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墨,你早就料到他們會放火在密室里燒死我們的對不對?你還不跟我說,你真是太壞了,我心臟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你怎么能夠那么壞呢?!?/br> 鐘晴驚魂未定的捂著心口的位置,又是哭又是笑,帶著劫后重生的喜悅。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么狠,在那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弄到威力如此巨大的轟天雷,幸好提前做好的準(zhǔn)備,不然現(xiàn)在就被烤成熟rou了?!?/br> 南宮墨自嘲的笑著,眼睛里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沒有半點溫度,柳家還敢要如此算計他們,很好,不狠狠的收拾他們,當(dāng)真以為他依然和以前一樣好欺負,等待著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吧。 “墨,不要再猶豫了,趕緊將柳家清除干凈了。” 鐘晴心里有一股怨氣亂竄,整個人恨不得將柳家徹底毀滅得干干凈凈,怎么可能放過他們,原本他們和南宮墨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新仇加上舊恨,不弄死他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來人,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南宮墨對著隨行的侍衛(wèi)沉聲問道,嘴角涌動著嗜血凜冽的殺意。 “王爺,全部都準(zhǔn)備好了,隨時聽候王爺發(fā)落?!彼朗總兙穸稊\的回應(yīng)道。 “很好,先讓他們再高興一會,很快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蹦蠈m墨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笑容陰森猶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他握緊鐘晴的手,并且掏出帕子將她臉上的汗水和灰塵擦去,笑容變得溫柔繾綣,“晴兒,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你只要相信,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放心吧。” “恩,是我被那漫天的火光嚇壞了,以后再也不會了?!辩娗绮缓靡馑嫉恼f道,她關(guān)心則亂,畢竟不管什么時候,被漫天火海包圍還能不死的,簡直是奇跡了。 “好了,我們先出去,一會還有硬仗要打呢,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的藥鋪肯定被人搶占了,我們的別院也會被柳家和南宮煜翀的人襲擊,柳貴妃或許也被人救出來,或許他們還會下令將別院里面的人屠戮干凈,然后去跟皇上邀功,說是他們除掉了我們。南宮煜翀可是大功臣呢,你說會不會因此得到南宮衍的信任,從而能夠登上皇位呢?!?/br> 南宮墨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慢慢的說著,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鐘晴只是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用異常堅定的聲音說道,“墨,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實現(xiàn)你的理想,我愿意做你復(fù)仇的刀刃,愿意雙手沾滿鮮血,哪怕陷入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你在哪里,我就跟著你到哪里?!?/br> 南宮墨冷若冰霜的瞳孔里迸射出了一絲暖意,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走吧,先去藥鋪和別院看看,將那些搗亂的人處理了。” 一行人沿著密道往前走,在一處廢舊的園子里走了出來,帶著等候在那里的侍衛(wèi)騎馬朝著藥鋪走去。 柳益雄的大兒子果然帶著人兇神惡煞的闖進藥鋪里,將所有的藥材掠奪一空,然后還覺得不夠,直接澆上了桐油,打算一把火將藥鋪燃燒成灰燼。 南宮墨周身散發(fā)著陰冷殘酷的氣息,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容陰森森的,帶著嗜血的味道,宛若剛從地獄里爬起來的一樣,“柳公子,怎么,還想要將本王的藥鋪燒掉是嗎?你能賠得起嗎?” 