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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惑君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大體也是沒料到她會來,何嫣神情之中難掩尷尬,迎了她坐下,讓阮玉陪著她說話,自己卻推脫要去看看有什么點心拿來吃,說著就要朝外走有心回避。

    這樣捂著不是辦法,辛瞳狠了狠心,上前拉住她手臂:“阿嫣,你先別著急忙,我有話想要問你。”

    該來的總會來,何嫣目光有些閃躲,但還是依著她的話坐在她身邊。

    “上次太學(xué)里,阿嫣你是不是受了誰的旨意故意引我去見陸雙祺?”

    沒想到她問得這樣直接,但此刻再要隱瞞,自己才是兩下里不討好。其實這中間的牽扯何嫣并不太清楚,但只看辛瞳眼下還是囫圇齊整地留在皇帝身邊,就得以見她圣寵從未缺失。如此,同她攤牌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吧,畢竟放眼來看,她將來能走到哪一步實在不好說,姐妹情誼難得,為了這樣的事情同她鬧得生分了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起了這般想頭,出口的話也就立時有了方向:“瞳,你千萬別怨我。那段時間,我日子不好過,上頭種種示意強壓給我,我當(dāng)然替你想,可宮里頭熬日子我也是有苦難言。左右他們說這事兒于你有利無害,皇上心疼你怎么也不會當(dāng)真罰你,我一時泥糊了心,又難以抗住一直以來想要往太學(xué)供職的心愿,這才順了上頭指示在你跟前多說了兩句?!?/br>
    何嫣的這番話有些四兩撥千斤了,只怕不單是從太學(xué)供職那日起,早早的她就是上頭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目線。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心里滾了又滾,辛瞳也想開了。誠如何嫣所說,自己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傷害,且姐妹情誼難得,怨不怨的,她也實在不想細細追究了。只是,陸雙祺,這件事情實在害慘了他,也不知他現(xiàn)在處境如何……

    “罷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阿嫣,沒有同你說明白之前我是不吐不快如鯁在喉,但眼下若要認(rèn)真計較,其實我并沒有多么生氣。只是,從我進宮到現(xiàn)在,能夠信得過的人實在不多,唯有你同阮玉,我真心當(dāng)你們是親人。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只盼著今后咱們還能是一條心,我也就別無所求了?!?/br>
    未想她輕易便不計較了,何嫣松了口氣,連忙去握她的手:“你在皇上身邊,就注定了要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可皇上疼你,你也不要有什么顧慮。你不怨我了,我真是太高興,沒有什么比咱們姐妹同心更讓人足意兒。”

    辛瞳抿嘴笑笑,到底還是勸告自己順其自然不要再糾結(jié)了,宮廷禁闈,人人都有難為之處,她沒能與自己真正交心,想來也是迫不得已。

    直呆到天黑,辛瞳起身告辭,阮玉上前來送她,面色之中難掩擔(dān)憂:“我總覺得你最近心事重重,雖不全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想勸你一定記得首先保全自己?!蓖A送?,又問她:“之前送到宣正宮里的那些個丫頭,可還順人意?”

    辛瞳微微一笑:“挺好的,年紀(jì)都還小,浮躁一些也是常情?!?/br>
    “你總是這樣,不知道防患于未然,總之我瞧著這次同從前不一樣,單只說那柳然,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還有那個同你長得像的,怎么就偏偏要安排到宣正宮里。辛瞳,我若再說,你又該嫌我嘮叨,可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還盼著哪天你發(fā)達了,點了名指我到你身邊伺候呢,好歹和你在一起了,咱們兩下里安心。”

    她這樣說,辛瞳打心里感激:“你對我最好,我都知道。你凈會想這些不著邊際的,尚儀局的掌事姑姑多體面吶,咱們倆一塊算什么呢?!币粫r又有些煩悶,收起同她玩笑的心:“將來會怎樣,誰也說不清,眼下我挺好的,只是有些掛念陸大人,畢竟他遭受的苦難是因我而起?!?/br>
    阮玉實在瞧不上她這樣牽五搭六的性子:“別,你可先顧好你自己。我瞧著這事兒不簡單,不是我有心挑撥你同萬歲爺?shù)年P(guān)系,真不好說那位是不是要拿這件事試探你。況且那陸雙祺怎么就能這么大的膽子三更半夜探看你,你關(guān)心則亂,倒一點兒也不起疑?”

