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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訝異:“不需要拜師嗎?” 郭靖道:“不礙事,我?guī)煾傅姆纸铄e骨手是他自行悟出來的,我教你的,是精于此術的名家們總結出來的基礎,便是精通xue道,關節(jié),骨骼,手法快捷,便可不傷性命,斷人骨骼。” 郭靖當然不清楚梟鳥的關節(jié)xue道,可骨頭摸出來不難,他們也不打算留這鳥妖一命。 林稚水:“多謝郭大俠,等回去了,我買幾十斤羊骨,慢慢練!” 現(xiàn)在,得先處理妖族。 林稚水帶著被卸了下巴與全身骨頭的梟鳥,去了稍遠的地方。 “郭大俠,您還記得白雕身上傷口的形狀嗎?” 郭靖點了點頭。 在林稚水的指揮下,模仿了金雕的爪擊,在梟鳥身上劃道,卻并不致死。 隨即,林稚水拎起樹枝,手腕一動,刺穿梟鳥喉骨,又用石頭砸糊了面貌,割了雙足,羽毛下的rou又用石頭二次刮傷。 那塊沾了血跡的石頭留在原地,又留下金雕的羽毛。林稚水又拎著梟鳥尸體,回到他被梟鳥攻擊的地方,把它棄尸草叢。 “走!回金光縣!”少年哼著小曲,轉身就走。 阮小七:“這樣就行了?” “對,這樣就行了?!?/br> “不是說不止殺一只妖嗎?”阮小七對著梟鳥尸體隔空點了三下,“一!二?三?我數(shù)來數(shù)去,都只有一個??!” 哪怕被阮小七開過玩笑,吳用依然改不掉謀士那種不說人話的習慣:“七郎莫急,需知,聰明人反而容易被自身的思維誤導,那妖皇,能瞞住自己重傷多年,是個如假包換的聰明人?!?/br> 阮小七撇嘴:“軍師說的聰明人,也包括自己嗎?” 吳用笑了笑,“當然,也包括我?!?/br> 阮小七怔了怔,想到征妖軍時的損兵折將,軍師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兄弟們的接連死亡,最后以上吊自殺收場,便說不出來話,視野里忽然有些模糊,輕別過頭去。 林稚水看過這個世界的《水滸傳》,因著世界不同,征遼國、征方臘的戰(zhàn)役,被作者寫成殺妖斬怪。梁山好漢們文中殺妖,出了書籍,現(xiàn)實中也殺妖,當年也是一幫令妖族聞風喪膽的煞星。 少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別擔心,我多多少少也算半個聰明人,負負得正!” 被林稚水的玩笑話逗到了,吳用捋了捋胡子:“這負負得正,我大致懂你的意思,可又是哪兒看來的?” 他開口后,詭異的氣氛便也恢復了正常,林稚水一回生二回熟,此時臉都沒多紅一寸,道:“一本名為新華字典的奇書?!?/br> “新者,新生也;華者,華夏也?!眳怯寐砸凰妓?,“這奇書,是否出自于華夏新生之時?” 林稚水:“……” 吳用繼續(xù)自語:“新生……便是此前遭受破滅,國家更替?不,無論何種更替,只要仍是華夏之人所掌,便談不上‘破滅’?!?/br> 林稚水:“……” 等、等等! 吳用:“難道是過去某一段妖族壓制了人族的歷史?這倒是有可能,我記得……” 林稚水:“咳!”聲音之大,引來吳用側目。 林稚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新,取木也;華,榮也。說不準是編輯的作者于春季,草木欣欣向榮之時寫成,就選了這個名字呢?” 吳用若有所思:“倒也不無可能?!?/br> 林稚水瞧瞧天色,似乎真的很擔憂:“我得走快些,天亮之前離開,光是身上涂腐汁,也不一定能防住妖族——包待制,您發(fā)現(xiàn)的小路是這條嗎?” 包公看了一眼:“不錯?!?/br> 吳用便也不去管奇書作者的背景了——主要是,沒親眼見過內(nèi)容,對此并非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亦專心致志查看周圍,以免林稚水跑路時被逮到。 等到了清晨時,他們又走出了近二十里,算算時間,該是妖族換班的時候了,斥候暫時不會放眼遠處,郭靖從文字世界出來,背起林稚水,提氣輕身,一息之間便轉出五十來尺。 吳用贊道:“可輕松趕上戰(zhàn)馬,輕功之力,真是當世無雙的利器?!?/br> 阮小七接口:“是啊,可惜我等不能學?!?/br> 林稚水也很可惜。 什么分筋錯骨手,鐵砂掌,這些外功倒還可以練,只要注意著別用力過猛,而內(nèi)力總綱都是作者自己編的,如果能練,作者早就先練了。 根據(jù)他們和郭靖分析,約莫是哪個世界就有哪個世界的規(guī)則,吳用也試過在林稚水的世界里寫文章,寫出來的卻只有“文采靈氣”的“靈氣”,而非能引動天道的靈氣。 一盞茶之內(nèi),郭靖奔出了二十里地,妖族無法循著味道追來,如此才算安全了。 林稚水讓郭靖先回去文字世界。 輕功耗費郭靖的內(nèi)力,而郭靖的內(nèi)力,又由林稚水的靈力作為供源,以防碰到事兒,林稚水沒了靈力,任人宰割,他只能由輕功切換成雙腿跑路了。 阮小七:“林兄弟,這都跑出來了,你有時間沒有,跟我說說,你和軍師用了什么計?” 林稚水路過水源,艱難地側開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跳進去,將身上臟物洗刷干凈。 遠遠離開那條銀帶子,林稚水與阮小七開起玩笑:“七哥怎不問加亮先生,他才是主謀?!?/br> 阮小七揮揮手:“不問不問,他老喜歡藏著掖著話,不痛快,林兄弟,你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