柳長瞳赫然看到那張原本應(yīng)該在火海中被燒成灰燼的臉,只覺得一陣冰冷,渾身如置冰窖,整個人腳下一個不穩(wěn),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張臉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像是見到了鬼一樣,“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已經(jīng)被燒死了嗎?” “柳益雄那點心思,就想讓本王輕易的上當(dāng)受騙,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十幾年前本王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你們都沒能將我弄死,現(xiàn)在更加不可能了?!?/br> 南宮墨赫然冷笑,也不急著動手,像逗弄老鼠的貓一樣逗著他,“不要害怕,本王暫時不會殺了你的,還要讓你回去給柳家人報信呢?!?/br> 話音落下,柳長瞳只覺得眼前一道銳利的寒光閃過,他的臉上赫然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血rou被挖開,鮮血淋漓。 “啊——啊——” 他痛苦的尖叫起來,整個人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捂著臉想要站起來,然后南宮墨再次毫不客氣的踩上他綁著紗布的腿腳上,重傷原本就沒好透的柳長瞳,只覺得好像血rou徹底從骨頭上脫落下來一般,整個人被那種毀天滅地的疼痛困擾,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真的太痛苦了,活著比死了還難過。 “回去告訴柳益雄,他沒能燒死本王,等著承受本王滔天的怒火和瘋狂的報復(fù)吧,你們柳家是絕對逃不掉的!” 南宮墨踩在柳長瞳的腳踝上,眼神陰鷙惡毒,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將人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柳長瞳滿頭大汗的站起來,對著柳家的士兵厲聲喝道,“回來,跟我回去?!彼踔敛桓易屃业乃朗亢湍蠈m墨的硬碰硬,那些跟在南宮墨身后的殺手和死士眼神綠油油的,像毒蛇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將他們剁成rou泥,而且布下天羅地網(wǎng),密室里面的轟天雷都沒能將南宮墨燒死,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現(xiàn)在強大到了怎樣的地步。 那些人滿身狼狽的離開了,用馬車載著柳長瞳以逃命般的速度往柳家的方向狂奔,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樣,地上柳長瞳倒下的地方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赫然恐怖。 鐘晴冷眼瞧著被掠奪一空的藥鋪,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些人哪里是北國貴族,簡直就是強盜,內(nèi)里虛偽狡詐,卻還裝出一副傲貌道然的樣子,實在有夠惡心的。 “王爺,另外幾個藥鋪同樣被人掠奪一空,屬下已經(jīng)帶著人將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了,現(xiàn)在就在別院的地牢里,接下來應(yīng)該要怎么做?” 急匆匆趕來的南楓低著頭恭敬的請示道。 “那就先關(guān)著他們吧,等本王想到辦法了再想著應(yīng)該要怎么做,先回別院去,那里遭遇的襲擊恐怕會更厲害?!?/br> 南宮墨陰沉著臉說道,眼底卻涌動著不屑的笑意,北國皇族想要將他除去,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握緊鐘晴的手,帶著她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騎著馬朝著別院趕去,身后的死士也緊緊跟隨,手里拿著最新式,殺傷力最為強大的武器,打算來上一場硬仗。 幽靜雅致的別院,此時被數(shù)不清的侍衛(wèi)包圍著,數(shù)不清的弓箭對準(zhǔn)了別院里面,密密麻麻的弓箭朝著里面射了出去。 “里面的逆賊聽著,交出柳貴妃來,本王饒你們不死,否則殺無赦!” 南宮煜翀滿臉殘忍肅殺,站在墻頭上,一雙眼睛噴涌出強烈的仇恨,燃燒著火把的箭頭搭在弦上,隨時都有可能將里面云國的殺手和死士扎成刺猬。 然而里面的人又怎么會妥協(xié),寧愿不死不休的和他糾纏,也絕不可能將柳貴妃交出來,故而雙方陷入了激烈的酣戰(zhàn)之中,北國的弓箭密密麻麻的朝著里面飛去,里面的人同樣不示弱,堅韌的盾牌遮擋住了鋒利的弓箭,同時數(shù)不清的利箭天女散花般的飛了出來,雙方僵持不下。 “給本王繼續(xù)放箭,一定要將里面的人統(tǒng)統(tǒng)弄死,救不出柳貴妃你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南宮煜翀憂心如焚,他的母妃已經(jīng)被擄走了一天一夜了,他連想都不敢想母妃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如果母妃死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辦,沒有了母妃做支撐,舅舅家還愿意幫助他,扶持他登上皇位嗎?