深陷在溫庭裕的溫柔鄉(xiāng)里吧。 想到這里,他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是這樣的嗎?溫庭裕是為了能得到悠悠,繼而得到溫家的繼承權(quán),這才故意接近他,對他和悠悠各種好,甚至跟他上床?難道真如鐘子霖所說的那樣,溫庭裕只是一個冷酷的生意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他會不擇手段? 白言飛吸了吸鼻子,心里已經(jīng)涼透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溫庭裕這么的喜歡他。而因為溫庭裕對他一直都是這么的好,他都快忘了這些懷疑,但就在這個時候,現(xiàn)實終于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溫庭裕對他的好,確實是有原因的。 他白言飛很窮,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他唯一的財富就是悠悠,而這,就是溫庭裕想要從他身邊奪走的東西。 天色有些晚了,悠悠已經(jīng)和村里的小孩們回去吃飯了。白言飛思索了好一會兒,心里有了主意。他盡量冷靜了一下,而后轉(zhuǎn)向蘭薇兒,不冷不熱地說:“不管怎樣,目前你都不能跟悠悠相認(rèn)。我未婚生子的八卦還沒有過去,如果你控制不住,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br> 蘭薇兒覺得白言飛有點怪怪的,想了想,很配合地點頭:“我沒想過要立刻跟悠悠母子相認(rèn),只要能在這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我就很滿足了?!?/br> 白言飛勉強(qiáng)笑笑:“那今天就先這樣了,謝謝你跟我聊了這么多。晚上我約好了要跟悠悠和凌家村的人一起吃飯,我得先走了?!?/br> 說罷,他朝蘭薇兒揮揮手,回頭獨自走下了山坡。 蘭薇兒看著白言飛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她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從懷里摸出手機(jī),先給謝賢君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會兒就通了,蘭薇兒有些焦急:“tony嗎?我在凌家村里,言飛他知道悠悠的身世了,但是他看起來怪怪的……” 溫庭裕還在國外,他已經(jīng)開始著手美國爸爸那邊的計劃,企圖擊垮那些外國佬親戚們。他沒有辦法回來,謝賢君也不敢貿(mào)然打攪他,當(dāng)機(jī)立斷就派人去凌家村探個究竟。 但等人到了那里的時候,還是有些晚了。這天凌崢恰好不在,白言飛與村民們相熟,受到熱情的歡迎,如入無人之境。他借口要把悠悠轉(zhuǎn)移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去,連夜帶著孩子離開了凌家村。 謝賢君的人晚了一步,就這樣,白言飛帶著悠悠,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 白言飛消失了,這件事對謝賢君和蘭薇兒來說無異于地球爆炸。溫庭裕不在國內(nèi)的時候,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他回來非得把整個公司的人都大卸八塊不可! 無數(shù)人腳不沾地的找了一夜,哪里都沒有白言飛的蹤跡,而隔天,他也沒有出現(xiàn)在金牌律師的片場,他徹底失蹤了。 謝賢君也不傻,公關(guān)部當(dāng)機(jī)立斷發(fā)了一份聲明,表示白言飛由于近日備受八卦折磨,不堪其擾,昨夜情緒失控自殺未遂,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進(jìn)醫(yī)院治療。 聲明一出,網(wǎng)上立刻又炸了。眾多墻頭草圍觀群眾紛紛表示震驚,把八卦的始作俑者罵的狗血淋頭,同時吵著要去探望白言飛。 劇組那邊,因為白言飛的缺席,只能把配角的戲份先提上來。葉瀾衣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措手不及,一時也不知道白言飛自殺的事情是真的,還是溫庭裕另有目的的障眼法。 而此時,白言飛已經(jīng)帶著悠悠登上了南下的火車,火車呼嘯著,帶他開往許久未回的故鄉(xiāng)。 沒有什么地方,比家更有安全感了。 昨晚帶著悠悠離開凌家村以后,白言飛也不敢回公寓或者公司,隨便在路邊超市里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就去了火車站。因為沒有身份證,還折騰了好久,直到半夜的時候,才登上了一輛開往老家的綠皮火車。 火車?yán)镉譄嵊謹(jǐn)D,到處都是扛著大包小包的民工。白言飛抱著悠悠坐在窗邊,感到心里充滿了疲憊。悠悠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窩在白言飛懷里小聲問:“爸爸,我們?yōu)槭裁匆蟀胍沟内s路呀?” 白言飛吸了吸鼻子:“因為……爸爸想離開溫叔叔了?!?/br> 悠悠挺奇怪的:“溫叔叔對我們這么好,為什么要離開他呢?” 白言飛摸著他的腦袋,悶聲說:“溫叔叔他……并不像我們看起來的這么好?!?/br> 悠悠懵懵懂懂的,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但是,溫叔叔很喜歡爸爸呀,難道那種喜歡都是假的嗎?” 白言飛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該怎么跟悠悠解釋。他抱著悠悠,有些哽咽地說:“有些大人的事情,悠悠還不明白。” 悠悠困惑不解,半晌,小聲說:“……溫叔叔真的很喜歡爸爸呀,悠悠覺得那不是假的……” 白言飛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抱緊了悠悠。 火車慢悠悠地開了十幾個小時,到了隔天下午的時候,才途徑了一座小車站。這里是一處人煙稀少的南方縣城,白言飛帶著悠悠下了車,出了火車站去轉(zhuǎn)汽車,下了汽車又步行了好久,傍晚時分總算到了一個偏遠(yuǎn)的小山村。 很多年前,他跟白展亭就是從這座山村里走出去的。那時候他們意氣風(fēng)發(fā),想要出人頭地,卻沒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這么多,這么多的事。 小山村和凌崢的凌家村景色差不多,卻相當(dāng)?shù)幕臎?,這些年村子里的青壯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村子里只有一些老弱婦孺還住著,許多耕地都荒蕪了。有幾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在田埂上玩兒,看見衣著光鮮的白言飛和悠悠走過來,小孩兒都紛紛好奇地圍上來看。 白言飛笑著從兜里摸出糖果分給他們,小孩兒高興的四下撒歡兒去了。有一戶人家門口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婆,老太婆看見白言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盯著他看了半天,忽然驚叫起來:“是白家的小子!白家的小子回來嘍!” 悠悠害怕的直往白言飛身后躲,白言飛走上去,客氣著:“太婆,好久不見了,您身體還硬朗著嗎?” 老太婆涕淚縱橫地抓著白言飛的手:“太婆哪兒都好,每天下田種地呢!這么多年你和大小子都到哪兒去了,想死你爸媽嘞!”這時候,老太婆看見躲在白言飛身后的悠悠,立刻笑的合不攏嘴?!昂牵⒆佣歼@么大了,小子有出息誒!” 白言飛挺不好意思,背著悠悠小聲說:“這是我侄子,今年六歲了。我哥……是在外邊偷偷結(jié)婚的,沒臉回家見爸媽,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br> 老太婆還是笑著:“這都什么時代了,你們年輕人還沒有我太婆看得開!出門在外,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好事,哪管有沒有臉!都有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