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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惑君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聽他這樣說,辛瞳倒一時噤了聲口,都說后宮不得參政,自己雖算不得后宮之人,可御前女官也斷沒有妄議朝政的道理。他一番嫌棄出在為臣之道政績不佳之上,反倒令她無從辯解。

    “王禮當(dāng)年在戶部,論及才干本就同你爹差得遠(yuǎn),如今卸了差事,對他自己而言怕也是如釋重負(fù),你無須再有意見?!?/br>
    辛瞳乍然聽他又將話頭牽扯到了自己爹爹,一時有些怔愣,那時年幼,她從沒見過自家父親于朝堂之上行事的模樣。當(dāng)下又有些好笑,便是家中沒有遭難,父親如今還在朝中,只怕她也是難以得見。因為如若那般,自己便根本不會深處宮闈之中,反倒應(yīng)該早就許配了人家,興許連孩子都有了也不足為奇。

    但到底王世叔是被皇帝授意方才請辭而去,若說這其中沒有遷怒的成分實在不可能,終究還是要將起因歸根于自己。這段時日以來,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和事牽涉其中,王禮這番退出難說好壞,藉此脫離朝野未必就是壞事,此時更令她有心掛念的,反倒是身處險境的陸雙祺。

    明知這番開口定會再次激起他的怒意,但好歹方才瞧他樣子像是心情頗佳,一番逗弄之下想來自己言辭合了他的心意,況且又有王禮這件事情擺在面前,料想他應(yīng)該不會再次發(fā)難,是以還是放軟了聲氣,謹(jǐn)慎地開口求情:“奴才知道您不大愛聽,可還是想同您討這個人情,陸雙祺他一定是神志不清,才會一時糊涂膽大妄為,可就像您方才說的,年輕人難免沖動,可又才情難得,理應(yīng)讓他盡心力于朝政,功過相抵,更何況他同奴才無親無故,不過就是幼時一起玩過的朋友,這會子若因為我丟了性命,倒叫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宇文凌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沒錯過她瞳眸之中一分一毫的神情,不能不說她這番請求說辭上佳,極富技巧,一方面表明了她同那人并沒有任何多余牽扯,另一方面又暗指自己方才還說知人善用注重才干,不如就此網(wǎng)開一面得個仁君之名?

    只可惜,她到底還是想的太過簡單,陸雙祺那晚為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膽要往寶華閣中冒險一探,她究竟有沒有想明白。當(dāng)然,她一定不會知道這其中更多的牽連,眼下她心事太重,沒有必要再將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剝開在她面前,不過他自己倒實在應(yīng)該尋個時間去會會這位風(fēng)姿綽約的陸家公子,瞧瞧他暗中抱有的究竟是怎樣的打算。

    想到這些,出口的話語便顯得有些飄忽不定,喜怒不明,“你倒真是會替人說情,朕既然早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便不會真的殺了陸雙祺,反倒是你,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先是王禮,而后又有是陸雙祺,宇文凌頓時感到十分煩心,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碰上辛瞳的問題,就會變得有些急躁與反常,這種情緒疊年累積,近一年來倒越發(fā)嚴(yán)重了。有些怨憤地朝她狠狠瞪了一眼,她這會兒倒是乖覺,小心翼翼的模樣低眉順眼,只慌亂的目光還是暴露了她盡力掩藏的情緒。

    宇文凌目光調(diào)轉(zhuǎn),朝向案前掃去,未等他再開口,辛瞳已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極為嚴(yán)重的事情,連忙匆匆伏了身子,將自己掉了一地的折子一本本拾起。等到重新擺放整齊,卻又有些不敢抬臉去瞧皇帝的面上神情,御前做事毛手毛腳,便是碰掉一支筆也得拖出去挨上好一通板子,更何況這會兒掉落的是御筆親批過的折子,及其莊重的物事。

