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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惑君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留言收藏的親愛的,感謝!

    ☆、皇室秘辛

    望著辛瞳滿副神情剎那之間變得風(fēng)云萬息,宇文凌微不可察地一聲嘆息,狠了狠心,終是沉沉開口說道:“你的母親未出閣前貌美無雙名滿京城,自嫁與你父親之后,便與外界再少有牽連,卻依舊沒能逃過一劫。宇文拓攝政專權(quán),同宇文明昌他們父子二人,窮奢極欲,無所不為,尋了當(dāng)口讓人騙了你母親出去將她強虜入府。你母親身心具遭遇了巨大的欺凌與虐待,不堪其辱,是以尋了短見。”

    欺凌與虐待?辛瞳腦中一片轟鳴,像是呆滯了一般,雙目之中仿佛糊進了風(fēng)沙,頃刻之間盈滿了淚水:“你說我娘是自殺的?”

    面前的男人微微點頭,辛瞳感到神智被人狠狠繃緊,剎那之間就要斷裂,猛地上前扯住他的衣角:“主子,您告訴我,是誰欺負了我娘?是誰!”

    卻見宇文凌瞳眸之中現(xiàn)出絲絲縷縷的猶豫與不忍,朝著辛瞳望了半晌,終是開口說道:“明親王父子二人!”

    辛瞳仿佛沒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亦或許是明明耳中聽得真真切切,可心里就是在下意識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要相信。四肢百骸沉重?zé)o比,辛瞳感到再也無力支撐住身體,昏天黑地的暈眩感席卷而來,卻依舊強穩(wěn)了心神,只目光再不敢看向面前的人,轉(zhuǎn)而投向了遠方不知名處,出口的聲音細微薄弱輕不可辨:“那我爹呢?”

    宇文凌上前幾步,伸手扶住辛瞳已然搖搖欲墜的身體,卻不再流露絲毫遲疑:“你爹亦是死于攝政王手中,是被宇文拓親手劍殺。辛瞳,你爹的死,其實并不是秘密,當(dāng)年事發(fā)之時朕同諸多臣子都在場,他們皆可以同你對證。只是因為當(dāng)年太后下了嚴(yán)令,懿旨之中嚴(yán)禁群臣妄議你家人之事,外加朕也著實不愿讓你太早了解到事實真相,是以你至今才能知曉事情原由?!?/br>
    辛瞳清楚地明白,此刻好不容易讓面前的男人對自己開了口,若是今日不能分明,怕是又要糊弄過去,狠狠地抹了一把臉頰,最不愿再次說起的字句此時卻是不得不說:“那主子您又是如何得知我娘的事情?”

    宇文凌回望向她:“其實朕之前讓王禮告訴你的,并非全然是在騙你,你父親的確是更為倚仗朕,親口告知此事之后,想要為你娘討還個公道。但朕只可調(diào)停,本就不能過多干預(yù)臣子私事,況且當(dāng)時宇文拓身為攝政王,權(quán)勢滔天,朕也不能直接拿他怎么樣。卻未想他惱羞成怒,事態(tài)一瞬之間連朕也未能加以控制,他竟拔劍直直戳向你父親。你的父母素來感情甚篤,想來你爹也是早已心灰意冷,生無可戀,但求一死罷了。”

    果然是他讓王世叔那樣告訴自己,只這般事情辛瞳此刻卻根本無暇顧及。聽了皇帝這樣一席話語,總感覺這其間還是有著層層疊疊的疏漏,卻也辨不清疑竇究竟出在哪里。

    血淋淋的事實乍然剝開在眼前,辛瞳身心卻全然喪失了知覺,本以為會歇斯底里,悲痛欲絕,但是并沒有,像是難過到了極致反倒忘記了如何去悲傷,太多的傷痛層層積壓,反而沒有了絲毫發(fā)泄的能力。

    宇文凌瞧她低睡著眼眸,神情呆滯無比,心下不由一陣著急,才要細細查看,就見她驀然揚起臉龐,顫抖著聲音再次開口:“主子,那么太后娘娘在這其間,又是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像是有著片刻遲疑,宇文凌實在未想讓辛瞳這樣早的就同這場注定要有所收場的皇室爭斗扯上牽連,此番若是開口,有利有弊,結(jié)局是否會是自己想要的,卻還未可知。

