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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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信跟他說:“走不通。” 溫林看著鄭信,想說什么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鄭信說道:“我不是否認你在音樂上的才華,可是現(xiàn)在這條路太難走,公司不愿意給你做這種投資你明白嗎?” 溫林沉默著緩緩坐了下來。 鄭信說:“現(xiàn)在還在計劃中,具體下一步怎么安排我會給你們整理一個行程表出來,在這之前繼續(xù)給我去上表演課,你們要學(xué)的東西還很多?!?/br> 等溫林和易楠從鄭信那里出來,溫婷歡把文家寧請了進去。 鄭信對文家寧態(tài)度和緩一些,他說道:“現(xiàn)在有兩個部電影,公司都在接洽階段,給你個心里準(zhǔn)備的時間,等到談好了劇本就會送過來?!?/br> “公司在接洽?”文家寧有些詫異,“我能問問是什么電影嗎?” 鄭信說道:“別著急,等定下來了會跟你說的?!?/br> 文家寧不明白,“誰來定?為什么不讓我先了解一下?” 鄭信說:“白經(jīng)理說他來定?!?/br> 文家寧一愣,“白經(jīng)理?” 鄭信點點頭,“我就是個傳話筒,這件事我都沒經(jīng)手,具體情況全部只有白經(jīng)理知道,他說定下來了直接給你劇本?!?/br> 文家寧難掩疑惑神色,“白經(jīng)理不是完全放手給你了嗎?” 鄭信說:“所以我真不清楚情況,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幫你安排見白經(jīng)理?!?/br> 文家寧猶豫一下,卻說道:“不用了。” 鄭信看著他。 文家寧已經(jīng)慢慢開始想明白了,白勝哲應(yīng)該是不會為他做這么多事情,會親自為他選戲的,肯定不會是白勝哲,而是白勝哲背后的陸進朗。 從鄭信那里出來,文家寧站在走廊上沉默了一下。他并沒有不開心,他感覺得出來陸進朗對他的用心,但是他并不認為陸進朗比他更了解他自己,這件事情他覺得陸進朗還是該跟他商量一下。 那天晚上回去,文家寧決定跟陸進朗聊一聊。可是陸進朗卻沒有回家。 陸進朗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文家寧說了一聲“好的”,也沒有問他到底什么事。 這就是目前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雖然住在一起,共同生活,上床zuoai,可是他卻沒有干涉對方的權(quán)利,甚至問一句你去了哪里,文家寧都覺得是對陸進朗過多的干涉,他不希望陸進朗這么早就厭煩他,他的房子還沒有買好,陸進朗答應(yīng)他的男主角也還沒有給他。 ☆、第41章 直到第二天早上,文家寧依然沒有見到陸進朗。 上午溫林的助理朱澤新給文家寧打來電話,說溫林有些鉆牛角尖了,想讓文家寧勸勸溫林。 文家寧答應(yīng)了朱澤新,手里拿著電話猶豫該怎么跟溫林開口,這時他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本來以為是陸進朗回來了,連忙從臥室走出去看,結(jié)果沒想到來的人是盧允安。 “允安?”文家寧有些奇怪。 盧允安跟他打了招呼,然后說道:“我來幫陸先生那幾件衣服,他母親生病了,這兩天可能暫時沒辦法回來?!?/br> “哦,”文家寧站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跟盧允安說,“我來幫你吧?!?/br> 盧允安拿了衣服馬上就走了。 文家寧卻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給陸進朗打個電話。其實這種情況,他應(yīng)該親自去探望一下才比較禮貌,可是鑒于他和陸進朗的關(guān)系,去了之后反而怕會惹麻煩,何況陸進朗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他。 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文家寧還是沒有把電話打出去。 那天晚上,文家寧請易楠和溫林一起去酒吧喝酒。 去的是紅森林,過去柯信航唱歌的那家酒吧。如果不是酒吧老板蘇善,文家寧未必會有今天,他還愿不愿意走這條路都不是一件確定的事情。 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和蘇善一直維持著聯(lián)系,雖然沒拿到冠軍,可是也沒忘記曾經(jīng)答應(yīng)蘇善的承諾,說回酒吧來開場演唱會。結(jié)果蘇善很淡然地拒絕了,說沒有那個必要,讓他好好發(fā)展。 那之后好像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再見到蘇善,蘇善也只是平淡地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給他安排了一個角落里清靜的位置,燈光暗下來,誰也注意不到他們這個地方。 文家寧是叫溫林來聽歌的,至于易楠,純粹就是來作陪的。 酒吧里面和柯信航同時期的女歌手俞靜還在這里唱,樂隊也依然是那些人。 文家寧跟溫林說:“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自在唱歌的日子,感覺如何?” 溫林其實知道文家寧想要說什么,他靜靜地坐著,端起酒杯來,跟文家寧說:“喝酒吧,不說這些,我會想通的?!?/br> 文家寧拿起酒杯跟他碰杯的時候,易楠也拿著酒杯過來跟他們碰了一下。 喝了酒,文家寧看著易楠笑笑,說:“其實我們?nèi)齻€可以組一個組合。” 易楠神情嫌棄,“誰要跟你組組合?!?/br> 文家寧笑著伸手搭他肩膀,“別這樣嘛,大家兄弟一場?!?/br> 易楠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中途文家寧站起身去衛(wèi)生間,與一個年輕女人擦身而過,那個女人站住了回頭朝他看過來,他以為被認出來了,對她笑了笑然后繼續(xù)朝里面走去。 等到文家寧出來的時候,看到蘇善在外面不遠的地方等著他。 “聊會兒吧,”蘇善跟他說。 兩個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蘇善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不認識剛才那個女的了?” 蘇善明顯不是試探的語氣,而像是肯定了什么,文家寧一瞬間想要裝作不明白也不可能,只是他臉上還是很平淡,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愿去想了。” 蘇善聞言竟然笑了,他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說道:“你本來就不認識那個女人?!?/br> 文家寧于是也笑了,他覺得蘇善能夠看出來并不奇怪,畢竟文家寧所知道的柯信航的熟人,就只有蘇善一個人而已,他對于柯信航的了解,除了柯信航的那本日記,其他的都是來源于蘇善,蘇善本來就比他更了解柯信航。 就算文家寧這一趟不來紅森林,蘇善平時在電視上看到他上節(jié)目和接受采訪,大概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不過那又怎么樣?這件事本來就是文家寧最不害怕的一件事。誰有辦法證明他不是柯信航而是文家寧,他感謝他還來不及,就算現(xiàn)在去驗dna,他的身體血rou也本來就是屬于柯信航的。 蘇善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不會逢人就說,但是蘇善就算說了,大概也沒人會信,只會當(dāng)他腦袋出問題了。 文家寧向蘇善討了一根煙,輕聲說道:“我說我不是柯信航,你會信嗎?” 蘇善沒說話。 文家寧吸了一口煙,又說道:“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我不是柯信航,但是我以后只能以柯信航的身份繼續(xù)活下去?!?/br> 蘇善問他:“是個我難以理解的故事嗎?” 文家寧點了點頭。 蘇善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他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問道:“那原來的信航呢?” 文家寧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br> 蘇善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在別人看來想不通的問題,他可以放開不再去想,而且對于別人的生活也總是興趣有限。 話題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xù)下去了。 文家寧回到座位上與溫林、易楠他們喝酒,喝到后來,兩個人竟然都醉了,就他一個人是清醒的。 沒辦法把兩個人一起拖回去,文家寧只好跟溫婷歡打了電話,讓溫婷歡找個車來接他們。 蘇善安排他們從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離開,易楠一出去就趴到垃圾桶前面去吐了。文家寧讓蘇善幫他扶著溫林,自己去看易楠。 易楠吐出來之后,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天,說道:“真沒意思?!?/br> “什么沒意思?”文家寧問他。 易楠說道:“我想得太美好了?!?/br> 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總以為自己過去只是不被人知道,但是只要發(fā)一首歌,拍一部戲就能紅遍全國,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文家寧扶著他,說道:“所以你就要腳踏實地。” 沉淀與積累,這是之前文家寧在訪談上說過最多的兩個詞,也是他自己的經(jīng)驗總結(jié)。 溫婷歡開著車來了,在巷子口按了一下喇叭,讓他們幾個上車。 蘇善幫忙扶著溫林和易楠上了車,然后與文家寧揮手道別。 溫婷歡看到易楠和溫林的樣子,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是想上八卦雜志吧?” 文家寧攤攤手,“我只是請他們喝酒,又沒叫他們喝那么多,我還心疼錢呢?!?/br> 溫婷歡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兩個人,搖了搖頭,說:“多大點事情,就這樣就禁不住打擊了,還怎么在這行繼續(xù)混下去?” 文家寧說:“太年輕,太理想化?!?/br> 溫婷歡看他一眼,“你不年輕?說得自己七老八十了一樣?!?/br> 文家寧聞言笑了笑沒搭話。 跟溫婷歡一起把易楠和溫林送回去,最后沒好意思讓溫婷歡一個女人那么晚了再把他送回家,于是自己打了個車回去。 出租車司機一直從后視鏡看他,問道:“你是柯信航嗎?” 文家寧否認了,說:“我不是,你也覺得像吧?” 司機又看,說:“唉喲,還真是一模一樣?!?/br> 文家寧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也是因為想到陸進朗這幾天不在,他才約了溫林和易楠一起出去喝酒。 可是當(dāng)他回到臥室打開頂燈的時候,才注意到陸進朗竟然躺在床上。 陸進朗并沒有睡著,坐了起來問道:“回來了?” 文家寧稍微一愣,才說:“你怎么回來了?今天允安才來給你收拾衣服,我以為你這幾天都不回來了?!?/br> 陸進朗笑了笑,神色有些疲憊,“今晚有空,就想回來看看你?!?/br> 文家寧走到床邊坐下,問道:“你mama身體好些了嗎?” 陸進朗說:“沒什么,老毛病了,昨天下午跟人打麻將暈倒了,把我跟大哥、二哥都叫了回去,一大家人圍著她心里才舒服?!?/br> 文家寧聞言說道:“沒事就好?!?/br> 陸進朗湊近了些,聞到文家寧身上的煙酒味道,問道:“出去喝酒了?” 文家寧說:“晚上跟易楠和溫林去酒吧了,就是我以前駐唱那個。”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把頂燈關(guān)了,開了一盞柔和的小夜燈,“你躺著吧,我先去洗個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