    皇帝不苛責(zé),不代表她就能渾水趟過去,既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便趕忙囁喏著請罪,只出口的話語合著慣有的經(jīng)驗,并沒敢太過生硬:“昨晚上沒睡好,奴才一時有點頭重腳輕,沒站穩(wěn)摔了折子,實在是無心之舉?!?/br>
    宇文凌雙手疊在胸前似笑非笑瞧著她:“這會子才想起,是不是遲了點,果然還是有些人讓你心里更在意?!?/br>
    “是主子您方才嘲笑我看您看得入了迷,這才讓我頭昏腦漲神志不清,心里裝滿這些,案角立在那兒都沒能注意,哪里還能有那些子顧忌?!?/br>
    宇文凌嘴角一抹輕笑,對她滿腔油嘴滑舌全然不以為意:“你倒是嘴甜,應(yīng)景話說起來毫不費力,不過再敢信口胡說,朕可就真要罰你。”

    點到為止即可,辛瞳自然不會再去可著勁兒逢迎,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好歹這會兒確信了面前之人不會因為自己方才接連兩番的求情而生氣,多少也就放下了心。陸雙祺無論如何也是因為替自己朝宮外帶話這才牽涉其中,若真因此丟了性命,那她當(dāng)真罪孽深重,只希望方才那番話多少能改變些面前之人的決定。

    宇文凌想到要做的事情,眸中狠戾一閃而過,待到視線重新挪至辛瞳身上,已恢復(fù)了平和戲笑:“你回去吧,朕待會兒還要往文華殿去,若是閑來無事,倒不如仔細(xì)琢磨琢磨近日仲秋要做什么,瞧你一向不大聰明,朕也不妨直接點明給你,你去找聽音閣的趙樂正,她會跟你說朕要你做的事情?!?/br>
    ☆、尚有別情

    等到將人打發(fā)了出去,宇文凌也未做停留,召了黃庭安隨侍,出了宣正宮卻并不是往文華殿方向,而是讓他安排打點,一同往京北天牢去。

    天牢這樣的地方煞氣實在太重,為尊者往往會因冤鬼迷信而有所顧忌不肯親臨,宇文凌顯然于此鬼神之說十分不以為意,是以安然自若并無半點猶疑。

    朝身后眾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跟著,黃庭安面現(xiàn)擔(dān)憂卻絲毫不敢違逆圣意。命人開了牢門,宇文凌徑自走了進去。

    陸雙祺并沒有遭受太多折磨,只不過瞧著精神略有些萎靡,不知是因環(huán)境所致還是衣衫佝僂,人瞧上去面若死灰,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也不見反應(yīng),像是全然沒有了生氣。

    這樣子的他讓宇文凌更加瞧不上眼,人說志者身陷囹圄而不屈,本以為讀書人都是有骨氣的,卻未想還沒怎么對他動刑,就已經(jīng)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斗志喪失。

    見他紋絲不動,宇文凌也不再上前,只遙遙看著他,輕喚出口:“陸雙祺?!?/br>
    乍然聽見皇帝的聲音,竟像是自煉獄深處傳來的惡魔之聲,陸雙祺驀地一驚,舉目望去果然是那張風(fēng)儀嚴(yán)峻、凜凜不可直視的莊肅面容。

    見他明明渾身顫抖,情緒中止不住的激動,卻依舊穩(wěn)坐于原地,沒有絲毫面見圣駕該有的禮儀,宇文凌一聲冷哼:“看來你是亟待解脫,一心求死,卻不知你那年邁的父親得知你這些不恭行徑,會作何感想?”

    陸雙祺瞬間被揪住了軟肋,卻對皇帝這番脫口而出的威脅深感不可置信,終是膝行上前,深深跪伏于地:“盡管臣犯下的錯誤罪無可恕,此番言行亦是自尋死路,但這并不代表臣對您有絲毫的不恭之意。您在臣心中是萬古難得的智者明君,唯才是用,決斷英明,臣與父親多年不和,臣才名遠(yuǎn)揚之時家人沒能引以為榮,臣死之后亦望皇上不要遷怒于他們?!?/br>
    “真是冥頑不靈,至死亦無悔改之意。陸雙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果真天衣無縫,沒露出絲毫蛛絲馬跡?也就只有辛瞳那傻丫頭才會對你毫無防備,那日在壽康宮,你同太后在合計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朕不妨告訴你,不單單是宣正宮內(nèi),整個皇宮之中都布滿了朕的眼線,日日年年皆如是?!?/br>
    陸雙祺聽聞此言,內(nèi)心的恐懼油然升起,如果說夜探宣正宮尚可以一時瘋癲為由,但求以死明志,禍不及家人。但若當(dāng)真牽扯到太后,便是犯了天家的大忌,自己自然是不能夠活命,只怕整個陸家都要因此而難逃災(zāi)禍。