    辛瞳一瞬不瞬瞧著皇帝,越發(fā)感到其間必是有所牽扯,再顧不得其他,只慌慌張張去拉扯他的衣襟,神情之中現(xiàn)出些許咄咄逼人。

    “不必拿這樣的眼神瞧著朕,朕與太后從來都不是一體,不過朕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庇钗牧栉⑼A送?,瞳眸之中具是狠厲:“知道明親王是宇文拓同誰生的兒子嗎?

    辛瞳不可置信地瞧向皇帝,唇瓣微啟,卻是怎樣也不敢將縈繞在心底的疑問說出口去。宇文凌嘴角一絲殘忍無情的冷笑,目光轉(zhuǎn)向她,替她把未能出口的答案揭曉:“就是你猜的那樣,宇文明昌是宇文拓同當(dāng)今太后的親生兒子!”

    竟然會是這樣,辛瞳只道宮中一直傳言紛紛的太后同當(dāng)年的攝政王相交匪淺乃是無妄謠傳,卻未想事實竟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既然明親王是太后親子,那么身為母親,替兒子遮掩丑行便就順理成章,辛府破落之后,為何太后會下嚴(yán)旨勒令眾人勿論此事也就有了相應(yīng)的解釋。一來此為皇家秘辛,不宜暴露人前,然而更多的卻是為自己的情夫同兒子掩人耳目!

    是呢,一切看似都被理出了頭緒,可太后既然容不下她們府中所有人,要冒著事情敗露之后被參后宮干政的巨大風(fēng)險而毀掉辛氏滿門,那為何自己卻能在宮中近十年安然無虞?

    疑竇尚未能問出口,手臂便被人拉扯過去,辛瞳再沒了抗拒的心力,任由面前之人將自己引至身邊。心中仿佛還有著千千萬萬個為什么想不通透,可太多的重磅秘辛重重堆積之下,無盡的傷痛與仇恨交織在了一起,讓辛瞳此刻再不能靜下心神冷靜思考。

    沒有再次推拒掙脫,宇文凌心下稍感放心,仔細瞧她面上神情,大概暫時是信了十之□□,再不肯留給她絲毫深思的余地,轉(zhuǎn)了話頭責(zé)問道:“辛瞳,你說自己是因為孤身一人無親無故,所以才敢像方才那般同朕肆意叫囂,百無禁忌。朕且不與你理論這些年來你是否當(dāng)真形單影只無人問津,單只看你先前的舉動,你不妨細細思量,自己究竟是為何能在朕的面前豁的出去?其實你潛意識里早就不把自己當(dāng)成朕的侍女,究竟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經(jīng)過今天這番鬧騰,朕也不防直白告訴你,在你身上朕耗費了太多心力,這樣子的維護與包容,要是放在十年前,朕根本不會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部分人物表:

    宇文拓(凌凌的十三叔,拓親王,攝政王)

    宇文明昌(宇文拓長子,明親王,凌凌的堂兄,年長凌凌三歲)

    辛遠(瞳瞳父,九年前任戶部侍郎)

    王禮(現(xiàn)任戶部尚書,九年前任戶部侍郎,同辛遠交好)

    ☆、前路漫漫

    辛瞳聽他這樣說,卻只覺得字字句句不甚明晰。這些子話語若是放在三年前,自己大概會欣喜萬分情懷蕩漾,從此再沒了顧忌,心甘情愿一輩子依附著面前的這個人。只如今,自己再不是當(dāng)初懵懂無知的無憂少女,而他卻依然是那個喜怒莫辨、殺伐決斷的冷血君王,疑竇當(dāng)前,家仇未報,辛瞳感到自己再沒了兒女情長的心思與力氣。

    看她依舊是一副雙目呆滯、神情遲緩的樣子,宇文凌心緒煩躁莫名,直直望向她的眼睛,開口說道:“辛瞳,事情已然過去了那么久,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很正常,但眼下,若勞神費力地傷春悲秋豈不是十分可笑?我以為,你該被這殘酷的事實激起仇恨才是。”