南宮雨澤越來越得到父皇的歡心,他和柳飄雪也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舅舅又是最疼愛她的,會不會為了女兒轉(zhuǎn)而支持南宮雨澤上位?雖然現(xiàn)在南宮雨澤被南宮墨打入天牢,可是他知道那個娃娃臉一樣看起來天真無害的男人,其實內(nèi)心才是最可怕的,整個人骨子里充滿了算計,不動聲色間就能將太子皇兄弄死在云國,父皇卻連責(zé)怪都沒有責(zé)怪半分,這樣的人只要不死,他就沒有辦法安心,所以,母妃他必須要救出來。 南宮墨和鐘晴帶著死士殺手急匆匆的趕到別院外面時,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些人倒是如此迫不及待,也不知道他們?nèi)羰前l(fā)現(xiàn)他和晴兒沒有死,會不會郁悶得心口的老血都要吐出來。 這樣想著,南宮墨忽然邪惡的笑了起來,從腰間拿出上官霖命令軍事天賦出眾的人才研制出來的新型武器,猛的按動機關(guān)朝著天空中放了一炮。 只聽見震耳欲聾的轟隆一聲,硝煙彌漫,南宮煜翀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在看到南宮墨抱著鐘晴坐在馬背上,一手拿著奇奇怪怪的武器,嘲笑的看著他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竄上來,沖得他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下去。 “南宮墨!”他不可置信的瞪著宮墨,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南宮墨得意洋洋的笑著,沖著身后的死士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然后那些侍衛(wèi)齊刷刷的將火槍對準(zhǔn)了南宮煜翀和他的屬下。 “要不要試試究竟是你的弓箭威力大,還是這些媲美轟天雷的武器?” 南宮煜翀被他駭然的殺氣嚇到了,一顆心怦怦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你是人是鬼,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南宮墨但笑不語,忽然提高聲音喊道,“將柳貴妃帶出來給南宮煜翀看,若是敢不老實,直接將她的頭顱砍下來當(dāng)球踢!” 很快,南宮煜翀就看到滿臉狼狽的柳貴妃被人給帶了出來,看到墻上屹立的兒子忍不住痛哭起來,“煜兒,救救母妃,救救母妃啊!” 她快要被折磨死了,被困在陰暗潮濕的天牢里,一整晚只穿著單薄的衣衫,沒有生氣炭火,只能吃硬邦邦的饅頭,差點沒將她給噎死,晚上還被數(shù)不清的老鼠蟑螂折磨,她都快要被逼瘋了,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母妃!” 南宮煜翀心疼的喊道,厲聲喝道,“南宮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折磨我們到什么時候?你如此惡毒不擇手段,就不怕遭到報應(yīng)嗎?” 南宮墨只是輕輕的勾起唇角諷刺的笑著,什么報應(yīng),他才不怕,這群人才要遭到報應(yīng),他不過是把過去承受的一一償還到這些人的身上而已,這就受不了了,那當(dāng)年他和娘親遭遇的那一切,誰心疼他們,誰同情他們?他們可曾有過一絲惻隱之心? “快放了本王的母妃,否則本王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煜翀死死的瞪著他,殺氣騰騰的拿著弓箭對準(zhǔn)了南宮墨的心臟,那架勢恨不得將他置之于死地。 “煜翀,不要!” 柳貴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眼睛里噙滿了淚水,整個人快要嚇?biāo)懒?,南宮墨是個惡魔。跟他硬碰硬只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她怎么能讓兒子去冒險。 南宮墨冷笑一聲,扣動機關(guān),火藥從炮筒里飛了出去,打穿了南宮煜翀的膝蓋,兩邊膝蓋都被打成了兩個血窟窿,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疼得他膝蓋一軟直接往下倒去,若不是身邊的侍衛(wèi)扶住他,他早就從墻上栽倒到地上去了。 “還要試試嗎?信不信本王能夠直接打爆你的心臟,打爆你的頭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怕死的大可以來!” 南宮墨整個人散發(fā)著騰騰的殺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死神擦肩而過,南宮煜翀嚇得魂兒都快要飛了,嘴唇哆嗦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識相的話快點滾蛋,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不信大可以睜大眼睛瞧一瞧,看本王是否做得到?!?