    思及此處便再也不能冷靜心神,慌慌張張地上前急于辯解,一時之間卻思緒紛亂,不知從何說起。太后想要他的命,這樣的說辭搬出來皇帝能不能相信?如果直言自己此番是想要暫緩太后的殺意,是不是會令皇帝更加生氣?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內(nèi)心深處無法釋懷的死結(jié),他實在不愿親口承認(rèn),夜探宣正宮是借著探望辛瞳的名義來自求保命。

    數(shù)十日的幽禁,已經(jīng)讓他生無可戀,唯一的擔(dān)憂就是辛瞳會因此受牽連,他愛她,而身后卻有太多太多的阻力圍堵其后,那個對自己糾纏不清的女人,已然給他帶來了一場致命情劫,如今更是招致了殺身之禍。

    俯首于地,恭恭謹(jǐn)謹(jǐn)跪伏于皇帝身前,陸雙祺強迫自己穩(wěn)下心神,開口請罪:“是臣愚鈍,事到如今,皇上您但有所問,臣知無不答?!?/br>
    “好一個知無不答,不過朕這會兒沒空聽你長篇大論?!庇钗牧枳屓怂蛠砹思埞P,反手丟在陸雙祺眼前:“口說之言,難免偏頗,容易話不由心,陸愛卿文采上佳,不如白紙黑字逐一寫明,朕明日再派人來取?!?/br>
    陸雙祺實在不明皇帝此番是何用意,仰首望去,卻見帝王容顏一派冷清,神色果毅,個中喜怒看不分明。

    “愛卿不必有所顧慮,你家人對你此時的處境毫不知情,你父親在工部當(dāng)值多年,勤勤懇懇朕也都瞧在眼里。如今時間尚且寬裕,朕未曾讓人對你動刑,一來刑不上大夫,你好歹也是為人夫子教習(xí)文言,是以朕也有些不忍心。而另一則,卻是對你還抱有幾分期許,如果明日交來的答卷讓朕滿意,興許還是能夠功過相抵?!?/br>
    陸雙祺到底有些難以置信皇帝真能就此輕易饒過自己,但其實內(nèi)心深處,他對面前這位君王有些近似盲目迷信的崇敬。他還很年輕,年輕到歷來瞧不上文人老儒仁和而治不為而治的老舊思想,而自己效忠的這位君王,其實很大程度上完全符合他內(nèi)心深處對一代梟雄,霸主明君最完美的想象。

    確信他沒有遷怒到家人的意思,也暫時還不想要自己的命,陸雙祺心下稍稍安了心。只片刻遲疑之間,便見皇帝已然拂袖轉(zhuǎn)身欲離去,雖知自己人微言輕,未必就能逆轉(zhuǎn)帝王的心意,但還是不能不上前開口:“皇上,臣還有一個請求?!?/br>
    宇文凌像是已然猜到他要說什么,眉宇之間立時便現(xiàn)出了不耐之意。

    陸雙祺再次深深俯首,仰起臉來,神情凝重:“皇上,辛姑姑并非此事同謀,如果一定要說她于此中的牽連,便是不幸被臣利用。她服侍您多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多年勞苦實在是有很多的不容易,萬望您能對她體恤,一切罪責(zé)由臣來擔(dān),不要牽連到她身上去?!?/br>
    “陸雙祺,朕覺得你一點都不聰明,這番話說出口,即便朕方才沒有殺你的心,這會兒倒有些想立刻改變主意。”

    聽到皇帝口中話語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陸雙祺驀地一驚,才待要再行解釋,卻聽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辛瞳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你如何能夠得知,她是否忠心耿耿,也不用你來cao心。這么容易就被你利用了去,看來還是沒學(xué)好,朕回去一定會重新好好教訓(xùn)?!?/br>
    言罷,再不理會身后之人有何反應(yīng),交代了人細(xì)細(xì)照看著,將交代他做的事情辦好,隨后決然徑直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凌凌為什么不讓陸雙祺直接說,而要他動筆寫呢? o(* ̄ 。 ̄*)ゞ

    節(jié)假日三天祝大家玩的開心!