    辛瞳驀地抬起雙眸,兩人的視線在冷凝的空氣之中暗潮洶涌。

    辛瞳覺得自己真是再也不能夠看懂面前的這個男人。在之前將近十年的歲月里,他對自己忽冷忽熱,軟硬兼施,明知自己內(nèi)心曾經(jīng)的所思所想,卻全然不去給予回應(yīng)。他對自己的身世諱莫如深,如今真相終于呼之欲出,他又出言激勵自己去報仇!

    可自己的仇人是誰呢?除卻已然亡故的拓親王,便是皇帝的堂兄如今的明親王,還有當(dāng)今太后!他的這般言語,是真心想要安撫自己此刻萬念俱灰的心緒,還是想要激起自己無限的報仇欲念,讓自己就此成為他的另一步棋?

    看著辛瞳眉間緊縮,眸中閃爍,宇文凌從中感到了十足的猶疑與不被信任,這樣的辛瞳令他極為生氣。即便自己此刻,的確是在為兩人的將來步步為營,但他卻不能容忍面前的人對他心存絲毫怨念:“你在想些什么!辛瞳,我們不是敵人,這點你應(yīng)該盡快去想明白。方才我對你說,對你的維護與包容前所未有,并非是想以此拘著你做什么,而是朕想要告訴你,你大可以無拘無束地做你現(xiàn)在最該做的事情。從前是朕不愿讓你蹚進這潭渾水中,可如今,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朕便會護著你,必要的時候幫著你,不會讓你在這場變故中無謂地再次受到傷害,辛瞳,你究竟明不明白?

    這是在引導(dǎo)她,誰才是她的敵人,誰才是她該依附的人嗎?是在告訴她,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在這場復(fù)仇游戲之中被過早地鏟除掉吧。辛瞳內(nèi)心一陣苦笑,可他有沒有想過,這對她來說,哪里是一場可有可無可輸可贏的游戲。面對著這樣的血海深仇,她根本就不吝于付出性命,盡管對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但要讓她因此而退縮是決計不可能。不成功便成仁,這才是她正常的軌跡吧,如今來告訴她他會盡心盡力來幫助她,這其間的緣由,若說是毫無目的的愛,辛瞳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相信。

    但不能不說,宇文凌真是最厲害的說服者,他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在這場敵我力量懸殊的較量之中,他是篤定了辛瞳需要援助,也就絕對不會拒絕他。

    “主子,奴才跟您說句心里話兒,行不行?您安排這一切,奴才當(dāng)真瞧不明白。不過您要讓我做的事情,我懂了,您不能給予我的明示,我不會再去強求,即便我無法知曉您的心意,我也會按您的意思去做,不為了任何人,單就是為了我自己?!?/br>
    宇文凌聽她這番剖白,便情知她此刻依舊在鉆牛角尖,只今日她已然遭遇太多,一時半會兒怕也是開解不得。這樣也好,在目前復(fù)雜的情境之下,讓她保留著一分堅持固執(zhí)的自我保護,也許并非是件壞事。只這樣的隔山望水,想必也不會堅持太久了:“隨便你怎么想,朕不著急,來日方長,終有一天你自己就會想明白!”

    滿身的疲憊,外加心力的交瘁,讓辛瞳一時之間暈眩無比,之前強打著精神讓自己不要錯失任何事實的原委,如今暫時告一段落,各種各樣的難以忍受便層層疊疊地席卷而來。

    宇文凌順著拉扯她手臂的力道,想要將她朝身前帶,可辛瞳下意識的抗拒還是讓他感到相當(dāng)?shù)牟蛔栽?,索性任由她掙脫了鉗制,蹲在地上,再次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時間是最好的傷藥,這點沒有人比宇文凌更清楚,看著辛瞳此刻肝腸寸斷、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不禁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的自己。

