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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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哥起身攔住他:“不要勉強,剛才叫醫(yī)生過來給你打了葡萄糖,也讓人幫你用熱水擦身了,今天的訓(xùn)練到此為止,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餓了可以去餐廳吃飯?!?/br> 白言飛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他皺起眉,似乎覺得忘記了什么事情。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yīng)該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悠悠! 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威哥我得走了,我要去幼兒園接孩子!” 威哥一愣:“要我開車送你嗎?” 白言飛已經(jīng)迅速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不用,現(xiàn)在下班高峰交通很堵,我坐地鐵過去一會兒就到了,威哥明天見啦!” 說著他一揮手,閃電般的沖出了房間。 趕到幼兒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有點晚了。原本白言飛計劃的很好,四點半結(jié)束訓(xùn)練,沖個澡離開a.s.e,路上花半小時去幼兒園,正好能接上悠悠。但是因為自己暈倒,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這個時候幼兒園那邊孩子幾乎已經(jīng)全部走光,教室里只剩下了一盞燈,看起來孤零零的。 “悠悠爸爸,你終于來了,”看見白言飛,老師迎上去,“再等一會兒我們就要給你打電話了?!?/br> “抱歉抱歉,今天下班有點晚?!卑籽燥w連聲道歉。 “爸爸!”悠悠撲上來。 “悠悠!”看見自家的小面團,白言飛立刻精神抖擻,他高興的要把悠悠舉起來玩,沒想到剛舉到一半,腰腿突然酸軟的使不上力。他倒吸一口冷氣,放下悠悠扶著腰。 “爸爸你怎么了?”悠悠好奇地問。 “爸爸今天訓(xùn)練量太大,唔……下盤酸痛……”白言飛痛苦地咬牙切齒,悠悠連忙抱住他:“爸爸,悠悠來背你走!” “哈哈,你有多大力氣啦,小鬼?!卑籽燥w笑著摸摸他的頭。 就在這時,懷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來電人是他出租屋里住在隔壁房間的胖子。 租房的大家平時工作都忙,有時候需要鄰居幫忙收收衣服什么的,就互相留了手機。白言飛也沒當(dāng)一回事,接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邊的胖子在吼:“飛哥,不好啦!房東突然趕人了,我們的行李都被扔到大街上啦!你快回來!” 白言飛頓時大吃一驚:“你說什么?!——” 第29章 幼兒園離出租屋不遠,白言飛拉著悠悠急匆匆的奔回家,一路上悠悠頭上的小帽子都差點掉了。白言飛也是跑得滿頭大汗,沒錢花還能想辦法,沒地方住可不得了,下午訓(xùn)練累得半死,晚上還想跟親愛的床褥好好來一場親密接觸,現(xiàn)在這樣是要去睡馬路嗎! 重要的是他在狂奔的同時渾身上下都在酸痛,連腿都邁不開,步履蹣跚的模樣超級難看。路過的行人遠遠看去,只見一個時髦小青年咬牙邁著外八字,跟羅圈腿兒似的,拖著一個小萌娃,那情景怎么看都很詭異…… 嗯,行人紛紛表示那肯定不是親父子,小萌娃沒有羅圈腿兒。 趕回出租屋,只見前后門都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人,幾個人高馬大的工人正在從屋里往外面扔?xùn)|西,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坐在地上大哭。白言飛先是一眼認出那些工人在扔他的皮鞋盒子,第二眼又認出坐在地上的是房東大媽,連忙慌慌張張地沖到他們中間。 “別扔別扔!這不是垃圾!”他一邊對著工人喊,一邊回頭去看房東大媽,“大媽,這是怎么了?” 房東大媽穿一件無袖碎花中年家庭婦女連衣裙,又白又胖的,擰著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哇~還能怎么了!你們都被萬惡的居委會趕出去了唄!嗚哇~都怪大媽心太好,舍不得你們這些小青年大冬天的出去睡馬路,這才把自家的房子借給你們~現(xiàn)在可好了,居委會突然過來強拆,要你們馬上搬出去,還要罰大媽的款!嗚哇~真是沒天理呀!大媽可沒錢呀~!” 一個帶袖章的居委會工作人員走過來:“阿姨你這就不對了,清退出租屋的告示已經(jīng)貼了好幾個星期,也挨家挨戶通知過房東,要房東安排諸位房客盡快搬走,否則今晚就會進行統(tǒng)一清理。我們都找過你好幾次了,你一直無動于衷,而這邊的房客都說你根本沒跟他們提過這件事,對不對?