    ☆、靜默布戲

    辛瞳依照皇帝囑咐去了聽音閣,直接開口跟人說要找趙樂正,來人一身掌事宮女打扮,瞧著年齡約莫二十五六怕還要朝上數(shù)些,這位辛瞳是頭一回見,可這趙掌事倒是副熱絡(luò)性子,直接上前招呼她:“我比姑姑大了好些,若是姑姑不嫌棄,倒不如稱我一聲jiejie。”

    這可真是替她解決了一番琢磨的麻煩,碰著這么個爽朗人,想來最近幾日的相處便不會有尷尬:“為何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jiejie?”

    “我這差事不過就是窩在聽音閣內(nèi)編個小曲兒排個戲劇,從不往熱鬧地方去,姑姑你常年呆在御前,咱們這兒自然來得少一些。”

    辛瞳了然,想必那日暴雨之夜同主子在聽音閣暗室中的種種這位多少也是知道些,這會兒聽她還是叫自己姑姑,當(dāng)下便有些不好意思:“怎的趙jiejie還這樣喊我?其實認(rèn)真論起來,這兩日我合該叫您一聲師傅?!?/br>
    對面之人一陣爽朗笑聲,隨之又換回了端正表情:“咱們這兒大把的姑娘爭著搶著的要管我叫師傅,不過姑姑您這一聲我可實在承受不起,也罷,私底下你我便姐妹相稱,只外人面前您還是咱們宮里頭人人艷羨的辛瞳姑姑?!?/br>
    等到傍晚時分回了宣正宮,辛瞳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原以為那位趙jiejie嬉笑言談不見得會有多嚴(yán)格,可真等見真章的時候,才曉得這位趙掌事聽音閣樂正的名銜絕不是憑空得來的。

    才進宮門,就有小太監(jiān)前來傳話,讓她趕緊往清心殿去。

    宇文凌見她一步三挪,越個門檻還得框子上頭借把力的樣子頓時有些好笑,倒也不著急出口揶揄,先讓人傳了膳食,隨后支使她一旁坐著去。

    放在以往,辛瞳總要在皇帝身側(cè)站個好一會兒,既然是陪膳,自然要有服侍的樣子,挪盤子布菜少不得,還得記得說上幾句討喜中聽的巧妙話。只這會兒她實在顧不得,挺直著身子僵硬地坐下了,一手還要托在腰上,只感覺身子像是給劈成了兩截。

    “這才第一天,酸痛不過開個頭,睡上一夜,明天還會更難受,只是再疼上一天就不會有感覺了,仲秋那日朕期待你的表現(xiàn)。”

    辛瞳忍不住要腹誹,您倒像是頗有經(jīng)驗,可您又沒學(xué)過,這會子飽漢不知餓漢饑的,單純看熱鬧罷了。

    這點不滿的小情緒體現(xiàn)在面龐之上,隨后又盡數(shù)落在了皇帝眼中:“朕從前練騎射,自然有過體會,倒是你,從小到大就沒受過累?!?/br>
    辛瞳給他說的有些難為情,下意識地開口來遮掩情緒:“那您從前怎么不讓我學(xué)?”

    “從前你還小,學(xué)這些妖妖艷艷的中看不中用。”

    這真是張口就來的調(diào)笑,感情從前小,現(xiàn)在倒是長大了?也不過就是年長自己五歲,話語之中卻全然當(dāng)自己是孩子,索性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等到撤了席,宇文凌依舊無所事事的樣子于殿內(nèi)隨意走動,辛瞳跟在他身后著實有些吃力,見他停了步子坐下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本想讓你去沏茶,這會子看起來倒實在有些難為你。”身邊的小太監(jiān)極有眼色,聽皇帝這番話語即刻便往茶房吩咐去。

    不多會兒茶水便送了來,辛瞳一眼瞧過去,著實有些意外,端著茶盤翩躚而入的竟是那位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小宮女。