    那時候,他沒有娘親庇佑,在眾多兄弟之間舉步維艱,險境環(huán)生。再后來,他明知道母親是為誰所害,卻礙于尊卑有別,無法名正言順地將人繩之以法。親情與權(quán)力之間,自己舉棋不定,終究忍辱負重,計議長遠。步步為營,機關(guān)算盡,終是除掉了功高震主、野心膨脹的攝政王一眾黨羽,實權(quán)在握,再不受任何挾制。

    如今,一切都在既定的軌道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能不說,辛瞳實在是這其間的一個異數(shù)。此刻,宇文凌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當(dāng)年沒有釀下不可挽回的過錯,沒有在辛瞳的生命軌跡之中充當(dāng)那個絕不該成為的角色,沒有讓她于此刻便瞧出他剎那之間的舉足無措。

    思緒拉拉扯扯,這樣的傷感與遲疑,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已著實不常見了。果然是讓面前這個不省心的丫頭給纏亂了心,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模樣,心里也被牽扯地揪心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辛瞳終于收拾好了雜亂的心緒,垂著眼簾站起身來,待到雙目再次睜開,已經(jīng)全然不能瞧出絲毫的哀怨與憂愁。

    辛瞳主動望向皇帝,卻見他也正專注地瞧著自己。并未閃躲,辛瞳朝著面前的男人投去個感激的神情,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此刻都要感謝他愿意告訴自己真相,更感謝他方才的那份不去打擾,讓她得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重新找回自我。

    前路漫漫,在他那盤重又開始布局的棋盤中,不論他將會把自己擺在何處,不論未來有多么荊棘坎坷困苦難行,此時,她只不斷告誡自己,加倍謹慎,保持自我,同面前的男人重新建立足夠的信任,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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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難相對

    望著辛瞳重又變得鮮活的面龐,宇文凌料想她此番終究算是暫時打開了心結(jié)。不管有沒有想通,到底還是將自己方才說的話聽了進去。其實設(shè)身處地去想,這對于此時的她來說已經(jīng)實屬不易,至于再多的要求,眼下他也不著急,留待以后慢慢解決吧!

    居高臨下地瞇著眼睛打量她半晌,開口問道:“現(xiàn)在愿意隨朕回宮了?”見她微微點頭,便不再管她,徑直先行朝外走。

    推了門,卻見王禮夫婦此刻還雙雙跪于階下,見了皇帝出來,連忙恭敬叩首。辛瞳見狀,忙不迭就要上前去扶,被宇文凌一記眼刀橫過,登時定在原處。

    “王尚書起吧,朕占用你這間屋子也實在夠久了,這便回宮了,愛卿自便吧?!?/br>
    云夫人見皇帝喜怒莫辨,卻決口不再提起自己兒子的事情,心里實在擔(dān)憂會就此作罷,慌慌張張就要起身跟上前去,被王禮一把拉住制止了。帝王的性子,他比妻子要了解許多,但凡他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被任何人的意志所左右,便是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將他說得動,此番再開口又有什么用,不過更加觸怒圣恭惹來罪責(zé)罷了。不過,自己夫婦亦或是其他人均不能做到的事情,或許有個人卻可以略加嘗試?只這會子實在不知她內(nèi)心深處是作何感想。

    宇文凌已然走遠,見身后的人并未跟上來,回頭朝辛瞳瞧過去,卻見她依舊站在王禮夫婦身邊遲疑不決。心下明了她所為何意,卻也不再對她多加阻止,同一旁跟上來的侍從說了幾句,便徑自先行出府去。

    那侍從走至辛瞳身邊,恭恭敬敬給行了禮:“姑姑,主子往尚書府外等您?!?/br>
    辛瞳明白這是皇帝肯留給自己時間單獨同王禮夫婦道別,到底還是對這份體貼十分感念。答應(yīng)下了,便連忙去攙面前二老:“王叔、云姨,你們快起來?!?/br>
    王禮頃刻之間老淚橫流,短短半日,面色看起來竟像是比初見時蒼老了許多:“瞳丫頭,你王叔我實在是對不起你。我老了,膽小怕事經(jīng)不起誘惑,我實在有負當(dāng)年與你爹多年的交好之情,真是沒臉再面對你。”

    辛瞳連連搖頭,瞧著他們夫妻二人均面有難色,突然想到一事,開口問道:“王叔,你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難題?”