    辛瞳不是沒想過,只不論怎樣,他現(xiàn)在深陷圇圄總和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當(dāng)初自己門路閉塞無人搭手,是他義無反顧地舍命相助,他待自己的真心她無以為報,今生注定無緣,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毀掉前程。

    她眉間深鎖,阮玉瞧著也心急:“這事兒若非你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明明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消息卻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可見是上頭下了封口令,有心保全你名聲。萬歲爺對你上心,你總該珍惜。”

    辛瞳點頭:“我心里有數(shù),你別擔(dān)心我。阮妞,真的,如果你愿意,今后咱們就當(dāng)親姐妹相處,我缺失親情太久,實在有些渴望。”

    阮玉嘿嘿一笑:“哪兒還用你說,咱們從來都是。太晚了,沒得萬歲爺又要找你,咱們后頭日子長的很,宣正宮我總不能說去就去,你得空就常來找我。走吧,我送你。”

    兩人終究道了別,辛瞳匆匆往回走,卻在半道上碰著了李桂喜:“姑姑,我正急慌慌想找您?!?/br>
    辛瞳見他額角上汗水涔涔,立時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這是怎么了?公公,您且慢慢說?!?/br>
    “我才尋了空子跑出來,就想著趕緊知會您,方才文華殿里頭皇上見了陸大人,沒幾句話就下了道旨意,陸大人恐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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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心切

    辛瞳立時頓在原地,之前早有過諸般設(shè)想,卻萬萬沒想到壞消息來的這樣快,方才還在同阮玉說及心底的擔(dān)憂,沒想到果真成了現(xiàn)實。

    “主子在哪兒?”

    “還在文華殿里頭啊,傳陸大人問過了話,沒說幾句,就下了旨意讓帶到角門圍房,想來這會兒已經(jīng)在路上了。”

    讓帶去那樣的地方,擺明了是要即刻賜死直接通知了家人領(lǐng)回去。辛瞳急的火燒火燎,這里距離文華殿尚遠,若是趕過去求情,成與不成是一樁,最關(guān)鍵時間上根本不允許,只怕不等皇上點頭,陸雙祺已然丟了性命。

    事情來得太突然,她什么都不了解,心里突突跳得厲害,礙于李桂喜還在跟前,實在不宜表現(xiàn)出來,只得強穩(wěn)下心緒打探情況:“我原知道不該問,可還是想請公公告知皇上下的是怎樣的旨意?公公且放心,您來跟我說這事兒我打心里感激,不管誰來問,我都不會跟人說是您這兒同我透漏了消息。”

    李桂喜擎等著的就是她這句話。原本這就是個險招,做得好了將來路會好走許多,萬一這位運氣不那么好,也能消解他另一番顧慮,一舉雙得。

    這番算計之下,自然對她所問知無不答:“方才奴才沒在跟前,不然這會兒也不能巴巴溜出來給您送信兒。不過湊巧一聽,吩咐的是賜鴆酒,不出意外,左右這個把時辰的事兒?!?/br>
    不出意外?是了,主子爺文華殿里頭下的旨意,擺明了就是懶得聽自己再求情,除了意外,的確沒有其他念想了。

    “定的是怎樣的罪名?”

    李桂喜眉頭一皺:“雜家沒在跟前,這個可就不知道了?!?/br>
    沒有時間再耽擱,辛瞳匆匆謝過,急慌慌道辭。李桂喜瞧著人緊張的神色,心底下也挺不是個味兒。這事兒若真要向著她考慮,她原就是不知道才最好,自己這樣挑唆,只盼著她別醒過神后反過來怪罪。不過依著這位平日的性子,自己這步棋走的一準(zhǔn)沒錯。

    辛瞳摸了摸懷中掌事牌子,還好隨身帶在了身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回寶華閣換衣裳,咬了咬牙,狠心往角門上去。

    這會兒也顧不上旁人瞧她急匆匆的樣子眼神異樣,辛瞳只快著步子一路向南,實在是性命攸關(guān),半點延誤不得。她心里著急,腳程也極快。照理說掌事宮女平白無故不會往這邊來,可宮里人人都知她是宣正宮里頭最得萬歲爺心意的女官,此刻又有令牌在手,她一口咬定說是奉旨辦事,誰也不敢攔下同她質(zhì)疑。

    就這樣一道門一道門過來,等臨近了角門,卻著實不知再要往哪里去,四周靜悄悄的,并不見異樣,想來即便有皇帝旨意,卻也不會大肆宣揚地明鴆。

    她正焦躁無比想辦法,卻見有侍衛(wèi)模樣的人打跟前經(jīng)過,見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火火就沖她跪地行禮。

    辛瞳有些訝異,未及開口,卻聽人率先回稟道:“小人曾蒙陸大人照拂,無奈此刻卻要眼睜睜看著陸大人赴死,姑姑您心善,還請您一定救陸大人一命?!?/br>
    “陸大人在哪里?”

