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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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傅博文出現(xiàn)在一個有些臟亂的街道,周圍都是在被改修的建筑物,灰塵很大,聲響很大。 傅博文抿著唇一直走進一棟破舊的樓房,走上3樓,腳步停在一個灰塵撲撲的黃色木門前,他敲門。 隔了整整2分鐘,里面打開房門。 果然是傅文淵。 沒有什么變化,衣裳依然干凈,和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傅文淵往門外看了看。 “沒其他人。”傅博文對著他,一字一句。 傅文淵笑了一下,“請進?!?/br> 傅博文走了進去。 傅博文站在一眼就能夠看完的房間中央,看著那些破爛的家具,以及有些骯臟的布藝沙發(fā)。 “我知道你不會坐的,我們就站著說吧?!备滴臏Y看著傅博文的臉色,很平靜。 傅博文下顎微點。 這樣的地方,傅博文應(yīng)該也會受不了。 其實一個人的生存力是很驚人的,他從小就有潔癖,卻還是能夠很坦然的住在環(huán)境如此糟糕的地方,還能和其他女人在滿是霉味的床上做事情。 想起,自己都覺得諷刺。 “我要自由?!备滴臏Y開門見山,那么的篤定。 傅博文眉頭揚了一下,盯著滿臉淡定的傅文淵,“不懂你的意思?!?/br> “我要你幫我成為自由人?!备滴臏Y的語氣不緩不急,看不出來他此刻的情緒,“不被警察逮捕,可以暴露在陽光下?!?/br> “沒那么大的能耐。”傅博文一口回拒。 “不是能耐問題,是你愿不愿意而已?!?/br> “我不愿意。”傅博文很肯定,“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傅文淵,你手上染了兩個人的命,得到報應(yīng)是理所當(dāng)然,我不想違背天理?!?/br> “你把我送出國,我再也不會對傅氏有任何威脅……” “一直以來,你都還沒有成為的威脅,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否則也不會讓自己輸?shù)倪@么慘?!备挡┪暮敛活櫦捎H情,他冷冷的說著,“你明知道的,找我,還不如找傅正天,他心軟了,或許就能幫你。” “傅博文……” “我的話就說到此,最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還有,勸你搬家,我不想突然哪一天心血來潮,就給警察暴露了你的藏身之地,對你而言,我什么都做得出來?!备挡┪某谅暯淮樕恢焙鼙?。 對待傅文淵,完全沒有任何可同情的成分。 雖然他一路揣測傅文淵找他的目的,說出讓他自由的話讓他不禁驚訝,傅文淵這么聰明的人,明知道他不會幫他,他來找他,用意何在?! 他抿著唇,走出這條骯臟的街道。 對于傅文淵,他的防備半點都不能松懈。 …… 傅文淵從窗戶上看著傅博文離開,他嘴角冷漠一笑。 果然,不會幫他。 他其實也沒有奢望傅博文會幫他,他只是在聲東擊西而已。 他只是讓傅博文誤會點什么,然后再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傅博文會以為他放棄了吧。 當(dāng)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會放棄整個傅氏,去什么國外自由。 要去之前,怎么也得讓傅氏陪葬才行。 只不過,他確實也證實了,以后,傅博文對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可盡管如此又如何。 到最后,還不知道誰在笑! 他嘴角邪惡的拉出一抹弧度,拿起電話撥打,“寧沫。” “嗯?” “今晚幫我搬家?!?/br> “去哪里?” “一個更安全的地方?!?/br> “你找到地方了?” “嗯?!?/br> “怎么突然想到搬家?”寧沫很納悶。 這個地方不知一直好好的嗎?盡管剛開始的,她知道傅文淵不適應(yīng)。 “因為傅博文來過這里了?!?/br> “傅博文?”寧沫驚呼,“他怎么可能找得到?!?/br> “我叫他來的?!?/br> “……”那邊似乎已經(jīng)不理解他要做什么了。 “其他你不用多問,按照我說的,晚上過來陪我搬家?!?/br> 寧沫點頭。 傅文淵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半分都看不懂。 