    王禮實在沒臉再沖著辛瞳開口,云夫人卻再也控制不?。骸巴绢^,我同你世叔實在是對你不住,但我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你王大哥已被調(diào)離京城多年,我的身體每況愈下,畢生之所盼不過就是希望他能夠時常陪伴在身邊。你王世叔他也是實在沒了辦法,更何況君令不可違抗,瞳丫頭,還請你能夠諒解啊。”

    如今,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然明了,沒了初時苦悶焦躁之心,辛瞳對于王禮夫婦二人的怨憤也便無從說起:“云姨,這件事情你們不必再放在心里。倒是我不好,父母的離世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才會遷怒于旁人。說了那么多沖動的話語,還要請你們多加擔(dān)待,又怎么會再生你們的氣呢?王大哥這件事,我再想法兒去求求主子,他向來愛惜人才,想來一定不會為難王大哥的,你們放心便是?!?/br>
    聽著辛瞳口中話語,王禮料想定是皇帝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說服了她,至少現(xiàn)在看來已是一切如初。還想要再多勸勸這丫頭幾句,卻意識到自己如今實在沒有立場。也罷,不論這丫頭將來還會經(jīng)歷怎樣的風(fēng)起云涌,至少現(xiàn)在看來,她是被小心呵護著的。這樣自然是好,只是他的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愧疚與擔(dān)憂:“瞳丫頭,你還好嗎?”

    辛瞳知道王禮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是否已然知道事情真相,強迫自己扯出抹淡淡的微笑:“您放心,我沒事。真是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殘酷,但無論如何,我還是會勇敢地去面對。叔。云姨,時候不早了,主子還在等,我便先回去了,日后若是有機會,我再來看你們?!?/br>
    言罷,沖著二人微笑頷首,終是毫無留戀地離了此處。人都有私心,自己更是絕非完人。嘴上說著不在意,可心里到底還是會存了芥蒂吧。雖然心里明知道云姨他們二人在對自己的事情上是有著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但短期之內(nèi)還是會變得無法面對。

    等出了尚書府,果然瞧見有車馬停在府前,卻并非是一早出宮來時的御用車駕。辛瞳掀了簾子上車去,坐在了皇帝的身邊,兩人心事各懷,竟是無言以對。

    辛瞳想起上次往南林苑摘果子的那一次,仿佛就在不久前,只是那時真相尚未撕開,自己還能懷揣著懵懂拿自己當(dāng)孩子看待。時過境遷,一切都不一樣了,但望著身邊的男人,又覺得像是什么都沒有改變。牽牽扯扯,勾起了辛瞳萬千的回憶,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終還是宇文凌打破了沉默,辛瞳竟隱約感到他的言語之中透出些許少有的關(guān)切與柔和:“辛瞳,你累嗎?如果還能堅持,就先不回宮,朕帶你去個地方。”

    一個突兀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辛瞳驀地轉(zhuǎn)過面龐望向身旁的男人:“您要帶我回家?”

    卻見他微閉了閉眼睛,嘴角一絲微不可察的嘆息:“你的家,將來有機會,朕再帶你回去,現(xiàn)在還不行?!?/br>
    辛瞳再沒有開口去問為什么不行,其實這個答案,她自己心中再清楚不過,失落之余還是打起精神開口問道:“那主子要帶我去哪里?”

    “朕讓人在城東置了塊地界兒,合著心意做了好一番布置,有時朕心緒煩亂,便會自己一個人往那邊停留片刻,心情便可寧靜許多?!痹瓉砭惯€有這樣一個去處,這卻是辛瞳之前從不曾知曉的。

    車駕在紫禁城東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乍一眼看去,是個絲毫不起眼的狹細胡同,彎彎繞繞走進去,卻竟是別有洞天。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瞳瞳凌凌也該有所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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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有洞天