    “小人知道,您隨我來?!?/br>
    話里話外,辛瞳總感覺似乎哪里不太對勁,怎么就這樣巧,自己正茫然不知往何處,他便冷不丁冒了出來。這人張口閉口讓她救命,可他一個外圍侍衛(wèi),如何能知道其中內(nèi)情,他怎么就能料定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營救陸雙祺?

    只是當(dāng)下哪里容得她想更多,她只惟恐再晚上那么一點點,陸雙祺就真的會因為她的緣故而丟掉性命,那人在前帶路,她斂了心神匆匆跟于其后。

    彎彎繞繞進了一處圍房,果然見到好些人聚集于此,尚沒有異動,看來自己來的還不算太遲。

    帶頭料理此事的文華殿二總管姓馮,這會兒瞧見辛瞳顯然十分意外,這位不同于一般宮女,讓人以擾亂公務(wù)的名頭直接轟出去顯然不成,只好耐著性子親自上前招呼:“呦,這不是辛瞳姑姑嗎,您怎么到這兒來了?這會兒雜家有圣命在身,等差事辦好了再同姑姑敘舊,姑姑請回吧?!庇终惺质疽庑√O(jiān)上前:“六子,送辛瞳姑姑回去?!?/br>
    御前的人個個猴精,她來這里的用意八成瞞不過去。明明只一瞬間功夫,心里卻百轉(zhuǎn)千回,明知自己一旦開口,極有可能萬劫不復(fù),可如若眼睜睜看著陸雙祺殞命,她怎么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公公先別著急趕我出去,我來這兒,是奉了萬歲爺?shù)闹家?。?/br>
    這文華殿二總管馮祿盯著她瞧了半晌,將信將疑:“萬歲爺才讓咱們端了圣旨來辦差,這會兒單憑您一句話,辛瞳姑姑對不住,雜家不知該如何?”

    原以為左不過是奉了口諭行事,卻沒想到竟還有圣旨。辛瞳情知事情怕是會鬧大,卻猶自頂風(fēng)作案,強作鎮(zhèn)定夷然自若地同面前之人周旋:“公公手中的圣旨可否讓我看看?”

    馮公公瞧她一副篤定的樣子,一時也拿捏不準(zhǔn),若真是這小半盞茶功夫萬歲爺突然改變了主意,自己再在其間作梗,那便是不想要命。

    讓人拿了圣旨給她,辛瞳展開來,入眼的字怵目驚心?;实塾H筆,擬定的罪名含糊其辭,只說混淆視聽,其心可誅,最后“賜死”二字格外分明。

    辛瞳強穩(wěn)住心神,夷然一笑:“主子爺說了,還有些事情沒能弄清,只怕這道旨意做不得數(shù)了?!庇謸Q了副嚴(yán)肅恭謹(jǐn)?shù)谋砬?,朗聲道:“皇上有令,陸大人一事尚有不明之處,等緣由分明了,再另行處置!?/br>
    這馮二總管能走到這一層,也不是個簡單人,行事圓滑不說,眼明心亮得很。這會兒仔細打量著辛瞳,雖不愿得罪她,卻依舊有些質(zhì)疑,若這事兒果真有什么貓膩,她這個傳令的結(jié)局如何不好說,自己辦事不力的罪名可要落的實實在在:“姑姑,雜家知道您心善,可您一定不能犯糊涂啊,您可仔細想想清楚嘍,萬歲爺究竟是怎么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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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天謊言

    事情逼到這份上,可選擇的余地已然不多。其實就算暫時能將馮祿眾人糊弄過去又怎樣,只要主子爺那里不松口,陸雙祺終究難逃一死,不過早點遲點的事情。

    一個異常大膽的念頭直涌上心頭,如果自己有心將此事鬧大,結(jié)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這將注定是一場博弈,如果輸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卻也能令自己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得到解脫,如果僥幸賭贏,也許不只陸雙祺能夠活命,自己也可以將前路看的更加分明。

    要瞞過這些溜滑的宦臣并不容易,辛瞳眉間微鎖,出口的話語格外鎮(zhèn)定:“公公可真是會說笑,誰會拿這樣掉腦袋的事情胡亂說嘴,既然說了是奉皇上的旨意,那便一定是,公公還要質(zhì)疑嗎?”