    那丫頭恪守著規(guī)矩走來,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以往的慣例,皇帝跟前,只要辛瞳在,宮女進來便只管送茶水,擱下茶盤便可以走人??蛇@位不是,聘聘婷婷上前,單手持壺,另只手隆起袖口,露出半截纖細(xì)白皙的腕子,又雙手捧了和田玉杯,直遞到了皇帝手中才算完事。

    辛瞳雖多看了兩眼,卻也并未在意,只有些奇怪主子慣不喜人近身,這會兒怎的不見發(fā)作。

    直等人退了出去,才聽宇文凌開口說道:“新來的幾人當(dāng)中,朕瞧著就她還算機靈,便讓人安排了她留在清心殿里。往后少不得見她進進出出,你若是看著糟心,倒可以同朕直接說?!?/br>
    辛瞳仰臉望去,果然看見皇帝滿副戲笑,不見有多在意,反而順著話頭編排:“奴才瞧著竟真有些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也說不定,有機會了倒要找她詳細(xì)問問?!?/br>
    玩笑之余,卻又想起了一樁事情:“主子,那個柳然,您給安置在了哪里?”

    宇文凌對她這般發(fā)問并不意外,反而透出幾分贊許:“讓她跟著御膳司的劉太監(jiān)掌管吃食?!?/br>
    聽到這般,辛瞳當(dāng)下便有一番深思,停頓片刻,方重新望向皇帝:“這柳然心氣那樣高,瞧她先前便同方才那位不對付,必然無法忍受這般差別待遇,主子故意將人這樣安排,還是安排在御膳司里,莫非是想等她自己沉不住氣?”

    并不答她話,宇文凌微微勾了勾唇角,辛瞳料想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只是不能盡知他還另有怎樣的打算,但有一點已然可以肯定,那便是這柳然身后一定有推力,且她這靠山還惹了主子不樂意,如此,也難怪要掉進這樣的設(shè)計里。

    見皇帝不肯多說,辛瞳便也不再過多談?wù)?,話題拉拉扯扯,又轉(zhuǎn)回了自己在聽音閣中學(xué)舞的事情。見他頗感興趣,便就多說了幾句:“周掌事教的好,又極有耐心,就是要求太嚴(yán)格,時間也倉促了些?!?/br>
    “盡力而為即可,倒也沒指望你能借此于眾人跟前長臉,學(xué)成怎樣便是怎樣吧。不過這周樂正對于歌舞音理確實很有造詣,你閑來無事時可與她多做切磋?!?/br>
    辛瞳點頭,又聽他說道:“朕念惜她的才情,特賜了旨意準(zhǔn)她出宮嫁人,一年只需有半數(shù)的時間在宮里。”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辛瞳著實很吃驚,念惜才情,所以特賜恩旨準(zhǔn)許她出宮,辛瞳忍不出要生出些許羨慕,但隨即又暗暗自嘲,自己同她如何能一樣,便是能夠出宮,自己又要去哪里?小心翼翼朝面前之人望去,微微一聲嘆息,有他在,自己怕是身心都不能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凌凌彈指一揮,又要瞧上一出好戲╭(╯^╰)╮

    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哇!忽略掉明天還得上班上學(xué)的事實,今晚一定要玩的開心^_^

    ☆、另有交代

    照著以往慣有的前例,仲秋那一日午膳擺在了武英殿,皇帝宴請百官群臣,君臣之間雖非家人至親,卻因帝王素有公正嚴(yán)明決斷英武的好聲名,倒也賓主盡歡,和樂融融。

    這團圓節(jié)的晚膳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室家宴。

    辛瞳晌午雖未往前殿侍駕,但這一整天卻也沒落閑。逢年過節(jié)的總要有些人情走動,平素里宣正宮總比別處規(guī)矩苛刻些,但節(jié)下里大家都睜只眼閉只眼,誰也不會沒眼力見的逢在這個茬口上找不自在。

    先是往閱微塢去尋阮玉何嫣,卻不知怎的,何嫣還是不在。這段時間以來,辛瞳想了挺多,諸番事情聯(lián)系起來,總感覺何嫣突然往太學(xué)供職這事兒實在有些蹊蹺,但具體哪里不對卻也說不太清,本想借著這次見面直接跟她問個明白,現(xiàn)下還是不能夠了。