    吩咐了身旁隨侍的人遠遠候著,宇文凌目光轉(zhuǎn)向辛瞳,讓她先行下車,自己緊隨其后。見她一臉茫然,又開口道:“算了,這里你不清楚路,還是換我?guī)阕摺!?/br>
    辛瞳聽他這樣說,心里著實好奇得厲害,眼下究竟是要往何處去,見他已然大步向前走,便連忙從后跟上。

    經(jīng)過一個細細的窄道,辛瞳左右細細打量,總感覺腳下之路并不順直,不經(jīng)意之間仿佛是在不斷轉(zhuǎn)變方向,沒過多久,便已全然不知此刻身處何處。且四周寧靜之中透著些許怪異,竟是隱約感覺到有人的氣息。

    宇文凌瞧著她滿面狐疑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是壞事做得多了些,便就有了經(jīng)驗,這會子意識倒還算分明。行了,別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樣。這窄道看似普通,可周遭磚瓦樹木形成的疊砌感卻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迷糊了方向也是自然。前方通往的地方早就被朕化為私有,附近周遭都有人層層把守著,除了朕,旁人是進不去的?!?/br>
    辛瞳給他說的微微有些窘迫,想要開口辯駁,又覺得舊事重提著實沒有必要,索性閉了嘴,只管跟他向前走。

    直用了半炷香功夫,眼前視線才得以豁然開闊,只面前的一切,卻著實怪異的可以。

    放眼看去,遠遠一片只單一汪池水乍現(xiàn)于眼前,想來是挖鑿得極深,隱約可見水波蕩漾,卻絲毫不見湖中游物及池底景象。方方正正占地極大,最為奇怪的是,如此空曠一片,竟未見任何石橋亭臺,實在顯得有些不太尋常。

    宇文凌沖她招手讓她跟上,直圍著池水繞了小半圈,在一片巨石堆砌的擋屏前止住了腳步。辛瞳細細瞧去,發(fā)現(xiàn)青石之間竟現(xiàn)出條細細的走道,并非鋪架其上,倒像是融入了池水之中,直直的通向了水底深處。

    這般景象著實令人不可思議,宇文凌示意她上前細看,這才讓她相信眼前所見實在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只是這池水之中怎會有路,簡直匪夷所思。宇文凌瞧她此刻神情都變得有些遲鈍呆滯,心下好笑,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越往里去,眼前的景象就變得越發(fā)神奇。沒隔幾步,便有一顆碗口大小的夜明東珠,用紫檀木架高高托起,映照的周圍光影若隱若現(xiàn),明暗不定。

    向兩邊望去,水中景象一覽無余。因著池水極深,外頭看來不得其究,此刻身處其中才發(fā)覺,各色各樣的奇魚異草竟飼養(yǎng)的極多,色彩斑斕,令人應(yīng)接不暇。

    辛瞳觸手去摸,指尖的觸感冰冷光滑,再細細查看,驟然明白了個中緣由。這竟是拿了最為通透硬挺的晶石粘黏比鄰,鋪就成了條長長的過道,從池水的一畔,直直通向了對岸。腳下踩著的,頭頂罩著的,以及左右兩旁觸手能夠摸到的,渾然一片,塑為一體,黏鑿成了一個穩(wěn)固且密閉的幻妙空間。

    “還好你長的輕盈,這地方通常都只朕一人經(jīng)過,對于它究竟能承受多大的重量,說實話,我也著實弄不大清。當(dāng)初建造此處,為安全起見,便是連這些珠子都不敢放置過多,不過現(xiàn)在看來,便是加上你,也不見得有任何妨礙?!?/br>
    聽他這般取笑自己,辛瞳一時忘記了開口辯駁,滿滿的注意力全給周遭的景象吸引了去。眼前的一切,實在太過神奇,別說她久居深宮多年本就視野不大開闊,想來便是云游四野的仙人異士,這般奇景也是從未見過。

    宇文凌瞧她面上神色,顯然領(lǐng)她來此的目的已然達到。能讓她暫時拋開所有的一切,忘掉仇恨,忘卻悲傷,唯有滿滿的驚喜與專注寧靜。如此這般,哪怕只是一時也好,都可以讓他不去計較,從此以后這個地方,再不屬于他自己一人。

    “向前走走吧,去找個地方坐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