/br> 狠戾的話語縈繞在耳邊,沒有半點溫度,南宮煜翀覺得毛骨悚然,血液似乎要凝固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出,顫抖著手指揪著旁邊侍衛(wèi)的衣袖,語無倫次的說道,“帶本王回去,帶本王離開,快點!”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就是魔鬼,隨時都有可能勾走人的性命。 “回去搬救兵吧,本王等著看你能弄多少人來和本王對決,就算你出動整個皇家死士和禁衛(wèi)軍,本王也絕不害怕!” 南宮墨不屑的說道,任由南宮煜翀被人扶著從墻上下來,坐著馬車落荒而逃,只是在離開之前,一把毒粉灑在半空中,那些聞到了毒粉氣味的北國侍衛(wèi)渾身發(fā)軟,頭暈?zāi)垦#瓦B走路都覺得吃力,更別提要上陣殺敵了。 南宮煜翀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眶通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死死的瞪著南宮墨,宛若兇狠的野獸要將他碎尸萬段一般。 南宮墨對著他鄙視的翻了翻白眼,如愿看到北國侍衛(wèi)驚恐的往后退,不戰(zhàn)而敗,笑容綻放開來,心情很好的握著鐘晴的手走進了別院里,云國的殺手和死士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陣亡,他松了一口氣,來到了柳貴妃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 “柳貴妃,淪為階下囚的滋味怎么樣?當(dāng)年陷害折磨我娘親可是很帶勁的,現(xiàn)在輪到你身上說一下你的感受吧?!?/br> 柳貴妃戒備的瞪著他,兩條腿不停的顫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真的好后悔,當(dāng)初竟然瞎了眼跟這個男人作對,現(xiàn)在將自己逼入了絕境,就連她的生死都掌握不了。 “那么害怕做什么?你在天牢里的日子不就是當(dāng)年我被你關(guān)在小柴房里的一樣嗎,不要覺得委屈,一報還一報,很公平的?!?/br> 南宮墨很是心平氣和,卻更是讓她驚恐得想要落荒而逃,因為她知道,越是平靜,這個可怕的男人越是會將她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她真的覺得被折磨得夠了,然而這時候就是她想死都死不了,那些人時時刻刻看著她,根本連自尋短見的機會都找不到,更何況她被喂了渾身發(fā)軟的毒藥,連呼吸都覺得吃力,就是死都死不了。 “睿王爺,過去是我瞎了眼對付你,你想要報仇盡管沖著我來,不要再傷害柳家的人了,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你了?!?/br> 柳貴妃眼角的淚水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她心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這一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那么愚蠢的事情來。 南宮墨只覺得好笑,嘲弄的看了她很久,慢悠悠的說道,“柳貴妃,宮廷的爾虞我詐你也經(jīng)歷了幾十年,難道還不明白一點嗎,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當(dāng)初你沒能將我斬草除根,所以你們將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你覺得我跟你一樣愚蠢,留著柳家的人到時候報復(fù)我?果然安逸的日子過得太多了,人腦子會變笨?!?/br> 柳貴妃只覺得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淋下來,整個人遍體生寒,嘴唇青紫,再也說不出話來,她眼角的淚水越流越多,為自己,為兒子,也為柳家即將到來的凄慘命運。 “好了,不逗你了,以后別院會錦衣玉食的招待你,你一定要快點把傷養(yǎng)好了哦,若是還在皇宮里,本王也要叫你一聲柳母妃呢。” 南宮墨笑容如沐春風(fēng),卻讓柳貴妃遍體生寒,整個人越來越感到絕望,崩潰得朝著天空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對了,柳家之前讓本王過去,然后設(shè)計差點將本王和妻子活活燒死在密室里,這筆賬,本王絕不會輕易就這么算了的,柳貴妃娘娘,到時候你沒有了娘家可不要哭鼻子啊。” 南宮墨繼續(xù)往她的心上捅刀子,如愿看到柳貴妃臉上的絕望越來越強烈,整個人哭得差點背過氣去,心情變得更加舒暢了一些,“給柳貴妃準(zhǔn)備一間好一點的客房,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準(zhǔn)備最好的傷藥和丫鬟,讓她養(yǎng)好傷,好歹也是宮里的貴人,不能虧待了她。柳貴妃娘娘,你先安心在別院住下來,本王先去將柳家的人收拾了,送你驚喜。