    “她前兒得了旨意,許了她出宮三日返家探親,昨天才走的,估摸著回來就是節(jié)后了。”

    阮玉瞧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并不清楚到底為了什么,好奇她同何嫣之間是不是存了什么芥蒂,又怕節(jié)下里惹她亂心,索性閉口不再多問。

    各人有各人的交際圈子,但因多年膩在一塊,跟阮玉她們二人也不分彼此,有些過場一個人處理起來反倒難為情,姐妹綁作一起,仿佛就能變得名正言順。

    一番忙活,兩人終是得了閑能坐下來好好說會兒體己話。辛瞳早就發(fā)現(xiàn)身旁之人這一上午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打量自己,這會子便直接戳著她腰眼挑明:“你是想問前段時間我被拘禁的事情吧。”

    阮玉見她直言,關(guān)切之情便不再遮掩:“我大體聽說了這事兒,又想方設(shè)法從旁人那兒打探了些,可你那宣正宮不比別處,銅墻鐵壁似的針尖兒插不入。辛瞳,旁的我不多問,也不想你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我還是那句老話兒,萬歲爺對你真是沒得說,你該為自己將來想想。這些年我也悄悄尋思過你的心意,其實內(nèi)心深處,你并不排斥的吧。打尚儀局過的那幾個丫頭想來你也見過了,這次真和從前的都不一樣,糟心極了,個個心高氣傲,眼界毒得很,人都說近水樓臺,你真該多走點心?!?/br>
    辛瞳聽?wèi)T了她嘮叨這些,清楚地知道,其實打心里對自己最好的就是她,便只管點頭安撫要她千萬放心。不過這會兒倒想起了另一樁事:“這次來的姑娘里,是不是有個叫薛茹的,她同我長得竟有些像,那天見到還真是挺意外。”

    “你這樣說我倒是很有印象,那丫頭才過來尚儀局時王嬤嬤就說像,可人自個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好一番撇清,還事無巨細(xì)地將自己與你的不同一處處指明,千般言說萬般強調(diào),偏說一點兒也不像。當(dāng)時大家都瞧著她不知深淺又不識趣兒,猜想她最后一準(zhǔn)兒得被卡住,卻不料還是給送到了御前?!?/br>
    竟然是這樣,辛瞳若有所思,如此看來,這薛茹倒比那柳然城府深的多。她那樣做,無非就是隱藏鋒芒以求自保,同時表明立場,兩下里討好。后來能入選來宣正宮,卻只怕早八百年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這事兒原也沒有真正波涉到自己,只其中的別有用心依舊令辛瞳很不樂意。就像那日尚儀局回來路上她跟阮玉說過的,人不來犯,她自不會尋人麻煩,但若有人意圖針對自己,卻也不會坐視不管。宣正宮里還能搞出這樣的動靜,有這能力的人并不多。待要再做思量,卻又覺有些好笑,保不齊這事兒還就是髹金漆云龍紋寶座上端坐著的那位自個兒的意思呢,若真如此,那位的心思,她又怎能琢磨的清?

    回到宣正宮已近未時,才進寶華閣沒多久,常順便來敲門。辛瞳將人往里頭迎,對方卻立在原地不肯挪半步,正奇怪這是怎么了,便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哭腔著開口:“姑姑,往后您這寶華閣奴才真不敢隨便邁進來半步,先頭兩次原是主子爺有交代,可這差事能在屋子外頭辦那就還是盡量在外頭辦,奴才自個兒掌嘴那幾下著實疼得厲害,不過倒也不算白挨,擎當(dāng)給您添福氣也就是了?!?/br>
    竟還有這檔子事,辛瞳一時有些愣怔,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慰,卻見常順已然恢復(fù)油嘴滑舌:“我也就是仗著您的好脾性,這才敢隨便磨叨幾句,您別忘心里去?!庇中⌒囊硪沓项^一比劃,輕聲說道:“就連咱們這樣的人也要介意,那可不是要歸為您的福氣?”

    見他拐彎抹角說這些,辛瞳才要出口的關(guān)心話立時收回,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公公還是直說這趟過來是什么差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