    馮祿原本就拿捏不準(zhǔn),這會兒聽她板著臉詰問頓時更加舉棋不定??蛇@件事蹊蹺得很,自己一直跟在文華殿里,前前后后瞧得實在,這位姑姑沒在圣駕跟前,怎么就能一晃眼功夫搬出截然相反兩道旨意來。且萬歲爺?shù)男宰酉騺碚f一不二,從來不興朝令夕改這一套,這會兒單憑她一面之詞,實在透著些古怪讓他不敢照辦。

    辛瞳有心要將事情鬧大,此刻瞧見這馮祿依舊一副吃拿不準(zhǔn)不肯置信的樣子,當(dāng)下變了語氣:“馮公公御前做事不是一天兩天,怎么還會這樣猶豫不決?主子爺可還在等我回去復(fù)命,回頭我若是在圣駕跟前說您誠心作梗,您說皇上信我還是信您?”

    見人已有了松動,辛瞳趕忙再加一筆:“我這兒耽擱上一時半會不打緊,不過公公連圣令都敢質(zhì)疑,卻不知皇上追究起來您還有什么說辭?”

    分明是她言行古怪,這會兒倒打一耙,反說自己質(zhì)疑圣令,左右她是御前炙手可熱的女官,索性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吧,真要有貓膩,大不了一嘴子實話實說,這一屋子人都瞧著,自己也算恪盡職守了。只到底還是多長了個心眼,想要將這事兒同自己撇個一干二凈:“姑姑,實在不是咱家有心同您過不去,而是您瞧,這會子咱們這兒圣旨圣令一樣不差,就擎等著陸大人歇息夠了咱們也好盡早交差,如今有了這樣的變數(shù),咱家這圣旨捧在手里實在有些燙手,還請姑姑指點一二?!?/br>
    辛瞳微微一笑:“既如此,公公就將這圣旨交給我吧,正好我也能拿回去復(fù)命。”

    有她這句話,馮祿再不多作為難,當(dāng)下叫人往里頭帶話:“都先撤出來!”又回轉(zhuǎn)身來問辛瞳:“陸大人就在里頭,姑姑可還要見上一見?”

    救人性命是一定要救,但見與不見又是另一碼事,眼下相見誠不如不見,無非是讓文華殿里那位更加震怒圖增事端:“宮女子不宜接觸外臣,我不過是奉了圣命前來帶話,人就不必見了,只這宗事情怕是另有隱情,公公且指派了人于此處嚴(yán)加看守吧,倒也不必過多為難陸大人,等皇上有了定論,再做處置不遲。”

    “行,一切都照您的意思辦?!?/br>
    將事情利害分析了一通,又得著了她一番保證,馮祿便又恢復(fù)笑瞇瞇的樣子。這圓滑人就是想得開,甭管方才他同你有多急赤白臉,只要一旦意識到于自己沒壞處,頓時變得什么都好說。

    辛瞳捧著一卷明黃,卻是怎么也呆不住了,后頭會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所能夠承擔(dān)的,她心里實在沒底。再呆下去,惟恐暴露了慌亂的心緒,那才真是前功盡棄,索性微微一笑,開口道辭:“萬歲爺那頭還等著我回去復(fù)命,就不耽擱了,這圣旨我拿走了,公公是聰明人,知道主子的忌諱,發(fā)出去的圣令這會子收回來總歸不大好看,您交代好手底下的人,嘴捂得嚴(yán)實些,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過也便是了。”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馮祿一晃神,這會兒要讓她自個兒就這么回去,萬一真如她方才所言,跟萬歲爺面前一番嘀咕,自己這身rou要還是不要?倒不如隨她一塊兒前去復(fù)命,路上再同她扯扯近乎,也能弄清這樁烏龍差事究竟是怎么個道理。

    “姑姑且稍等,咱家同您一道兒去。您瞧我這兒眼下是什么都辦不成了,再杵在這兒豈不是干瞪眼。六兒,你吩咐人好好守著。姑姑,咱們走吧?”