對了,不然你還是給南宮煜翀寫一封信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好了。否則本王誤傷了他,不顧念手足之情可就罪孽深重了,記得哦,你也知道本王向來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誰得罪了我要么死得很慘烈,要么活得比死了還凄慘。” 說完他揮了揮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貴妃被人拉走了,南宮墨摟著鐘晴的腰,帶著她回到了房間里,讓人準(zhǔn)備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看著她填飽了肚子,眼睛里的寒冷才漸漸的褪去。 “晴兒,我不會讓你受傷,不會讓你再為我擔(dān)心難過。” 鐘晴嫣然一笑,隔著桌子在他的唇上落下淺淺淡淡的吻,“夫君很好,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很愛我,將我看得比你的生命還重要,我都明白,嫁給你我覺得很幸福,也過得很開心,即使有時候會擔(dān)驚受怕,會遇到危險,我依然甘之如飴,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一直追隨你的步伐?!?/br> 她璀璨的眼底流露著真摯的感情,看得南宮墨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隔著桌子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他何其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追隨著他。 看著男人俊美如玉的臉上流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不停的勸他多吃點,看到他那么瘦,她很是心疼。 等到他放下碗筷之后,鐘晴的臉上浮上凝重的表情,“墨,你什么時候去收拾柳家?柳長瞳已經(jīng)回去通風(fēng)報信了,柳家人會不會聞訊落荒而逃,到時候抓不到他們怎么辦?” 這是她之前就想問的,這樣的人家不可能沒有秘密逃跑的通道,如果真的讓他們逃走了,他還怎么報仇。他們差點被燒死,她絕對不可能讓那些人就那么離開了。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抓回來?!?/br> 南宮墨微微瞇起眼睛,那雙眸子里透著危險的光芒,“整個京城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們就算想逃也要有那個本事才好。差點將我深愛的女人燒死,我怎么可能放過他們。”就算傷害他,他都沒有那么恨,但是他們不應(yīng)該試圖傷了鐘晴,傷了他,他會讓柳家的人死,傷了鐘晴,他會讓柳家的人生不如死! 鐘晴被他不算甜言蜜語的話刺激得心臟砰砰跳著,之前的害怕和擔(dān)憂煙消云散,只剩下甜蜜和幸福在心間流淌。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南宮墨的身邊,從后面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厚溫暖的背上,輕聲的說道,“墨,謝謝你,讓我品嘗到了愛情的美好?!睆膩頉]有一個人那么愛她,將她放在心間最重要的位置上,視她如命,那種幸福,不是用語言就能夠輕易描繪得出來的。 南宮墨嘴角微微翹起,轉(zhuǎn)過身將她抱住,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這個女人他愛得比他的性命還重,只要她幸福,他愿意奉上一切。 被吻得嘴唇紅潤微腫的女人面若桃花,害羞的靠在男人懷里輕輕喘著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直到外面的暗衛(wèi)輕輕的叩響了門,在外面畢恭畢敬的說道,“王爺,柳家的人試圖逃跑,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全部抓回來了,現(xiàn)在就困在柳家的地牢里,接下來要怎么做?” 南宮墨放開鐘晴,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這一刻終于來了?!?/br> “好好看著他們,本王就來?!?/br> 外面的人退了下去,南宮墨親昵的蹭著鐘晴的臉頰,聲音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你累壞了,也嚇壞了吧,在家里乖乖等著我回來,我先去把柳家的人收拾了,有些事情也需要徹底了斷了?!?/br> “我想跟著你一起去,我不想離開你的身邊?!辩娗缦胍膊幌氲谋ё∷氖直?,經(jīng)歷了之前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后,她根本舍不得離開南宮墨半步,哪怕跟著他會面對很多危險,也好過她獨自一人在家里胡思亂想的猜測。 “場面會很殘忍?!蹦蠈m墨微微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