不但如此,這幾天你還開始跟他們收下一季度的房租了,這些租客掙點錢不容易,你明明知道這房子肯定是不能租了,為什么不對他們說實話呢?” 大媽立刻沖著小青年橫眉豎眼:“啊呸!說你個狗屁的實話!老娘就指著這些房租賺養(yǎng)老錢了,吃進去的你特么還想叫我吐出來?沒門!” 工作人員十分無奈:“你怎么能不講理呢,作為出租屋的產(chǎn)權(quán)人,你首先就應(yīng)該帶頭遵紀守法,配合我們居委會的工作??墒乾F(xiàn)在,你一邊當(dāng)面敷衍我們,一邊背地里還在收房租,把兩邊都坑了,這像什么話?” 白言飛站在旁邊膽戰(zhàn)心驚地聽著,這時候剛才跟他打電話的胖子湊了過來。 胖子看來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肩上背著登山包,頭上戴著三頂帽子,脖子里掛著五個裝滿衣服的塑料袋,腰里纏著兩個脹鼓鼓的腰包,身后還拖著兩個巨大的旅行箱,滿頭大汗的。 “唷,飛哥你可總算回來了,”胖子快熱暈了,拿下頭頂上的其中一個帽子使勁扇風(fēng),“這次我們可被這老娘們兒坑慘了,前幾天我看見小區(qū)門口貼的告示,還專門去問過她,她跟我說絕對沒事兒,這都是居委會搞的花架子,回頭她給他們?nèi)c錢就行了。結(jié)果呢,剛才我還在洗澡呢,外面就突然鬧起來了,嚇得我差點走光,仔細一看,嘿,來強拆了誒!” “算了吧,就你這樣上下一樣寬的水桶,再走光也沒人看啦!”白言飛笑著拿胳膊捅捅他。 “豐滿的魅力你不懂,”胖子瀟灑地一甩發(fā),甩出一串汗水,“……艾瑪,熱死勞資了,這么急就要搬家,一柜子的衣服沒處放,只能使勁穿在身上,我這是一座流著肥油的火焰山吶!” 白言飛這才發(fā)現(xiàn),胖子的下半身比平時更胖了,看樣子是硬套上了好幾條牛仔褲。 租客就是這么苦逼,搬家的時候什么東西都舍不得扔,連最后一口餅干都要啃干凈,窮啊。 兩個小青年在這邊聊,那邊大媽開始嚎喪了。工作人員實在拿潑婦沒辦法,只能暫時放棄她,讓她冷靜一會兒,過來找白言飛他們談話。 “兩位先生,現(xiàn)在我們居委會的處理是,你們?nèi)绻麑嵲诓环奖?,最遲可以在本周內(nèi)搬走,”工作人員態(tài)度挺客氣,“而且,之前房東跟你們收的房租也應(yīng)該退給你們,絕對不能再繼續(xù)履行租房合約了。” 大媽一聽又要吐房租,立馬在地上撒潑打滾:“呸!老娘一分錢都沒有!老娘窮死了!” 白言飛和胖子不約而同的翻翻白眼,房東小氣狡詐又吝嗇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天聽說了,吐不出房租才不是因為她窮,是都拿去炒股票輸?shù)袅?,又不肯用家?dāng)來填補損失而已。 以前在這里租住的時候,這女人就小氣得很,空調(diào)壞了都要租客自己拿錢修,現(xiàn)在讓她吐出房租這么可觀的巨款,她怎么會愿意呢? 胖子想了想,沒接受工作人員的建議:“都鬧成這樣了,鄰居都在看,繼續(xù)住下去也不安心。萬一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是我們賴著不肯走,多丟臉。你們繼續(xù)清理吧,我這幾天就去快捷酒店混一下。” 他孤家寡人一個,行李也少,立馬搬家也沒什么損失。但白言飛這邊就比較頭疼了,他帶著悠悠,自己也累得不行,想找一個比狹窄的快捷酒店更加溫馨舒適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現(xiàn)在都天黑了,他又沒什么朋友,一時半會兒去哪里找這樣的地方? 這時,悠悠拽拽白言飛的袖子:“爸爸,悠悠跑累了,好想洗個熱水澡?!?/br> 熱水澡!白言飛靈機一動,要什么快捷酒店,去a.s.e的藝人宿舍混一晚上不就行了嘛!威哥給的房卡還在他兜里,那地方二十四小時開放又不要錢,還有餐廳吃飯,簡直沒有更美妙! 白言飛這就雀躍起來,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歸宿。 工人們正在出租屋里拆除違章裝修,白言飛拜托胖子照看一下悠悠,自己跑進了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屋子里,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行李。這個時候他終于體會到了窮的好處,太窮就沒錢買東西,不買東西家里就空蕩蕩,空蕩蕩就容易收拾,容易收拾就突然被趕出房子也完全不用擔(dān)心!……聽起來好心酸。 他學(xué)著胖子那樣把能穿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再拿出所有背包布袋塑料袋麻袋紙袋之類的,塞滿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忙忙碌碌了半個多小時,房間終于被搬空了,而白言飛自己也像胖子那樣渾身上下掛滿了袋子,跟冬天里掛滿禮物的圣誕樹似的。 白言飛和胖子站在一片狼藉的出租屋門口,依依惜別:胖子滿眶含淚地握著白言飛的手:“飛哥,他日有緣再相聚!”白言飛也堅定地握著胖子的手:“有緣……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