    左右自己的命運皆盡掌握在皇帝手中,眼前這位跟與不跟并無多大異處。辛瞳心里跳得厲害,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如果那位有那么一丁半點兒不顧惜,自己必定難逃一死。后悔談不上,如若不下這樣的賭注,這會兒陸家人就該來角門上收尸了,只是現(xiàn)在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辛瞳實在很害怕。

    那馮公公猶自在一旁套她話,絮絮叨叨說了些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清了,只覺得腳下邁出的每一步都像戳在針尖上一樣格外艱難。她如今無親無故并不擔(dān)憂自身性命或是牽連家人,最讓她害怕的是宇文凌得知自己膽大妄為到擅自篡改圣意的地步,會不會惱恨到了極點,一怒之下直接掐死自己?

    如果真是那樣,也是好的,他終究算是自己半個活命恩人,早在多年前就應(yīng)該交代于帝王家的性命保留到今日,也算是盡夠了。體會了人間性情百味,又嘗到了愛情初初的甜蜜,就算今日終將走到盡頭,想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只是,他曾那樣耳提面命告誡自己凡事不得隱瞞,又曾經(jīng)牽著她的手捂在心里,如今圣命朝令夕改,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他會不會格外失望?自己恃寵而驕的舉動恐怕一定會令他厭惡至極!

    正自心神交戰(zhàn)間,卻聽見身旁馮祿一聲怪叫:“姑姑您瞧,前頭那位是不是清心殿的常二總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說句話?。俊?/br>
    言語間,常順已經(jīng)到了跟前,臉上神情相當(dāng)不好看,也不理會馮祿打探的目光,只管沖著辛瞳皺眉頭:“姑姑,皇上要見你,片刻都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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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窗事發(fā)

    該來的總會來,真正到了這一刻,辛瞳反倒坦然了:“我知道了,這就隨公公去。”

    常順搭眼一瞧,旁邊還跟著一位,這馮公公可實在有些礙眼,可即便這會兒尋個由頭將人打發(fā)了去,對于這位辛瞳姑姑,自己也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勸。

    總之前頭血雨腥風(fēng),她的一舉一動時時有人緊盯著,卻還敢出這樣的幺蛾子。李大人來回稟時皇上哪般神色自己沒瞧見,不是不能,是壓根沒敢。這位就是再得圣寵,也扛不住她自己往刀尖上撞。那位爺是什么脾性?旁人對他的定奪稍有置喙都得要命,更何況是明卷朱墨的旨意頒下去,這位也敢生生倒騰回來。

    常順只管嘆氣,對辛瞳,其實他始終抱著一種莫可明說的仰望姿態(tài)。并不是出于她之前有多么得圣心,而是打從心底誠心誠意向著她,希望她能過得好。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前頭的路讓她一味堵死了,再替她揪心也是無能為力。

    聽見常順在那兒唉聲嘆氣,又見那辛瞳姑姑此刻神情嚴(yán)肅,頗有種慷慨赴義的決然之情,這馮祿馮公公倒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猜想,這會兒可真是說什么都得跟著往皇上面前露個臉,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好好一樁差事半路上殺出來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可不是要趕緊撇清關(guān)系。

    路過寶華閣,辛瞳遙遙望了一眼,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些許悲涼,雖不過幾個月而已,可那里已然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此刻瞧過去,竟像是有種錯覺,仿佛此刻一旦走進這清心殿,外面的世界將再也看不見。

    馮祿執(zhí)意要跟著,御前的人不知怎的竟也沒阻止。常順隨同著一道兒進去,并不再向前,堪堪在皇帝視線可及處跪伏于地,大體是要豎起耳朵隨時聽候圣命。

    辛瞳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見到皇帝,她緊張得直發(fā)抖,手里還緊緊握著明黃色的布卷,四肢百骸不受控制,她不敢上前,也忘了行禮,只呆呆立在原地。

    不見直傾而下的盛怒,亦不見劈頭蓋臉的責(zé)罵,面容之上冷冷清清,宇文凌遠遠望著她,神色迷離,她大概是怕極了,瑟縮著身子難掩顫抖。

    “辛姑姑這是從哪里來?說來朕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