她抿著唇,掛斷電話。 這段時間傅博文的重心放在易氏,似乎是想要突破和易氏的關(guān)系,寧沫不得不承認(rèn),傅博文每次都能夠一針見血,對待人,對待事,總是那么精確到要害。 搞定了易氏,傅氏至少恢復(fù)了一半的元氣。 寧沫皺緊眉頭,好不容易讓傅氏搞得這么烏煙瘴氣,傅博文的出現(xiàn),又要把她的“煞費苦心”徹底泯滅。 她深呼吸一口氣,真的不想把自己搞得這么累。 她有時候都忍不住問自己,放手真的有這么難嗎? 對他而已,亦或者,對她而已。 …… 程晚夏今天的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一直擔(dān)心著傅唯一的身體,幾乎隨時隨刻都把他抱在身上,她真的很怕傅唯一有個什么,她覺得自己再也經(jīng)受不住了,她其實真的很脆弱。 傅唯一睡著了,程晚夏把他放在嬰兒車?yán)锩妫M管在看電視,眼神也不時的看著傅唯一,就怕他出現(xiàn)異樣,她甚至好幾次把手指放在唯一的鼻息之間,她會驚怕有那么一秒,唯一沒有了呼吸。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越來越差,精神越來越恍惚。 而且意外的,這兩天奶水也比平時少了些,以前還能夠傅唯一吃白天的量,現(xiàn)在最多是早上起來時吃一次,晚上睡覺前吃一次,中途只得全部吃奶粉。 鄭素秀勸她,說什么心情會影響奶水的,讓她保持愉悅的心情,放松點。 程晚夏笑著答應(yīng),但是卻怎么都放不開。 她逼迫自己吃飯吃催奶食品吃得更多了。 可奶水依舊沒有見回轉(zhuǎn)。 傅博文下班回家,就看著程晚夏皺著眉頭看電視,電視上面是娛樂新聞,新聞里面播放著安筱的消息,所以那一刻傅博文多看了幾眼。 安筱的新聞漸漸多了起來。 可能,也開始要紅了吧。 傅博文收回視線,其實也沒多大的興趣。 他轉(zhuǎn)眸看著程晚夏,看著她滿臉惆悵,“怎么了?” 程晚夏回神,“沒什么?!?/br> “還在擔(dān)心唯一?” 程晚夏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太悲觀了,悲觀到已經(jīng)沒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傅博文坐在她的旁邊,主動的拉起她的手。 程晚夏微微反抗了一下,卻還是任由傅博文拉著。 “唯一半個月就會體檢一次,醫(yī)生都說沒什么,你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但是醫(yī)生曾經(jīng)說過,能夠生下唯一都是奇跡,健康是不能保證的,我真的不相信那么多的奇跡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也不可能所有的災(zāi)難都降落在你的身上,你生下傅唯一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老天爺沒那么壞心眼的?!备挡┪膭裎?。 程晚夏卻還是滿臉擔(dān)憂。 傅博文嘴角無奈,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再多都沒有用。 等傅唯一大點了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總覺得傅唯一,肯定健康。 傅唯一現(xiàn)在各項指標(biāo)發(fā)育得都很好,如果真的有問題,早就表現(xiàn)出來了,醫(yī)生給他們的答案是要繼續(xù)觀察,只是為了更保險起見,但其實每次做兒保醫(yī)生都會說,孩子發(fā)育很好,繼續(xù)這樣,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相信,傅唯一是一個健康的孩子。 “博文,你就是應(yīng)該勸勸晚晚,她這幾天心神不寧的,奶水都少了些,這樣下去對晚晚身體也不好?!编嵥匦悴恢螘r走過來,附和著說道。 “看,阿姨都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你要給唯一點自信。”傅博文只得又重新勸說。 程晚夏抿了抿唇,“嗯,我盡量調(diào)整情緒?!?/br> 那個說盡量調(diào)整自己情緒的人,晚上睡覺睡得無比不安慰,總是半個小時,十幾分鐘一次的起床看看傅唯一,有時候還會看半個小時,然后又繼續(xù)睡覺,睡著睡著又會突然驚醒,去看看唯一。